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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陆行云行事诡谲,常人难测,众弟子早已习惯,孙男知哈玲珑并无武功,说道:“这位姑娘对师父大有偏见,师父一定当心了。”向众师弟递了个眼色,示意暗中保护掌门人。
陆行云道:“谁若再像上一回,口中说走了,实则躲在一旁暗中护卫,为师罚他在静心谷面壁三载。”
太乙北斗众弟子一齐看向大师兄,孙男摇了摇头,吩咐众人退下去了。
陆行云站起身来,将伤口胡乱包扎了一下,说道:“姑娘,请你……你相信我,古贤弟和他的老婆真的已经走了。”有意将“他的老婆”说得又重又长。
哈玲珑向屋内打量一番,见除了陆行踩碎的木凳,屋内一应陈设均整整齐齐,并无打斗痕迹。借着屋内余光,她又向窗外望去,豁然见到几个脚印,有几个脚印大得出奇,一眼便知是乌氏六兄弟的了。哈玲珑虽全无江湖阅历,也知若有打斗,屋内不会如此整洁,若是下毒,水塘就不会有脚印。方才太乙北斗弟子冲进来,她急怒交迸,只想在死之前杀了陆行云为古钺聪报仇,此时见到屋中情状,又见陆行云为自己挡刀,沉吟片刻,说道:“那好,就算我信你,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陆行云道:“他们……他们都去……”话到一半,忽然住了口,定定望着她,心道:“若非为了打探古贤弟下落,她恨不能早一刻杀了我而去,我一句话说完,和她从此再无相见之期,纵然再见,她恐怕已和古贤弟生下两个小孩儿。”一想到她与古钺聪领着两个孩子的情境,心中更是一痛。
微一沉吟,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我这就领你去。”哈玲珑道:“谁要你领,我自己不会走么?”陆行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西北之地,虎狼肆虐,强匪更喜夜间出没,你看……看这天都黑了,你若有个闪失,让我于心……心何安?”眼中满是关切。
哈玲珑忽又举起手中石头,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诡计?”
陆行云强自镇定道:“姑娘,现下这雷府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一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就算我有坏主意,也无需瞒骗你,是不是?”见她不语,又道:“怎么说我也是太乙北斗掌门,我陪你去,一路上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应付就是。”哈玲珑道:“就你,就怕自身难保。”陆行云见她动摇,心中大喜,当下不再鼓吹自己,反而在榻角坐了下来,舒了口气道:“也好,姑娘信不过我,那我们就在雷府藏起来,雷府上的食粮也够我们吃上三年五年,待三年五年之后,姑娘不怀疑我了,我们再去找他也不迟。”
哈玲珑瞪他一眼,说道:“谁要和你藏在雷府。”
陆行云见她竖眉瞪眼也是说不出的娇媚,只觉心也快融化了,心一软,说道:“那我们这就去寻他们罢,早些走,不定还能在半路上追上他们。”
哈玲珑又想了一想,说道:“要走也行,你先把自己绑起来。”
陆行云听她答应同去,大喜道:“好,好。”只觉这辈子从未做过如此心甘情愿的事。他在屋中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真是见鬼了,偌大的雷府,怎么连条绳子也没有?”房中不见绳子,他又怕哈玲珑突然改变主意从后窗走了,说道:“姑娘,我们到院中去找绳子。”哈玲珑一言不发走出厢房。陆行云在院中转了两圈,总算在一口水井旁寻着一个麻绳,望着哈玲珑,说道:“姑娘,我这就绑了。”拿着绳子怔怔片刻,又问道:“绑脚还是绑手?”哈玲珑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心想:“他若非有什么诡计,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说道:“绑了脚难不成还要本姑娘背你不成?”陆行云“诶”一声,只顾看她娥眉那么一竖,杏目那么一瞪,想着自己在她背上,或是她在自己背上是什么滋味,她说的什么,可全然未在意,下意识仍去绑自己的双脚,绑了一圈,才觉出不对,又解开麻绳去绑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二回 情是何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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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正文待双手绑牢了,哈玲珑又查了一遍,见并无破绽,拉着绳子一头,又从地上拾起一柄大刀,说道:“你走前面,若敢耍花招,我就杀了你。”
陆行云道:“姑娘……放……放心,我绝不耍花……花招。”心想:“我不告诉你古贤弟去向,却借故和你同行,不知是不是花招?”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雷府。是时星稀月朗,四野平旷,走不多久,见到一匹白天里走散的白马,正在道旁啃食,哈玲珑只想早一刻见到古钺聪等人,说道:“骑马去。”陆行云本想就这样慢慢走下去,走到天亮,再走到天黑也是快活无比,闻得哈玲珑的话,四下一望,见周遭只一匹白马,脑中自然而然浮出两人共骑而行的画面来,胸口忍不住狂跳,待走到马旁,恭恭敬敬道:“姑娘,我先扶你上去。”哈玲珑道:“什么我先你先。”自行上了马,又将绑陆行云的绳子拴在马鞍上,说道:“走。”陆行云一愣,应了一声,在前牵马而行。
