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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抿唇笑道：“娘娘，依奴婢看来，那些个妃子们不来亲近您这个皇帝身边的第一人，可真是失策了。在咱们这皇宫中，还有谁能比您更受宠呢？”
慕容贞子不答，只是吩咐道：“宣我懿旨，召魔族公主慕容雪衣入宫。”
“是。”那宫女退下。慕容贞子脸上闪过一抹忧虑，忽然叫住她道：“你……我知道你是谁的人。告诉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
那宫女不禁打了一个战栗，轻声应道：“是。”而后退下。
“贞子。”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宫内。慕容贞子转身，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不由得笑了起来：“哥哥！你怎么来了？”
荣牧看着她，温和地道：“我来看看你。”
慕容贞子笑道：“真是的，堂堂国舅爷居然还要偷偷来和我会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偷偷摸摸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呢！”
荣牧笑道：“我看过了，周围没有人。”
慕容贞子撇嘴道：“行了，哥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绕那么多弯子干什么。”
荣牧撇了撇唇，道：“你太天真了，拜托你以后能不能不再那么信任其他人？”
慕容贞子眨眨眼，好奇地问道：“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值得我信任么？”
荣牧：“……”
慕容贞子看着他，轻声道：“早在我还是杀手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不然，我如何能从几千人中脱颖而出，存活下来？在杀手之中，上一秒还是互相合作的对象，下一秒就会互相残杀。哥，你该明白的，我的心，永远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开放了。除了他。”
“为什么？”荣牧有些迷惑，冷笑道：“在杀手之中，你忘了么？即使是相爱的伴侣，也会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王者的爱是最不可信的爱，你居然会真的爱上他？”
慕容贞子静静地望着他，喃喃道：“是的，我爱他。”
“为什么！”
贞子淡淡地笑道：“哥哥，你不会明白的。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不需要理由？妹妹，你疯了！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可我就是爱他。”
“妹妹，你真傻！”荣牧恨恨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他纳了那么多的妃子！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不会临幸那些女人了！”
慕容贞子浅笑着摇头：“所以说啊，哥哥，我说你不懂。你不懂什么叫爱情。爱情，不是由醋意和争吵构成的，而是由宽容和谅解构成的。我爱他，所以我能原谅他的一切。”
荣牧冷笑道：“如果有一天，他要为了别人杀了你呢？”
贞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如果他愿意……我会将我的一切都给他，哪怕是付出了我的生命。我是傻，但是我知道，他同样也会这样对我的。”
第六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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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牧沉默了好长时间，终究还是不能理解妹妹的话，只好警告道：“你要小心，在你的身边，任何人都可能会是你的敌人。包括我。”
慕容贞子甜甜地笑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嗯？”荣牧愕然，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和自己很好有什么关系。
慕容贞子道：“哥，其实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提防姐姐的。姐姐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想不到提防她呢？”
荣牧讪讪地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就好……”转而又道：“木安娜死了。”
慕容贞子点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转回了原来的话题。
“哥哥，即使你背叛了我，我也不会生气的。”慕容贞子看着荣牧的眼睛，眸子里亮亮的，“你看，雪衣姐姐背叛了我，我不是也没有生气么？然而如今我也背叛了她，按理说应该扯平了，但是她生气了。”
“她背叛了你？什么时候？”荣牧讶然。贞子轻笑道：“哥哥，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就是被姐姐抢走的。”
“你是说赫连勃勃？”荣牧讶道：“可是……赫连勃勃是个双修的好鼎炉，她抢走他情有可原……”
“哥哥，你还是护着她。”贞子喃喃道：“她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公平公正的大姐啦！一个人是会变的，我们不也都变了么？”
“你是说，她明知道你喜欢赫连勃勃，却又硬抢了他？”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知道，在我向她透露这件事的第二天，她就向父皇要了他，当天夜里两人就开始双修了。”贞子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看样子这事情对她的打击的确很大。
“……你背叛她我也可以理解。你抢了她的夫婿。”
“但是比起她背叛我来，我倒是觉得这没有什么。”贞子冷静地道：“你看，哥哥，她不喜欢皇，皇也不喜欢她，两个人也没有定下过婚约，皇又与我相爱。所以说，我并不觉得我亏欠她什么。只是既然她认为我背叛了她，想要惩罚我，我也只能竭尽全力抵挡了。”
