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不知道,进了敬事房,不死也得脱层皮……”云珠低低的抽泣起来。我惊跳起来:“快给我更衣,去敬事房!”
带着小福子、小禄子还有云珠匆匆跑到敬事房,内衣都湿透了。门前的小太监拦住我们,傲慢的道:“你们是哪个宫的?这儿可是敬事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让开!”我咬牙道:“我来要我的宫里的宫女。”
“哟,您是哪宫的娘娘?”小太监嘲弄的看了我一眼。听他的口气我就知道他一定认识我,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一把推开他就往里闯。小福子带头往右边的小屋子走去,我紧跟在后头,刚到门外就听见雪珍的惨叫,我连忙推开门冲进去,却见雪珍满脸是血坐在地下,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看着她,前面椅子上还坐着个老太监。见我进去,雪珍“哇”一声哭出来。小福子和小禄子连忙扶她起来。坐着的太监嚷道:“大胆!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们在这放肆?来呀!给我拿下!”
“你敢!”我上前一步瞪着他:“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宫里的人带来?还受了伤?”
“哦,原来您就是锦瑟姑娘啊?失敬了!”老太监皮笑肉不笑:“是这样,宫里死了个嬷嬷,又是在您那挨了打才死的,我身为副总管,总要找个人来问问吧?”
“原来你就是赵公公啊?”我也学他的样子不阴不阳的恭维:“失敬失敬!”
“姑娘知道我?”他似乎有些诧异。
“公公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直盯着他:“既然人是死在我那的,公公就该找我来问话才是,雪珍一个奴才能知道些什么?”
“哟!姑娘您真是折杀奴才了,您是主子,哪敢把您叫来问话呢?”
“既是问话,雪珍为什么受伤了?是谁打的?”我沉下脸来。
“哎哟,您可别冤枉奴才啊,”赵亮一脸苦相:“我们可没打她,是她自己撞伤的。”
“是吗?撞哪了能撞成这样?”我指着左边的小太监:“你也撞一个给我看看。”
“姑娘,奴才现在是在问话,请姑娘不要打岔好吗?”赵亮阴沉着脸,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问,我在这看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赵亮无奈的对一帮的小太监道:“小六,去给姑娘搬张椅子来……”
“不用,”我冷笑道:“你们这的椅子我嫌脏,快问吧,问完我还要回去用早膳呢。”
“是……”赵亮咳了声,装模作样道:“雪珍,昨天于嬷嬷在祥喜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下令打她的?”
“是我,怎么了?”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怎么,赵公公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是祥喜宫的主人,在祥喜宫只有我才有权利打人的吗?”
“这……”他尴尬道:“那姑娘您又为什么要打她呢?”
“赵公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怒道:“她打伤了我的手,皇上口谕把她带到我那,任我处置。怎么,赵公公对皇上的话有质疑吗?要不要我陪您面圣,问问是否有这回事?”
“奴才不敢!”赵亮跪了下来:“奴才只是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上头有个交代……”
“赵公公!”我俯身看着他:“你要向谁交代?这宫里死个把奴才实在是平常不过的事,你却拿这事大做文章,摆明了和我过不去!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其实你要问于嬷嬷的事是假,对付雪珍才是真吧?你也不想想,于嬷嬷只是因为鞭打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小宫女,就被我路见不平狠狠教训了一顿,很不幸,她没挺过去就死了。你现在打的可是我宫里的总管,我最贴心的宫女。”我眯起眼睛凑前去轻声道:“就公公您的身体来说,又挨得起几板子呢?”
“奴、奴才……”赵亮的冷汗刷一下出来了:“奴才也是听命于人,姑娘恕罪啊!”
“我可不敢治赵副总管的罪,”我冷笑:“现在我能把雪珍带走了吗?”
“可以可以!”赵亮颤巍巍的站起身,恭敬的行礼:“姑娘慢走!”
我让小福子小禄子扶着雪珍先走,我和云珠跟在后面,刚出门,就听见门在我后面被关上了。我心里一动,对云珠做了个手势,悄悄潜回去偷听。只听见赵亮在大骂:“……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公!小六,你赶快去找八贝勒,就说人被带走了,问他下来怎么办!”
听到这,我不禁为雪珍不值,也更讨厌外表儒雅内心黑暗的胤禛了。拉着云珠赶上了雪珍,见她面色发白,脸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忙叫小福子背上她往回赶,又叫小禄子去叫太医。小禄子为难道:“宫中规矩,奴才是不能叫太医看病的。”
“那你去拿些药来,就说我要用的。”我无奈的吩咐。
回到祥喜宫,小福子把雪珍放到床上,我和云珠帮她擦了身,把汗湿的衣服换了。小禄子刚好拿了药回来。我让云珠帮她上了药,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用完早膳,到厨房让贵嬷嬷准备一只鸡,我要准备亲手炖给雪珍吃。炖到一半,香秀进来找我,说是雍亲王来了,我冷冷道:“不见。”
不大会儿,香秀又进来了:“王爷说他一定要见你……”
“见、见、见什么见!就说我死了!”我火大的扔下手里的东西回房,门也上了闩。
“主子……主子……”刚喝了口水,香秀又在门外喊:“王爷说不见你就不走……”
我“刷”一下打开门,“蹬蹬蹬”跑到外厅,见胤禛正站在桌旁看着门内。我“扑通”跪下:“奴才锦瑟叩见王爷,王爷吉祥!”
