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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老师,那这样好不好。你还是别去找我爹了。我爹力气好大的。我们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他。你要是不依他,我怕他会把你提出扔出去。干脆我回去告诉他们,我没收你的钱,也没吃你的东西。好不好?”张叫花想了一个拌饭。
龚老师似乎很为难地想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这是你说的。这些吃的本来就是给你的。现在你就放开了肚皮吃。没吃完,明天接着过来吃。知道么?”
张叫花连忙点点头,一手抓起一瓶可乐,将易拉罐盖子用力一拉,里面立即溅起一股可乐水,直接溅到张叫花脸上,红色的水珠布满了张叫花的脸庞。
龚老师连忙拿出他的格子手绢擦干净张叫花脸庞的水珠。
一瓶可乐吃下去,张叫花不停地打嗝,差点把眼泪给刺激出来了。但是这种味道着实让张叫花回味不已。对于城市里的孩子来说也许是触手可及的享受,对于张叫花这样的孩子来说,这绝对是难得的恩赐。
当当当,校长马立松拿着一个小铁锤用力地敲击着挂在食堂外面悬挂着的一块废铁。这是大炼钢铁年代的遗产,那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把自己家里的铁锅拿去融成铁,因为要吃大锅饭了,便以为自己家的锅子再也没有用了。谁知道,土法炼钢炼制出来的古代钢铁根本就没有任何用途。这一块废钢上面正好有个天然的孔,用一个细钢筋穿过去,挂到了梅子坳小学教工食堂,作为梅子坳小学的钟。每一任校长都会用铁锤敲击钟,来安排一天的教学任务。这一敲已经敲了几十年了。
张叫花连忙回到了教室。
哑巴立即迎上来问道,“叫花,龚老师叫你进去干嘛?是不是有批评你了?咦?你身上怎么一股汽水味呢?”
葛竹坪镇出产一种汽水,气味与可乐有些接近,价格与可乐比起来要便宜得多。一瓶汽水只要一毛钱,退了瓶子还可以得五分钱。也就是喝一瓶汽水只要五分钱。喝的时候,里面的二氧化碳不停地向上冒出,吃到肚子里也有一种很冲的感觉。
“上课了。别说话。”张叫花不能将秘密告诉哑巴,只好拉着哑巴进了教室。
这一天,张恩中在家里折腾了一整天。他们家的厨房差不多被他翻了过来,连那口灶锅锅底的锅灰都被张恩中清洗得干干净净。地面虽然没有冻上水泥,但是三合泥的地面被张恩中捯饬得能够映出人影。所有与打豆腐有关的器具全部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石膏也重新烧了一遍。豆子更是精挑细选,泡在干干净净的木桶之中。下午磨豆浆的时候,也是极其有耐心,将豆浆磨得极其精细。
天黑了。张恩中一大早就躺到了床上,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在想自己还有哪里没有准备好。
“莫折腾了。”王芳被男人吵得也没法入睡,抱怨了一句。
“没折腾?老子不折腾,你以后****啊?”张恩中今天累了一天,说话很是粗鲁。
王芳一转身,没再却理会那个没心肝的男人。
万家灯火一盏一盏地熄灭,只剩下天上月亮依然将清辉遍洒大地。梅子坳陷入了夜晚的温柔之中。
张恩中家却已经开始有动静了,灶膛里塞入几块过节才舍得烧的杂树木柴,为的就是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因为张恩中怀疑昨天坏的那一锅豆腐,就是因为豆浆没有煮熟。
但是等到过滤的时候,依然发现豆浆依然难以过滤出来。
“怎么回事嘛?明明这豆浆打得这么细,又煮得熟透了。这过滤的布袋也是今天洗了好几遍,洗得干干净净的。碰了鬼了?”张恩中折腾了一天,结果发现情况没有变好。自然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是说叫花说了他没对你下咒么?没下咒,怎么好好地会打不出豆腐来呢?”王芳也是火气老大。
张恩中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个球日的!”
张恩中两口子拼命地用扁担挤压,总算是将里面的豆浆尽量挤出来。豆浆依然还是比往日少了不少。
再将豆浆烧开,根据豆浆的量,张恩中又减少了石膏的用量。但是将豆浆冲入木桶之后,结果依然跟昨天一样。豆腐全坏了。
“球日的!”张恩中将手中的水瓢往地上一扔,水瓢立即四分五裂。张恩中也顾不得这么多,气冲冲地往张有平家走去。他断定是张叫花骗了他。他要过去找张叫花算账。
“张有平、张叫花!你们给老子开门!”
