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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道:“香儿不明白,教主让我传的话,不是正好告诉高进伦我们要在若虚谷设伏么?”
欧阳艳绝道:“你只管传话就是,其他的无需多问。”
香儿低头不语,就在昨晚,她还奉高进伦之命诱古钺聪出谷以除掉欧阳艳绝,但现在,却要奉欧阳艳绝之命诱高进伦入谷。一时间只觉世事变幻,实是匪夷所思,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可一想到做完此事,自己从此就能留在嗜血教中,和古钺聪再不分开,心下不禁大为神往,想了一想,说道:“香儿这就出谷传话。”
古钺聪急道:“香儿,你不能去。”
香儿道:“古大哥,一传完话我就回来。”
古钺聪道:“你去而复返,高进伦必会生疑,他要是对你不利……”
香儿拉起古钺聪的手,说道:“我只是传句话,不会有的事的。”
古钺聪转头道:“教主,请允我和香儿一并去。”
不待欧阳艳绝说话,香儿道:“你和我同去,高进伦又怎会信我?”
古钺聪望着香儿,良久,对欧阳艳绝道:“教主,要将高进伦赶出嗜血谷,也并非一定要香儿出谷传话,请教主另谋良计。”
欧阳艳绝道:“她不立功,纵然本宫想留她,如何让神教上下心服?”
香儿微微笑道:“古大哥,我们说过从今往后永远都不要分开,我一定不会言而无信,我一定会回来的。”眼见要与古钺聪分别,她的笑容未免有些勉强。古钺聪又是感动,又是担心,说道:“我不让你冒此奇险。”
欧阳艳绝道:“吴天德,送香儿出谷。”
吴天德道:“是。”入得大殿。他眼望着古钺聪,面上神色显是在说自己奉命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古钺聪全然没留意吴天德面上神色,只心念连转:“教主言出必行,就算我们离开嗜血教,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也绝难安度余生,况教主于我有养育之恩,如今大敌当前,我怎能弃神教不顾自行逃走?但香儿去见高进伦,我总是放心不下,这该如何是好?”当年擂台上与陆守义拼斗时,他也丝毫不惧,义无反顾,可现在一与香儿分别,让她深入敌营,却忍不住踌躇害怕起来。吴天德见他不说话,说道:“香儿,我们可要走了。”这话自是说给古钺聪听的,古钺聪忽转头对香儿道:“你传话后,假意说要亲手为报父母之仇,情愿带路,只要你进入嗜血谷,也就脱险了。”
香儿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了。”两人四目相望,久久不忍割舍。
吴天德见古钺聪不再说话,这才道:“香儿姑娘,请跟我来罢。”香儿乃是古钺聪心上人,教主也答应她事后留在谷中,他说话不免格外客气一些。
香儿去了,欧阳艳绝站起身来,对古钺聪面上忧色视而不见,只道:“聪儿,我们已有两个月没见了,现下正好无事,你陪我四处走走罢。”
古钺聪心想:“强敌来犯,教主竟说‘正好无事’。”他心中记挂香儿,也不多想,说道:“是。”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步出大殿,欧阳艳绝道:“你也不小了,当明白大丈夫立于当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古钺聪道:“聪儿知道了。”欧阳艳绝看他一眼,说道:“你既已知道,怎么还愁眉不展?”古钺聪喃喃道:“也不知香儿此去会不会有危险。”欧阳艳绝艴然不悦道:“神教重兵压境,你不为本宫分忧,却在此担心一个不干不净的小丫头?”古钺聪只听教主音调微微提高,但他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兀自道:“高进伦疑心素重,多半不会相信香儿的话。”欧阳艳绝怒道:“我告诉你,你再是这样,纵然这臭丫头活着回来,本宫也决不允你和她好。”古钺聪恍然回神,说道:“教主已答应只要香儿办成此事就留她在教中,怎能出尔反尔?”欧阳艳绝冷“哼”一声,说道:“我是答应她留在谷中,但并未说允你和她在一起。”古钺聪听得气往上涌,说道:“那这和赶走她有什么两样?”欧阳艳绝道:“我偏要如此,你要怎样?”古钺聪大声道:“古钺聪堂堂八尺男儿,爱去哪里,爱和谁一起,谁也拦不住。”欧阳艳绝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两人声量越来越高,古钺聪道:“聪儿已和香儿立下誓言,倘若教主不肯留她,我就和她远走高飞,寻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了此余生……”话没说完,欧阳艳绝涨红了脸,吼道:“你和你老娘一个……”一道厉光从古钺聪面上晃过,硬生生将“样”字咽了下去。忽又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用担心,方才你让她为十八大门派带路,已然救了她一命。”
古钺聪正自纳闷:“教主怎会突然提及我娘,他认识我娘么?”听到“已然救了她一命”几个字,忍不住道:“我实放心不下。”
