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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儿走上前去扶她,说道:“你想让我们想法子,就先起来说话。”
水月站身起来,古钺聪道:“此事只有乔大人自己救自己。”
水月微微一愣,知他如此说,必然已有办法,大喜道:“你已想到法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回 舍即为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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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钺聪道:“如今之势,大家在这京城之中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若是乔太仆肯效戚将军告老还乡,我或能想办法送他出京,刘雷傲正忙于军饷的事,你们离开京城,对他再无威胁,或能避过此劫。”
此言一出,众人均觉这主意甚妙,水月正自哭着,闻此也不自禁满是期许之色。
众人正计议如何劝服乔太仆离京,只见钟管家匆匆入来,禀道:“将军,乔太仆殿外求见。”
欧阳龙儿一拍手,说道:“找上门来了。”水月一听爹爹来了,忙要出门相见,欧阳龙儿一把拉住她,说道:“你爹见你还活着,或许便不会听从我们离京的建议,他见你和天豪在一起,说不定还会逼你回家,让你从此永远不得离家半步。”水月道:“我和天豪哥的婚事是爹爹亲口答应的,有婚书为证,他不会反悔的。”欧阳龙儿道:“先前天豪的爹是六王爷,他也是郡王爷,如今什么也不是了,还落下反叛之罪,你爹的脾性你最了然,说不定他早已将婚书撕了。”水月道:“没有。”从怀中掏出一张迭得齐齐整整的精美彩笺,小心翼翼展开道:“这封订婚书,我一直带在身边,爹爹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按了手印,只差亲迎一礼的手印了,我就怕爹爹撕掉婚书,提前偷偷藏在了身上。”朱天豪见此,心中更是感动,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当中竟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彩笺,水月更是喜不自胜,脱口道:“原来你也随身带着。”
朱天豪尴尬一笑,说道:“我回京那日,爹就让我把这几封书信连同婚书带在身上,说如果刘雷傲突然发难,也不会累及旁人,谁知……”想到父母惨死狱中,眼眶也湿了,望着水月道:“对不起,我……”
水月道:“你不要哭了,我都说了,你以前怎么想,怎么做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你现在真心实意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朱天豪拉起她手道:“水月,龙儿说得对,如今之势,你爹爹是绝然不会答应我们的婚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藏在隔壁,听听你爹此来所为何事再说。”水月自然无不应允,两人转身出去,隐身隔壁房间去了。
古钺聪道:“龙儿,快扶我去大堂。”
欧阳龙儿道:“你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能去也不用去。”对钟管家道:“让姓乔的来这里见将军。”钟管家奉命去了。
古钺聪道:“乔大人乃当今太仆寺卿,我怎能在这里见乔大人?”
欧阳龙儿道:“怎么不能,姓乔来见你,必是有事相求。”不由分说扶古钺聪躺下,说道:“你好生躺着,一句话也不用说,这个姓乔的,说不定也是小顺子派来探查你伤势的细作。”
古钺聪道:“那我就更该起来。”
欧阳龙儿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今日你身受重伤,小顺子自是知道,你强撑着起来,他们只会怀疑,既是如此,还不如安心养伤。”
古钺聪想想也觉有理,说道:“乔太仆怎么说也是你义父,一会儿你不要对他直呼其名。”
欧阳龙儿道:“上一回我到他家寻水月,他不肯收留我,我和他就已断绝父女关系。”
霎时,乔太仆毕恭毕敬来到寝卧外,躬身道:“太仆寺卿乔吴用见过将军。”良久不闻动静,抬头一看,只见古钺聪躺在床上,身旁一个满脸髭须的大汉正闲坐品茶,似乎没听见自己说话,当下又报了一遍,谁知两人仍无动于衷,只好提高声量报了第三遍。欧阳龙儿这才手指向下摆了摆让他进来。乔太仆道:“把薄礼抬进来。”身后八名仆人抬了满满四个大箱子入来,谁知卧房太小,方抬进来两箱就放不下了,乔太仆甚是尴尬,只好又命抬出去,将就放在门口。乔太仆拂了拂衣袖,躬身道:“太仆寺卿乔吴用见过将军。”他这一声说得又慢又响亮,谁知说了半日,仍是一个躺着,一个轻轻吹着茶水。
乔太仆何许人也,钟管家让他到古钺聪寝卧见谒,他已隐隐觉出古钺聪并非易与之辈,此时接连碰壁,不由隐隐皱眉,但还是迎上去一个长揖,说道:“恭喜将军青云直上,连升八级,乔吴用贺礼来迟,万望将军恕罪。”
古钺聪见龙儿始终不说话,终于道:“乔大人请起罢。”
乔太仆缓缓起身,看了古钺聪一眼,说道:“将军要是贵体不适,下官家中倒正好颇有些上好药材,只需将军开口,下官自当亲自送来。”
欧阳龙儿闻他探问古钺聪病情,只道他果然是细作,不好气道:“你咋咋呼呼进来,搅扰将军清梦,他贵体能适么?将军还没睡醒,自要赖一会床,你有什么事就快说,不然将军发了困,可就又睡着了。”
乔太仆听得瞠目结舌,心想将军又非三岁孩童,怎么醒了还要赖一会床?就算是三岁孩童,有客远来,也绝然不会发困又睡着了,他居然会睡着?偷偷看去,只见古钺聪双目似睁非睁,朦朦胧胧,似乎果然快睡着了,也不及多想,一交跪倒在地,半哭半嚎道:“求将军救命啊。”
欧阳龙儿道:“将军和你很有几分交情么?凭什么平白无故救你?你又凭什么死皮赖脸要将军救你?”
