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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他三天的时间画好图纸,他却用了一个晚上就画好,两天的时间修改。
“……”沉默,御书房里飘着淡淡的香味,弥绕着鼻尖,律寒的心神开始飘远。
“律寒,流儿她知道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完颜烈睨了一眼走神的律寒,淡淡地问道。
律寒的心紧了紧,流儿?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不知。”
“哦?别人是怎么说的?忠君报国,死于战场?”
律寒很艰难地才吐出一句,“是。”
“她知不知道,杀死她父亲的人……是你?!”完颜烈很残忍挑起律寒心中的刺。
能与天下闻名的丰邵将军较量沙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可是,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是他杀死了丰邵将军。
沉重的十字架3
虽然,他当时是为了保护圣驾,而不得不出于狠手。可这样也无法减轻他心中的愧疚。
自古忠义两难全……
当时,丰邵将军托遗训给他,希望他能照顾好丰家唯一的遗孤,只是终究,他无能为力。
丰流被封为和亲公主,下嫁杀死她父亲的金国。
而她的自杀,让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她……秘密决定深埋。
“律寒似乎有很多心事。”看着律寒魂离肉体,完颜烈有些控究地问道。
“皇上,朝清殿装修一事,还需臣过去监工,臣先告退了。”律寒有些逃离地退了下去,没有发现完颜烈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
出了御书房,律寒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对丰流隐瞒的事实,他现在无法相告,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她在这深宫过得好些,如此而已。
杀父仇人,这四个字像个沉重的十字架背负着。
他不禁想起与丰流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
凤冠霞帔,身着喜嫁服的她,让人看不见她柔弱的身体下,泪流满面。颤抖地从本国的马车里转乘金国马车。
最后却还是在上马车时,扭到脚了,秋风解风情地刮了过来,顺带的摇起她的红盖头。
只是一眼而已,负责迎亲的他就被深深的震憾了,素闻丰邵之女有着第一美人的称号,却不知她是这么美的,眉如山黛,杏眸含泪,惹人生怜,娇艳的红唇被她轻咬得一排牙印在上头,她哭了。
“公主。”分不清心底那抹震憾是为了什么,他不由得低唤出声。
秋风逝去,盖头恢复低垂,遮去那双泪盈的杏眼,“你是负责迎嫁的律寒将军吗?”声音柔得让人心都快融化了。
想不到,丰邵将军那样彪悍的一个人,竟会生出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儿。
听着她的声音,却是半点哭腔也不带,若不是刚才他确实看见她的泪水,他也会被骗到。不自觉地放轻声音,他应了声,“是的。”
沉重的十字架4
迎亲的路上,与丰流接触不多,但知道她仍处在丧父的哀痛期,对于和亲,她没有任择反抗的能力。
直到到了金国后宫,看到她怀中插着匕首时,他才心慌了起来。
他才知道,情愫会在不知不觉间深种。
……
“绿草,本宫这模样去找他,真的不会被怪罪吗?”丰流再次回头地看着绿草,这几天失眠得厉害,黑眼圈严重冒了出来。
不行了,再在未央宫呆下去,她怕是连命都快没了。
说来也真是巧,去井里看看水清不清,也会差点掉入井里,去院里逛逛,也会被鸟屎藏砸到。晚上睡觉,还依稀听见鬼叫声……
她与未央宫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啊。
这样的话又没法跟未央宫主人——皇后说,没辙,为了生命的着想,她需要,她迫切地需要完颜烈的帮助。
绿草很认真的审视一下丰流的脸,除了有黑眼圈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娘娘,您记得您要说的话了吗?”
后妃进入御书房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没说,后妃不能站在与御书房交界的后宫边缘啊。
丰流挥挥手,“知道了,你快想想办法让他出来更好吧。”
“律寒将军。”看着迎面走来的律寒,绿草计上心头的热情叫唤着。
律寒愣了一下,止住步地看向不远处的丰流二人。
绿草见他不前,只得自己快步上去,“律寒将军,好巧哦,在这里都能见到您的尊容。”绿草热情地说着,脸上绽放着有是有史以来最最夸张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丰流的额头冒出黑线,绿草难道不知道她这样笑的好假么?
为免绿草再继续这么虚伪,她只得也上前去。
律寒低头看了一下笑得过分灿烂的绿草,貌似在印象中,她对他都是冷淡又不失礼的,可是给他的感觉,她总会在他与丰流独处时很恰巧的闯进来。
像现在像得这么友好的,还是第一次,对上她的笑眼,淡淡地答道:“我来办点事。”
寒风中屹立1
“律寒将军现在有空吗?”在他话才一说完,绿草就接了上去。
似乎对于她来说,律寒说的什么并不重要。
“有什么事吗?”他微笑地看着绿草,发觉她原来挺可爱的。
“我家娘娘有事找您呢。”
“别听她瞎说。”刚上前的丰流,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绿草。
绿草吐吐舌头,“你们聊。”
聊,他们聊什么?不待丰流说话,绿草已经退后一段距离。这丫头速度有时快的真让人诧舌。
律寒看着眼前的丰流,眼睛的黑眼圈在明示着她的失眠,不由得心疼起来,“没睡好吗?”