欧阳艳绝道:“无论这丫头向着你,或果真是对方派来的细作,她都会如实将我在殿上的话告诉高进伦。你想一想,高进伦听到她的话,会如之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回 算无遗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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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钺聪道:“外人混入神教已是不能,有机会在大殿上听到这番话还能安然出谷,高进伦绝然不会相信教主的话。”
欧阳艳绝道:“不错,他会以为我们已中了他计,故才唱这么一出声东击西之计。当十八大门派从若虚谷来神教时,又遇见暗伏在路上的老弱,更会深信此乃疑兵之计。”
古钺聪叹服道:“如此一来,十八大门派绝不会再有怀疑。”
欧阳艳绝道:“就算高进伦信不过这丫头,对她已有杀心,以他脾性,一定会让她带路,以此见机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古钺聪终于微微舒了口气。欧阳艳绝极目远眺,任谷中微风轻拂他双袖袖袍,说道:“白苗凤是自己人,他一来,我更无忧矣。”
古钺聪又惊又喜,却忍不住想:“白伯伯乃是八王爷的人,他怎会和教主是自己人?”又想:“教主神通广大,原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欧阳艳绝从怀中掏出一块翠玉递给古钺聪,说道:“若虚谷外,就省得我派奴才前往了,你这就去见见白苗凤,让他率兵趱程前往若虚谷入口等候,一待高进伦败阵,与本宫南北夹击,杀个片甲不留。”
古钺聪接过翠玉,问道:“这是……”
欧阳艳绝道:“白苗凤见你时,还是三年之前,此时恐已认不出你来了,你拿了此玉,他自会听你差遣。”
古钺聪心下叹服:“教主事无巨细,算无遗策。”心下却仍纳闷:“听教主言下之意,白伯伯竟对他言听计从?”将翠玉揣入怀中,说道:“教主若无吩咐,聪儿这就出谷了。”
欧阳艳绝道:“聪儿,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自古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当为之事,不可丝毫手软。今日你若成此大功,也不枉三年来我一番教诲。”
古钺聪闻此,颇后悔方才与教主顶嘴,只忖:“或许教主早算定香儿不会有事,这才要她出谷传话,是我自己过虑了。”说道:“孩儿一回定竭尽所能,不辱厚望。”
欧阳艳绝道:“去罢,奇阵外一定还有人虚张声势,当心些。”
古钺聪正待离开,忽想起前往若虚谷的一行人,问道:“敌人一旦从若虚谷来,柳护法等人守御不住,不是危险之极?”
欧阳艳绝道:“你忘了林中槐了么?”
中矣。”古钺聪领命退下。
古钺聪施展轻功从奇门八卦阵出谷,正好碰见柳少颖率二百五十名奴才前往若虚谷,那两百五十名奴才大多老态龙钟,但身上却花花绿绿,艳丽之极,当中三十名奴才每两人推辆小车,车上架着一只大鼓。古钺聪叫住众人,柳少颖问:“大护法有什么吩咐?”古钺聪道:“柳大哥,各位,你们此去,还要有劳一事。”众奴才平日得古钺聪好处不少,齐声道:“大护法尽管吩咐,我等无不竭力报效。”古钺聪道:“各位要是见着香儿,请一定救她一救。”一奴才拍着胸脯道:“大护法放心,我等决不让护法夫人少一根汗毛,不对,护法夫人没有汗毛,我等决不让夫人少一根头发。”其余人齐声称是。柳少颖道:“大护法,这些弟兄平日没个正经,办起事来还有些分寸。”古钺聪道:“有劳各位。”又着实叮嘱了几句,柳少颖方道:“大护法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古钺聪点点头,忽又道:“各位救得香儿后,不要让她入教见教主,等我与各位相见再说。”众人知古钺聪是怕教主刁难香儿,领命而去。
丽日高照,清风徐来。若虚谷大道静得出奇。
柳少颖命抬鼓的奴才一炷香后启程,亲率两百二十人众直趋若虚谷大道,众人此去乃是设伏,不便骑马,只徒步而进。一绿衣老者道:“教主平日绝不允我等靠近若虚谷半步,没想到今次能至此地,实是三生之幸。”众人均有得色,一白衣老者道:“柳护法,这条路延绵十三里,教主可说了我等在何处设伏?”柳少颖道:“教主并未说明,不过既是设伏,自当选一处险要所在,再往前走走罢。”众人都是低等奴才,虽也有幸习武,但有的在教中服侍了十数年,有的服侍了二十多年,却是第一回走这条路,走不多久,但见右侧悬崖摩天,森然而峙,崖壁上古松怪柏,斜枝而出,虬劲高耸,犹如鬼斧神工。悬崖秃壁上镌着两行狂草,右是“万亩林海任天栽,千年貔貅隐徘徊。”左是“天风过耳萦壑际,松涛听雨惊流霭。”两行字高及百丈之上,每个字数丈见方,苍劲漫漶,仍依稀可辨。大道左侧,却是石滩深谷,飞瀑流云,众人行在大道之上,足下即是乱石苍松,页岩峰笋,险峻异常。
白衣老者道:“二护法,这里还不够险么?”
柳少颖道:“多年以前,我曾有幸随教主去过一回若虚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