荣牧叹息一声，道：“你叫她来干什么？”
“哥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贞子闭上眼睛，淡淡地道：“我要捍卫我的爱情，但是我也想知道，这爱情究竟值不值得我去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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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和上一次相同，慕容雪衣很快就到了皇后所居的储秀宫。贞子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慕容雪衣屏退他人，对着贞子嫣然笑道：“懒虫，该起床了！”
慕容贞子嘻嘻笑道：“本宫才不要起来呢！姐姐也坐吧！”
慕容雪衣摇摇头，坐在了床边，笑道：“我当是妹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姐姐谈呢，原来就是来聊天侃大山的。”
慕容贞子也笑道：“姐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词汇，什么侃大山侃大山的，听起来多不雅。”
慕容雪衣逗趣道：“呦呦呦，我们的贞子皇后变成了高贵的贵族了！都知道用‘不雅’来称呼这些词汇了！看样子，大夏的宫廷教育可真是不错呀！”
慕容贞子红了脸：“姐姐说什么呢！”
说实话，慕容雪衣话里的醋意论谁都能听得出来，只是慕容贞子仍然在装糊涂。慕容雪衣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咱们姐妹俩昨晚说到哪儿了？接着谈下去吧！”
“姐姐在关心我，怕我被别人欺负。”慕容贞子抿唇一笑，将肩上的丝绸薄被又往上拉了拉。
慕容雪衣道：“说到这个，妹妹，你也的确是太善良了。善良的小傻瓜。”
贞子嘟起嘴，显得格外可爱：“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贞子呢？”
慕容雪衣笑道：“你呀，从小就不住在宫里，自然对这些个弯弯绕没有印象。”她想了想，道：“就拿我们父皇来说吧，他只是单纯的将我们的母亲当成了生育工具，母亲对他也没多少感情，这样反而最好。父皇宠爱的那些妃子们，那些个肚子里没有些坏水？就拿那个珍妃来说吧，她是如何生出太子的？还不就是韬光养晦？孩子出生前已经有几年父皇都没想起过她了，然而珍妃并不甘心。她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年轻妖娆的女子，但是在心计上，那些个女子可是比不上她。那年父皇新宠了个妃子叫月妃，父皇的旧宠宓妃十分嫉妒，仗着自己以往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好歹也扳回了几局。可是那月妃无论是美貌还是才智都更胜她一筹，所以不过几个回合，她就败下阵来、”
慕容贞子道：“姐姐说这个干什么？”
慕容雪衣道：“听听这个会对你有用。”她接着道：“珍妃当时也去看了她机会。妹妹，你是知道的，在深宫之中，一个女子如果败下阵来，别的女子就会巴不得踩着她往上爬，哪里还会帮她一把呢？只有珍妃一直鼓励着她，为她出谋划策。于是三日后她将父皇约了出来。父皇毕竟对她还有几分情意，就到了她宫中。而宓妃就听了珍妃的主意，在父皇茶里下了春药。父皇药力发作之时，宓妃正要……”
慕容贞子又羞又恼：“姐姐！”
慕容雪衣扑哧笑道：“就知道你听不得那些肮脏的东西。不过这次却是你想歪了……谁都没想到，那珍妃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一直深藏不露，此时现出身形，将宓妃击昏，而后就……”
慕容贞子目瞪口呆：“那父皇呢？父皇难道……”
慕容雪衣道：“当时药力发作，哪里能看得清人影？……总之，珍妃完事之后悄然离去，接着就怀孕了。”
“那……宓妃呢？”
“宓妃？”慕容雪衣冷笑道：“父皇最恨的就是那种靠春药来固宠的女子了，她，自然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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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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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贞子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低声道：“这样……对她不公平。”
“公平？我的傻妹妹，你居然还想着公平？”慕容雪衣冷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说实话，妹妹，就连你我之间，这地位的差距，也都是不公平的。”
贞子讶然看了慕容雪衣一眼，不做声了。
“妹妹，你是真的爱他么？”慕容雪衣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是。”贞子闭着眼睛，手指在被下绞着衣角。
“你若是真爱他，怎么会不想着拴住他呢？如果有一天他被别人抢去了，最终受伤的是你啊！”慕容雪衣面露担忧之色，急切地道。
慕容贞子把头蒙在被子里，慕容雪衣强制性地拉开被子，看见了一张彷徨失措的脸：“……”
宫内很静，有丝丝缕缕的风从窗隙里透进来，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就仿佛是有一个女子在哭。良久，终于有啜泣声猛然爆发于殿中。贞子泪水盈盈，看着姐姐，失声痛哭：“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会失去他，再也见不到他……”
慕容雪衣乍一看去，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却很快又变成了畅快淋漓的恨意。她眼神闪烁，柔声劝道：“乖，听姐姐一声劝，以你如今的处境，是绝对不可以失去他的，知道吗？”
慕容贞子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猛然又无措地道：“可是，可是……她们一个个都比我美，比我善解人意，我，我……”
慕容雪衣心道，现在可以请君入瓮了。于是轻声道：“如今他身边有许多女子，自然是会让他分心的了。如果，他身边只剩下你了呢？”
慕容贞子的眼睛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