“你这是干嘛?”他像是被我吓到了,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跪在地下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一定要见奴才,现在见到了,奴才能告退了吗?”
“锦瑟,你别这样,”他上前要扶我,我警觉的往后一挪,站了起来。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愣了愣,他强笑道:“你昨天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
“奴才忘了要说什么了。”我冷冰冰的回到:“既然王爷没事,奴才告退。”
“你别走!”他一把扯住我的袖子,系带汉服一下子扯掉小半边,露出了半个肩,我大叫:“无耻!”拉起衣服快速说道:“这是在宫里,王爷以后有事差人说一声就是,不必亲自跑来了,奴才实在但当不起。”
“你这又是何必,昨天心莲她确实……”
“不用解释了。”我惨淡一笑:“侧福晋有事王爷当然要以她为重了,奴才和王爷非亲非故,怎敢和她相提并论呢?”
“你不要赌气好吗?”胤禛苦苦哀求:“你一向通情达理,还是听我说完再……”
“王爷!”我厉声道:“以前是我不好,态度暧昧不明,让王爷误会了。现在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已是覆水难收,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说完我高喊一声:“小福子,送王爷出去!”
“锦瑟!”胤禛疾跑几步,上前来拉我。我又“噗通”跪下:“锦瑟恭送王爷。王爷若不走奴才就只能一直在这跪下去了。”
“好,我走。”胤禛停下脚步:“你在气头上,我明天再来找你……”
“小福子,”我平静的看着他:“明天王爷要是再来,你早早来告诉我,好让我有时间把砒霜吃下去。”
“你……你情愿死也不想见我?”胤禛脸色灰暗,全身发抖。
“是。王爷若不信,明天尽管来吧。”我给他一个凄绝美绝的笑脸,拖长声音道:“王爷慢走。”
过了十来日,雪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天她被带到敬事房后赵亮什么话也没问,只叫两个小太监掌嘴。雪珍知道是因为前晚胤禛来祥喜宫,她没去告密的缘故,故而也不吭声任他们打,还好我赶得及才没出事。我叫祥喜宫的人没事不要出门,自己也一直闭门不出。时令已到七月,天气越来越热,我手上的伤口也渐渐结痂,只觉得痒的钻心。
这天上午,我煮了一锅凉茶,用冰冰凉了,准备下午好好享受享受。香秀扇着扇子只喊热,我笑着道:“心静自然凉,我看你是心不定!”
香秀撅着小嘴:“奴才的心当然不定了,要是定了人不就死啦!”
我正想笑,却听见雪珍呵斥道:“住口!宫里规矩不能乱提‘死’字,你忘啦?”
“雪珍,你别这么凶嘛!”我见香秀吓得要哭出来了,不觉叹了口气:自从敬事房那件事后,雪珍就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我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好说破,只能让她自己想开。正沉默着,门外传来小禄子的声音:“魏公公请!主子就在里面。”
魏珠来了?我忙站起身。魏珠疾步走进来道:“奴才给姑娘请安!”
我赶紧扶他:“魏公公客气了。您是堂堂大总管,给我请安,不是要折杀我了吗?以后直呼锦瑟名字就是。”
“呵呵,姑娘看得起奴才,奴才就不客套了。”见他热的汗珠大颗大颗滴落,我忙叫云珠倒碗冰凉茶过来。魏珠一口气喝下了,直呼过瘾。我叫云珠再倒一碗来。坐到他对面问道:“大热的天儿,公公来不是为了只喝碗凉茶吧?”
“当然不是。”魏珠又喝了一碗才道:“后天皇上启程去避暑山庄避暑,命姑娘一起去。我是来通知姑娘一声的,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趁早收拾好,缺什么就让小福子来找我。山庄里有奴才,姑娘只需带两个路上伺候就行。”
“好,我这就叫人打点行装。”我谢过魏珠,临出门又送了他一件前几日姑姑托人送进来的一批夏装里的珍珠内衫:“这是‘织锦坊’的珍珠衫,夏天贴身穿着最是凉爽。”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魏珠眉开眼笑的推辞,我塞到他身后的桂林手里:“这么热的天,老是劳烦公公跑来跑去的,这一点心意您要是不肯收下,锦瑟可没脸再麻烦您了啊!”
“哎哟,这是怎么话说的……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把喜滋滋的魏珠送走了,我回到室内,对雪珍和云珠道:“你们两去收拾东西,后天跟我去承德。”
云珠和雪珍收拾了一天,要带的东西大致都带齐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去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