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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强憋得脸都红了,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他也不是傻瓜,把汪峥逼急了会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低声咆哮:“汪峥,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汪峥耻笑道,“有人会后悔,却绝不是我!”
贾强说完扭头推开门进去了,汪峥随后跟着进去,贾强从座位上拿了书走人,让教室其他人面面相觑。
汪峥并未解释什么,也没抹黑贾强,认真检查了学生的字词,又上去详细解释了一遍,继续带着学生熟读课文,然后再次回顾了一遍,留下几个简单的作业。
差不多快下课了,汪峥说道:“明天呢,我们讲算术,算术是一门精细的学科,一是一,二是二,还有很强的逻辑性,逻辑——简单说就是一种思考规律和客观规律,再简单点就是方法和规则,看上去不起眼,却能训练我们的思维,对大家的修行有好处,这不是危险耸听,以后我们再细说。我先出道题,大家下去思考一下。”
“有一位妇女在河边洗碗,过路人问她为什么洗这么多碗?她回答说:家中来了很多客人,他们每两人合用一只饭碗,每三人合用一只汤碗,每四人合用一只菜碗,共用了碗六十五只。你们能算出她家来了多少客人吗?”
这个时代的算术大多数是加减法,乘法不常用,教材中也能找到一些简单的乘法口诀,至于汪峥刚刚出的题,他们闻所未闻,不明觉厉。
汪峥又叙述了一遍题,直到学生全部记住,然后这些学生开始思考起来,有翻书的,也有彼此商量的。
听到当当当当当的下课钟声,学生都不愿离去,众人被吸引住了。汪峥笑了,“大家下去思考吧,这道题,书中没有,如果有人能解答出来,有奖励!”
学生们一听打了鸡血一样,这样的题目,他们觉得有趣,正如先生所说,开拓思维,是脑力题,没人愿意承认脑子比别人差。
下课时,汪峥让学生们整理好书案蒲团,学生们都很听话地整理好了,往常都是学生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汪峥一个人整理,讨好学生只差点亲手喂饭了。
学生如潮水一样向食堂涌去,汪峥也去了教师专用的食堂,他早晨没吃饭,早已饥肠辘辘。
在学院之中,最顶端的当然是院长,接下来是长老、训导、教授、教习,最底层的就是他们这些教文化课的老师、先生们了。还有一些执事,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教师的食堂紧邻着学生食堂,是个小食堂,饭菜比普通学生好一点。院长、长老和教授以及那些训导、教习们的食堂在单独的地方,有着专门的院子,紧邻着大殿区,在一处山谷中。
这些都是免费的食堂,还有一些供有钱人消费的小食堂,叫雅阁,饭菜精致,菜品繁多,价格自然不菲。
哪怕最低档的伙食也很好,饭菜管饱,主食两种,馒头米饭,菜有红烧肉、清炒蔬菜和汤。
汪峥到了的时候,几位文化课老师也陆续到了。最老的一位老师曾凡,有六十多岁了,凡人一个,头发已经半白,教龄最长,大概有三十多年,是甲一班的文化老师;还有两位中年老师,史俊和朱子峰,他们已经结婚生子,家在昆仑山脚下的仙人镇上,那里基本上住的都是学院师生的家眷。两人偶尔也留宿学校,住在汪峥的后面。
史俊是一名武者,内力境,朱子峰是修士,练气后期,两人资质都中等,落选昆仑派,干脆留校执教,一边教书,一边修炼。
余下五人都是情况类似,和汪峥不同的是,这五人要么是内力境要么是练气后期,只有他和王启年都处在练气中期,没有达标。
马瑞芳是唯一一名女先生,练气后期,圆脸蛋身材也不错,二十四五的年龄,王启年一直在追求,不过他的对手是康文龙和齐云鹤,两人都是内力境武者,一个是来自最北北原郡飘雪城,一个是来自最东的南海郡东海城,都是某个小家族子弟,家境良好,王启年和汪峥一样,都是来自村镇上,地位悬殊,而且王启年又矮又胖,像只东瓜,怎么看,马瑞芳也不会选择他。
事实却正好相反,马瑞芳选择了同样修士的王启年,只等王启年转正,好事成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7。安琪
(全本小说网,。)
汪峥没理会王启年望来的怪异眼神,打了饭径直坐到了周子玉和万东的桌上,这两人是汪峥在学院的朋友,家境相似,两人都比汪峥大个三四岁,周子玉脸皮黧黑身材廋弱,同样是名修士,万东则是长相高大敦厚的一名武者。
汪峥刚坐下拿起筷子,周子玉皱眉说:“你女儿吃了吗?”汪峥举起的筷子顿时僵住,“该死,我忘了!”