乔太仆羞剌剌地望一眼欧阳龙儿,只觉此人相貌甚是熟稔,却始终想不起来,说道:“这位小公子好生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欧阳龙儿道:“谁跟你面善,谁和你见过?”说着将假胡子一扯,转瞬又粘了回去,乔太仆大惊,连连道:“龙……乖女儿,你怎么……在这里?”欧阳龙儿拜访乔府时,曾给他说过自己住在英武殿,但乔吴用怕她祸及自己,他说的话,自然一句也没放心上。
欧阳龙儿忽而转怒为笑,说道:“乔大人,刚才和你玩哪,快起来,你有什么事找我相公?”
乔太仆听她直呼古钺聪为“我相公”,微微一愣,随即心中大喜,忖道:“龙儿怎么说也是我干闺女,古将军既是她相公,那可太好了。”面上却苦得能拧出水来,长叹一声,说道:“将军,龙儿,求两位一定救命。”
古钺聪见他又哭又闹,满脸愁苦,心想:“看来他还不知水月已被救出来,此来是要我救人。”又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他毕竟还是水月的爹,口中说断绝父女关系,但水月果真被关入天牢,却情愿来求我这个素未平生的人。”如此一想,心下好生敬重,说道:“乔大人,晚辈身体不适,请恕不能起身说话,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回 舍即为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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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仆长叹一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说到这里,更哭了起来,他伸袖擦了擦眼角,方才道:“将军啊,我有眼无珠,竟将小女许给叛贼的孽子,实是荒唐之极……我久闻将军侠肝义胆,武功震古烁今,所以来求将军救命。”说着连连磕头。
古钺聪忙道:“大人折煞晚辈,龙儿,快扶大人起来。”
欧阳龙儿站在一旁冷眼望着他,一动也不动,乔太仆也不便自己起身,愁眉苦脸道:“将军,你若不帮我,我……我只好一头撞死了。”
古钺聪道:“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效劳?”
乔太仆道:“将军有所不知,我那不孝女得知反贼朱天豪被关入天牢,不惜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也要逼我救他,我自然不肯答应,谁知这个白眼狼竟自己闯入天牢去,逼着我两个一起救,不然还不出来了,将军,龙儿,六王爷是被冤枉也好,是真的预谋造反也好,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可那不孝女……她乔水月一旦闯入天牢,我……这次只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钺聪越听越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大人的意思是?”
乔太仆道:“乔水月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夫真后悔生了她,她要是死了,就不会连累我和七个老婆也惨遭横祸。”
古钺聪、欧阳龙儿均是一惊,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欧阳龙儿怒气上扬,说道:“我明白了,您老拐弯抹角说了半日,原来是想让将军单枪匹马闯入天牢把你亲生女儿杀了,是也不是?”
乔太仆道:“这个不孝的东西早已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她是她我是我,再无一些瓜葛,这个主意我也不是没想过,可天牢守卫森严,我怎么好意思让将军犯险。”
欧阳龙儿心中更是大怒,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早想过,若是此法行得通,那你岂不是早派人……”说到此,想到水月在隔壁可能听见此屋对话,话锋一转,接道:“乔大人,上一回您肯让我到府上坐一坐,已经是大大的开恩啦,我可真是感激不尽。”
古钺聪道:“那乔大人此来究竟是为何事?”
乔太仆忧色森森,说道:“本来,乔家与朱家素无交情,亦极少来往,怪就怪在我一时胡涂,竟与朱家订下这门子混账亲事,还写下了婚书,眼下红纸黑字,就在六王府,将军若能在刘雷傲的人搜到婚书之前帮我偷回来,那乔家自然清者自清,便什么也不怕了,将军,乔吴用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您身上了,老朽给您磕头了。”
古钺聪见他丝毫不担心女儿被关入天牢,反而抬来四箱大礼,一心求自己潜入王府盗取婚书,心下不由又是愤怒,又是难过,暗道:“水月这么好的姑娘,怎会有如此无情的父亲。”正要劝说他“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听欧阳龙儿道:“乔大人,你未免把此事看得太重,水月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