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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是陆守义,均缓缓收手,齐声道:“陆掌门请讲。”“陆施主请讲。”
陆守义道:“少林的武林秘籍,有几卷也好,几百卷也罢,贵寺百年之名望绝非仅凭藏经楼的秘籍就能流传,而朱雀宫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也绝不是靠银子买来的,少林功德无量,朱雀宫义气千秋,敢问各位谁有疑义?”群豪纷纷摇头,陆守义接道:“武林大会虽凭武艺高低选拔盟主,但历届盟主谁不是德高望重、仁义当先?陆某以为,只要十八大门派吴越同舟,共匡正义,邪魔外道不过草芥,江湖何愁不太平也!”他声如洪钟,寺中数千人无论在什么角落,也是如雷贯耳,均想:“陆掌门字字珠玑,公然将欧阳艳绝排除武林盟主之外,这等胆识气度,着实不凡。”他话声一落,群雄一齐高呼起来。
陆守义环视群雄,顾盼之间威严自生。太乙北斗弟子人人面有喜色,均想:“还没比武,掌门已在气势和人心上胜了三分。”
陆守义接道:“不知两位能否看在陆某的薄面上,就此住手?”
玄智拉过玄难,说道:“敝寺素来以和为贵,若能不动手,那是再好不过。”右一天“哼”一声,说道:“既是陆掌门开口,此事暂且记下了。”猛地一纵,回到朱雀宫中。
就在这时,忽听人群中一人爆笑三声,说道:“好一个吴越同舟,共匡正义,陆守义,你骗得了大家,却休要骗我雷不惊。”说话的人立于周通天之后,正是青冥二弟子雷不惊。青冥自大弟子无恨死后,他自然而然成了大弟子。
谁知雷不惊话语方落,十八大门派竟不约而同,纷纷指着青冥大骂,有人道:“青冥狗,你们暗杀我师兄,我正要找你算账!”又有人道:“姓周的,你交通魔教,夜袭秦山,还有脸在此胡说八道。”“魔教走狗,使阴招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擂台上一决高下。”“此仇今日不报,我朱雀宫派誓不为人。”一个月前,周通天与柳少颖相交之事一经传出,不出十日,已传得天下皆知。
群豪闻对青冥的唾骂之声此起彼伏,远非自己,均是相顾讶然,相互一问,才知一月之内,各大门派均有人死于青冥独门兵刃清风剑下。
陆守义见状,挥手示意群豪静下来,说道:“各位,周长老为人如何,大家都该清楚,他爱交朋友的脾性,更是无人不知,一月之间十八大门派都有人死于清风剑,这当中,或是另有因由。”
人从中一人道:“我们发现大师兄尸首时,发现他胸口有一道红纹,伤口极细,但肺部尽裂,此等手法,除了青冥独门内功催动清风剑,谁还有此本事?”此言一出,群豪纷纷响应,立又咒骂起来。
雷不惊道:“不错,暗杀各位同门所用的确是清风剑,此人也果然是青冥弟子,不过,厮剑此人在三年前就已改投到了太乙北斗门下。”
陆守义不料此事突然波及自己,猛地一怔,半晌才问道:“你是说……你是说高进伦?”
雷不惊道:“高进伦本叫高林,三年前,这逆贼背叛师门,偷跑下山,本门清风剑突然不翼而飞,至今杳无音信。最近一个月,十八大门派突然传出弟子惨死清风剑之下的讯息,此事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
陆行风道:“一派胡言,大师兄曾是青冥弟子不假,但他从不用剑,此事自爹爹而下无人不知,他又怎会盗用清风剑,暗杀十八大门派中人?”顿了一顿,又道:“你们可曾亲眼见到大师兄盗取清风剑?可曾见过他用清风剑杀人?”
高进伦离开青冥时,清风剑也正好遗失,青冥人人都料定是他盗剑下山,但却无人亲见,更没见到他用此剑杀人。雷不惊一愣,登时答不上来。
陆行云大声道:“姓雷的,你以为仅凭只言片语,大家就会信你?我看,是周儿觊觎武林盟主宝座,这才派人暗杀天下英雄,藉此诛锄异己。”
雷不惊闻此,气得毛发竖立,大声道:“一个月前你唆使贺兰分舵弟子围截青冥,将师父打成重伤,以致不能参此盛会,还敢污说是我青冥诛锄异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回 武林大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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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闻此,一齐望向周通天,只见他面色苍白,形容槁枯,果然重伤未愈。周通天微微招手,让两名弟子将他扶起来,向群豪拱了拱手,说道:“清风剑虽已遗失三载,但这么多朋友忽遭敝派清风剑毒手,周某责无旁贷,一定会查清楚凶手是谁。”歇了片刻,才接道:“一个月前,周某已受重伤,无缘此次盛会,自也没有缘由向各位暗施辣手,再则,就算周某有歹心,也决不至于笨到明目张胆地用本门独有兵器杀人。当中蹊跷,伏维各位照察。”
陆行云道:“查什么,你已自承认交通魔教,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雷不惊道:“你们太乙北斗早对武林盟主宝座志在必得,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雷某不说,大家也不难猜到。”
陆行云大怒,跨出一步道:“青冥狗,来来来,我们上擂台一决高下。”
陆守义拦住儿子,说道:“诸位,在下虽然愚鲁,也知大丈夫立于世,当堂堂正正做人,凡事但求无愧于心,劣徒高进伦是否盗用清风剑作歹,陆某并不知晓,更非陆某指使,陆某在此保证,不管真凶是谁,一定会亲查此事,倘若青冥所言属实,陆某定将劣徒交给各位,任由处置。”
陆行云道:“要是这件事是青冥狗所为,那大家也不用客气,尽管找周儿和青冥报仇。”群豪见陆行云开口一个青冥狗,闭口一个周儿,毫无教养,跋扈之极,均甚不快。
一言未发的欧阳艳绝目光一扫太乙北斗阵营,悠悠说道:“何必这么麻烦,暗杀十八大门派的凶手到底是谁,他有没有受人指使,让高进伦出来一对质不就知道了?”
