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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被夸好孩子,是在那种情况下的病房,顾姐姐的体贴温柔让她体会到了母亲般的爱意。
所以,即使尤菲知道顾姐姐对爸爸的心意,她也是偷偷藏在心里。时至今日,她仍是不后悔隐瞒这件事。
顾姐姐和司南叔叔的尸体是由爸爸掩埋的,爸爸一走就没人知道他们的所在了,但是……
想起顾老师只有顾姐姐一个女儿,他那么疼爱顾姐姐,又为她的终生大事担忧不已,如果知道顾姐姐已经不在人世,甚至连尸体都不能找到的话,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被迫签订了血契的艾伯特缓过气之后,并没有失落很久,他身为血族,最是明白得失道理,想救杏里,那样的牺牲他可以接受。
不就是为尤菲效忠么?他能做到。
经过接触,他知道尤菲绝对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她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眼。虽然就这么成为自己的主人说出去不好听,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算摒弃和神启之间的关系,她也是自己曾经恩师的女儿,只要当成是另一种形式的报答,心理上就能好受多了。
柏修宁的任务却比艾伯特更为繁重。他不仅要成为尤菲的忠仆,也要把柏氏的主导权从柏栩手中抢回来。
他以柏氏的归属向神启求助,现在神启同意施救,那么他从柏栩手中夺回柏氏也是必然。
虽然柏修宁是以痴迷者身份出现在杏里身边的,但是对于杏里的事情他从不含糊,他能明显感觉到,提到柏氏的时候,神启有难得的动容。
显然,柏氏归属的条件打动了神启。
柏修宁不知道神通广大的神启为什么需要柏氏,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柏修宁都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以柏氏之名,救她一命。
他说到做到。
柏修图自从被法兰西斯遣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原以为狄安娜把他变成了血族,没想到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信任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和季伦联手救出尤雪的事情不闻不问。
哈哈……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不过季伦也好不到哪里去!
狄安娜死后,尤菲可是第一时间就把婚戒退还给他解除了婚约,其中虽不乏神启霸占的原因,但归根究底,他们也不能再走到一起了。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不久之前,他还以为尤菲会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有情敌,也不过是季伦那样的浪/荡/子,转眼间,尤菲竟然成为了血宿的女人——
法兰西斯不愿赐他初拥,是不是也因为他对尤菲的爱意呢?
柏修图在床上翻了个身。
回来后的整整五天他都是喝水度日,因为吃下任何食物都会呕出来,他被狄安娜伤透了心,厌世情绪严重影响了食欲。柏栩虽然公务繁忙,却也没有放着唯一的儿子不管,吃不下食物,他只能叫医生来,每天定时打营养针。
饶是如此,柏修宁见到的也是一个形销骨立的堂弟。
他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堂兄弟,可是经此一难,两人之间还是有了罅隙。
柏修图效忠狄安娜的行为与柏修宁的正义背道而驰,他想不到阿图竟会投靠血族,明明说好一起进入血猎协会的……
而且,父亲暴死和叔叔绝对脱不了干系,他不愿承认这样的肮脏,可父亲出了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叔叔,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原来他的家族也没什么不一样,就连肮脏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柏修宁站在床边看着深陷在被子里的堂弟,屋子因为几日没有接触阳光,带了一种沉闷的怪味,他皱着眉头唤道:“阿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被子里的人形轮廓动了动,柏修图缓缓翻身,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堂哥……怎么?”
“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我有办法可以帮你。”不同以往的柔和,柏修宁在说这些话时带了凌厉的锐气。
柏修图道:“没用的……斗不过。”
是的,人类只有区区百年的性命,怎样才能胜过那群与天同寿的怪物呢?
他们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而且不止是我们,他的存在还威胁到了不少人,我想,那些人会很乐意帮助我们的。”
柏修图兴趣缺缺道:“即使合作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且……不可能的。”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个人却是唯一能够护尤菲周全的,打不得,杀不得,所以他才会如此煎熬。
“你会同意的。”说着,柏修宁解开了几颗衬衣口子,微黄的肌肤暴露在有些凉意的空气中,昏暗的灯光下,胸口刚刚刚印上去的咒纹像是滴血般鲜红。
柏修图终于露出一丝疑惑表情:“……血契?”
