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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忍不住向水月扑上去,正要撕开她抹胸,突然又跪在地上大叫一声,仰后从木屋中倒纵下去。
光晕层层,绿林静谧,山雀不住把轻妙的音符抛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只听有人声道:“喂,小子,你怎么挂树上啦。”过了一会,那声音又道:“你额头上怎么还流血了?”
朱天豪混混沌沌中缓缓睁开眼,过了好久,才看见欧阳龙儿正站在树下,他只觉脖颈火辣辣的烧疼,回头一望,才知自己悬在半空,脖颈、额头都是被树杈划伤留下的血。待他清醒过来,才觉头痛欲裂,直如要炸了一般。又过良久,才隐隐想起自己方才大力一跳,并未摔下,却挂在了树枝上。朱天豪晃了晃头,心忖:“原来晕过去就能抗御药性,早知我也不用冒死跳下来了。”有气无力道:“疯婆子,快放我下来。”
就在这时候,隐隐听得上方有人在抽泣,两人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水月已醒了过来,她捂着胸口撕碎的红衫,坐在木屋边缘一动也不动,头顶被酒壶砸的伤口上鲜血已凝结,她两条如玉小腿在半空晃荡,目光痴痴呆呆地望着远方。朱天豪乃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自己是情种深种的少女,就算平常时候,也会暗动春情,但两人方才受春药激动,朱天豪宁愿摔死也不和自己好,可见对自己绝情已极。她万念俱灰,脑中一片空白,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朱天豪见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怕她想不开从木屋中跳下来,说道:“水月,有事好商量,你快进屋去,龙儿来了,她来放我们下去了。”水月仍是一动不动,欧阳龙儿也怕她想不开,说道:“水月妹妹,你不用伤心,这回不成,我们在慢慢想法子。”说着将梯子拉向木屋。
水月止了哭泣,好容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跳的,我要是跳下去摔死了,你们一定会自责死了,我不想看你们不开心。龙儿妹妹,你快先救天豪哥,不要让他掉下去了。”
两人不料到这个时候,她还为别人着想,均是大为感动。欧阳龙儿爬到半空,好容易将朱天豪救下来,朱天豪爬上梯子,想要去扶水月,水月急道:“你别上来,我……我衣服破了。”朱天豪一怔,说道:“那我下去了,我在地上等你,你当心些。”缓缓爬下梯子。
朱天豪下到地上,也不便抬头望,过了半晌,只听欧阳龙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想让本郡主请你吃饭?”
朱天豪道:“疯婆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欧阳龙儿道:“水月的衣裳破了,我又没带多余的衣裳,你不走,水月怎么下来?”
朱天豪想想有理,说道:“我去买件衣裳,你看好水月,这林子阴森得很,不要让她着凉了。”
头痛未祛,朱天豪只觉两条腿似乎有千斤重,他迷迷糊糊走出林子,脑中不住回想方才一幕,仍觉心有余悸,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道:“幸好我朱天豪生平阅女无数,才不至在万分危急的关头酿成大错,若是寻常男子,定然早已把持不住,前途毁于一旦了。”如此一想,顿觉风流也有风流的好处。一想到欧阳龙儿,只觉寒从心起,全身发毛,自己从小被她欺侮,现在年岁大了,她却愈是变本加厉,在贺兰时自己和古钺聪险些着了三日软骨散的道,若非自己警惕,早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这一次,若非自己毅力超乎常人,早已身陷囹圄。一时间只觉这朋友亦正亦邪,又可恨又可气又可恶又可笑,可是有时却又仗义又大气又重情又有本事,想到后来,只能摇头作罢。
他垂头丧气,不觉到了东城外,想着东城边儿上就有一家裁缝铺,到那里去买件衣裳倒也可以少走几些路。刚走到宫门口,城门侍卫何胡来突拉住他,慌慌张张道:“哎唷,郡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敢在这里逛荡?”不由分说拖着朱天豪到城下一角隐蔽处。
朱天豪一怔,惊忖道:“宫里人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哼,一定是龙儿这丫头做的好事。”当下勉强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朱天豪清者自清,不怕他人闲言碎语。”心想此事往往越描越黑,还是缄口为妙。
何胡来睁大眼道:“这还不是大事?你也太心宽了。”说着不住四处张望,压低声音道:“郡王爷,您平日待侍卫营的人如亲兄弟一般,我们绝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趁刘公公的人还没查来,你赶紧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再别回到京城来,刘公公若问,我和手下只推说不知,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待三五十年后我与兄弟们年老退辞,再来找郡王爷喝酒叙旧。”
朱天豪吸了一口气,说道:“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回 祸兮福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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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胡来急道:“我知郡王您从来气象万千,胸罗天地,便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放心上,但如今贵府上百余号人都被抓了起来,刘公公寻你不到,已经派人全城搜捕,你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我……”
不待何胡来说完,朱天豪一把抓住何胡来衣领,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百余号人……都被抓起来?”
