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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逻凤已灭,本以为蜀地危机已过,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南诏真正可怕的是他!”
一念至此,李谡心生退意,便道:
“你是说阁逻洪也要吞并蜀地?”
“不错!”摩提耶罗闻言点头娓娓道来:
“阁逻洪本是阁逻凤的大哥,上代蒙舍诏大王皮逻阁之子,由于他年轻时能征善战,在军中威望极高,掌控蒙舍诏三万大军,也因功高盖主,引皮逻阁猜忌,遂明升暗降,封其为王爷,以令他交出兵权”
“阁逻洪心有不甘,正直壮年,他心知帝王妒才,故而处处隐忍不发,表面做个糊涂公,暗地里却招财纳贤,广结善缘”
“如今他雄心壮志未尽,誓要取代阁逻凤做南诏一代明君,开疆扩土,福泽苍生…”
说来说去,无非是权利对其已经无兴趣,阁逻洪要的名!
名利二字,名字当头,想来受万世黎民歌颂,此等丰功伟绩,早已不是什么权利可比。
树林里寂静无声,摩提耶罗与李谡纷纷缄默不语,良久,李谡方才回神叮嘱:
“行了,此事我已晓得,你暂时回其身边。”
摩提耶罗点点头,飞身跃起,几个腾挪旋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彭彭彭!”
蓦然,小岛传来一阵如雷暴响,其中更裹挟着无数惊慌失措的哭喊叫声,原来,李谡二人在谈话之际,小岛已经四分五裂,数之不清的碎石坠进湛蓝洱海水中,霎时间,狂风怒号,浪涛滚滚,整座岛已要沉入水底,李谡见状闪电般朝巨浪滔天的洱海奔去…
三日后。
蜀山剑宗门外出现个五个人,赫然是李倓、烈焰双怪、李鑫及香花夫人,但见五人风尘仆仆,满脸憔悴,显然厉尽千辛万苦才能回来。
究竟五人是如何逃脱南诏皇宫的火海,以及阁逻洪耳目?
其中同去的李谡、神心及李焱呢?
李鑫重现,山门随即大开。一众蜀地高手得悉后,纷纷前来接驾。
而烈焰双怪本来在凌云寺赎罪,后得玄明禅师点化,决定利用自己生平所学武功为百姓谋福利,因缘巧合下,又回到蜀王李倓的身边做侍卫,如今二人因恐防南诏杀手会对蜀王不利,故一直守护其侧。
李鑫安抚众人后率众回山,安顿好香花,群雄惟恐阁逻洪大军乘势入侵,马上就地在剑宗的政务阁内开会,嘱弟子加紧防范,蜀王李倓也发号施令,调派兵马,紧守防线。
随后众人又聊起武林近况。
一人径直道:
“蜀王,自你们远赴南诏之后,蜀地武林发生了一连串腥风血雨。”
李倓闻言一震道:
“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从实道来。”
“是!”此人闻言点头沉思着道:
“遇害的是青城派被土蕃高手连夜偷袭,随后是铁佛派、还有数个道观等人。”
李倓面色凝重的抢先道:
“哦?这些门派虽然因阁逻凤的迫害而实力大损,却颇有底蕴,此事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为?”
“会不会是土蕃人与阁逻洪勾结?”
天龙杀手老大龙阿三道:
“来者极为隐秘,且势力强大,但其杀人尽取人首级,相信是同一路人马。”
李倓由于是蜀王,群雄自然以他马首是瞻,他身形一震,心中暗禀:
“嗯,武林豪杰先后遇害,想必是阁逻洪大军来袭的先锋所为,看来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意念至此,顿觉政务阁乱哄哄,众人七嘴八舌直闹得心烦意乱,环视一圈,发觉无所不知的天机老人与天机阁余下几名仙境高手都不在,还有李焱、李宗吾、李鑫也都没在这里,堂内中人完全就是一盘散沙,便出言叫众人离去,自己带着烈焰双怪回了蜀王府。
恍眼便是两个月过去,一辆豪华马车驶至南诏与大唐边境的铁桥城。
李倓所料果然不差,阁逻洪的身影己在蜀地出现。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阁逻洪竟然只身亲自率众前来,除了一辆马车及摩提耶罗、泰崇傣等心腹,再无他人。
只是马车匍一进入城门,立马有一批死士,跪地相迎,其中一长得黢黑高壮的汉子与一名娇俏可爱的少女大声道:
“孩儿洪阁蛮,萨利耶与忠心死士恭迎父皇驾临。”
阁逻洪下车,缓缓的点头道:
“孩儿们辛苦了。”
萨利耶大喜道:
“父皇,我与大哥己把中原武林对你不利的势力瓦解得七七八八。”
洪阁蛮点头道:
“仅余一小撮败军之将在逃,相信不会有碍父皇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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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静而后动
“晤,干得好。”阁逻洪点头下令道:
“那我们如今正式出发。”
一声令下,所带的一百高手,纷纷弃车而行。
蜀王府书房内,李倓正折阅李隆基所发来的密信,上年赫然写着:
“北方安禄山兴兵造反,大军现已开拔,蜀地之事由己解决。”
原来,强盛的大唐王朝霍已烽烟四起,雄踞燕赵之地的安禄山已经自封燕王,兴兵造反,而且其狼牙军勇猛披靡,长驱直入,打得唐军节节败退,占据了大唐半壁江山!唐玄宗早就无暇顾及蜀地这方了,更叫李倓自己做主,全力应对此轮南诏危机!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慌急道:
“王爷,阁逻洪己然暗抵蜀地。”
“什么?”李倓闻言一震道:
“阁逻洪己然暗中率众潜入蜀地?”
