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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儿也不懂什么内力外力,冷笑道:“王掌门当真客气,弟子才被我们老大揍了一顿,还肯如此帮衬我们。”王易武心中怒极,心想:“别得意,一忽儿就让你笑不出来。”
玄颠道:“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若比内力,只怕一掌把你打死了,我们不用内力,只比掌法如何?”
烟波苑三载,古钺聪和玄颠几乎天天切磋武艺,此时听得玄颠要比掌力,心中大有感慨,站起身来道:“莫说打死,就算打得半身不遂也不好,那就比掌法罢。”
玄颠大是高兴,心道:“师父向来不爱玩笑,戏耍起来,竟也有模有样。”挥手道:“大伙都让开些。”双方均知己方厉害,纷纷让了开去,一时间当心只剩下十数张桌椅。玄颠道:“我要发掌了。”左手斜举,自右上角向左下角挥出,突然五指成斗,一掌接一掌打出。
鬼影阁弟子齐声道:“少林‘无影手’。”果见玄颠双掌如影,一掌比一掌更快,掌掌逼及古钺聪面门。古钺聪轻呼一声,当即使出“太祖长拳”抵御。
玄颠见古钺聪发掌,暗道:“太祖长拳乃是少林入寺弟子必修基本功,我这无影手却是般若堂方能研习,相差不下八级,这还输了,师父武功可真是深不可测。”无影手要旨在“无影”,讲求快中出其不意,或忽变掌为拳,或忽变抓为推,有时一拳看似打向肩膀,谁知影尾一撩,却打向对手下巴。两人昔日演练无影手不止百十遍,于当中机窍、变诀了然于胸,玄颠出手之时一丝不苟,毫不手慢,众人看在眼中,但见一个掌影如影如幻,一个却是又慢又平淡无奇,但饶是如此,玄颠竟然久攻不下。突然,玄颠左手一个勾拳,向古钺聪腰间拍出,中途一变,攻向古钺聪胁下,古钺聪上身微斜,间不容发之际反手格开。玄颠见状,暗中使了一分力,砰地一声,玄颠五指到处,王易武身旁一张方桌横飞而起,撞在壁上摔得粉碎。
众人见此阵势,大气也不敢出,纷纷向后退开,均忖:“这一掌不可思议之极,还没有运用半分内力,竟也有如斯威力,若是向我打来,那是万万避不开了。”一些鬼影阁弟子更想:“如此精妙的掌法,不知师父能抵挡几掌。”想到自己武功,就算日夜不停苦练一百年,也绝不能达到如此之境,不禁想起“名师出高徒”的话来,心中甚不是滋味。
古钺聪打出一招“路见不平”,将玄颠“横江摆尾”化解,又递出一招“河里度舟”,竟然反守为攻,逼得玄颠连退三步。太祖长拳出自少林,但在江湖中广为流传,人人都会,众人见相同的一掌,经古钺聪打出,快慢相济,飘然若神,实已达至臻完美之境。无不讶然叹服,均想:“原来如此寻常一招,还能这样打。”不少人跟着比划起来。
忽听玄颠一声疾呼:“哎哟!”暗中将手肘向前送出,这一招看似突然变掌攻为肘击,实则卖了个破绽。古钺聪当即以一招“白鹭经天”探出,拨开玄颠双臂,向前一推,擒住了玄颠的颈项。玄颠右手欲袭古钺聪胁下,但终究慢了一步,若生死较量,玄颠已死于非命,更何况他手短了一大截,如何也够不着。
古钺聪放开他,退后一步道:“法师承让。”少林一代宗师,竟然让人给擒住了如此命门,实是匪夷所思。但楼上众人武功都在两人之下,连王易武也觉两人掌法奇妙无比,没能看出破绽。玄颠捂着脖颈,看看手,又看看古钺聪,面上既是惊诧,又是钦佩,又是悲恸,还有几分不服气之意。
只听一鬼影阁弟子道:“小子掌法不错,不过仍有所欠缺,正所谓天下掌法至强者,在于无招胜有招,你一招一式,仍大有规矩,大是不足。”
众人回味方才奇妙掌法,听同门鸡蛋里挑骨头,无人应和,倒有好几人投来鄙夷之色。
王易武道:“少侠一招人人都会的太祖长拳,能胜过少林绝技,委实让人佩服,但在下方才说的是比内力,这一局不合规矩,不能就此定输赢。”
玄颠闻此,上前两步道:“不错,虽然方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这条命已经呜呼哀哉了,但那只是掌法,你少年天才,学得极高明的剑法掌法,并非绝然不能,但内功修为,却须假以年月,就算你天资纵横,也无捷径可走,你内力一定不如我。”这句话正好道出王易武心中所想,他脸色不想可知。
古钺聪道:“法师,你心地仁善,莫要被人利用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回 生死茫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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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颠一副生怕他不肯比试的模样,说道:“你不敢比罢,嘿嘿,你若能胜过我,我心服口服,从此以后拜你为师,管你叫师父。”
众人均是一惊,王易武道:“法师,话不可以乱说。”
玄颠道:“你别管,论武功,玄悲老儿或略擅胜场,论内力,少林上下谁不服我?我就不信这小子能胜过我。”对古钺聪炸了眨眼,说道:“小子,你敢不敢比?”
