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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于北地流荡时候,曾经和她有些联系。不过现在,都没了。”张世杰双眉蹙紧,看着手掌,五指微微曲折,似是想要握住什么,然而这样却什么都握不住。
吕文德饶有兴致的问:“哦?莫非是你曾经招惹了她?否则你为何会和她单独相处?”目光灼灼,却是透着几分浓浓笑意。
“不是!”张世杰摇摇头,自嘲道:“那人心中已经有人,而我不过一介过客罢了。”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有张口回道:“更何况她此刻已经是掌握一军的主事,所行之事牵连甚多,所思所想莫不是军中士兵如何,至于那情感一事,实在占不了太多。”想着之前对话,更有几分无奈。
“搞不懂。”
吕文德瞧着张世杰那似是怀念、似是懊恼的神色,摇摇头便离开了。
关于赤凤军之事,他还需要报告给赵葵,可没有时间在这猜测一些无聊的感情事情。
…………
壬寅年冬十月丁未,李璮言宋兵复军于涟州。
己丑,李璮率将士迎战,败之,赐诏奖谕,给金银符以赏将士。
庚寅,璮擅发兵修益都城堑。
丁巳,李璮破宋兵于沙湖堰。
十一月癸巳,李璮遣人献涟水捷。
癸未,宋制置使贾似道以书诱总管张元等,李璮获其书上之。
丙戌,李璮质子彦简逃归。
十二月己丑,李璮反,以涟、海三城献于宋,尽杀蒙古戍军,引麾下趋益都。前宣抚副使王磐脱身走至济南,驿召磐,令姚枢问计,磐对:“竖子狂妄,即成擒耳。”帝然之。
甲午,李璮入益都,发府库犒其将校。
辛丑,李璮遣骑寇蒲台。
癸卯,诏发兵讨之。以赵璧为平章政事。修深、冀、南宫、枣强四城。
甲辰,发诸蒙古、汉军讨李璮,命水军万户解成、张荣实、大名万户王文干及万户严忠范会东平,济南万户张宏、归德万户邸浃、武卫军砲手元帅薛军胜等会滨棣,诏济南路军民万户张宏、滨棣路安抚使韩世安,各修城堑,尽发管内民为兵以备。
召张柔及其子弘范率兵二千诣京师。
葵卯年二月丙午,命诸王合必赤总督诸军,以不只爱不干及赵璧行中书省事于山东,宋子贞参议行中书省事,以董源、高逸民为左右司郎中,许便宜从事。真定、顺天、河间、平滦、大名、邢州、河南诸路兵皆会济南。以中书左丞阔阔、尚书怯烈门、宣抚游显行宣慰司于大名,洺滋、怀孟、彰德、卫辉、河南东西两路皆隶焉。
壬子,李璮据济南。
癸丑,诏大名、洺滋、彰德、卫辉、怀孟、河南、真定、邢州、顺天、河间、平滦诸路皆籍兵守城。
第七十章陷济南李璮难动,闻噩耗发兵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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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戊午,有旨:“非中书省文移及兵民官申省者,不许入递。”己未,括木速蛮、畏吾兒、也里可温、答失蛮等户丁为兵。庚申,括北京鹰坊等户丁为兵,蠲其赋,令赵炳将之。辛酉,宗拔突言河南有自愿从军者,命即令将之。遣郑鼎、赡思丁、答里带、三岛行宣慰司事于平阳、太原。签见任民官及捕鹰坊、人匠等军。
敕河东两路元括金州兵付郑鼎将之。诏以平章政事祃祃、廉希宪,参政商挺,断事官麦肖,行中书省于陕西、四川。敕燕京至济南置海青驿凡八所。
壬申,命户部尚书刘肃专职钞法,平章政事赛典赤兼领之。以撒吉思、柴桢行宣慰司事于中都府。
三月癸酉,命史枢、阿术各将兵赴济南。遇李璮军,邀击,大破之,斩首四千,璮退保济南。
乙亥,宋将夏贵攻符离。
戊寅,万户韩世安率镇抚马兴、千户张济民,大破李璮兵于高苑,获其权府傅珪,赐济民、兴金符。诏以李璮兵败谕诸路。禁民间私藏军器。
乙酉,宋夏贵攻蕲县。
夏四月丙戌朔,大军树栅凿堑,围璮于济南。丁亥,诏博兴、高苑等处军民尝为李璮胁从者,并释其罪。庚寅,命怯烈门、安抚张耕分邢州户隶两答剌罕。
壬辰,以大梁府渠州路军民总帅蒲元圭为东夔路经略使。丙申,宋华路分、汤太尉攻徐、邳二州。诏分张柔军千人还戍亳州。诏安辑徐、邳民,禁征戍军士及势官,毋纵畜牧伤其禾稼桑枣。
甲辰,命行中书省、宣慰司、诸路达鲁花赤、管民官,劝诱百姓,开垦田土,种植桑枣,不得擅兴不急之役,妨夺农时。
乙巳,以北京、广宁、豪、懿州军兴劳弊,免今岁税赋。诏河东两路并平阳、太原路达鲁花赤及兵民官,抚安军民,各安生业,毋失岁计。
丁未,李璮遣柴牛兒招谕部民卢广,广缚以献,杀之;以广权威州军判,兼捕盗官。戊申,赐诸王也相哥金印。庚戌,赐诸王合必赤金银海青符各二。免松州、兴州、望云州新旧差赋,以望云、松山、兴州课程隶开平府。壬子,敕非军情毋行望云驿。乙卯,河南路王豁子、张无僧、杜信等谋为不轨,并伏诛。诏右丞相史天泽专征,诸将皆受节度。
