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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因恶声道:
“放屁!纵使是比武大赛,就好像刚才有人说过,这是战场,老道这叫兵不厌诈!更何况那个谁,武艺也未必可以赢我!”
说完,手中酒葫芦猛然如炮弹般直射向童柏;他知道静因的利害,意欲闪避,但已闪避不及,只得强行运功,一掌向酒葫芦力劈而下!”
“当———”
一声异响,童柏的双掌如击在钢板上一样,而他的双臂则发出一阵“喀嘲”的骨头折碎之声,身形如纸鸯般向后射出;倒在身后众军士身上,压倒了几个小兵。
但酒葫芦如影随至,仍直射童柏,正他已双臂俱废,无从格挡,“啊”地一声惊叫中,被酒葫芦击中的胸腹,“哇!”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而在童柏的背部,则有一个细小的物体如箭飞出,击在一名小兵的右臂上。
那名小兵在巨痛之余,仍惊呼道:
“啊?童…柏的心……”
击中童柏胸部的酒葫芦,此时有人用引牵制着一般,向静因倒飞了回去。
“正如你自己说得,早死好!身手一点也不利落,嘿,以后指不定得贻误战机!”
台下一些军士们,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叫道:
“好残忍啊!”
祁英见爱徒惨死,本欲运功,擒下静因,不过,双目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立时打消了念头。
突然,人群中又爆射出一道人影,飞身纵到静因面前。
此人瘦骨鳞峋,容貌枯槁,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得天独厚的出尘气质,此人正是青城掌门玉玄的师兄——
玉清道人!
匍一落定后,玉清立向向台下众人摆了摆手,开脱道:
“各位,在下玉石真人,童柏刚才说了,这是战场!比武嘛哪个没有点磕碰,没受过伤的,再说了兵不厌诈,土蕃人比大家还要狡猾…”
玉清巧鼓簧舌,一通歪理,比死去的童柏还能胡说八道…
众人皆望着祁英,看他如何能下台,再蠢的人也晓得,此刻,青城派是故意来扫面子!
且玉清的话,似乎无穷无尽。
他见祁英默然不语,便伏在静因耳边低声道:
“师侄,出手暂时不宜过于狠辣……否则纵然夺得折冲都尉,今日我们也势难服众!”
静因沉吟不语,点了点头!
李谡紧盯观武台上一幕,俏脸微微抽搐,心中却泛起涟漪:
“这个静因上次就有先天初期的身手,如今又精进不少,若想报仇雪恨,还得恢复那日跟多吉或者贡布比斗的内力才行,况且玉清虽然身体消瘦,但浑身皆在散发凌厉气势,一望而知是真气溢满而出,恐怕深不可测,但祁英这主帅被落了面子,怎办呢?”
凤眸又扫向观武台上,怔而不语的人,心中喟叹:
“嘿,现在我操哪门子心呢,还是看戏,以后时机颇多,不急一时!”
此刻,大家都在暗暗猜测,祁英要如何化解这轮危机,实际上他已有应对良策,不过再等一个人,心中早已匍定:
“保宁城三军近乎一半的军粮辎重都是青城派所出,我若出手,事后必定军令不畅,后果亦不堪设想,现今唯有童义出手,击败静因,为我与云顶掠回面子!”
倏然,“彭”一声巨响,把众人吓了一跳,展眉望去,纷纷释然。
原来童义右脚运力一踏,脚下地面顿时龟裂破碎,石块横飞,掠到静因对面,冷酷无情道:
“好!童谋不才,还令道长赐教!”
祁英飞身落在徒弟面前,冷如刀锋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同时转身说道:
“义儿,千万不要义气用事,为了给师弟报仇,措手打死了静因道长!”
童义点头道:
“是师傅,我跟静因道长可是老相识了…”
静因冷冷笑道:
“嘿嘿,师伯,还请您暂时休息,让贫道跟老友会会!”
玉清不语,与祁英各自纵身掠回各家阵营。
二人脚都未站稳呢,静因右掌以“空溟诀“向童义电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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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意外收场
掌风呼啸,掌势凌厉!
“来得好“
“臭小子竟能使出如此凌厉的一掌!修为特不简单!”静因见童义一招,心中急思,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厉喝道:
“老道就送你见道祖吧!”。
话音方落,就把功力运至十成,双目精光暴射,右掌缓缓提至胸前,冷哼一声,掌心向外一翻,徐徐向前按去,一股强大的气流,无声无息地向童义逼近!
童义掌劲虽然刚猛,但他心中苦笑,自己不过是被逼无奈出手,给祁英找回面子;静因老道先前出手狠辣果绝,内力深厚,且掌里有毒,他哪里会是老道士的对手呀!
当此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灵光,掠过他的脑际。
童义暗自道:
“我怎么这么笨呢?”