何胡来定定看着朱天豪,问道:“郡王您还不知道啊?”
朱天豪陡觉着大事不妙,放开何胡来道:“你慢慢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胡来抚抚胸口顺了口气,说道:“今早巳时,刘公公突命内务府和侍卫营的人包围六王府,说什么六王爷与八王爷内勾外联,贪污巨数,如今八王爷东窗事发,六王爷企图集结西北乱民,劫狱犯上,为乱天下,现已查实人证物证。”
朱天豪直听得五雷轰顶,问道:“我爹和娘也被抓了?”
何胡来道:“当先拿下的就是六王爷和老夫人,王府其余的家眷奴仆,轰的轰,抓的抓,我的一个手下当时也被逼跟着刘公公入府拿人,刘公公搜遍王府上下,不见郡王爷你,便严刑逼问府上的人,听说……听说您的一名贴身奴仆因说不出你的去向,被赵二用鞭子活活抽死了。”
朱天豪口中喃喃:“小风子死了?小风子死了?我爹爹被抓了?他向来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到底犯了什么事?”这噩耗来得太快,他愣在原地,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和家人的一幕幕纷沓至来,和小风子逍遥快活的瞬息也接踵而来,但似乎又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记不住,一切又变得模模糊糊,他眨了眨眼,呆呆望着何胡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胡来道:“郡王爷,再不逃就来不及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烧光,你快走罢。”
朱天豪晃一晃头道:“我不能走,我要告诉皇上,爹爹不是反贼,求皇上放了爹和娘。”说着大步往城门闯去。
何胡来知朱天豪此时神志不大清醒,打了一个手势,当即上来两名亲信拉住朱天豪,何胡来哀求道:“若没有皇上的圣旨,刘公公也不敢如此放肆闯入六王府,真相如何,孰是孰非,现在谁也说不明白,也没人敢管,郡王爷您是明白人,这个时候进宫等于是自投罗网,还是赶紧逃吧,算是做奴才的求您了。”
朱天豪闻此,缓缓镇定下来,他知急也无用,脑袋反而清醒了一些,就在这时候,忽听得一阵乒乒刀枪响,一队人马正大步往东城门而来,为首当先的,正是赵二,只听他高叫道:“奉皇上圣旨,全城追拿反贼朱天豪,快快让开。”城中卖粜籴蔬果粮食的老百姓来不及收起摊点,纷纷向后退出一条大道来,城内登时菜果米肉乱飞。何胡来使劲推了朱天豪一把,说道:“郡王爷,对不住了。”将他推到角落阴暗处,又匆匆回到城门口站好。
朱天豪被他猛力一推,鼻子也摔破了,他懵懵懂懂爬起来,也不揩干血迹,四下一望,东城外只一条大道通城外,道路两旁并无隐身之处,若从此道逃走,定会被发觉,慌乱中又听何胡来道:“兄弟们上去和赵二周旋一会,郡王爷……”说着不住向他打手势。
朱天豪也不多想,迈步离开城门,一时间又不知该赴何处,茫茫漫游中,只得重又折向来时的树林中,心想眼下躲过一时是一时,若是被抓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城内轰嚷之声愈行愈远,朱天豪刚进到树林,便见欧阳龙儿携着水月郡主缓缓自林中出来,欧阳龙儿一眼望见朱天豪,大声道:“朱天豪,让你买件衣服,你磨磨蹭蹭半日,怎么竟空手回来了?”原来欧阳龙儿和水月久等朱天豪不回,在水月身上的裙子撕裂处随便打了个结,欲在林外等他。
朱天豪心绪烦乱,说道:“东城门有大队官兵,你们都别回去。”
欧阳龙儿吃了一惊,问道:“他们知道我回京了?”
朱天豪道:“他们是来抓我的,你也是死罪之身,此时回城,也会被他们顺手抓了。”
欧阳龙儿道:“他们干么抓你,你又拐骗谁家女子了?”
朱天豪听她胡言乱语,忍不住想到:“我朱天豪堂堂七尺男儿,平日被你欺辱也就罢了,现在爹爹还被污蔑和你爹勾结,这一切都是拜你们孙家所赐。”如此一想,顿觉眼前这人无比厌烦,不禁怒从中来,大声道:“你们一家都是祸害,没一个好人。”
欧阳龙儿听朱天豪无故发火,着实吃惊不小,水月关切道:“天豪哥,发生什么事了?”
水月不经意一问,言语中却仍是爱意无限,朱天豪此时听在耳中,忽而别有一番滋味,说道:“刘雷傲说我爹爹与八王爷勾结,已被打入天牢,现正派人满城搜查,只要拿我下狱。”
此言一出,欧阳龙儿、水月都是大惊,水月张惶失措道:“怎么会这样?那……那怎么办?”
欧阳龙儿此时才知朱天豪缘何大怒,她急得连连跺脚,说道:“我方才在城外买饭时还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