他眼睛的赤裸裸的关心,外加那深邃的眼神,丰流被电得一个正着,为嘛他每次对她都是这么好呢?
“不要想太多。”见她不答,律寒不由得安慰起她来。
“嗯,是啊是啊。”可是她总会控制不住地想象深宫厮杀的画面啊。这种天生的怕死似乎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啊。
沉默,好一会,律寒想到什么,开口,“贡品被劫了。”
完颜烈啊完颜烈,你能不能出来啊,你快出来啊。丰流祈祷着那个平时明明很有空,现在却忙得不见人影的完颜烈赶紧从御书房出来。
以致她都没有去瞧律寒说这话时,脸上的为难。只是不怎么在意地随口问了句,“谁这么大胆啊。”
贡品,那就是皇帝的特有标签,劫皇帝的东西,那人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目前还不清楚。”律寒说着,欲言又止地看向丰流。
丰流不明所以地回望他,“怎么了?”干嘛一幅这样他对不起她的模样啊。
“对不起。”
汗,他还真的说对不起了。
丰流更加不解了,“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会向皇上自动请缨,一定会追回贡品。”等完成朝清殿的装修,他就跟皇上说去。
寒风中屹立2
“哦。”她还是不明白。
“对了,皇上他……呃,在里面忙么?”
律寒看着她心不在焉地模样,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贡品一事的。
自从自杀过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坚强,变得没那么敏感了,也比较看得开了。
“后妃是不能踏入御书房的。”怕她不懂规距,而触犯了禁宫条例,律寒出声提醒她。
“我知道啊。”没看她一直是站在后宫的边缘么。
眼瞧着那远处的御书房没有什么动静,丰流想着,是不是应该请求一下律寒,帮点小忙呢。
可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不好?
正在纠结间,律寒已先开了口,“你找皇上有急事?”
“是啊,很急很急的。”简直就是人命关天了。
“我去跟皇上禀报一声吧,可好?”看着她着急的模样,他还是说出了帮忙的话。
“那就麻烦你了。”丰流微笑地谢过,不用她开口就帮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麻烦。”他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绿草从远处蹬蹬地跑来,“怎么样,娘娘,律寒将军是去向皇上禀报吗?”
丰流侧头白了一眼绿草,“你不是说你会搞定好?”
“奴婢很少见龙颜嘛。”她每次见到皇上都会脚软的,不听使唤地往地上跪啊。
“那你来时又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就知道她是吹出来的,说什么,只要一到了御书房边缘,她就有法子见到龙颜。
切,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娘娘……”绿草被说的无言了,她纯粹是鼓励娘娘来见见皇上,联络联络感情啊。
折而复返的律寒经过太监的通报后,走了进去,见完颜烈仍在批改着奏章,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皇上,风妃娘娘找您有急事。”
完颜烈从奏折中抬头,以疑惑的神情看着律寒。
寒风中屹立3
“臣只是碰巧遇见风妃娘娘的,因为御书房,后妃不能踏入,所以她托臣向皇上您禀报一声。”
说完,律寒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言了。
“嗯,知道了。”完颜烈应了声,又继续埋守奏折中。
知道了?然后呢?不现在去见她吗?律寒疑惑,却又不敢越距问道,于是只得干站在一旁。
却见完颜烈又埋首于奏折中,并没有打算站起来去丰流,也没有打算开口让她进来。
良久,他只得提醒,“皇上,快入冬了。”
“嗯。”
“风妃娘娘穿得有些少。”
听到此话,完颜烈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着律寒,“难得,律寒将军也会将注意力放在公事以外的地方,可是,你跟流儿很熟吗?”
穿的少,这样的细节,不需要他来注意吧。
明显地带刺话语深刺着律寒,律寒抬头直视完颜烈,压抑着想要破喉而出的冲动语气,改为淡淡地道:“臣一路护送她过来的。”
熟不熟,做皇上的难道不知道么?
皇上每次派他理丰流的事,不就是想刺探一下吗?以为他不懂吗?
他知道皇上是想暗示什么,可是,既然给了他与丰流见面的机会,他就无法视而不见。
完颜烈终于站了起来,“那就陪朕一起去看看吧。”
律寒应了声是。
饱受秋天最后一道风的摧残,丰流冷得直打哆嗦,这鬼天气真的是变天了,就这几天而已,就突然间温度下降好几度了。
她衣服都没有穿多几件。好吧,她衣服本来也没几件。
环抱着身子,她背转风向,头发被吹得直打脸庞,疼疼的。遥望着御书房的方向,为毛律寒进去这么久了,也没个信啊。
“娘娘,起风了,要不咱们回去穿多件衣服再过来?”绿草冷得打哆嗦了。牙齿热闹的碰架着。
“嗯,走吧。”再等也只会让自己更受冻而已,亏死了。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