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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快和林氏也乖觉地跟在秀婶后边,同她一起走去。他们自然也不想多个人掺和进来,自然呀不会在秀婶的婆婆前边说什么有的没的。
“好了,这里是个可以说话的地儿,有什么你们就说吧。”秀婶带他们到自个儿房子,就落落大方地说道,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和我大哥的事怎么样了?”李快本来是想问过继的事情,被林氏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也就只好拐着弯问。
“能怎么样,你大哥不想认账。”秀婶有些发闷地说,同他们商量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也觉得这个法子好使,可事实上未见其功效。
“怎么会这样呢?”李快心里不解,其实他也算得上了解他大哥的,若是真做了这事他肯定是会认的,否则他们夫妻俩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帮秀婶实行这主意。
可是瞧着秀婶的模样这事也做不得假。
“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你可是允诺我们你一定会我们过继到那个孩子的,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林氏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头也是飞速地转着,要是过继不成的话她就得想方设法走另一条路了。
“离那孩子出生可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呢,急什么,这么长时间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的心给勾过来,当上姨娘呢。”秀婶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林氏看了看秀婶那平平无奇地模样,就她长成那副模样,别说她那一向正经的大伯了,就是她男人也看不上。这事啊,悬!林氏在心里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快是不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了,他还想着要怎么为那事像他大哥交待呢。是说自个儿丢下他跑了,还是被歹徒劫持了,真是惹了这女人麻烦事忒多。
林氏也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居然答应同秀婶合作。
林氏已经不把洗碗寄存在秀婶身上了,李快也是如此想法,若是要靠她,还不如去买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来送给他大哥来得好。
夫妻二人皆是甩袖离去,秀婶眸中发冷,到时候她当上了姨娘,看这两人怎么个低声下气的来求她。
李快夫妻出秀婶的房门的时候,瞧见他家的那个小子躲在门边上偷听来着。真是没家教,林氏不屑地想,不过这也不关她什么事了。夫妇俩皆是没什么好心情,只是加快脚步离了这个地儿。
“乖孩子听到什么了。”秀婶的婆婆取下挂在厨房的篮子,从里边拿出一大块冰糖,敲下一块角来给秀婶的儿子志高。
志高得了糖,就把从他娘房门口听着的话一丝不漏地复述给他阿嬷听。
秀婶婆婆听了后,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冒气儿,就晓得这小蹄子不安生,果然不出她所料。
虽是心里头气,但是对着孙子她还是个慈眉善目的好阿嬷,她又在那大块冰糖上敲下一个角递给眼巴巴看着她的孙子。
志高虽然是那女人生的,但毕竟是她唯一的孙子,秀婶婆婆也是当眼珠子般护着,特别是她儿子去了后。
不过对孙子他娘,秀婶婆婆还是不得不计较的。就是一只山鸡还想飞上枝头,就是她变成了凤凰,她也非把她打回原形不可。
第一百零一章 秀婶有孕
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着,直到有一日刑婶和牛婶说起秀婶的时候,似乎这事情不似表面这般平静,而是有些暗流涌动。
刑婶和牛婶都是李家快餐铺子里新招的人,也是帮着做杂活的。除了刑婶和牛婶,铺子里还新招了个伙计,叫东来。
由于小高的鱼片生意正红红火火着,自然是没空闲来当小二的。虽说快餐铺子里头是老主顾居多,也会自个儿去排队打菜打饭的,但仍是有不少新主顾一进铺子里干瞪眼的。小二小二地喊了半日,也不见有人上前招呼。
这东来是颂贤颂思的同窗,由于家境贫寒,这才不得已地辍了学,这才由两兄弟举荐到自家铺子里做伙计。
这东来没有读书人的脾气,人又勤快好学,铺子里闲下来的时候,他就捧着书本到边上刻苦研读起来。
虽然这东来吧不像小高这般闲下来就会帮自家做活,但李老太也体谅人家有一颗好学的心。又是自个儿孙儿的同窗,也就不要求这么多了,总归是个好孩子。
再说那日刑婶和牛婶在井边杀鱼的时候,两人满手血污,一个拿着菜刀刮鳞,一个拉扯着鱼肠。端得是一副杀戮现场,弥漫着一片血腥气。
一般人经过,都是掩着口鼻匆匆离去,都怕被这味儿冲到。刑婶和牛婶也是苦不堪言,虽说呆的时间长了她们也习惯了这鱼腥味,但这股味道跟在身上一时半会儿还是去不了的。因此这心里头还是有不少怨言的。
自从她俩来上工。杀鱼的事每回都是她俩干,而秀婶只是做些洗洗菜那些不沾腥臭味的好活计。
“凭什么每回都是她做那些轻省的活计啊!凭什么啊。”刑婶看着秀婶那一副充主子的模样,她心里头就来气。她们俩还是一个村的呢,不提携提携就算了,还把她丢这儿来杀鱼。她能不怨嘛!
刑婶正是那日给狄老指路的方脸妇人,她上镇子卖自家产的鸡子的时候,听说李家快餐铺子又要招活计,可不就忙不迭的来了嘛!
