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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给悲落这样的机会!
杀气在瞬间凝重,到了现在这一步,悲落是死是活并不再重要,反正当功成之时,他本来也会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而已。
“没什么意思啊,好奇问问都不行?”
结果悲落对他的杀气恍若未觉,仿佛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想啊,如果我的问题解除了,那咱们两人联手,说不定配合起来更加完美也说不定呢,毕竟现在的我有思想有意识,在战斗时不比你一个人要分心两处来得更好?”
说到最后,他甚至眼含期盼地望着萧莫何,看起来很希望对方同意他的说法。
“你想都别想!”
萧莫何怒道:“老夫费了这么大劲才走到这一步,你说放弃就放弃?呵呵,你倒是得了好处,那我又得到了什么?”
“额……这个,我如果说你得到了我的友谊,你肯定会嗤之以鼻的对不对?”
悲落干笑了一下,眼神中却依稀带着些希翼的光芒。
“你知道就好!”
萧莫何狰狞冷笑,他早防着悲落这手,是以在正式开始对悲落的改造之前,便以深海沉钢所制的铁链牢牢锁住了悲落的三肢,除了空荡荡只有一截袖管的左臂之外,双脚以及右手都被固定在石床上动弹不得。
“相比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我的人来说,我更想要的还是一柄绝对服从于我的超级兵器,所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既然有了决定就不要反悔!”
萧莫何说着,扫了一眼最后的那几个药瓶,但见内里的精血已然随着血雾的升腾而减少到几乎见底的程度,这才轻哼一声背过身去。
看着萧莫何在那靠边一排的药架上不停忙碌的身影,悲落也不再说话,眼中不时有光芒闪过,只是那嘴却也没闲着,在萧莫何看不到的角度,冲他无声地说着:
“机会给你了,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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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管平用了一顶半旧不破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大光头,马鞭不停落下,惹得前方马儿痛嘶连连。
他走的是道路开阔平坦的官道,马车在这样的地面上一路驰骋,速度自是不慢。
若是放在往常,管平当然不会如此奔放,只用一顶破草帽挡了一下光头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张旗鼓疾驰。
他与剑晨走得很近,这在中原武林中早有确切的情报,以剑晨与中原武林的仇恨怨怼,若是江湖中人发现赶车的人是管平,只怕不论这道路有多宽阔,他也走不出二里地去。
可现下却是今时不同往日,管平敢如此大胆走官道而行,自然不是没有过考虑。
当今天下比之众人离开中原去往西域时,混乱情况还要更甚。
安史大军攻城掠地,大唐军队早已过惯了太平盛世的安稳日子,面对安史大军的虎狼之骑根本无力抵抗,节节败退之下,已然丢了大半个江山。
即使有中原武林人士奋起反抗,可草莽英雄不服官府统领,仍是按照江湖中的规矩,以门或派这样的单位在单打独斗,相比起武力不高,但却行令禁止的铁骑军队来说,直如一盘散沙,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管平这一路上只在经过苗疆时有过小心谨慎,从南沼国出来,陆续便有如今战事的传闻不断传入耳中,据说……就连玄宗皇帝也无法再坚持,暗中移师洛阳,将长安这座大唐根基之地拱手送给了安禄山。
大唐江山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逢此乱世,个人的恩怨情仇显然被无限缩小,所有的人,朝廷也好,武林也罢,还有更多的普通老百姓,全都陷入了这场乱世泥沼中无法自拔,谁还有空理会一个戴着草帽的光头?
现在就是剑晨大摇大摆走在官道上,武林各派收到消息也得掂量一下,是否值得在这时再与其发生冲突。
毕竟在高端战力上,现在能硬碰硬胜过剑晨的人并不多,而再想如之前那般组织一个人数众多的断剑联盟出来,在此乱世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很不可想像的是,剑晨之前与中原武林不可调和的仇恨,竟然因为安禄山与史思明的大军而暂时休了战。
剑晨自然不可能再无端端找上武林各派去大开杀戮,而武林各派现下却也无暇顾及于他,在国仇面前,家恨到底只能退居二位。
马车内,剑晨还在绞尽脑汁编写着他自行领悟的玄冥之三,可是每每写出一段,总会被安安删减大半,只留下那么一两句玄之又玄的文字,这些文字重新组合起来,莫说是蜀山剑主,就是亲笔而为的剑晨也看得云里雾里,险些就要不相信这是自己写的。
“安安,这样行么?”
咬着笔杆子,剑晨一脸苦笑。
凭这些玄奥难明的句子,就能骗得了蜀山剑主?
