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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好奇道:“什么话?”
柯亦梦道:“我从何处而来,又意欲前往何处?他问的是白天的事情,不过我却是从这句话里想到了好多,梦中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还有最近我做出的一件件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尽管今天帮了你,不过我还是很不安,因为这样的我,连我自己的都觉得很是陌生。”
凌雪沉思良久,事到如今她已经很笃定柯亦梦的身上应当藏着大隐秘,甚至这些隐秘并不比她的那些来的简单,她对于自己同样有一箩筐的问题,在霞御山上发生的一切,至今还存在太多的疑点,天道到底如何败在自己的手中,以及她为何能够吞噬了天道,将它的大道规则化为己用,还有背后的神魔图,伴随自己两世的破军剑,体内还尚在沉睡的神睚,都是她到了如今这般高度都仍旧没能弄明白的事情,相反爬的越高她越发能够体会到这个世界广袤深邃,只是她仍旧倔强顽强的继续往上攀爬着,相信终有一天,在足够的高度,可以将这些关系到大恐怖的隐秘都一览无余。
她平静说道:“其实我也有过像你一样的迷茫阶段,身上妖怪血脉一刻不停的流淌,万千欲念每一天都在冲击着我的剑胆琴心,不知道哪一天我便不再是自己,开始也有过陌生害怕,只是定下心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至少还活着,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柯亦梦深吸口气,反手忽然攥紧了凌雪的柔荑,她说道:“你说的不错,虽然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不过也不可能止步不前,明天我便开始闭关。”
凌雪当即反应过来,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体内元气充沛奔涌,距离炼神境也不过半步之遥,惊讶问道:“你要破境了?”
柯亦梦笑嘻嘻道:“不错,这次破境,我应该能给你一个惊喜。”
凌雪感慨道:“看来你这古宗宗主的位置是要越坐越实了,我到时候拭目以待。”
※※※
雪落芭蕉,周子卿来到庭院里,那个无所不知的老祖宗正在藤椅上小憩,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来,目光淡然的望着他。
这位被誉为稳坐紫凰宗第二把交椅的老人微微颔首,然后说道:“老祖宗,凌雪刚刚将格物宗还有都天皇驱逐出境,如今一波稍平,江湖酒楼里又在流传凌雪与被李成月带入宗门的那个弟子之间的恩怨,空穴来风必有妖,在我看来,这些流言背后的推手恐怕就是凌雪。”
三眼老人微微笑,自语说道:“凡世间的庙堂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法,她刚杀鸡儆猴立了权威,如今这把火这么快便烧到咱们这头,还真是性子急。”
周子卿问道:“依老祖宗的意思,应当如何应对才好?”
三眼老人说道:“香火之争如同弈棋,她眼下这急眼乱兑子的做派实在不划算,只在眼于不足挂齿的一兵一卒,她想吃下便让她吃,我倒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周子卿心领神会,轻声道:“如今长谷国魔修气焰正烈,正需要加投入一些人马进去,我看那个弟子尚且年轻,不如便让他去那里历练一番。”
三眼老人风轻云淡道:“安排下去吧。”
※※※
澹新月找到公申屠,与他说了周子卿对他的调派,公申屠当即面色大变,如丧考妣,长谷国的为难局势他哪里不清楚,谁去那里都是九死一生,如今被调往长谷国的修士,都是去飞蛾扑火的马前卒,青一阵白一阵后,他扑的一声跪下来求这位在宗门里极受宠爱的师姐道:“澹师姐,能不能帮小的去与老祖宗说上几句好话,日后为师姐做牛做马决不皱一下眉头。”
澹新月对公申屠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已经看出来公申屠与凌雪之间的怨隙恐怕不浅,如今天海不少人都在传言两人先前的恩怨,老祖宗这么做,显然便是将他当做了弃子,老祖宗已经安排下来的事情,便是在宗门弟子里德高望重的大师兄李成月都不可能说一句不字,她更加不可能去违逆,因此只是淡淡说道:“乱世出英雄,长谷国是个很好的历练之地,这是老祖宗对你的看重,可不要好坏不识。”
公申屠闻言知道左右是活不过这一劫,先不说长谷国的危机,单单从近来传出来的流言来看,他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长谷国,他破罐破摔般的癫狂笑了起来,道:“好一个好坏不识,我看你们紫凰宗也不过如此,一个修道不足八年的妖女便教你们吓破了胆,就连门下一个弟子都保不住,还敢自诩是天下正道名门之执牛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澹新月听到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俏脸微红,她冷冷看着公申屠,道:“说完了么?说完了便滚吧。”
公申屠似乎没有注意到她那能够杀人的眼神,仰天大笑出门去,在风雪中留下一道癫狂的身影。
待到他彻底隐没在风雪之中,亭子才轰然化作无尽沙暴漫天洒下。