跟着狄安娜有段时候,在伽勒的帮助下,他也修习了一些魔法,只不过习得的法术都随着狄安娜那滴血的失效而消失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掀开被子站起来。一周没有走动,他的双腿使不上力气,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柏修图从床上摔下来,却死死的拉着柏修宁的裤脚:“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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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初拥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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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修宁俯身将柏修图扶起来:“不错,是他……试想,如果他真如你所想的那样有护尤菲周全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让我和艾伯特向尤菲订下血契?”
两个人?
“他让你和艾伯特订血契……”
可是,却没有叫他……
为什么单单把自己排除在外!
柏修宁道:“虽然他也对柏氏有兴趣,可以他的能力来说,竟然还需要为尤菲找两个男性血仆,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不错,柏修宁根本就没想为神启尽忠。血契束缚的是尤菲,那么,即使他们对神启有了杀意,血契也无可奈何。
“要我怎么做?”柏修图很快就理解了堂哥的意图,就连他也觉得背叛神启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你的目标,真的只有那个人?”
“你放心,我和尤菲无冤无仇,不会对你的人下手。首先,我要得到柏氏,让他完全的放下心来,这样才能更接近他……”
柏修图神色凝重的点头。
喉咙好像有火在烧。
杏里睁开眼,触目是一片黑暗。她伸手摸索,却碰到了头顶的什么东西,再摸向周围也是一样。
她似乎被关进一个大盒子里了。
“有人吗……”甫一开口,她发现嗓子渴得厉害,然而昏睡过去之前的肺疼却缓解了很多,即使大口喘气……
不对!
她……她没有呼吸!
杏里慌慌张张的摸着胸口,没有感受到任何动静,她又探向自己的脉搏,许久沉默之后,依然是没有脉动。
“啊!”
她惨叫一声猛的坐起来,却一头撞上头顶的东西,一声沉闷的撞击响后,她重新倒下,身下的东西冰冷而坚硬,连着她的心都凉透了。
她这是……死了吗?
死了之后的世界,就是这样一片漆黑么?
震惊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像是停在了自己身边很近的地方,之后只听到“喀啦”一声响,炫目的光芒照进黑暗,杏里被刺得睁不开眼。
“杏里,你醒过来了?”
暖如春风的熟悉声音在头顶响起,随即杏里挡着眼的手被温柔的握住。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谁,只是……
“难不成你也死了吗?尤菲……”杏里慢慢睁开眼,看着出现在光里的尤菲恍若天使一般的脸,她又闭上眼睛喃喃道,“就算是死后,你也是这么耀眼啊……”
“说什么傻话……”尤菲听到杏里以为自己死了,当下心疼不已,可是一想到她们如今的样子,不过是比真正的死人有了些行动力而已,于是只勉强笑道,“我们现在一样,你不会因为咳血死了。”
“咳血……”肺部似乎还残留着被榨干一样的痛楚,可她现在都不用呼吸,所以也就不能切实感受到疼痛了。她动动眼皮,发现已经可以适应光线了,于是又睁眼看着尤菲,笑得有些傻气,“原来我是咳血死的啊,哈……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我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我还知道妈妈也是死于咳血,爸爸是出车祸死的,我又不想带着弟弟回去看娘家人脸色,所以就让弟弟一直跟着我吃苦。现在我死了,弟弟以后会过得很艰难吧……”
“你没死。”
“不要再安慰我啦,我知道的……”杏里说着,在尤菲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她陡然松开了尤菲的手重新倒回去。
尤菲在光中,表情很是惶恐:“杏里,对不起,是我们擅自做主……”
“你别过来!我一定是在做梦!”杏里大喝一声止住了尤菲的话,她闭上眼睛翻身,脑海里却在不断回放刚才映入眼帘的画面。
她的家。
那是她和小仁被贱民袭击之后,在柏修宁帮助下找到的廉租房。
如果她真的死掉的话,就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她不想欠柏修宁人情,也不想出卖自己的感情。
为什么……她还在这个地方?!连房间的每个细节都那么形象!冰箱上的卡通贴纸,窗台挂的千纸鹤,花盆里小仁埋下用来写观察日记的豆苗……
因为看得实在太清楚,想把它们当成幻觉都不可能。
尤菲就在外面等着她,杏里还是按捺不住坐起来,这么一看,她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口颜色厚重款式古朴的棺材里!
尤菲不过是在外面推开了棺材盖子。
到底还是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她跳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尤菲在棺材外向她伸出手,杏里没有犹豫,一把抓住她的手跳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