“你是不是傻!”
安安翻了个白眼,道:“水月府研究了千年都研究不透玄冥诀,你越写得玄奥,蜀山剑主就会越以为这东西是真的。”
“相反若是太过直白,你就算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写得纤细毕现,他也会认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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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章 各自打算
剑晨咬着笔杆子想了又想,终于埋头开始奋笔疾书。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安安说得不错,若是全按自己的心得体会来写,这会埋下两个隐忧。
第一点,若蜀山剑主相信他交出的是真的玄冥之三,以对方上百年的修炼经验,不难从中推导出一部分,甚至是完整的玄冥之三,这可大大不妙。
水月府是敌是友还是未知之数,本来就已经是庞然大物了,若再让其得到沥血剑与完整的玄冥诀,其实力不知会去到什么样的高度。
若那时才发现水月府是敌非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死结么?
而第二点,若蜀山剑主认为这玄冥之三太过直白易懂,他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小心谨慎这四个字早已深入骨髓,一句这玄冥诀是假的,不肯与他作交易,那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倒不如按照安安的说法,来上一招虚实晦涩,到时候说不定能收到奇效也说不定。
想通此节,他立时下笔如飞,按照安安给出的思路奋笔疾书,安安偏头看去,不仅暗暗点头,剑晨倒也不是真的傻子,后面写出的内容连她也挑不出毛病。
而后拿过剑晨写好的部分纸张,想了想,又在其上写写画画,却是将自己脑袋里武林各派的武功秘籍来了个大杂烩,东拼一句西接一句,倒也编得似模似样,令人真假难辩。
两人这边杜撰着玄冥诀,马车里显得很安静,除了偶尔外面传来管平催马喝斥的声音,再无人说话。
花想蓉早已盘膝入了定。
天山之行绝不轻松,对上水月府与蜀山剑主这样若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那颗沉甸甸的巨石没有意外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要根除她体内萍飞燕所留下的限制,因为要重新将凤凰烈焰引入正途。
虽然归根究底,造成眼下的局面乃是花想蓉情急之下解开最后一道封印救剑晨之故,可花想蓉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理所当然。
她当时真是抱定了舍命的决心的!
结果自己用命换来了剑晨的安全,可也是因为她的命,让剑晨陷入了另一个不安全的局面中,对于花想蓉来说她并不后悔,她只感到时间紧迫。
如果……在众人到达天山之前,甚至是在面对蜀山剑主之时,她能通过自己对凤舞九变的理解而破除掉师父设下的禁制,那么,局面将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所以她一刻也没有松懈,在明知无法相劝剑晨放弃之下,她只有努力逼迫自己。
她期望,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到达天山之前,能够自行冲破封印!
而除她之外,蛇七也在修炼。
在场众人始终以他修为最低,蛇七表面上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可越是这样的人心里却越有执念。
他的执念是保护小姐,可讽刺的是小姐的修为现在并不比他低,甚至以安安的聪明,还犹有过之。
冲出旭日之城那一战让蛇七再度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所以只要稍有闲暇,他在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修炼!
玄冥诀他得了一卷,然而与雷虎等人一样,他也无法修炼另一卷,所以,这唯一的一卷玄冥诀就是他能够提升自己的凭借,这段时间,他比任何人都要刻苦,同样有着目标,在到达天山之前,他要比现在更强!
至少要强到能够替小姐挡下一剑!
雷虎却在沉默,不发一言。
在离开五圣总坛之后,他对花想蓉一直有着一份愧疚,是以一路上对于到达天山之后该如何做,他一直是最关注的一个。
但现在令他关注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那就是天下将覆!
如今天下大乱,安史大军所到之处狼烟四起,多少无辜百姓因此丧命。
雷虎是个有血性的大好男儿,对于安禄山与史思明的作为他胸中怒火中烧,很想加入到反抗安史大军的队伍中去,替无辜枉死的天下百姓报仇血恨。
可他却又不能。
一边是道,一边是义。
他心中长久坚持的武道告诉他与天山之行比起来,为解救天下苍生出一份力才是更加迫切应该去做的事情。
可花想蓉变成今天这样,却也有他间接导致的原因,当初若不是他一念之差,花想蓉本是被剑晨点了穴道的,哪能突然出现在唐门广场中以凤舞九变强攻悲落?
早知如此……他倒不如那时再拼一拼,舍却一条命,也好过让一个小姑娘来承受如今的一切。
两边,他该如何选择?
雷虎的心境变化剑晨一直有所察觉。
可以他对这位结拜大哥的了解,心知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