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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那份龙髓丹,还有碧露丹的炼制方法,都在这里,你替我交给李鑫,若是没事,就让我独自静一静吧。”
李谡伸手接过一个玉瓶,还有一本泛黄小册子,腾身而起,直接朝屋外走去,边走边道:
“你应该趁能走的时候,多出去晒晒太阳,不要一个人呆在屋里。”
李靖并未回她,只是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似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兰苑。
李谡审视着眼前洗净的何晴,目光停在那名少年身上,温婉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容貌清秀,体格健壮,十三岁的年纪,身形竟然与王振差不多,若是长大成人,必然会像纯阳宫巨汉卓凤鸣一样,使重剑在好不过的苗子。
“回掌门,弟子名叫杨元勇。”
“嗯。”李谡眼睛倏然闪电一眨,即道:
“何晴,你以后就是我三弟子,杨元勇你是四弟子,你俩想学掌、剑、指、腿?还是其他武功?“
何晴眼神飘忽不定,难下决心,杨元勇闻言大喜,未有半分犹豫思考,道:
“师傅,我想学剑法!”
这时,李磐咳嗽两声,怒哼道:
“没规没矩!先拜师,后学艺。”
王振闻言赶忙抬脚就重重的踢在二人腿弯,登时何晴、杨元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中长剑“彭“的一声,每人给拍了一下,大喝道:
“知道为何挨打吗?”
何晴已泪盈于睫,似乎受了天大委屈,哭哭啼啼更叫人心烦,王振乍见,举起长剑又是一拍,喝道:
“还敢哭,师公刚才说什么了?真是呆头呆脑,还不快磕头奉茶,敬拜恩师。”
二人适才回过神来,匍匐在地,三拜九叩,行最高礼,李谡并未阻止王振打人,习武之人,先挨打,这已经几乎成了蜀山剑宗的常态,她也曾偶然见过高克明教徒弟,拿着藤条就是豪不留力的将弟子打个皮开肉绽,血痕累累,没办法,平日练功最忌偷懒,不严苛要求,往后难以成才。
待二人行过大礼后,李谡兰指遥点二人眉心,使用当年在神秘山洞所偶获的摄魂法,何晴得传寒冰掌,杨元勇天山剑法,又朝王振道:
“振儿,以后师弟、师妹就由你来亲自督促练功教导,你修炼为师幻阳剑指与蜀山剑法破有三分火候,为师也放心交给你了。”
“何晴、杨元勇,以后要勤练武功,莫坠我的威名。”
说罢,王振即领二人离去,至于李谡一年多前所领进门的杜家小子,早已拜师其它人了,无缘李谡弟子。
夜幕已尽低垂。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在兰苑屋宇上,弥漫着薄薄清晖。
屋内,李谡亦是穿着十分清凉,赫见其薄薄罗裙折身,身上几个重点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思,李磐半躺于塌,望着舞动的李谡,兴致高昂,这一年多来,李谡对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圆满简直到了一个心魔地步,且时不时调剂一下枯燥乏味的生活,良久后,李谡全身香汗淋漓,与李磐闲聊起来:
“明日咱们就快马加鞭赶去长安看一场好戏。”
“哦?出大事了?”
“唔…”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李谡与李磐还有四名天机阁仙境高手、春丽、八名天龙杀手,数名一等一的高手前往长安。
此行是李谡阔别近三十年后第一次再回长安,这一次她要亲眼见证明教的覆灭,以及天策军的强大,更重要的是她想探听一下宇文世家的消息,因为她已经想亲手除去这个潜在的威胁,顺带逼迫天机老人现身,她想与高手过招,因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其真的武功陷入了一个瓶颈之中。
况且,天策府还有她的老朋友,时任咨祭酒的轩辕亦贤,她自然要再见见,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其要做这么一个五品芝麻官,以其惊世骇俗的武功,就是去西域混个国王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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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刀客乍现
轩辕亦贤可能是为了曹雪阳待在天策府中,保护爱人,李谡倒也能明白。
三日后。
日落黄昏,金黄色的阳光染红了晚霞。
天高气爽,风清云淡。
李谡并没有浪费半分时间,全力赶路,她从不浪费任何时间!只因为时间对于一个庸碌的蠢材已是异常宝贵!时间对于一个剑中高手,更宝贵,况且李磐的寿元只剩下短短几年,她更不会浪费!