万东说:“别送人了,再送人让人说闲话,私德有亏,学校可能会解雇你,大不了送回老家。”
汪峥点点头,和食堂的厨师要了一个篮子,将饭菜放进里面,和众人在一旁吃饭的王启年忍不住嘲笑道:“呦,汪先生真是挂念女儿呢,还不一定是谁的杂种呢——”
汪峥听了大怒,抄起桌上红烧肉碗砸向王启年,王启年闪身躲开,碗砸在墙上咔嚓一声碎了,碗里的油汤四溅,和王启年一块儿吃饭的人遭了殃,慌忙闪身向旁躲。
汪峥怒火冲冲之下要过去揍王启年,被周子玉和万东死死拉住,两人劝说着,“冷静,思远!”
王启年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说,“汪先生别冲动,我没恶意,只是提醒你罢了,你不领情就算了。”
王启年淡定大度的样子让憋屈的汪峥更生气。
“关你屁事!”汪峥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万东将汪峥按在椅子上,周子玉又重新要了一碗肉放进篮子里,说:“快回去吧。”
汪峥憋着口气提了篮子转身走了,走在路上心中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慢慢冷静下来,女儿是不是自己的,原主早已确认过,孩子脚心有个红玉点,而且那眉目长得也特别像玉莲,他和玉莲认识的时候,玉莲还是处子。
回到住处,打开门进屋,小女孩围着被子在床上静静坐着,看见汪峥回来,眼睛亮了一下,随即熄灭。
“我回来了!”
汪峥将饭放在窗户边的桌上,感觉屋里如冰,忙将炉火点起来,摆好饭,走到床前,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儿扑鼻而来,忍着恶心,看到小女孩脸蛋通红通红,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汪峥这时才觉察到女孩儿的异状,小女孩浑身冒汗,头发如同洗了一般,衣服都湿透了,吓得不轻,以为生病了。
“尿!”女孩轻轻说。
“尿,你尿尿了?”汪峥摸了摸床单不像是尿湿的。
“尿尿!”小女孩又轻声说。
汪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要尿尿?”
小女孩轻轻点点头。汪峥忙去拿尿桶,拿过尿桶,将小女孩从床上抱起,刚落地,哗啦一声,失禁了,小女孩吓呆了,缩着肩膀颤抖着,双手抱住了头,汪峥也呆住了,深吸一口气,柔声说:“宝贝,没关系,都尿完!”
如果是他原来的儿子,他铁定在他尿完后屁股上揍一顿,四岁了还不知道尿尿。但此时看着小女孩可怜的样子,汪峥生不起气来,学着前世老婆的样子,轻轻搂着小女孩,轻轻拍打着,柔声安慰,“宝贝,没关系,没关系,都尿出来,不要停。”
不用问,汪峥也可以猜到,小女孩饿了,不断地喝水想填饱肚子,只是她为什么不去尿尿,出去尿或者干脆尿在家里,汪峥还琢磨不透。
也许是汪峥的安慰起了作用,小女孩的身子不发抖了,把头放在汪峥的肩膀上,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小女孩才完事,地上流成了一条河,汪峥的棉袍下摆也全湿了。
“尿完了?”
小女孩轻轻点点头,汪峥想把她湿透的单衣脱下扔掉,小女孩的手死死抓着不放,“衣服,我的!”声音依旧小,却透着坚决。
“湿了,又脏又破,我给你做新衣服。”
小女孩只是不吭声,眼神凶凶的毫不退让,汪峥无奈,只好将她抱上床,用被子裹好,端了盆水将小女孩的手洗干净,一边洗一边问:“对了,告诉爸——爹爹,你叫什么名字?”
“小杂种!”
“什么?”声音很轻,汪峥如遭雷击,仿佛出现了幻听。
小女孩又重复了一遍,汪峥全身如电流流过,一个哆嗦险些跌倒,双目顿时通红,强颜欢笑着说:“爹爹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
“就叫安琪,怎么样?安琪是天使的意思,天使就和仙女一样,可以给人带来祥和和祝福,你就是爹爹的安琪,好不好?”
“好!”安琪轻声说,眼中透出一点亮光,嘴角翘起一丝笑容,汪峥仿佛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投下来的一缕阳光一样,整个人温暖起来,心都被融化了。
“安琪!”
“嗳!”
两人一个叫一个答,不亦乐乎,洗干净手,汪峥出去倒水,脸顿时黑了下来,握着的拳头死死捶了几下石墙,心中不好受。想起自己再也看不见的儿子,想到被抛弃的安琪,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离婚后,妻子带着儿子,他搬了出去,他很庆幸,地震被砸死的是他,不是妻儿,他们那时在乡下,也庆幸多年前妻子被一个保险员忽悠给他买了一份意外险,为此两人还大吵一架。
情绪平静下来,汪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进去了。
炉火很旺,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屋里的温度上来了,汪峥将棉袍脱下挂在衣架上,把桌子推到床前,将饭菜取出来,饭香弥漫,汪峥听到了安琪吞口水的声音。
递给安琪一双筷子,“好了,吃吧,饭很多。”
吧嗒一声,安琪笨拙地拿起筷子,伸出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汪峥的视线却从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