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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耸胸膛没有起伏,并不代表她心内没有起伏。
她铁青着脸,定定的注视着地上的郭岩,注视着他被邪王折腾至这个模样,只有李谡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翻腾,多起伏!多怒!
她未再穿越至大唐前即是神州金陵人,曾几何时知道神州龙气被毁后,小鬼子趁机兴兵入侵神州,更在金陵犯下种种令人发指的罪行!其中便有一种是毒气实验,人体实验,眼前的郭岩显然遭受非人对待,她俩虽然有过节,却都同属人!
人无论好坏,贫穷富贵,都有人格,有尊严,绝对不是没有脑子的畜生!
过度的怒,反令她顷刻冰冷下来,冰冷得又再不像李谡,仿佛在这一刻,她又已回复她在天山的真正面目。
从前在天山修炼的李谡,唯一目的,是报仇!是恨!如今,就连本来正直热诚的李谡她也要恨!
良久良久,李谡终从紧咬的牙缝中沉声吐出一句话:
“邪王如今在哪?”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混合着浓浓血丝吐出,显见她多么难苦才从紧咬的银牙中吐出这几个字。
左慈己呈不知所措,他有生以来从没感到自己于过错事,唯他此时感到,自己好像很对不起李谡,这孩子不辞万里跑来帮她,人格并不完整的左慈不禁心中不愧的道:
“你想要见他?”
李谡默然不答,左慈这条问题根本多此一问。
左慈亦明白将要发生的事,然而他也无力阻止,只得若断若续的道:
“走吧,正在这个炼狱门外,左面的那条通道尽头……”
李谡并没有回头再看有点窝囊的左慈一眼,只是淡然的道:
“很好,谢谢你,左慈前辈…”
“有命再见!”
“见”字一出,李谡已昂首挺胸每一步跨得异常决绝!
左慈但闻李谡始终是再唤他作“左慈前辈”面上的惭愧之色更深。
呆立半晌,方才自言自语的道:
“对不起,李果儿,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因为我只是天的一缕弱小亡魂,我害怕比我厉害的邪王…”
说着说着,两行老泪,已情不自禁的淌了下来,想不到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神威莫测的左慈,竟也会为自己的软弱流下了泪…
李谡武功虽然看似弱了左慈一筹,但她并不害怕,更甚于她要亲眼睹上一眼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邪神究竟是有多可怕!
李谡疾步踏进左慈所指的这条通道,这条通道,甚至比刚才通往炼狱的那条路要长,好像一生也走不完。
也许当李谡走到这条通道尽头的时候,也是她一生走完之时。
唯在如此肃杀的一刻,即在李谡步至通道中途时,竟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哪些低吟:
“花开花落花成空,缘聚缘散缘以终,任桃花更经细雨,亦不愿寒夜来风,花落红,风尘中,寂夜划过葬花冢,闲庭漫步香溢浓,一屡忧愁湿了瞳,风云动,天作弄。”
词意虽极浅白,唯伤痛留不住明媚春光之情却是表露元遗,这种词儿,自古才子佳人所题的也不外如是;本来无甚稀奇,唯这首词儿听在李谡耳里,却令他无限震惊!
问题井非出在这首词上,而是出在适才吟咏这首词的声音上。
那是一个异常苍老古朴,却又极具威仪的男子声音,一听而知,这种独特不群的声音所配的主人,本该是不可一世的盖世霸主,但,为何这个声音却偏偏吟咏一些与霸者迥异不同、一点也不豪气盖世的词?
这咏词的男人会是谁?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谡涌起一股极度不妙的预感,因为她已听出声音出处,是在通道尽头,亦即是左慈所指的邪王所在。
难道适才那个低沉?苍老而又极具威仪的声音,会是他的声音?
然而,那若真的是神秘邪王的声音,他为何会如此哀伤?
这鸣伤春早去之词,绝不该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所应吟诵的!
正在思忖之间,李谡陡然又感到一件更为骇的异的事!
她蓦地感到一股元形却又异常强大的压迫力,正从通道尽头发出,向她重重直逼过来。
那是一股旷世无匹的压迫力!
一股可令世上千千万万人无法不跪不拜的压迫力!
李谡私下暗暗吃惊,这就是继承天部分力量邪王的无敌气势!
那全盛时期的神级高手,天,究竟有多强!
然而李谡自己也是一名强者,她绝不会,也不愿在邪王的无敌气势中跪倒!
她紧咬牙根,拼尽浑身一分力,昂首向前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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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交手
她绝不能在未见邪王面前,已被他的强大气势震慑住!
霸王已经别姬,如今这台戏,李谡这个姬妾至终不能不肯也不愿屈辱于霸王跟前,她要叫霸王落败,自刎乌江!
她终于拼尽全力步至通道尽头,接着,只见前方一片豁然开朗。
该怎样形容呢?