“是!”侍卫强作镇定道:
“据探子回报,约为一百精英。”
“哦!阁逻洪这次亲征,竟没有带来十万大军,只带来一百人?”李倓闻言暗禀:
“这一百人纵便全属高手,又怎能敌我千军万马,难道阁逻洪另有所谋?”
一时不禁沉吟不语。
待卫见状继续道:
“王爷,阁逻洪此行似乎极为古怪,他们并没有闯锦州城,反而向剑宗进发!”
“他们…”侍卫此言一出,向来淡定自若的李倓顿时面如死灰,心中立泛起了一种不祥预感,良久始恢复镇定,挥退侍卫,面色凝重的起身,拿起桌上的灯,走到书房里,在壁面上轻轻一拍,吱咯一声轻响,己然露出了一道暗门,门内是一条漆黑的地道。
李倓执着灯闪身而入,关上暗门。直朝地道中走去。
步伐凝重,心中思绪如潮,不停暗问:
“阁逻洪直取剑宗,莫非是为了,但这个地方绝对没有人知道,除非……”
想到此处,李倓灵智一闪,不禁暗呼一声:
“肯定有奸细出卖!”
浑身不禁为之暗颤,额上冷汗直涌而出,急朝地道尽头走去。
地道的尽头,是一间小室,室内置着书墙,李倓在按动墙上的一个机关,“卡卡”两声,墙壁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有个径阔尺余的匣子,里面静置一物,是一份手卷,李倓不期然将之拿起。瞧他的表情,手卷之内似乎是一个惊人的秘密,他其实很想彻底忘记它,不想再次面对它,李倓持阅手卷凝思良久,暗忖:
“可惜,最后还是必须再看一次。”
意念至此,将灯放在桌上,缓缓展开了手卷。
赫然是一副地图,上面还有一条横卧沉睡的巨龙,龙头在燕京,龙尾即在峨眉山!
什么!峨眉山,岂不就是在蜀山剑宗!
李倓凝思着地图良久,怅然一叹道:
“好一个心狠的阁逻洪,竟然欲坏我大唐龙气。”
匆匆合上手卷,置于匣子中,着急心焦的撑火离去。
天上无星无月,无边的黑暗,万籁俱寂。
漆黑中传来一丝轻微的声音。
沙的一响,一点光遂地把茫茫黑暗撕裂,有如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光是火光,极弱极淡,摇拽掩映。
映及一个人的脸。
但见此人一脸的不凡气度,绝非寻常高手所配拥有。
啊!细看之下,这个人正是李谡。
李谡看着那不停在摆动着的火光,忽缓忽疾,仿佛一招一招的盖世剑法在攻守…
烈焰在舞,显然有风,何以无声,霍地,李谡提指轻弹,火如利箭般射出。
没有声音!只有寒光暴闪。
火舌己在刹那间被削至四分五裂,有如黑夜中绽放的烟花,眩目耀眼,良久始飘在地上逐渐消失,李谡缓缓的开口道:
“静极思动,好,焱儿的剑与内力已是内外惧圆,用剑亦臻无声之极。”
顿了顿目中精光一闪道:
“如今,即使你的内力如何汹涌澎湃,然而使用时却能静如止水,收放不形于外,这个正是用剑手毕生所求的。”
打坐修道,剑道也是修道,正所谓先静后动,如今大战在即,李谡自然也静心而后动,顺带指点李焱的剑法!
李谡话音匍落,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多谢娘亲多月来的悉心教导。”
李谡闻言道:
“这段期间尚幸你能修心苦练,才会有突飞猛进。”
顿了顿续道:
“而且你更将自己多年所学武艺归纳,创出一套属于你自己的剑法,这也许是剑宗之福,蜀地百姓之福。”
语音至此,怅然一叹道:
“焱儿这次蜀地之危,便全看你了。”
“好!”李谡话音甫落,一个“嗤”的声音响起,接着黑暗中“隆”然一声巨响,乱石飞散,火花闪现,一个人已然从山林中疾掠而出,闪电般的掠向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划下了一线亮光。
李焱方去,满脸脓疮的天机道人缓步走到李谡身边道:
“你四子的剑道资质看来很好啊!”
“嗯!”李谡点头一叹道:
“却是不错,以后可能要靠他自己了。”
天机道人闻言宽慰道:
“老夫已经为他算了一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