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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总是要越过这条河,换了一座桥,却还是碰见了陶孟然,她开始有些焦虑,心里渴盼丁竹洲前来救她。
她才想了半盏茶的时候,丁竹洲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条桥几乎已然荒废,残破不堪,就好像是一个古稀的老人面前弯下了自己的腰身一般。
这条路,这条桥,除了他们三个人,并无其他。
“竹洲,你怎么来了?”
紫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是她始终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感觉到不安的时候,平常都会在家等候的丁竹洲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丁竹洲笑容如一抹春风,那般不容人拒绝,他微笑道:“不知怎地,我感觉到有些不安,然后就出来找你了!”
紫玉听得丁竹洲这番解释,这才明白世上果然有心灵感应这一说,当下感动至极,拥住丁竹洲,忘记一切。
陶孟然的脸色显然有些难看,他原本还宛如晴天的脸顿时乌云密闭,道:“阁下,麻烦你放开你眼前那朵美艳的花!”
花?
这里没有别人,当陶孟然说话的时候,丁竹洲当然立刻就意识到对方再跟自己说话,但是他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安慰了紫玉后,便客气道:“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陶孟然目光充满渴求,一直盯着紫玉,他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丁竹洲面对陌生人向来谦卑有礼,既然对方发问,他必然回答,但是他还是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对方虽然在跟自己说话,但是目光一直盯着身旁的紫玉,当下有些皱眉,稍微向着紫玉前靠去,弓手道:“兄台请说!”
陶孟然一字一句道:“我想让她跟我走!”
丁竹洲没想到对方提出如此要求,当下没了好颜色,全身挡住紫玉,斜过头劝紫玉躲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提如此无礼的要求?”
陶孟然并不发难,反而来了兴致,朗声道:“这样吧,我保你周全,你将这位姑娘跟我走。”
这里哪般无理取闹的话?
丁竹洲从没有遇见如此一个身着端庄说话却如此蛮横无理的人,干脆不理,拉着紫玉便向着离家相反的地方走,低声道:“紫玉,今天我们就在外面找间客栈随便住下吧,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紫玉温顺地点点头。
正此时,他们二人刚刚转身,陶孟然已然飞身跃到二人之前。
丁竹洲急不可耐之下,终于出手,挥掌直击对方胸口。他是个公子哥,平日里读书居多,偶尔无聊才学起一些三脚猫的功夫,那一掌下去,既无内功拥护,又无刁钻技巧,简直稀松平常宛如小孩子过家家。
陶孟然乃是天香楼楼主,功夫自然了得,尤其内功深厚更是江湖上层,他冷哼一声,只是一股劲风袭来,推掌迎住丁竹洲的一掌,旋即握住,喝道:“我再问一句,你是答应不答应。这样的美留在你身边也是浪费。”
丁竹洲直感觉手腕一震辛辣痛楚,咬牙道:“不答应!”
陶孟然冷言道:“很好,很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言罢,倏然横扫一腿,这一腿势大力沉,一股无形之流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划在丁竹洲的腿上,陶孟然不罢休,屏息出力。
陶孟然的腿硬生生撞在丁竹洲腿上。
丁竹洲这才感觉腿上一阵剧动,咔擦一声,膝盖往上三寸,骨头应声折断,当即摔倒。
陶孟然瞧得丁竹洲一副狼狈模样,伸手便去拉住一旁的紫玉,笑颜道:“跟我走!”
紫玉瞧得真切,鼻尖一酸,扭过头就在陶孟然的手臂之上咬了口,挣脱后,猛然蹲腰扶住丁竹洲,哭喊道:“竹洲,你怎么了?”
丁竹洲一条腿残废,另一条还能动弹,使劲挪动甚至,双手抱住紫玉的脸,忍住疼痛,大喝道:“快跑!”
陶孟然瞧得对方惨状,露出得意之色道:“跑不了的,我说过你一开始答应让她跟我走,我可以保你周全,但是你不听!”
他并未因为紫玉胡乱咬了自己而发脾气,反而揉着自己的伤口,像是见惯了这种场景般,淡然道:“我问这位姑娘吧,你肯跟我走吗?”
紫玉如何回答?她哪里还有空回答!
她哭喊着让丁竹洲忍住,试图凭着自己荏弱的身子将其脱去医馆,然而这根本不可能。
陶孟然不着急,他已然势在必得道:“你肯跟我走吗?”
紫玉拼命地摇头,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就是让丁竹洲不受痛苦。
“咔擦!”
陶孟然什么时候突然动手,猛地将紫玉拉拽到一旁,旋即一脚踩下,又一次猛如象击,将丁竹洲那条完好的腿给折断。
“啊!”