五月戊午,蕲县陷,权万户李义、千户张好古死之。庚申,筑环城围济南,璮不复得出。诏撒吉思安抚益都路百姓,各务农功,仍禁蒙古、汉军剽掠。庚申,筑环城围济南,璮不复得出。
诏撒吉思安抚益都路百姓,各务农功,仍禁蒙古、汉军剽掠。
时宋将夏贵攻邳州,杲哥出降。
甲子,宋兵攻利津县。
望着眼前诸般谍报,史天泽露出几分颓色,暗想:“只需要在努力一下,便可以将李璮斩于麾下,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几番努力方才将李璮困在济南府之中,如今时候正是发动总攻时候,彻底歼灭李璮。
然而今日来他却始终感觉眉心跳动、心情烦躁,故此便有所迟疑,认为最近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却在这时于帐外忽有一人走来,待见史天泽双鬓斑白,伤痛之虞已然单膝跪地,似有哭声:“启禀元帅,滨州已被敌人占领。”随即似有忐忑,面有悲哀诉道:“根据逃出来的士兵诉说,你的侄子史枢,已经……”
且听这话,史天泽只觉雷击身躯,骤感心脏被攥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似有惊愕:“已经什么了?滨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根据士兵诉说,就在昨天清晨时分,公子发现于宁海镇有敌影现身,故此亲率三百骑兵巡视,孰料却遭到半路劫杀,全军覆没,更无一人逃出。守城阿术正欲前往,岂料便遭到敌人以火炮攻城,攻势极猛。不过一个时辰,便被轰破城墙,闯入城中,自己也殒命其中。只余几人逃出,方才将信息传来。”
传令兵顿感那沛然之力,脚步不免颤抖起来,好容易方才将事情全数说清楚。
“就是说,死了?”
面色苍白,史天泽木然座下,浑浊眼眶之中忽有浊泪落定,沾湿了那案桌上的卷宗。
他自知刀剑无眼、战场无情,任谁在这战场上走一遭,都免不了受那刀兵之灾,然而眼睁睁瞧着自己一个个侄儿殒命沙场,这一点着实让史天泽倍感痛苦,久久不能接受。
“那你可知,究竟是谁?”
“根据逃出士兵所言,应当是赤贼!”
“赤贼?”陡然听见熟悉名字,史天泽立感诧异,双目如火,喝道:“他们不是在静海一代被彻底剿灭了吗?就连其首领萧凤,也未曾逃出去。”
传令兵回道:“根据士兵所言,这只军队为首的乃是两位女子,应当是当初跟随其左右的徒弟。许是逃出的余孽,不知为何和李璮勾结起来,所以才前来攻击我等。”
“是这样吗?”蓦地攥紧拳头,史天泽恶声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断然无法容忍了。速招赵柄、郑鼎,我有要事吩咐。”
旁边随侍侍卫立时出去,很快的两个典型的山东汉子便出现在这里,具是俯首问道:“启禀元帅,不知召见我们又有什么事情?”彼时他们正在安排士兵,准备趁着李璮露出破绽时候,一起攻破济南,好将那李璮一举擒杀。
孰料在这时候,史天泽却有要事前来,着实让他们两人感觉诧异。
史天泽深吸一口气,缓声回道:“根据探子回报。于滨州之处,出现敌人踪迹。目前已经占领滨州,就连我侄儿史枢、还有阿术,也一并遭劫。吾要你们两人各领五千人马前往此地,务必将敌人彻底歼灭。”
“启禀元帅。”赵柄却觉奇怪,问道:“依我看,那贼寇虽是势大,但也不过蟊贼罢了,只需遣一偏将,令兵两千自然能够将其战败,为何却要我们两人一起出动?”
郑鼎亦是问道:“要知道现在乃是攻破济南的关键时候,若是擅自调离兵力,只怕便会被那李璮所乘。届时若是教他逃了。又该如何?”
若以战功、修为而论,他们两人乃是自史天泽之下最强者,实力已达人阶巅峰的人杰,可谓是战功赫赫。
而那史枢、阿术不过寻常武者,若非和史天泽沾亲带故,也断然无法爬到现在阶段,甚至因为害怕遭逢劫难,史天泽还刻意将史枢安排在远离战事的滨州,说是预防海贼出现。
然而只是一介海贼,却要劳烦他们两位大将出马,而且还是如今正处于濒临战争的时候,自然令两人心中有所不满。
史天泽却是摇头回道:“对方若是一般蟊贼倒也罢了。但是你们可知,对方可不是那啸聚山野、只知劫掠苍生的流匪,而是昔日横扫中原,甚至就连我和张柔一起连手,也被其击败的赤凤军残孽。否则我那侄儿,如何会遭逢此劫?”话中怒意,尽数彰显,显示出他那无边怒火。
“赤凤军?你是说那天女魔凤——萧元凤!”
且听这三个字,赵柄、郑鼎立时愣住,眸中露出一丝惧意。
那赤凤军所行之事,他们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