茫茫天地岁月去如一刹,唯有极力争取。
嘉陵江畔,山南西道,巴州城。
虽已至黄昏,巴州城街道上却是行人如鲫,嘈杂喧哗。
一袭明黄色劲装的李谡牵着马行走在街头上,不时与李磐走马观花,看看这繁华的巴州城,妍丽多姿的她一对丰弹凝脂酥胸微露,引人侧目,这一年多来她容颜不减,李磐却是苍老不少,宿命如此,天意难改,李磐本已是“死人”得李靖所救,迄今还能苟活于世,亦是悻然,自知时日无多的他也尽量抓紧最后的快乐时光。
蓦然,李磐眼睛一亮,驻足观赏着街边一间刀店。
李谡虽风尘仆仆,见其有些兴致,莞尔一笑:
“走,进去看看,你身上没有武器,替你选一柄好刀。”
能在巴州大城最为繁华街道开刀店,绝对不会是什么三流铁匠,只会是一庞大的势力,还有卖的刀不会差!试问没有三分颜色敢开染坊?
李磐并未回话,反而回头朝龙五和蔼可亲地道:
“龙兄弟,劳烦你先带着马去客栈投宿,我们去看看刀。”
龙五朝店了望了望,点头道:
“好啊,你们慢慢看,客栈就是前面的云福客栈,到时候我安顿好,再过来寻你们。”
“嗯”李磐将马递给龙五时,李谡也同样把缰绳给了龙二,两人携手同行,一同入了刀店。
刀店内里,正在打刀的店主老夏停下手中的伙计,朝李磐热情的笑道:
“客棺!有什么需要,尽管随便挑吧!”
李磐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柄刀,道:
“晤!老板你这问店虽小,墙上那柄刀倒真不错!”
老夏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道:
“哈!客棺真有眼光!那柄刀唤作龙雀,是先父花了一年时间打造的!虽然不是奇兵利器,却是先父一番心血,所以不卖!”
话音刚落,店内的刀架后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依我看,这里所有的刀,都是废物!”
李谡忙循声一看,只见刀架后站着一个魁梧的人影,但看法不清他的模样!
突然,挂在墙上的刀尽都掉在了地上。
老夏惊叫道:
“啊?怎会这样的?”
李磐盯着刀架后的人影,心中暗想:
“此人身负一般强横的慑刀霸气,殊不简单!”
遂道:
“其实,刀本为死物,有何贵贱之分?最重要的还是用刀的人!即使是平凡的刀,如果握在不平凡的刀客手上,也会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人影冷声道:
“错!人刀必须匹配,方能达到刀的最高境界!平凡贱刀,焉能配无上刀客!”
话语声中,那人影右手轻轻一挥,刀架上的刀立即全部断成两截!
李磐暗惊:
“赤手断刀,手比刀还要锋利,是个功夫深厚的刀手!”
遂道:
“依李某浅见,人刀相配未必最高!如果能将刀铭藏于心,不再介怀手中有宝刀与否,境界岂非更高?”
人影道:
“废话!江湖人都认为无刀胜有刀是刀中化境!其实化境,也即看淡自己的刀,是一种退步!一个真正的刀客,只要一日仍握着他的刀,便能切实感受到刀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生死与共,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所以在刀决中非胜不可!如果一个刀客能弃用与自生命相连的刀,也就表示他己战意尽失,一个再无战意的刀客,任他修为再高,锋芒也褪,虽生何用?”
李磐道:“阁下对刀别有见解,佩服!但李某身有要事,无暇再淡,就此作别,再见!”
对于刀道,李谡几乎什么都不懂,所以并未插嘴,反而静听二人辩驳,李磐回脸牵着李谡柔夷信步往外步出,边道:
“咱们走吧,天色已渐暗,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说着,边向店外走去,边忖道:
“刀海无涯,每人所追求的刀中最高境界各自相异!此人之见本并无不妥,但看来示免流于偏激执着…”
“老夏!”
二人刚刚走出店外,便传来了一声的高呼声!
“老夏,你儿子被赌坊的人捉了,快去看看啊!”
一名中年惊惶地向李谡二人这个方向飞奔而来,冲进了刀店,心急如焚地道:
“老夏!你儿子又借钱去堵,被了王麻子他们抓住了,说要砍了他的手,还要报官啊!”
李谡顺着中年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十数丈外,一帮人正各自手持利刃,一名满脸麻子的壮汉正对虎视眈眈紧盯着一青年。
这帮人正是连胜赌坊里的人,麻子也是他们的老大,绰号王麻子。
王麻子正拎着一名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吓傻青年,用短刀对着他的脖子!
这帮人为首的麻子脸冷笑道:
“嘿嘿!夏少爷,欠钱不还,还敢躲起来?今日你己插翅难飞了!”
青年看似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猝然却是不知从哪儿升出一股巨力,自两名壮汉手中脱出,顺带的还从腰间取出一柄刀架在一汉子的脖子上,要挟道: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掉他!”
王麻子脸抑天大笑道:
“哈哈,好天真!你以为胡乱捉咱们一个人就可以要胁我们吗?呸!这小杂毛与我们何干?我们哪管他的死活!”
被尖刀威胁的走狗未曾料到王麻子如此冷血无情,却依旧求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