除了吼叫,丁竹洲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世道,为何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紫玉此刻已然顾全不得自己以及丁竹洲,脑海一阵嗡嗡声之下,她试图与陶孟然拼命。
可想而知,她连半招都没有出,人就被陶孟然擒住。
陶孟然面无表情道:“姑娘,我劝你还是跟我走!”
紫玉还是摇头,她已然说不出一个字。
陶孟然当着紫玉的面,缓缓抬起自己的腿,直直地对向在地上喊叫的丁竹洲,道:“这一脚下去,他的命也算到头了!”
“嗖!”
“我跟你走!”
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
脚风。这脚恰好停在丁竹洲的胸前一寸。
紫玉几乎拼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话音刚落,人已然昏厥。
。。。。。。
一月后!
紫玉终于被陶孟然领进了这么一间满是鲜花的屋子。
陶孟然很兴奋,像是一个终于得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调皮地褪去紫玉的衣服,笑着道:“你知道吗,花的颜色有很多种,每一种我都喜欢。”
紫玉面无表情,她很少这样的,但当她进了天香楼后,无论是看见鲜花,还是进入每一间屋子看见了那些被挂在半空的女子,她始终那副等待着死亡的表情。
但是她不会死,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死亡是那般值得人去追求的存在。
她道:“我知道我的宿命,但能否让我再写一次信,再看他写的字?”
她的话很明显,要求也不高。
陶孟然居然同意了。
紫玉重新披上了衣服,坐在陶孟然安排好的一间屋子,前面摆好了笔墨纸砚,她思量许久,哭着写道:“竹洲,你双腿已断,再无养我之能,我又不力养你,如此这般,我们各奔东西,从此天涯路远,永不相见!”
她揉碎了多少张纸,最后只写了如此伤害恋人的话。
陶孟然托人送往顺源县,等了好几日,他虽急不可耐,但也是无可奈何,他怕紫玉轻生。
信回了。
丁竹洲信中道:“倘若天涯有路,处处都有相逢。你若还在,我便永不放手!”
紫玉看着看着哭了,她此刻多想那心灵感应就此了断,她是多么希望丁竹洲从此好好活下去。
她希望的需要用自己余生去换,所以她现在必须褪去所有的衣衫。
陶孟然搓搓手开始了他精巧的嫁接。
人与花。
以人为盆,以人体的营养为载体提供给花生命。
花的美来自同样美丽的人,花的没有同样芬芳的人!
一场算不上惊天动地的爱,一场人神共愤的癖好!
快看啊!
紫玉身上的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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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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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原委众人听得恍然大悟,时间的沙漏坠下再也难以回头。
丁竹洲明白了紫玉杳无音讯的缘由,也知道了为何紫玉要流泪写下那段让人伤心欲绝的诀别信。
丁竹洲去了医馆,渴求大夫截去了自己的双腿,坐上了自己设计好的轮椅之上,他过得并不好,因为无论是对陶孟然的怨恨,还是对紫玉的一点愧疚,都让他要求自己的父亲丁天威准备了好些武器,他要练武。
断腿之人如何练武,定心,循规蹈矩练就的也不过是些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功夫,于是他又要求丁天威请来许多武学大家,咬牙磨炼,总归达到了如今的境界。
半年前,他听闻陶孟然在广陵县的一处天香楼内,于是他与丁天威舍弃了顺源县的老宅,毅然决然搬到了离天香楼不远的府宅。
天香楼真是个奇怪的楼,四处鲜花,大门紧闭。
丁竹洲好几次前去,也遇到过好几次陶孟然,较量几番后,落得伤痕累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听闻名人帖是九重楼重要的凭证,于是丁竹洲巧设疑阵,无奈不能从庄晨手中得到名人帖,便只能朝叶秋下手。
前因后果,叶秋大抵也算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对陶孟然更是多了几分恶意。
丁竹洲和紫玉纷纷诉说完彼此的事情,终于泪如雨下。
就在这潸然泪下的故事后,陶孟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知道吗,这种方法我也是从西域一位老者身上学来的,那位老者死后,这整个江湖也只有我陶孟然能够利用足够强大内力保持着人和花的共存,我不让你们大吼大叫的原因就是怕你们吵醒了被我灌输了内力的姑娘。但是,你们就算醒了,你们也救不了她,反而会加速她的衰老,直到死亡!”
他解释了一大堆,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的眼角缓缓有一滴泪落下,旋即喃喃道:“我的杰作啊!”
他自认为这是他最为得意的一件艺术,然而就此被丁竹洲所唤醒。
他气血逆流,身体一股强大的气流迅速冲破了他胸前八大穴,旋即他挺身而起,人如风,手握爪,直去丁竹洲的脖颈。
众人根本来不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