群豪只顾着猜测太乙北斗和青冥谁是真凶,一时间竟忘了当场审讯,闻此均忍不住纷纷点头。陆守义转身问陆行风道:“进伦人呢?”
陆行风面有难色,说道:“大师兄昨晚天刚擦黑就睡下了,今早也不见人,孩儿方才去叫他……才发现他不在房中。”
群豪闻此,不由议论纷纷,林中槐大声道:“高进伦是贵派大弟子,你们竟会连他去向也不知道,好笑,哈哈哈,好笑。”李凌风道:“不知道就对了,这会指不定又奉命去暗杀谁了。”
陆行云大怒,正待加倍还骂回去,谁知目光和欧阳艳绝不经意一触,竟如中毒一般,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朱雀宫南宫先生左丘站出来,向周通天一拱手,说道:“周长老,你我把酒言欢的机会,一年中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倘若查明暗害我朱雀宫二弟子的是另有其人,左某自当登门,为弟子上山报仇搅扰贵派清修的事请罪。”说着深一躬身。
群雄均想:“朱雀宫两大宫主,一个蛮不讲理,一个却是如此谦恭豁达,性情大是不同。”更有人想:“连南宫先生也如此说,看来此事果然没这么简单。”
媚乙道长道:“南宫先生这话的意思,是相信勾连魔教的青冥派,而怀疑陆掌门了?”若说欧阳艳绝让人背若芒刺,不寒而栗,媚乙道长的声音则柔到极点,柔到吞筋噬骨,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妖娆美艳的丽人立于清丽日光中,都忍不住多看一眼。一时之间,数千群豪有大半挪不开眼去。
媚乙道长话音方落,静仇师太站了出来,大声道:“南宫先生要怀疑谁相信谁,也轮不到你这妖女置喙。”
媚乙道长回眸一望,咯咯笑道:“师姐,别来无恙?”
静仇师太与媚乙道长一照面,不由咬齿嚼唇,双目喷火,喝道:“妖女,你欺师灭祖,杀我同门,盗取传庵脸谱,还不上台受死。”
群豪均是一惊,心忖:“两人一个是佛门弟子,一个是道家弟子,如何会是师姐妹?”
媚乙道长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好呀,那要看看师姐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见两人话不出三句就要登台,玄悲忙道:“阿弥陀佛,武林大会乃是拔擢盟主之盛会,少林也并非各位了断恩之所,两位请退回去罢。”
武林大会虽名曰争竞盟主,但武林盟主毕竟只一人而已,而有望问鼎盟主的,江湖中无外乎就三五个人,其余各门各派所以千里远来,有的是为了一显身手扬名立万,更多是为了光明正大了结私人恩怨。这一点大家虽不言,却早已心照不宣。群雄齐声道:“请方丈宣读《武林盟主大会要旨》。”
玄悲方丈道:“敝寺深叨各位恩庇,在此举行此盛会,还望大家遵守寺中规则,不要伤人性命。”说罢,右手微微一扬,两小和尚趋步向前,一小和尚端来一木碟,碟上放着一木盆,盆中盛了大半盆清水,另一和尚双手捧了一灰色瓷碟,碟中赤砂绸之上,端端正正盛着一张用铜框裱好的书页。第一个小和尚在方丈面前站定,玄悲挽起僧袍净了手,让第二个小和尚上前,双手托起瓷碟上的铜框,朗声道:“此要旨乃是三百年前第一任武林盟主所拟,老衲现代为宣读。”朗声念道:“武林盟主之会,三年一届,设擂为台,各依本事,不分老幼,不论宗派,胜者为上。乃比武切磋,同求进益之会也。凡登擂者,不可害人以命,损人以名,盖盟主之选,武艺虽未至非凡,年岁虽未至弱冠,德才不可稍之,以此要旨,盼武学进也,盼天下平也。”
玄悲宣读完毕,将书页重又放于磁盘之上,小和尚托了磁盘缓缓退开。
玄悲道:“各位听清楚了,大会就可以开始了。”
就在这时,忽听天王殿外一个声音传来:“慢着!”
此人只说了两个字,但入耳清晰,不鼓而躁,震人心魂。
场中众人一齐回头向背后看去,只见一身形瘦削,约莫三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