李谡面前竟是一座十分广阔巨大的殿堂,那种大,甚至比她见过大唐皇帝开会的紫宸殿还要大,也唯有这样大的殿,方才配称为众神之殿!
不错!这里真的是天门众神殿,既然是神居住的地方,那就绝非凡俗。
因为这里每一堵墙,每一根柱,都并非是金雕玉砌如斯简单,整个大殿所有的建筑,皆是以巨大的水晶雕琢而成的。
正因这里全是水晶砌成,故而周遭十分清流明亮,莹润得如同透明,透明得如同无物,无物得近乎无情!
无情的殿,无情的邪王,藏在神殿当中的,可会是一个绝对无情的计划、阴谋?
李谡但见神殿两旁,又是跪满那些木无反应的尸奴,而在神殿正中后方,却有一道薄如蝉翼、飘渺如雾的帷帐,帷之内,隐隐有条魁梧的人影做立着。
是他!是他!李谡虽和帷帐相距至少二十余丈,但她已可感到,帷帐内站着的魁梧身影,正是邪王!
只因所有需要万人跪拜的压迫力,尽皆出于此人身上。
李谡紧紧盯着帷帐内的人影,额上居然罕有淌下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她忽然感到自己所面对的敌人竟是如此的可怕和强大,强大得令她感到自己绝对应付不了,但她犹坚强的支持下去,她无比冰冷的樱唇微张,启齿对邪王说出第一句话:
“你,就是邪王?”
语音轻柔婉转,似明媚春色中的和煦微风拂过,令人气爽,唯嗓音低了点,两人虽相距二十丈,但以邪王数百年的修为,李谡深信他必能听见。
然而,并没有即时回应,隔了一会,邪王方才道:
“你,便是李果儿?”
声音异常低沉而威严,正是适才吟诗的声音。
李谡获知眼前人便是邪王,不禁贝齿轻阖,问道:
“你只想要密室里的长生不死金丹而已,为何对自己人都如此无情?”
她并未指明是谁,因为她坚信帷帐后聪明绝顶的邪王必然晓得。
邪王听后竟尔冷冷一笑,缓缓答:
“因为像郭岩如此卑贱低下的凡夫俗子,根本不配称人…”
“这样的狗奴才能够成为本邪王的神兽,已是他几生修到福分…”
邪王已把郭岩变成这个样子,此时居然还出言侮辱他,李谡闻言当场面色青上加青,冷上加冷,无视一切,直斥其非:
“卑鄙!骄傲自大,视苍生如草芥,你这样还配当众神之王?
帷帐内的邪王轻轻一笑,道:
“算了吧,你何苦为这样一个贱货而与本邪王伤了和气?你可知道久活于这世上有多么的孤寂…”
微顿,又道:
“知道我为何迟迟不对你动手吗?因为,本王要你…”
李谡犹未及反应,已看见眼前那道帷帐倏地像给一阵劲风拂开似的,接着,她便瞥见一条魁梧的人影已闪至她的面前。
然而神的面目虽已令李谡极度震惊,犹不及邪王将要说的话更令李谡震惊!
只见与李谡近在咫尺的邪王,已悠悠搭着李谡肩膊,诡异无比的道:
“本王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共同永生之人,所以,李果儿,你愿意陪同本王一起仙福永享,寿于天齐吗…”
说着,按在李谡肩头上的手逐渐收紧,一字一字的道:
“做我女人!”
“哼,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谡说话之间,身上自然连生一股内力抗衡着邪王紧抓着她的肩膊的手,那双神手,竟似有万斤之重,可知邪王的功力何等深湛!
邪王淡然道:
“女人永远不需要明白太多,反正本邪王要的并非你的心,亦并非你的灵魂,我要的,只是没有灵魂能陪我海枯石烂的女人!”
邪王的话听来甚是荒诞无稽,李谡冷冷回应:
“你要我?”
“你若要我,你认为自己有能力胜过我手中的剑?”
邪王嗤笑:
“难道你认为本邪王没有能力胜过你的剑?”
李谡盯着神的双眼,道:
“不用再问,我俩如今就来求证!”
语声方歇,李谡右手却倏地探进怀里,白光一抖,飞鸿剑出,接着剑光一闪!
李谡手中剑已直向邪王搭着她香肩的手斩去,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伦,这一剑已使李谡毕生最快的速度,她要以飞鸿劈断邪王的手!
可是飞鸿虽是旷世无双的兵器,如今只是金丹后期的李谡,她的身手根本无法可与神级高手邪王相比,这一剑纵快,也快不过邪王的微笑!
不错!邪王仅是微微一笑,身形竟尔双飘进二十丈外的帷帐之内,还安坐在他的宝座之上。
天!好骇人的轻功!这份轻功不单比声音更快,李谡深信,邪王甚至比光要快!
惟李谡不愧历经风雨,她目睹神旷古烁今的轻功,出奇地面不改容,毫无惧色,适才她那一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