张恩中没去思考张有平的武力值,他已经豁出去了。
过了一回,张有平打开了门,气冲冲地冲出来,直接将张恩中按倒在地上,连揍了好几拳。张恩中连个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王芳知道张恩中之前就挨过张有平的打,现在跑到张有平家来闹事,肯定又是要挨一通打的。所以也跟了过来。
见张有平把张恩中按在地上饱揍,连忙冲了上去,“张有平,你不要仗着你能打,就这么欺负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们家了?你们家无缘无故跑到我家来闹事,昨天我就警告他了。今天又来这一曲,你们真当我怕了你们不成?”张有平又扇了张恩中两耳光。
张恩中虽然挨了打,依然犟得很,“有平,你有种你打死我。你要打不死我。就老老实实地让你崽起来,跟我讲清楚!他说没给我下咒,我为什么打不出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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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价值一百块的谜底
“你家打不出豆腐,关我崽什么事?我崽去都没去过你家里。要是村里人都像你一样,出点什么事情,就怪到我崽头上来,那以后我崽天天给你们冤枉死算了。你说是我崽给你下了咒,才打不出豆腐,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张有平松开张恩中,大声吼道。
虽然是晚上,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村子里的人都爬了起来,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有平,恩中,大晚上的就听到你们在这里吵,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张德春拿着手电筒在张有平与张恩中脸上照了照,逼得这两个人用手挡住刺目的光芒。
“你让着球日的说吧。”张有平没有气地说道。
张恩中就将这两天打不出豆腐的事情说了出来,自然是将原因归咎为张叫花下了咒。
“恩中,不是我说你。你好不好去撩拨一个小孩子干嘛?就算出了这事情,你打不出豆腐的事情,怎么能够怪到叫花身上呢?他那个时候在给起高家架桥呢。没念咒语,又没画符咒,他又怎么给你下咒呢?你跑过来就怪叫花,这事是你的不对。你得向有平家道歉。”张德春说道。
“德春叔,这事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叫花白天说让我家打豆腐不出豆腐只出渣,我当晚就坏了一锅豆腐,今天晚上的一锅豆腐又坏了。这事不是叫花还能是谁?”张恩中忿忿不平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先听我把话说完。”张德春瞪了张恩中一眼,“这事叫花既然说不关他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关他的事。你为什么不仔细问一下叫花,究竟是关谁的事呢?叫花既然能够看得出来,你家的豆腐坏了不是他下的咒。那他应该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张恩中嘟哝了一句。
“人家欠你的还是应该你的?你毫无道理跑过来怪罪别人,别人不怪罪你就是好的了,为什么还要提醒你?你半夜三更在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有平家怎么你家了呢!你还指望叫花会告诉你?我告诉你,你打不出豆腐是你活该。现在不是人家亏欠你,而是你求人家。”张德春对张恩中的态度也很是不满。
张起高也站了出来,“恩中,昨天叫花实在帮我家过桥哩,你球日地当时在那里捣乱,我都没跟你计较呢。你现在还跑到有平家里来闹事,你真以为梅子塘没人奈何得了你?”
张世才指着张恩中说道,“蛇祸才过去了多久?要不是叫花,村子里有安宁的日子么?做人眼睛里要有点水,不能当白眼狼!”
刘荞叶站在门后面一直没出来,她这一次不出来,就是觉得张恩中实在太过分。让张有平揍一顿也好,免得不长记性。听到众人的话,刘荞叶眼眶湿润了起来。崽崽做了这么多的事,还是有人记得住。
刘荞叶进了崽崽房间,轻轻地推了推崽崽,俯下身在崽崽耳边轻声唤道,“崽崽,崽崽。”
张叫花随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娘,什么事啊?”
“崽崽,快起来。恩中叔又来了,你跟他说清楚,他家打不出豆腐究竟是怎么回事。”刘荞叶将崽崽抱了起来。给崽崽穿好衣服。
张叫花揉了揉眼睛,走到外面,发现自家院子里站满了人。
“叫花,你来告诉他,他们家打不出豆腐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德春看见张叫花立即走了过去。
“他跑到我家来,吵得我家不得安宁,我凭什么要告诉他?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说是他吵得有功?”张叫花轻蔑地一笑。
“你不敢说,那就是你心里有鬼。我家世代打豆腐,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不是你搞鬼,又是怎么回事?”张恩中冲出来,站到张叫花面前。手向张叫花指过去。
张有平立即拨开邻居的拉扯,冲到张叫花面前,将崽崽护在身后,“张恩中,我看你是皮痒了。你敢碰我崽一个指头,你看我今天揍不揍得死你。”
张恩中被张有平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我是在跟他讲道理。”
“张恩中,你别想套我的话。我告诉你,要是你一开始好好地过来问我,我或许会随口告诉你。但是现在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慢慢找去。哼哼!”张叫花一点都不怕张恩中。这在自己家里呢,张恩中要是敢动手,今天要是能够走着出去,他把张字倒着写。
张德春更加确认张叫花肯定是知道原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