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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钺聪笑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白苗凤,想向他请教昨晚的想法,转念又想:“白伯伯行事素来谨慎,然此计大胆之极,他绝然不会答应,不若,先求得皇上应允再说。”想了一想,说道:“白伯伯,我想见皇上。”
白苗凤看了看天时,说道:“皇上早朝已毕,此刻要见,恐怕不大容易。”
一语未毕,只听门外一甜润声音道:“谁要见皇上啊?”只见一丽影从晨光中盈盈而来,正是聂贵妃。
古钺聪望见她,忙将目光移开了,仍有些不大自在,直到白苗凤黑万通等人均下跪参拜,他才跟着跪下。
众人行礼毕,聂贵妃道:“本宫本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大家,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
古钺聪道:“多谢娘娘挂怀,卑职有事想上覆皇上。”
聂贵妃道:“这个好办,我这就带你去见。”
黑万通道:“都着什么急,吃了早饭喝了早酒再去不迟,”说着使劲摇摇头,望着天道:“怎么忽然天黑……黑了,莫不是……是要下雨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硕大的脑袋也重重磕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古钺聪道:“白伯伯,万通叔叔嗜酒如命,只怕要误大事,他向来听你的,待他酒醒,你劝他一劝。”
白苗凤面有难色,说道:“我和他做兄弟几十年,他一向都是听我的,独独喝酒这事……要不,大人就不让他去了。”
欧阳龙儿道:“要他戒酒么,这有什么难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众人均知欧阳龙儿古灵精怪,鬼主意极多,此事说不准她果有办法,古钺聪道:“你有什么主意?”
欧阳龙儿做了个鬼脸,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包管你见完皇上后,他再不会沾半滴酒水。”
众人相顾愕然,古钺聪却十分相信,说道:“那好,此事就交给你了,办成了算你一功。”对聂贵妃道:“娘娘,我们走罢。”说罢,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欧阳龙儿。聂贵妃嫣然一笑,说道:“我在门外等你。”众人也退了下去。
古钺聪拉起欧阳龙儿的手,说道:“我去去就回。”
欧阳龙儿嫣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抚着他面颊,最后在他唇上轻轻一按,柔声道:“我早都说了,绯烟宫的事以后绝不再提,你去罢,或许,你心里还有些话要对她说。”
古钺聪道:“我没什么话说。”
欧阳龙儿道:“或许,她也有话对你说,其实啊,有些事说开了,反而没什么,藏在心才会作怪。”
古钺聪见她如此洒脱大度,望着她眸中情意浓浓,胸口一热,点了点头。欧阳龙儿接道:“马上就要启程去西北了,这一去少说也得两个月才能回来,我要好好拾掇几件像样的衣裳,你看看,你这袍子衣袖都磨坏了,我让钟管家赶紧去买两件。”说罢,又道:“玲珑姊姊一日三顿饭我会照料,你不要分心误了大事。”
古钺聪忍不住将她双手紧紧捧在掌心,说道:“龙儿,待此事一过,我们就成婚,好不好?”欧阳龙儿痴痴望着他,过了片刻,方说道:“当然好,我欧阳龙儿这一生一世,除了你还能嫁给谁。”古钺聪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欧阳龙儿笑着道:“快走罢,别让她等久了。”
古钺聪出来,和聂贵妃相望一笑,径向上书房走去。古钺聪记得欧阳龙儿的话,忖道:“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见聂贵妃总是笑而不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像不过是领古钺聪去见皇上,她如此做,是为押贡一事,为皇上分忧,仅此而已。古钺聪几次欲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里说起。如此一来,愈发觉着尴尬。
不久,两人到了一条罕有人迹的湖堤上,正前方一块木匾上篆刻着“静蒲荷”三个字,笔势婉约而不乏遒劲,颇有汉魏遗风。两人穿过一座假山,到了木桥之上,放眼望去,湖岸垂柳郁郁芊芊,湖中好大一片残荷,微风徐来,水波不兴,却有阵阵馨香飘来,吸入鼻息之中,让人心醉。两人不由自主驻足观赏,聂贵妃望着满湖荷花,终于开口道:“古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古钺聪道:“我不知该从何说起。”聂贵妃面上盈盈微笑,仍是远望湖面,说道:“你怨我么?”古钺聪道:“草民不敢。”聂贵妃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敢不敢。”古钺聪道:“最初,我怨我自己,但现在,谁也不怨了,那几日,是我最糟糕,也美好的回忆。”聂贵妃将目光收回来望着古钺聪,说道:“那么说,你也是真真爱过我的?”古钺聪也转过头来望着她,只见荷花映衬下,聂贵妃面上娇艳无伦,一双美眸眯成一条缝,分明涌出无限炽烈的爱意。古钺聪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几日,确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顿了一顿,望天接道:“它也让我知道,龙儿有多好,她有多在乎我,我有多么不能失去她。”
聂贵妃应了一声,悠悠道:“我们之间,就好比这满湖残荷,纵然开得艳丽,须臾也要凋零。”刚说完,蓦地里两只白鸟自接天莲碧的湖中央疾飞而出,忽又窜入层层迭迭的荷叶之中。
古钺聪道:“能将这份情埋在心底,藏在最深的地方,既不让它出来,也不让它溜走,不是也很好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回 漏液惊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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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贵妃道:“好,有时候留下遗憾,才能记得更久。古公子,你今天的话,我会一辈子记住。”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从今往后,你,我还有龙儿,我们还是好朋友么?”
