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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来!”老道长神色一凛。
张叫花想将手缩回来,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嫩嫩的小手自己伸过去。
“啪!”
竹制的戒尺重重地打在小手手心,那只小手连忙缩了回来。
张叫花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痛,刺入骨头里面的那种痛。张叫花感觉一种非常伤心的情绪,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想法。
“不许哭!”老道士又用戒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啪!”
小身体又是一缩,吓了一大跳。
这个咒语总共八十二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老道士也没说怎么断句,也没有读一遍,就让张叫花抄写。虽然只是抄写一遍,难度也是挺大的。抄到了“降魔救主显威灵”,结果写成了“降魔救主显灵威”,结果被老道士直接撕掉,手上打了一板子。
八十二个字,抄了好多遍,抄错了好多回。张叫花的小手都仿佛打肿了。最后才算是把这个符咒抄好了。
抄好之后,老道长用酒娘调和朱砂来断句。然后将这一页纸收起来。
“这个等你出师的时候,师父会还给你。”老道长这一次和颜悦色地说道。
一晚上,张叫花就学了这一道开刀接骨止痛水咒语。也不知道以后怎么用。
早上,张叫花被娘叫了起来,“崽崽,要去放牛了。”
牛在农家虽然干的是累活,但是干活的牲口在农家无比的珍贵每天都是要想着法让它吃饱。中午的温度高,牛不能放出去吃草,得趁着早上、傍晚的时候,将牛放出去。
张叫花昨天晚上在梦中被老道士用戒尺打了好多下,竟然到现在还能够感觉到痛,“娘,昨天晚上,我师父打了我好多下。我的手好痛啊。”
张叫花不停地向着手吹气。据说学了水法的法师吹一口气就能够消除疼痛,张叫花这样吹了一下,也感觉似乎痛觉轻微了很多。
刘荞叶看着张叫花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师父昨天晚上让你干什么了?为什么要打你呢?”
“我是师父好凶恶啊。让我抄好难写的字,我写错一个,就打板子。”张叫花连忙向娘告状。
“那你写给娘看看呗。”刘荞叶心中一动,她想要知道崽崽做梦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偶尔做一次梦,没什么好奇怪的。每天做同样的梦,就不对劲了。
刘荞叶在家里找了一只张叫花上学前班的铅笔,又找了一张稿纸。让张叫花在上面把晚上做梦写的东西写出来。
张叫花却连忙撒娇,“好难写的。娘,我要去放牛去了。”
“你要是写好了,娘给你吃糖果。”刘荞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硬糖果。
糖果果的力量是无穷的,张叫花连忙坐到了凳子上,拿起铅笔就开始写梦中抄写过的内容。在梦里,张叫花抄了几十遍,一晚上都在抄那八十二个字。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张叫花才歪歪斜斜地将“弟子奉请华佗刺令”几个写出来,刘荞叶便已经张大了嘴巴。她知道这些字里面不可能全部能够从学前班学到的。学前班也不可能会教这门一句。那么只能说明,张叫花梦中的事情是真实的。
刘荞叶心惊不已,“谁会在梦里教张叫花呢?”
片刻,张叫花已经将八十二个字全部写了出来。
“宝崽,你知道你师父让你抄的是什么吗?”刘荞叶将手中的糖果果递到崽崽手中。
“开刀接骨止痛水。师父说,可以消肿退热止痛。娘,我去放牛去了。”张叫花记性不错,老道士的话他一字一句全部记得。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刘荞叶在崽崽头上抚摸了一下。崽崽呀,这究竟是福是祸啊。
张叫花很高兴,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金虎几个也一个个欢喜得很。好久没有去放牛了。张叫花家的水牛看到张叫花的时候,也欢喜地向张叫花晃了晃脑袋。就算是牲口,也记得谁对它好。
张叫花将牛圈上的木栓取了下来。那年头,牛圈都是单独建在离房屋一段距离的地方,因为牛非常容易吸引各种牛蝇蚊虫。而且那年头,小偷也不太敢将主意打到耕牛上去。因为破坏农业生产是很严重的犯罪。盗耕牛是要重判的。而且销赃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几年之后,牛圈全部搬到了房子里。甚至有人为了防盗,与牛住在一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听话听话,不许当小偷!”张叫花将水牛牵出来的时候,在水牛头上拍了拍。一头一两千斤的大水牛,在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面前温驯听话,很是怪异。
金虎等人也学着张叫花的样子轮流在大水牛头上拍了拍。大水牛的奇怪地哼哼了几声,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张叫花往前走去。
路两边都是水田,水田里现在满是郁郁葱葱的禾苗,这可比山里的茅草要嫩得多。田埂边往往还套种了黄豆。水牛食草,对草的种类需求,并不是很严苛。而且早上刚从圈里出来,腹中空空,很容易受生理冲动所控制,趁着主人不注意,猛地扭头狠狠地偷几口吃。尤其是张叫花这么大的孩子放牛的时候,牛要是犯起犟来,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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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吵架