两股劲相接,尚未抵实的瞬间,童义右掌徐徐向下一引。
“唰!”
童义身子右侧的地面,被静因的强大气劲挖了一个深逾三尺的深坑,尘土沙石疾旋而起,“嘶嘶”之声不绝入耳!
他虽然感到右臂很是吃力,但没有想到,轻而易举地应付了静因这致命的一击,不禁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观武台首排的十几位士兵均被这强大的气劲震得向四周翻飞而出,引起常青阵阵惊呼:
“师兄…师兄“
玉清得意地笑道:
“哈哈!童义!你替祁英强自出头,这回你中了我师侄空溟掌,还不粉身碎骨?”
一名士兵被震得口吐鲜血,狂咳不己!
另外一名士兵扶着他关切地道:“白山!你……怎样子?”
白山摆摆手,艰难地笑了笑,道:
“陈刚,我没事…”
陈刚盯着白山的手,惊叫道:
“啊!白山,你的掌心也在发黑!”白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颤声道:“什么?我……中了毒?”
玉清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几颗白色药丸,递给白山,笑道:
“别操心!我师侄只是要证明,他的武功远远凌驾于你们之上,并无心杀你,况且我青城派一向都是嫉恶如仇,只对敌人,下狠手!来,这些正是解药!”
白山迟疑了一下,遂把药丸服下,玉清亦身形闪幌,将解药散发给其余中毒士兵……
童义与静因两人二掌交接,一声大响过后,童义被震得退了五步!
而静因也退了四大步,方站稳脚跟!
玉清颇感意外。
“啊!怎么搞的,童义这家伙竟然还没有死掉?…
童义凝立不动,点点黑水从他低垂的右手食中二指指尖滴落在地上!
静因冷冷道:
“破得好!居然可以利用我的掌力,把你体内的掌毒悉数逼出,小子!你果然有本事!”
童义表情木然,不语。
静因冷笑道:
“你既然有这样的实力,你大可不信道!”
童义也是冷笑,答道:
“过奖了!”
观武台上,静因老冷哼一声,喝道:“哼,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再吃老道一招!!”
喝声中,身形惊鸿般急掠而起,双掌挟着“呼呼”的劲风破空声向童义猛推而来。
童义只觉对手掌力威奇,连来路都难以摸得清楚,忙使出童家绝学“傲雪凌霜”步法,身形如霜打一般,极快向左横里飘出。
静因的猛掌擦着他的衣袂急奔而过。
险!
静因嘿嘿一笑道:
“好小子,再接第二招!”
“臭小子”变成了“好小子”!
说着,静因一晃身形,又向童义电快地扑了过来,双掌诡异难测地疾推而出。
刹时,一股澎湃激劲的掌力如江河缺堤般向童义翻卷而来!
童义急忙一斜身形,如闪电般移转身子。从静因发来双臂空隙电快钻过!
更险!更狼狈!
静因的掌风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吱吱“声然起,童义的一头墨发一下子给静因凌厉掌风扫光!
瞬时,校场上传出“轰耳欲聋”得大笑声。
连李谡也忍俊不禁,盯着被打成光头的童义,纤手捂嘴嗤笑:
“咯咯咯”
决战展开,更出人意表的事情接踵而来—
童义虽狼狈,惹人耻笑,但好歹避过静因老道两招!
两招失误,静因怒从心起,益发不容怠慢,冷哼道:
“童义!接老道第三招吧!”
祁英蹙眉暗直:
“妈个鸡,静因为何要下如此重手呀,咄咄逼人,不过义儿虽颇为狼狈,但未显破绽,如若能捱过这一轮,险中求胜亦不无可能…”
静因哼声一落,身子陡起,募地举起右掌集然向前推去,这一掌快带绝伦,势力起,凌厉的掌风己徐徐袭向童义!
就在此时,祁英以传音入密法道:“义儿,快收摄心神看清楚!眼前已退无可退,但观武台颇大,天上有空隙!这一招你绝不能败啊!”
童义听见师傅的指导,立时腾身而起,如雄鹰展翅高飞,巧妙又躲过静因杀招。
不过,静因绝对不会给童义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待其从空中滑落,就见静因右掌斜移,陡然施出“空溟手”的“摧心掌”,凌厉无匹,变幻无比地向童义击出一掌。
这一掌神妙无比,他身形藉着掌势,突然向童义凶神恶煞般地欺身而未!
李谡眉头紧皱,暗自心惊道:
“这个静因出招越来越辣了,看来他的求胜心越来越急,恐怕是先天中期高手……”
祁英更是如坐针毡,急与密法传音道:
“徒弟!此招利害得很!没办法再避了,快退!”
果然!童义如言飞身后退,唯有使出精妙绝伦的七血伏虎腿,在静因的掌下左钻右避,险险逃过来袭!
众人见之,纷纷喝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