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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大军立即开拔,星辰赶路,奔赴保宁三分大校场!”
守卫大声道:
“遵命!”
待此人离去后,李磐再忍不住过问:
“大哥这么着急去保宁呢,离秋集点兵还有数日呢”
李寿转脸盯着他,沉着脸,阴郁道:
“此番祁英恐怕要以此作籍口,我们还是需要早点过去”
借口每个人都会寻找,它会使人有百种滋味。
比如祁英,此刻心中就非常高兴,但面色成稳如水。
保宁三分校场都护府里灯火通明。
祁英威坐正首,望着正中站德恭敬的童义,命令道:
“义儿,你立马带八百轻骑奔赴大金镇,查明昨夜被袭之事,记住,慢慢查,一定要水落石出,找到真相,再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若对方来头大,不好对付,就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生事端”
童义望着老谋深算,脸皮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的祁英,遂心里暗忖:
“这老匹夫又要使计了,不过正合我心意,若八百轻骑能为我调动,到时候就有属于自己的一股力量了”
心中暗爽的他,领命离去后;祁英蓦然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用自己方能听清的声音自语道:
“没想到那李谡真是我的福将,正好我没借口调动士兵,现今就送我这份大礼,嘿,李寿,恐怕你想不到我动作会这么快吧?”
快,的确快。
吞达村石室内的李谡也没料到,谢长生这么快,这么着急连夜要助他,传授他北傲决!
只见两人正坐石室内的大床之上,经过谢长生在李谡体内运劲游走后。
谢长生双眼如尖刀般盯着他,道:
“你尚有三焦玄关未通,运劲稍强,真气便凝滞不散,况且经脉损伤,必定痛不欲生!”
李谡问道:
“前辈,那如要如何解决?”
谢长生目光如定,冷冷道:
“现在我将强行运功助你打通,走另外一个周天运气,至于破损经脉,日后慢慢温养便是”
运功并非只有一个固定线路,李谡早已清楚,眼下听闻有机会能恢复功力,不由喜道:
“好,多谢前辈成全!”
谢长生无话可说,真气一提,翻身而下,脚下一挑,立时挑起一个酒坛,双臂一展,递给李谡,冷冷道:
“先喝酒,暖暖身子,酒更能减弱痛楚!”
李谡豪迈接过,二话不说,仰首便饮“咕噜”直至最后饮尽一滴,脸上通红,略有几分醉意,大声道:
“来吧,就让我试试有多疼!”
再痛,也没有他失去诸多族人兄弟的—
心痛!
“砰”然声响,谢长生贯满火劲的双臂,朝着李谡后背运掌推至,严丝合缝,无丝毫缝隙。
谢长生全身一红,真力疾吐而出,刹时间,连带李谡全身亦如遭火灼,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涌变全身,额头、双手、乃至全身具是汗如雨下。
李谡痛极呼出的嚎叫声,震憾了整个石室,连带着桌子上的茶杯,药罐都“砰砰”晃动脆响不止!
蓦然李谡全身因磅礴的真气涌入,造成血气不通而不住发胀,全表筋如蟒蛇般盘结,骇人无比。
剧痛攻心,使其身体微微颤抖,但心中却只想着两个事—
那就是恨!
还有痛!
恨自己曾经没有力量,数次害人害己。
痛惜自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峨眉派被灭门,李卿武死得稀里糊涂,族人被喇嘛如同割麦苗般,宰杀…
无法忍受的悲痛及仇恨在他心内不断膨胀,相比之下,肉体的痛楚何其渺小!
“啊…”
李思狰狞嘶吼,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
“我要是放弃,就不会有这么痛了,大不了慢慢修养…”
但就在此时,脑海如惊雷轰进谢长生的雷喝:
“你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又何谈报仇!何谈武道强者之心!”
这句话使李谡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震,咬牙切齿,冷嘶喊着:
“不服,老子不服…”
“不服就撑着!”谢长生继续吼道。
说完,他蓦然全身真气再吐,两人如赤红一般;李谡全身皮肤更“噗…”爆裂开来,渗出血水,疼及难忍;但强烈的仇恨,还有对力量的渴望,催眠自己压过身体的—
痛!
蓦地,李思从床上挣脱,跳到了地上,仰大长啸,啸声清朗无比,更挟着霸道劲气。
“砰砰”声起,劲力纵横,石室内物件尽为啸声所震得粉碎,无一幸免。
啸声后,李谡觉得奇痛己退,全身赤红亦缓缓消散。
谢长生全身是汗,瘫坐在床,望着李谡,大笑道:
“嘿嘿,悲痛是力量源泉,你能化悲痛为力量,证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不及李谡查探体内暴增的内力,就又见得谢长生拍手道:
“珠儿,进来吧,为父已经替你做主,找了一个男人”
“嘎吱”木门被推开,走进谢邓珠这名少女,但她并无丝毫害羞,反而打量着李谡,更甚胆大抛了个媚眼,令李谡怔在当场,不过很快,身体燥火难耐,心中暗定:
“哼,小娘皮,老鬼,我今天就占尽便宜!”
