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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这。。。”陈凡惊讶得说不出多余的词汇，遥想当年他有昊天的时候，那昊天空间中，拥有着无穷无尽的混沌气，而且是最为精纯的一列，根本不含任何杂质。
可现在一缕混沌气，且杂质繁多，便已然让他生不出任何其他想法，实在唏嘘。
“赶紧给老娘坐上去，别浪费了！”连玉珍直接爆了句粗口，随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把陈凡提着扔在了石床上。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第一股清凉之感，陈凡急忙开启洞天，将其收取，这一缕混沌气的确是珍贵，至少能修复他十分之一的伤势。
不过陈凡还有一个问题，缭绕在陈凡心头，不禁问道：
“前辈。。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连玉珍语气虽然凌厉，可陈凡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种施舍，就像师傅对徒弟一样。
可他可连玉珍非亲非故，他之前的话语还有些咄咄逼人，连玉珍却是救她一命不说，还把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自己。
若说这份情谊是他和元阳的关系的话，陈凡认为不是如此，元阳和连玉珍之间，没有如此深的情谊，这一点，从先前的话便可以看出。
连玉珍沉默良久，脑海中再度浮现那道男子的身影，不禁露出一丝少有的温柔之色。
待那道男子的身影渐渐早脑海中模糊，让连玉珍清醒过来，面上只剩下苦涩与无奈。
最后目光转到陈凡身上，只剩下了冷漠：
“我与你的一位旧人是熟人，我现在帮你，就是为了偿还他当年一些事情，多余的你就不要问了。”
“旧人？”陈凡一愣，他孤寡人一个，哪里来的旧人？要说熟悉的人，就只有周王他们，可若是周王等人，也不可能让眼前的连玉珍露出那种神色。
“难不成这连玉珍是老头子或是银雀的相好？”陈凡心中暗暗一声，面上立即挂着古怪之色。
可他脑海中一件事情响起，立即让他心中一震，早年他在天微被姚广追杀的时候，也是一样，被一位人所救，那人自然是安允，不光给了他一杯窥道茶，还教他剑术。
原因无他，只因为安允说，安允于他的一位旧人相识，似有兄弟之情，和如今的解释，一模一样。
陈凡实在想不通他到底还有什么旧人，他早已查过，他陈家世世代代都是凡人，大多是辛苦的农民，最出名的一代，也只不过是考了个状元，在凡间小国入朝为官，那是他爷爷的爷爷那一带。
直到他这一带，便又因战祸等诸多原因，躲到了小小的大泽山中做回了农民，只有他自己成了仙人，从此一份冲天，可陈家唯一的一支血脉，却还是在小小的地泽山中，不知修士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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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陈凡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对方不肯明说那想必有一定因素的存在。
陈凡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这场来之不易的机会。
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接连溢出了三缕混沌气，虽然不是精纯至极，但恐怕就是渡劫修士见了，也会奉若之宝。
毕竟当初陈凡还是小修士的时候，仅凭着封印在右臂的三缕混沌气，便发挥了那样的实力。
当下他伤得最重的还是肉身，第一缕混沌气便被陈凡直接引去肉身，进行冲刷。
经脉被封锁，他只能用此法，不然把灵气灌输在经脉中进行循环的话，那效果更佳。
好在此法的效果，有些出乎陈凡的预料。
一缕混沌气虽然散开了，却没有化到灵气的程度，依旧很浓郁，在陈凡控制之下，粘附在肉身之上，然后施展了生字诀，那粘附在肉身上的混沌气，便瞬间化为治疗的术法，侵入肉身之中。
不过眨眼，陈凡那满是裂纹的，被空间撕裂的肉身，便愈合完毕，多余的混沌气，又淬炼了一番他的肉身。
第二缕混沌气，被陈凡用来修复洞天，这一缕混沌气，直接引入洞天内那神秘的符文中，将其激发。
最后一缕混沌气，陈凡用来修复识海，之前书生修士一击就击穿了他的识海。
那芸芸混沌气化为小虫子一般的生灵，依附在破碎的识海壁之上，最后逐步凝合。
恢复如此严重的伤势，陈凡只用了三缕混沌气，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
可陈凡没有起身，而是趁着这个时间，将自己的神识朝着座下的小孔探去。
因为他一直对这里混沌气的由来，感到很是疑惑。
早在不知多少年前，混沌气便已经消失了，正如行者墓地外的石门上所言，所谓的混沌原体被打散了。
而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产生混沌气，每用一缕，世间上便少一丝，照这种下去，早晚有一日混沌气会彻底耗光。
其实到了他这一代，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了，别说一缕，就是比混沌气差许多的气流，依旧能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而身下之地，却是能源源不断的喷出混沌气，且看样子，似乎还无休无止的样子。
