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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打卦可也不算什么正经。用的不是正是的卦,而是用一个萝卜直接切成两边,倒也是一副卦的形状。
打卦也不是让礼生来打,而是让张治义来打。
张治义接了这副卦,倒是神色严肃,因为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大事情。
张治义将卦丢出去之后,根本就没看到卦,就被堂屋里的村民给捡了。
“不对不对,是个圣卦。重来重来。”
其实谁都没看清楚是个什么卦。堂屋里那么多人,那卦一丢下去,直接被人用手接住了。
被捉弄了好几回,张治义与马芝花两口子才被村里人放过了。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两条腿都不住的打颤。
就在众人闹得欢的时候,一个嘹亮的歌声猛然在张治义家的堂屋里响起。
“红庚八字纸一张,一破两开是一双,今日八字合不来,又克妻来又克夫,克了爹爹又克娘,
天生的不是一对,地配的不是一双,合拢来,合成一对冤家!”
一听这歌,所有的人都变了颜色。
别人正在办喜事,跑出来唱这么一段,这完全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有可能就因为这一段,这一辈子都要蒙上阴影了。
张叫花却对这声音很熟悉。陈癫子!绝对是陈癫子!
“好你个陈癫子,你平时疯疯癫癫就算了。别人家办好事,你来搞破坏,你,你……后生们,把他绑起来!”
真是要了命啊,陈癫子是陈凤莲娘家人。而且跟陈凤莲家还是有很近的亲戚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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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陈癫子的女儿【200票加更】
说要将陈癫子绑起来的,其实不是梅子塘张家人,而是对门山陈家人。陈凤莲的叔叔陈顺金。陈凤莲的爹叫陈顺长,陈癫子叫陈顺生。从这些名字里面也可以听得出来,其实他们之间有着极其亲近的关系。他们的顺字,是辈分。同村同辈份的有这个字的倒也不少。但是陈癫子与陈顺长、陈顺金确实关系很近。其实就是亲兄弟。但是当年,陈癫子胆大包天,犯了错误,家里人为了避嫌,就和他断绝了关系。后来陈癫子疯里,就更是疏远了。久而久之,除了对门山陈家的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陈癫子与陈顺长、陈顺金两人是兄弟。还道陈顺长只有两兄弟。
陈顺金没有想到陈癫子竟然会来闹事。陈顺金知道大哥有个心病,那就是陈凤莲的身世。陈凤莲其实并不是陈顺长的女儿,而是陈癫子陈顺生的。陈癫子陈顺生的女儿正好与陈顺长的儿子陈远山是同年同月生的。当年那个女人生下陈凤莲就走了,陈顺长的就把儿子与侄女当双胞胎带大了。这个在对门山也只有少数人知道。陈癫子是知道的。他犯了事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躲在他大哥家里生小孩。只是等他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
陈顺长告诉陈癫子他女人走了,生下的孩子也带走了。而他生的是双胞胎。陈癫子出来之前就已经疯疯癫癫了。得到消息之后,就彻底疯疯癫癫。但是谁想到他会在他女儿结婚的时候来闹事。
陈顺金与对门山姓陈的几个后生将陈癫子按倒在地上。陈癫子并不反抗,反而侧着脸看着陈凤莲露出傻傻的笑容。
其实陈顺长与陈顺金知道陈凤莲是陈顺生的女儿的事情肯定瞒不过陈癫子。因为陈凤莲长大之后,跟那个女人完全是一个模子。但是他们都希望疯疯癫癫的陈癫子脑子糊涂,想不起那些事情。
“你这个癫子,你这个该死的癫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地对待凤莲啊?”陈顺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才好。
“二叔,你莫烦恼。陈癫子是个疯子,他说的话不作数的。把他赶出去就行了。没事没事。”张积旺作为礼生,算是张家这边最德高望重个的长辈。他出面说话,最恰当不过。
张叫花一直钻在人群里看热闹,看到这里,耳朵被人给捏住了。抬头一看,却是刘荞叶。
“娘,我可什么都没敢。就这里看把戏呢。”张叫花嘿嘿一笑。
“别看了,回家去吧。”刘荞叶松开张叫花的耳朵,换成拉住张叫花的手,往门外走去。
张叫花没看到大结局,很是不情愿,“再看一会吧。陈癫子怎么会来闹台子的原因,我还没看到呢。”
“不许看了。陈癫子是个癫子,他一个疯子,闹台子还要什么原因啊?”刘荞叶知道这个时候张治义家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就别在这里给他家添乱了。
“回去就回去。今天还要给祖师酬恩呢。”张叫花说道。前一天张叫花就让爹将野猪猪头保留了一个整的。好给祖师献祭。
“那娘回事帮你把猪脑酥好。”刘荞叶知道张治义家的事,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也不放心崽崽一个人回去。便去跟马芝花说了一声,就带着张叫花回去了。