两人向西面一条小道走去,陆行云道:“姑娘,还未请教芳名?”问了两遍,哈玲珑不耐烦道:“只管走路,不要说话。”陆行云又说了许多,哈玲珑只是不理他,有时候提及古钺聪,她才不好气回一句,不过也就一两个字,两三个字,顶多四个字。陆行云听她连一个字也不想与自己多说,也全然不当是与自己同行,心中不由大是沮丧,自言自语说了两句,也没了言语。两人一言不发沿着一条小道向山上走了一阵,陆行云又忖:“若要引她说话,只好多说古贤弟的事,是了,如此也正好借此机会探探她心意。”当下道:“姑娘,听你说话,不像是西北人士,你和古贤弟相识很久了么?”这一次料到她不会答话,又道:“你可不知道,古贤弟在西北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三年前若……若非他年纪尚幼,当今武林盟……盟主之宝座可轮不到高进伦来坐。”哈玲珑道:“这个何须你说,古大哥是我……何家的救命恩人,在我心里,他永远是大英雄。”陆行云听她这话,浑身隐隐发颤,望着前路不敢去瞧她脸色,暗道:“只听她这话,我已忍不住要跺脚,若看到她的脸色,岂不要被气死了。古贤弟啊古贤弟,你有龙儿姑娘就够了,干么还到处招三招四。”如此一想,不禁对古钺聪有气,说道:“原来是何姑娘,好姓,好姓,是啊,不止是天……天下英雄,天下美女也对他倾心备至,你别看他少年英……侠,身旁出入的美女可多着哪,就算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八九。”
哈玲珑白他一眼道:“古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许胡说。”
陆行云道:“我这是实话实说,像他这样的人,为人虽极仗义,可美女送上门来,也难免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今儿个这个在怀,明儿个那个在抱……”一语未毕,忽觉手腕一痛,哈玲珑放马奔了起来。陆行云只得跟在马后狂奔,说道:“何姑娘,快停下来,我……我跟不上了。”踉踉跄跄疾翻双足跟着,样子狼狈已极。
其实,哈玲珑骑得并不甚快,就算他太乙神掌一成功力也没练就,跟上这此马也绝非难事。但他自见到哈玲珑,一身内力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之腹部有伤,走了不久,已十分虚弱。哈玲珑怨他诋毁古钺聪,又在马臀上抽了两鞭,陆行云向前一倾,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双手被绳子缚住,愈是挣扎,愈绑得紧,在地上横拖向前。
陆行云大叫:“姑娘,快放我下来。”
哈玲珑道:“告诉我,古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陆行云道:“我带你去就是,哎唷……”头撞在了一颗小树上,一弹,立又变成了倒拖而行。
哈玲珑道:“你说是不说?”
陆行云痛得几乎晕过去,说道:“除非我带路,不然摔死我也不说。”
哈玲珑脾性本就甚犟,说道:“你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陆行云道:“不能与姑娘……同行,时时……看……看到姑娘,淬淬,飞起来我也不说。”方一张嘴,两片叶子和一拇指大石子钻入口中,说话也含糊其辞了。
哈玲珑只听清他说什么飞起来也不说,一气之下,放马狂奔,没多久,陆行云给道上的碎石树枝和凹凸不平的小路擦撞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呼救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哈玲珑骑在马上,只听身后砰地一声,便没了声音,回头看时,陆行云已晕了过去。
哈玲珑倒也怕他死了无人带路,当下勒住马下来,见他一动不动,又叫了两声,仍没回应,只好将他扶到马上,自己牵辔而行。走没多久,来到一条小溪旁,哈玲珑将他放倒在地,捧起一捧溪水洒在他脸上。陆行云被冷水一激,缓缓醒过来,睁眼见她正转身再去捧水,忙又闭起眼来,心道:“她见我醒过来,定然还会让我在马下拖行,我还是装作没醒为是,她在马下走累了,不定与我同骑也未可知。”想到两人同乘一骑,自己搂住她腰,一面去吻她面颊,对方欲拒还休,终于以身相就,心下更是一阵狂喜,这一激奋,浑身立时剧痛难当,他头顶伤势不轻,如今又被冷水泼脸,头发粘在面颊上,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睁开一只眼偷觑哈玲珑,趁她转身之际,轻轻翻了个身,捋了捋头发,然后便一动不动。
等了片刻,陆行云听得脚步声走近,心道:“你泼罢,就算你将整条河的水都泼我身上,也休想泼醒我。”谁知等了良久,却不觉有水泼在脸上,脚步声却转身离去了。他暗道:“她丢下我不管了?”又睁眼偷看,谁知这一看,哈玲珑也正在马上望着自己,见他睁眼,说道:“装结巴便也罢了,还敢装死!”陆行云大叫道:“你怎知道我醒了?”哈玲珑道:“方才明明见头发盖住了你头,一转身忽而见到了你的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