陈凡神识钻入下方孔洞之后，便遇到了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般分布的线路，根本寻不到方向，谁能想象，妖域地下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如同马蜂窝一般的结构，不知能支撑多久。
很快，第四缕混沌气出现，陈凡终于算是找到了方向，不过他没有忘记将这一缕混沌气收下。
顺着第四缕混沌气飘来的地方而去，陈凡在这蜘蛛网一般的地下结构中，找到了一条通往另一个方向的道路。
这条道路，并非是深入地下，而是沿着地脉朝着西面而去。
“这是要去那？”陈凡不禁心中生疑，若说这混沌气是地心中溢出的，他倒也信了，可为何是往西面去的？
不足十个呼吸，陈凡的神识在其中飞快的穿梭，神识本就不是实体，而是探测外物的一种力量，且神识离体，脱离一定范围之后，行动速度更加迅捷，唯一缺憾的便是和主体断绝了联系，等其飞回来才能知晓经历了一些什么。
陈凡也不等着这一缕神识回来，便直接起了座，这段时间内，他已经收了不下十缕混沌气了，自然不好再占用他人之物。
哪知他刚刚睁眼，却又响起了连玉珍的声音：
“你还是多待一阵子吧，那石床我坐了快千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从连玉珍之前不愿多留陈凡，到现在又不肯让陈凡走，其间态度的确是转变了许多。
陈凡也只得作罢，又继续盘坐下去，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前辈，您是如何找到这样的地方的？你双腿的伤又是什么？为何用这混沌气温养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我双腿的伤不是你这种境界的修士能够理解的，混沌气也不是为了疗伤，只是为了续命。”连玉珍语气十分随意，随后将自己的气息散开，让陈凡感受。
连玉珍那浩荡的气息，让陈凡感觉到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任凭风浪吹打。
可纵使如此，陈凡还是能感觉到这浩荡的气息，有种衰弱之感，似乎断了后续来源。
这分明就是寿元将近的征兆！
“前辈，这是为何！”陈凡不由得问道，眼前之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修炼了将近万年的老怪物。
而照寻常而言，渡劫修士的寿元，本就超过了一万年，若能扛过万年劫，那便还能撑很多个岁月。
连玉珍直接露出不悦之色，冷厉的说道：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问了，不是你这样的修士能理解的！”
可陈凡却并没有止住话语，又指着洞府之外的人问道：
“那前辈这就是你要夺舍他的原因么！”
陈凡此话一出，洞府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那照亮一丝光芒的烛火，也是静悄悄的。
良久之后，却只见连玉珍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陈凡的脖子，其双眼竟已经变得血红无比，显然是陈凡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她。
“你要再敢说半个字你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
陈凡早已看出，连玉珍是想要夺舍那李叶，一个女子要夺舍男子的身体，这一点的缘由陈凡不得而知，可从李叶之前的木然表现来看，他便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而且李叶刚才出去时的那段问话，分明就是在向陈凡求救。
却就在此时，消失在洞口的李叶，忽然出现在门口，出声道：
“兄台你猜错了，我是自愿让连前辈夺舍的，并非是她强求的。”
连玉珍收回了手掌，面色平静的盘坐了下去，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陈凡却是愣了一下，满是不解之色，而李叶又出声解释道：
“我修炼资质愚钝，可天生便有一颗阵法精魄，能容纳下阵魂之心，这一点是连前辈告诉我的，那阵魂之心，乃是一个阵法大师的一生精粹，便如同那元婴或元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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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正是有了连前辈在，才能维持我天海教近千年不倒，我现如今还活下去的意义，便只是维持我天海教延续下去，哪怕我死了，连前辈夺了我身躯，能让天海教延续下去，我也就无憾了。”
李叶这番话，让陈凡感觉到一种震撼，心系他人，心系自己所在的家园，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修士，那些冷漠自私的，只能称之为小人，不配为修士。
这样的人，陈凡见过不少星辰子和千重，二人就是这样，即便二人犯下深重罪孽，陈凡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因为他们二人一生的目的，只是为了替元阳和琴仙守护联盟，守护天微，为了天微他们能甘愿牺牲自己。
再者，就是逐鹿的老道人，以及眼前之人，可所有人中，只有这李叶能带给他震撼之感。
陈凡没有多说下去，你情我愿之事，他无能为力，只是心中对连玉珍多了一种漠然。
。。。。
半柱香后，陈凡所放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