“娘,景兵婆娘是不是陈癫子的女儿啊?”张叫花突然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胡说,景兵婆娘的爹来过景兵家,人高高瘦瘦的。叫陈顺长。你这话可别再外面乱说。否则的话,看娘补打断你的腿。”刘荞叶被崽崽的话吓了一跳。
“娘,你相信我。那个景兵婆娘肯定是陈癫子的女儿。你没看到景兵婆娘跟陈癫子好相似啊?”张叫花自然不是通过看长相看出来的,而是他无意中用上了梅山水师的法门。
“不可能不可能。景兵婆娘是龙凤双胞胎的妹妹。他哥哥陈远山也来了哩。跟陈凤莲不是很像么?”刘荞叶猛摇头。
“根本就不是双胞胎。要是双胞胎,他们的气会有一丝联系的,但是我看他们两个一点联系都没有。肯定不是双胞胎。”张叫花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
“不许瞎说了。”刘荞叶不敢让张叫花继续说下去。万一传了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说就不说,反正不关我的事。”张叫花见刘荞叶一点都不信,也没有了兴致。
其实刘荞叶对张叫花的话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心里仔细将陈凤莲那边的情况串联起来仔细分析的话,还是发现了很多怪异的地方。陈凤莲娘长得普普通通,陈凤莲跟她娘长得一点都不像。陈凤莲那个所谓的双胞胎哥哥陈远山个子矮矮的,但是陈凤莲身材线长。当时还奇怪这双胞胎怎么一点都不像呢。要是这么解释一下,还真说得通。只是陈家人何必这么做呢?
“娘,我喊了你好多声了呢?”张叫花拉了拉娘的衣角。
刘荞叶这才发现自己想景兵婆娘陈凤莲家的事情出了神。
“哦,娘没听到。”刘荞叶有些慌乱。
“我喊好大声的。”张叫花有些不满。
“对不起,娘刚才真的没听到。”刘荞叶叭的在崽崽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酬恩仪式,完成了仪式之后,张叫花感觉轻松了不少,不然心里总是挂着,就算祖师不怪罪,心里也总觉不舒服。
张景兵家的事情也没有后续,虽然陈癫子的出现给了张家人一个隔阂,但是婚都已经结了,还有什么办法呢?这事两家似乎都没错。张家人也没有什么理由要“退货”。而且张家人对这儿媳还是相当满意的。人长得漂亮,张景兵的同龄人中,就数张景兵婆娘最漂亮。而且陈凤莲也很讲道理。事情过去了不久,张家人就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
进了腊月,屁孩们就开始憧憬春节。对于屁孩们来说,春节有很多事情值得期待。一是拜年的时候有红包领。不管是一元钱还是两元钱。对于屁孩们来说,绝对都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一笔收入。虽然可能放到袋子里还没放热,就有被爹娘搜刮走的危险。红包依然是那么值得期待。二是随便到哪都有各式各样的糖果吃。三是有新衣服穿。农村的孩子,一身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想穿一身新衣服,可不是那么容易。只有过年的时候,只要条件允许,爹娘多半会给孩子扯布做新衣服。
张叫花可能是少数不愿意春节来临的屁孩之一。因为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准备好爹娘南下打工一个认独自生活的留守儿童生涯。
腊月初七,刘荞叶就已经泡了几升糯米,准备再腊月初八打糍粑。梅子坳都有在腊八打糍粑的习俗。
早早的起来,刘荞叶就准备蒸糯米饭了。张叫花早已蹲在了木桩上。包括张有平与刘荞叶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张叫花竟然一直坚持了下来。别人家的孩子大冬天的早上起都起不来,要不是要上学,睡到吃早饭都不肯起来。但是崽崽六点多就起来了。冬天天亮晚,那个时候外面还是漆黑漆黑的。
张叫花的付出也是有巨大回报的,他的梅山桩功早已经进入到第二阶段……行气阶段。内气化为内力,丹田内气运行到周身四肢。有了内力,张叫花如同脱胎换骨。别说同龄人无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大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钻山豹趴在木桩旁边,它现在看起来跟成年土狗差不了多少。趴在那里不动,一般人都不会在意。因为它看起来太普通了。但是钻山豹可比村子里的土狗强大了不知道多少。
村里的土狗在钻山豹面前都是胆颤心惊的,张叫花甚至认为钻山豹就算对上了大青狼,只要对方不搞群殴,钻山豹绝对能赢。
金虎几个每天晚上出来,白天则在铃铛里。张叫花发现,如果让金虎他们总是待在外面,他们的阴魂会发生损耗。所以,张叫花尽量让它们在铃铛里慢慢壮大自己。
这一天除了是腊八,对梅子坳小学的屁孩们来说,还是一个重大的日子。期末考试就安排在这一天举行。
张叫花练完梅山桩功之后,从水缸里舀了一桶冷水擦了一下身体。才将碗放下。哑巴便已经在外面喊了:“叫花,快点,要迟到了。龚老师可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