古钺聪微笑道:“法师想怎么比?”
玄颠想了一想,说道:“我们尽全力对一掌,谁先退了一步,谁就输了。”
古钺聪知他必有意后退,笑道:“退一步就算输?”
玄颠道:“没错。”
古钺聪道:“好!”转身道:“龙儿,胡来兄,乌家兄弟,你们都退开些。”这一回,大家知两人均是绝世高手,纷纷退了开去。鬼影阁弟子更是你推我,我推你,一齐抢至墙角。
霎时之间,两人身周桌椅开始晃动起来,王易武本还立在原地,但觉两人内力如两道高墙向自己压来,也忍不住退了半丈,仍觉气息不畅,难以撑持,只好跟着弟子退到墙角。
两人各在胸前挽一个圈,一齐推出。只听啵的一声,客栈大半桌椅横飞而起,撞在壁上摔得粉碎。波光中只听玄颠“啊呀”一声高叫,疾向后飞出,他这一飞一则借了古钺聪的掌力,二则自己潜运内力,端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只听得劈啪连声,玄颠后背接连撞碎九张桌子,仍未站定,将到窗户之时,双足隐一用力,连窗带人一齐从二楼跌落下去。
众人一声惊呼,一齐奔到窗户边瞧看,只见玄颠僧袍被撕成条状,一脸剧痛模样,沮丧之情显于颜表,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翻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向二楼,口中道:“少侠武功之高,生平未见,莫说贫僧,便是玄悲……莫说玄悲,便是贫僧也绝不是你对手。”又道:“少林不行了,我这就去告诉玄悲老儿,让他分粮分米,一把火烧了少林,从此各奔东西,免得在江湖上丢人现眼。”
王易武等人立在墙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极是尴尬。玄颠起身走近来,说道:“王掌门,走罢,他一掌将我打出五丈之外,还不把你屎尿也打出来,别不知趣了,走罢。”
王易武面如茄色,就此走了,丢不下颜面,若是不走,又怕古钺聪找他麻烦,愣怔片刻,还是决定走为上策,哼一声,正待要走,欧阳龙儿喝道:“慢着。”王易武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怔怔望着她。欧阳龙儿道:“小和尚,你方才说比若输了,就拜这位公子为师,江湖中人一言九鼎,出家人更不打诳语,趁着大家都在,还不过来磕头拜师。”玄颠心下自是心甘情愿,面上却是一副为难至极的模样,愣在原地不肯过去。
欧阳龙儿道:“不拜师也成,这里有这么多江湖好汉哪,大伙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月,江湖上都知道少林高僧个个都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
玄颠心想:“江湖都说少林个个不是东西才好哪。”面上却十分为难,突然两步走上前来,说道:“拜就拜,有什么了不起。”扑通一声跪在古钺聪面前,大声道:“师父在上,弟子玄颠给你磕头了。自此以后,你就是我师父,我就是你徒弟,师父有命,徒儿须当遵命而行,就是你让我把请我吃肉喝酒的好朋友王掌门剁成肉酱,徒儿也绝不敢有违,否则就是欺师灭祖,要遭天打雷劈。”
转眼之间,自己请来的帮手成了对手的徒弟,成了自己对手,王易武阴沉着脸,只觉今日诸事不顺,倒霉透顶,总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怕古钺聪果然指使玄颠动手,又怕玄颠疯疯癫癫自己过来动手卖弄忠心,说了声:“告辞。”三步并两步向楼下走去。
玄颠道:“王掌门,别忘了结账,还有这满屋的桌椅板凳,也都赔了罢。”
待王易武等人走远,玄颠笑眯眯站了起来,拉住古钺聪的手道:“师父,你又长高啦。”
众人见两人原来早已相识,均是纳罕,忙让出座位来让他坐了。何胡来起身道:“我下楼去吩咐重设桌椅,上菜上酒。”
两人略叙别情,古钺聪道:“自烟波苑一别,你到哪里去了?”
玄颠道:“这可说来话长啦。”当下将这些年形迹大致说了,自少不了少林派高手驰援大慈恩寺的事,末了道:“有天晚上徒儿回寺,发现雷府被人烧了,半路正好碰到陆行云,还险些杀了他,后来他在大慈恩寺将息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也不知陆行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不以为意。欧阳龙儿道:“雷府是我烧的,小和尚,我问你,除了陆行云和太乙北斗弟子,你有没有见着一名女子?”
玄颠一听她烧了雷府,问道:“你是谁?”
欧阳龙儿道:“以后再告诉你,你先答我话。”
玄颠望了古钺聪一眼,古钺聪道:“乖徒儿,你说罢。”玄颠方道:“我只见到陆掌门和一名女子,没见到太乙北斗弟子。”
欧阳龙儿满脸喜色,对古钺聪道:“相公,这事多半成了。”
玄颠听欧阳龙儿叫古钺聪相公,先是一怔,随即觉着一个闷雷从天而降,心想:“她是师父的老婆,我师父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