澹新月还不解气的狠狠跺了跺脚,嘟哝道:“一条丧家之犬竟然还敢这般神气,要不是本姑娘要给大师兄几分薄面,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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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年少轻狂,何见所畏
第六百五十八章 年少轻狂,何见所畏
柯亦梦闭关之前去了柯家一趟,自从上次她当了几天家主安排了这几个月来的事务之后,这个千年世家也逐渐回归轨迹之上,尽管从外人角度看来依旧落后,不过却俨然有了一种欣欣向荣的态势。
她这一次回到柯家,除了扶持家族弟子,为家族产业筹谋擘划,得亏在古宗的熏陶锻炼,偶尔还能布下一两个百年千秋之计,令家族有眼光的老人长者敬佩叹服,感慨这在外流离好几年光景的柯二小姐还真是与以往大不相同,加上长门内那惊世一箭的威风,再也没人胆敢小觑她,都彻底认同柯亦梦能够挣扎活到如今,不全是因为做那小鸟依人百合花的缘故。
柯亦梦还指派了一位这几年里稍有些名望的同辈子弟柯振宇担任代家主之位,尽管只是在瘦子里挑胖子,不过在她事无巨细的交代下,倒也不虞出现什么太大岔子。
做完这些之后,她离府之前还站在儿时最喜爱的那株海棠树下良久,没有人知道这个今非昔比的柯二小姐到底在海棠树下想了一些什么,最后她吩咐了陪伴身旁的新管家关德海一声,让柯家好生照料这一株海棠树,才终于前往武府闭关。
此时,公申屠被调离天海的消息也传到了凌雪的耳中,得知后,她嘴角噙起一抹冷漠的笑意,三眼老人会主动弃公申屠是在她预料之内的事情,对方猜不到她真正的意图,甚于也不屑于猜测她想通过公申屠这个小小兵卒做些什么,沙场上的博弈从来都是浩大而冷血的,能够用自己的一个无名小卒性命换来对手任性不顾全大局的一记昏招非常值当,她也明白自己继长门立威后紧接落的这一步棋对于全局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一步棋子早在项飞英渡七色炼神劫的时候,便已经悄然布下,目的相当简单纯粹,便是为了尽可能为项飞英消弭心魔执念对他的影响。
项飞英渡劫之后,在天海乃至整个天云的地位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谓是一朝炼神天下知,武府弟子见了他都恭谨的不行,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如今是被誉为天云国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杰翘楚,便是作为罗天殿天下行走的凌兰都没有他这般威风,然而,在这风光无两的表面之下,却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窝囊、寂寥,饶是已经有了凌雪镇魂曲的弹奏还有凌兰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他仍旧感到这份心情就像是数不清的蠕虫,在时时刻刻的咬啮他那颗已经再也接受不了丝毫打击的心。
凌兰拥有双武魂,除了百叶枯龙,还有一个便是可解百毒的明兰,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评说是天下一等一的救世武魂,然而纵使如此,仍旧解不开项飞英胸中的积郁,她察觉到项飞英突破之后却越见倒退的修为,疑惑道:“项公子,你如今正是风华最盛的时节,渡过了七色炼神劫,超越多少前人先贤,一跃成为举世最翘楚一流天骄,何来之郁郁不得?”
项飞英方才躺在榻上接受凌兰的针灸治理,赤着上身,此时坐起拉过长衫披上,听到凌兰的疑问目光微微一暗,自嘲道:“七色炼神劫或许很了不得,但于我不同,我这所谓的天骄翘楚只是她负伤与天斗逆天改命换来的虚名,做不得数。真正的翘楚,和我这样强行打肿脸充胖子、尚未洗净身上凡俗泥巴的所谓天骄是截然不同的,黎王炼神境未能堪破大道,以第三条路证道炼神,如今不也是雄霸一方,紫凰宗天骄才女澹新月百年缎魂,也是有着古老的门阀背景和深厚的宗门传承作为底蕴支撑,我这半路出家的半调子凭什么和他们相比,遇到事情,只能懦弱的戳在那里,微张着嘴巴呆滞着眼神惹人发笑,将自己见识浅薄的山里人本质展露无疑,这样如空中楼阁一般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修为我要来何用?”
凌兰见项飞英说到后来愈发陈词激昂,情绪激动,却是沉默下来,她从武府弟子口中听说过些许项飞英还有凌雪二人之间的事情,如今她尽管是凌雪的堂姐,但仍旧还是一个旁外人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项飞英自觉失言,正欲赔礼,却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道因为恚怒而显得清冷的声音——“谁说要来无用?如今我便有一桩事情想要求人帮忙,若非你七色证炼神,我一时也找不到谁能够帮上我这个忙。”
他微微一怔,望向门外,那里正站着一道窈窕尤物。
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儿还道是谁?
他心头一颤,想到方才自己一时的气话全让心头的人儿听去,真是丢尽了脸面,不由自主羞惭的低头嗫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