聂贵妃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聂贵妃道:“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舒服多了。”
古钺聪连连点头,走了两步,说道:“我还有点不舒服。”
聂贵妃问道:“还有什么事?”
古钺聪四下一望,低声道:“昨晚我夜探敬事房,在刘公公寝卧见到了文华殿大学士郑伯。”
聂贵妃道:“他我知道,这厮欺善惧恶,工于心计,一直是刘雷傲身边的忠实走狗,这些年替刘雷傲党同伐异,诛锄异己,没少干坏事。”顿了一顿,问道:“这厮又想做什么?”
古钺聪道:“刘雷傲欲令他挑唆卑职和皇上。”
聂贵妃愣了一愣,随即嫣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
古钺聪道:“你有什么妙着?”
聂贵妃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时,两人到了干庆宫外。皇上早朝方毕,正在干庆宫批阅奏折,两人不敢闯入,约莫一刻钟,皇上无意间抬头,见两人站在门外,面上微微一沉,转瞬即舒,说道:“爱妃,古爱卿,你们来了,快进来。”古钺聪、聂贵妃两人有心留意,见皇上如此神色,已料到早朝之时,郑伯已将刘雷傲的话添油加醋说给了皇上听。
两人行礼完毕,聂贵妃轻拽长裙,娇声道:“皇上,古公子有事要禀告皇上,请臣妾带来见皇上。”
皇帝将奏折放好,拿起一本书有意无意看着,说道:“古爱卿,你有什么事?”
古钺聪道:“皇上,卑职有要事相禀。”
皇上道:“爱妃,你先退下去。”
聂贵妃对皇上一改平日见到自己就龙颜大悦的神色故作不知,娇嗔道:“皇上,古公子救了臣妾性命,你一定要好好谢他。”
皇帝闻此,微微马下脸来,说道:“朕不是赐他英武殿,封他爵位了么?”
聂贵妃屈身坐在皇帝腿上,说道:“那还不够。”
皇帝冷冷道:“那怎样才够?”
聂贵妃道:“臣妾要亲自感谢古公子。”
古钺聪不敢抬头,心忖:“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如此岂不更是火上浇油,引皇上不快么?”
“啪”的一声,皇帝将书页轻轻扔在几案上,说道:“你想怎么谢他?”
这一扔书声并不甚响,但古钺聪听在耳中,却如滚滚天雷,不由得心惊胆战。聂贵妃伸手搂住皇帝脖颈,柔声道:“臣妾日前送了两名婢女服侍古公子,谁知古公子不肯要,臣妾就想,要怎样报答他才好呢,四处打听下来,才知古公子原来有个意中人,臣妾恳请皇上赐婚古公子,让古公子和那名女子择日完婚。”
古钺聪和皇帝闻此均是一怔,显是不料聂贵妃会忽而有了这个主意,皇帝口中不说,面上不由立时缓和下来,问道:“古爱卿,果真如此么?”
古钺聪道:“卑职蒙皇上错爱,进宫多日未立寸功,不敢再求恩赐。”
聂贵妃道:“不瞒皇上,古公子和他的意中人一同从西北入京,现在就在英武殿中,这些日子一直和古公子在一起,臣妾恳请皇上答应,待古公子押送拜月贡的差事办完,就行赐婚。”
古钺聪听在耳里,心想:“好厉害的聂贵妃,有了她这一席话,郑伯便是有一百张嘴,皇上也绝不会相信了。”
果然,只见皇帝伸手拦住聂贵妃腰肢,笑道:“你这人,就爱乱点鸳鸯谱,先前让朕给他和龙儿这小丫赐婚,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你有意撮合,那也要看古爱卿和那姑娘可是愿意?”
聂贵妃道:“他们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然臣妾也不会请皇上做主。”对古钺聪道:“古公子,你还不谢恩?”
古钺聪忙道:“卑职谢主隆恩。”
皇帝道:“那姑娘是什么人,可配得上古爱卿?”
聂贵妃道:“臣妾包管他们两人郎才女貌,其实,那姑娘,皇上你也见过。”
皇帝哦一声,说道:“朕见过?”
聂贵妃道:“不止见过,还很熟呢。”
皇上更是好奇,皱眉道:“很熟?那是谁?”
聂贵妃道:“臣妾先不说,不过臣妾保证,皇上若知道她是谁,不但会恩准,还会龙颜大悦。”
皇帝心绪大佳,也不多问,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