不想还真被她招上了,一个月六钱银子呢,本来这差事苦一些累一些她也是甘愿的。偏生秀婶一个人干的少。一下子她就不乐意了。
“你就少说几句吧,被东家听见要是以为咱们不满意这活,把咱俩辞了可就不好了。”牛婶是个宽厚的性子,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点也不挑剔。
“哼。不就仗着她比我们俩早干几个月嘛!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死……”刑婶虽然嘴上说得痛快,但是瞧着秀婶拿着青菜出来了,马上的住了嘴。
秀婶这洗菜也是要到井边打水的。刚才刑婶的话她是一字不差地听着了。
“东家说了,你们刚来,这活儿都不熟,就让我呀给你们安排活计。”秀婶这也把话挑明了,她就是仗着东家的势呢。
刑婶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了,心里头把这秀婶骂了个底儿透。
秀婶到井边打水离得刑婶和牛婶杀鱼的摊子远远的,免得被熏着。
刑婶心里头对她可不服气了,也就暗中使了个坏。她把那鱼肠子拉出来后一甩,就甩到了秀婶那件新做的花裙子上。
这准头!真厉害,刑婶给自个儿赞了一句。
“你这什么人啊!”秀婶气急败坏地说着,皱着眉把甩到自个裙子上的鱼肠子拨弄下来。
“呕——”秀婶问道那鱼腥味就蹲到一边狂吐起来。
看秀婶都吐了好一阵了,也没见停,看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牛婶舀了一瓢水,淋了淋自个儿血淋林的手。
把洗完后湿淋淋的手往自个儿衣服上抹干了,这才朝秀婶那边走去。
“秀婶啊,刑婶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牛婶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扶秀婶一把。
不想,却被秀婶一把推开,“别过来,我闻不得你身上的味儿。”秀婶说完,就拾了那菜篮子,干呕着跑开了。仿似有什么洪水猛兽在后边追她似的。
“我身上有什么味儿嘛?”牛婶抬起自个儿袖子闻了闻,再问了问刑婶。
“哪有什么味儿,鱼味儿呗,就她金贵。”刑婶不以为意地说道。
牛婶又接着蹲下在木盆里捞了一条鱼出来,一边敲着鱼头,一边琢磨着说道:“我看秀婶呕得这般厉害,是不是有了啊。”
“怎么可能!”刑婶果断地说道,可过了一小会儿她又疑惑地看了牛婶一眼说道:“她可是寡妇啊。”
这寡妇没了男人又哪能怀孕,牛婶笑笑说:“许是我多想了。”
都是当娘了的人了,哪能在这事儿上看走眼了,刑婶一番怪笑,最后才对牛婶神神叨叨地说:“这秀寡妇居然做出了这等事,接下来可有好戏瞧了。”
“你可别出去乱说啊。”牛婶给刑婶提了个醒,这若是没有的事,别无端的坏了别个名声。
刑婶嘴上是应了,心里头想着今儿个一下工,她可就要去同她那几个交好的妇人说道说道,顺便猜猜这秀婶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会不会是村里那个癞痢头的种?还是那个刘混混的种?刑婶一边恶趣味地想着,一边拉起鱼肠来也动作麻利了不少。
秀婶这干呕啊好不容易才给止住了,她心里头隐隐有个念头,自个儿是不是有了?这才一次啊,不会那么巧吧。
秀婶说不上来自个儿此时是什么心情,是希望有呢,还是不希望有呢?
中午忙完后,秀婶请了一小会儿假,说是要去找大夫瞧一瞧自个儿身体是否康健。自从开了快餐铺子后,李老太不得不重视身体康健了。因此秀婶是为了这等大事请假的,李老太自然没有理由不允。
坐堂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眯眯地收回放在秀婶手腕上的手,说道:“恭喜这位大嫂了,是喜脉。”
“恭喜啊恭喜啊。”中午医馆里来就诊的人还挺多,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恭喜着。
有几个年轻的小妇人就是想早些怀上孩子这才来医馆里找大夫抓点药,补补身子的。因此晓得秀婶有孕,都是一脸艳羡地看着她,还往她边上挨近了些,想沾些孕气。
秀婶提着安胎药,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铺子里。
“秀婶,可是身体不适啊,抓了那么多药。”李老太关怀地问,瞧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药,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吧。
“哦。没什么呢,就是大夫说我有些上火,这才抓了不少去火气的药。”秀婶回过神来,随口扯了个谎。
“这无碍就好,不过是药三分毒,你还是少吃些的好。”李老太作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好心地劝着。
“我晓得了。”秀婶又同李老太说了几句,就回了后厨。
正好刑婶同牛婶一边蹲着刷碗,一边笑说着你家闺女我家儿子怎么怎么样的。
瞧见秀婶进来了,她俩也就止住了嘴。
瞧她提着大包药的,牛婶关怀地说:“秀婶,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去边上歇着吧,今儿的碗我们来洗。”
秀婶见刑婶破天荒地也没说什么不愿意地话,也就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牛婶的一番好意。
刑婶见她谢字也不说一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