这一天的大水牛特别的听话,张叫花看到草多鲜嫩的地方,便停下来,说一声,“快吃草。”
大水牛就闷头大口大口的吃草,张叫花将绳子一拉,大水牛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张叫花走,一点也不跟往常一样。往常大水牛要是还想多吃几口,就会犯犟,死活要吃上几口。有个时候会趁着主人不注意,偷偷地在路边的田里啃上几大口。舌头一卷,就会吃掉大蔸大豆苗,或者是一株禾苗。但是今天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张叫花感觉今天大水牛很奇怪,有时候会故意将牛绳子放松一些,试探一下,结果大水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像饿死鬼一样偷食。
张有连看到张叫花在牵着牛在田埂上,就匆匆走了过来,还没走近跟前,就已经骂咧咧地大声嚷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不把我家的禾吃掉你不心甘还是怎么的?要是吃了我们家的大豆或者禾苗,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有连对张叫花这个侄子非常地不善。完全没有一点亲情味。
“又没有吃你们家一根禾。”张叫花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跟张有连干上了。
“没大没小,我是你什么?谁教你用这种语气跟大伯说话的?我是你大伯,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打了你还得让你爸妈倒水洗手。”张有连快步走了过去。摩拳擦掌,似乎准备给张叫花一点教训。当然他主要还是吓唬。但是如果大水牛真的吃了他们家的禾苗的话,那他可是真的会动手。
张叫花没有理亏,自然不肯在嘴皮子上吃半点亏,“我没做错什么事情。你也要打我,你又不是发癫(疯)。”
张叫花的话气得张有连直跳脚,“你等着,今天看我不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一顿。”
张有连打着一双赤脚,一路走得飞快,脚板击打着泥土路面,啪啪直响。但就快走近张叫花放牛的那条田埂的时候,突然好像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栽下高高的田埂之下。这一下实在太过突然,张有连一心跑过去教训张叫花,摔下去的时候,完全是自由落体运动,庞大的身躯直接压在一片禾苗之上,直接在茂密的稻田中压出了一个人形。
那块田是胖子张九斤家的,张九斤娘李玉菊正好在田边割猪草,看到张有连弄倒了一片禾苗,立即大声嚷了出来。
“有连,你一把年纪了,走个路都走不稳,你把我们家的禾搞倒这么多,你是故意的吧?这么一大片,造成我家稻田减产,这个账咱们怎么算?”张九斤的肥胖是从娘李玉菊这里遗传的。她身体庞大,嗓门更大。
“我又不是故意的。”张有连本来就有气,回李玉菊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哟呵,你弄死我家一大片禾苗,你还有理了。叫花从你们家田埂上过一下,你是又喊又叫。现在你弄死我家一大片禾苗,你还这样理直气壮。你欺负我一个女人奈何不了你,是吧?那我找奈何得了你的人来!”李玉菊气不打一处来。
张有连这才想起李玉菊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惹了她就等于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李玉菊男人张前龙身材魁梧,在梅子坳少有几个能够跟张前龙过几招的。
张有连从田里走出来,浑身已经是湿淋淋的了,见李玉菊那么一说,也是窝火得很,“你去喊人吧。把你男人、野男人一起喊过来,看我怕不怕。”
这一下张有连出言不逊,算是捅了马蜂窝,一开始李玉菊最多也只能算是泼辣,现在立即转变成疯魔。要知道农村里的妇女是最讲究名节的,这年头的妇女烈得很,动不动就提起一瓶农药一口闷。
“张有连,你把话说清楚,我究竟偷了谁?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李玉菊冲上去就用肥大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张有连的衣领。
“啪!”
张有连的右手扬起来,重重地打了李玉菊一巴掌。
“张有连,你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没完!”李玉菊松开一只手,死命地在张有连脸上挠起来,三两下功夫,就在张有连脸上留下了数道血槽。
张有连跟李玉菊扭打到了一块,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从田埂上滚倒了田里。
动静这么大,一下子让整个梅子坳全部知道了。两家的人都飞快地赶了过来。
这个拉架是很有讲究的,比如李玉菊家的人拉架,一边拉一边说道,“哎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什么打啊。有什么话不能够好好说?”听起来好有道理的,但是他拉人的时候,会将张有连的手拉住,正好让李玉菊腾出手来,狠狠地在张有连身上来几下狠的,等李玉菊打够了,李玉菊家的人才会去将李玉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