想法一落,气聚双足,身形便是一闪,幌向谢邓珠,霎时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她几个纵跃便是奔出了院墙,跑进了密林中,闻着水流声,朝小溪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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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又战
夜深人静,山高林密,溪流山涧,“砰”一声闷响,一颗大树被人借力一踏,霎时树叶飘落,再一看,树叶未及落地,人已消失不见…
李谡足下贯劲,真气一提,步履若虚,再一个起落已跃至一汪清泉,身形一闪,踏浪疾冲,穿过乱石,终至一块平滑光整的巨石上,方才泄去力道,又转数圈,将怀中的谢邓珠放在地上。
良久后,李谡望着怀中身无片缕的女人,心中却已笃定:
“哼哼,世间没那么多傻子,谢长生不过是想利用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现在我还未猜出,但谢邓珠恐怕不甘心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牧民女儿,其心应当是对大唐繁华充满期待…”
蓦然,谢邓珠娇身扭转,炯炯双目与之对视,他不由伸手在其平坦小腹一拂,轻笑赞道:
“想不到你的肌肤如此细腻柔软,对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谢邓珠凝望着李谡,贝齿轻抬,吐出如馨如兰檀香,自信道:
“那当然,我谢邓珠是村子里最漂亮的,我要找的男人也要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就叫李谡对吧?你在唐军中是多大的官,还有你家是干什么的?”
李谡听闻如此直白的话,顿觉惊愕,整以暇道:
“目前是云骑校尉,不过我曾神龙二年的举人,但无官职在身,还有我家是地主,良田数千顷”
谢邓珠闻言即笑道:
“那你还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了,这正合我心意”
突然她笑意更盛,狡黠道:
“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再想什么!”
李谡摇了摇头,淡淡道:
“夜已深,小心着凉,穿好衣物,我们回去吧”
但心中却惊起千层浪,暗忖思索:
“难道这小娘皮有过人的能力,若是能为我所用,定当是一大臂力!”
谢邓珠古怪看了一眼李谡,银铃般嗤笑起来:
“呵呵,你是我谢邓珠第一个男人,以后我会帮助你的”
“不过我不会武功,爹说北傲决太过阳刚霸道,不宜女子修炼,但我阿哥就能练…”
突然李谡五指如钩,紧扣她咽喉,竟毫不怜香惜玉,连声追问道:
“什么!你还有哥哥,你爹究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谢邓珠立如卡住了脖子的鸡,尖叫一声,惊恐不安道:
“你快撒手,我喘不过气了,我哥哥已经死了,他被血战刀杀死的…”
顷刻,李谡右臂轻缓放下。
谢邓珠不顾全身重点走光,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双眸中却并未害怕,反而露出一股赞赏之意,令李谡颇感意外。
血战刀,的确是一把好刀。
而此时此刻,正在谢长生的手中,他怔傻细看,似乎回想起了往事。
……
十八年前。
嘉州罗和镇,谢家村。
一名面容刚毅的男子正坐在一座烧的通红的炉子前,双目紧盯炉子里那烧了七天七夜都还未融化的寒铁,四周随处可见废铁,还有数不清黑乎乎的煤炭,正是一间打铁的屋子。
忽地,一道幽香飘进屋内。
徐徐走进一名美妇,望着男人聚精会神的脸,温柔道:
“长生,今晚你也不睡觉吗,都快子时了,你好几晚都没有休息了”
谢长生听着妻子关切的言语,还有无尽温柔,心中顿觉安慰,疾步走到她身边,将其搂进怀中,兴奋道:
“兰儿,那块寒铁足足炼化数日方有一丝融化迹象,此时乃是关键时刻,我要锻打铸造出一把绝世名刀,再将我的北傲决传授给平儿”
说到这里,谢长生双眸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想到儿子成人,继承他的武功,名刀…
美妇却电快闪过一丝失望,但嘴里鼓励道: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
谢长生此时满脑子都是宝刀之事,哪里会在意妻子的想法,待女人离去后,又焦虑拿出图纸细细查看,自语道:
“我虽然杀了知县府上一百多条人命,幸好有师父他老人家,还有诸多师兄弟替我开口求情,不过还是需要锻造出一把好刀,再把我的毕生所学尽数传给平儿”
……
正思之际,“嘎吱”木门被推开,将谢长生拉回了现实,见是李谡还有女儿,开口笑道:
“好小子,感觉怎么样,我的北傲决是不是霸气入体,伤势有所好转!”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