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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心有所属，我跟他走干嘛……厄，我去长安。”
石青璇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心砰砰直跳，还有点担心杨东这次去救那位姑娘，会不会真的一去不回，可是自己不会武功，也帮不了杨东，担心也是白担心了。
“去长安？难道姑娘原谅你父亲了？”老奶奶立刻明白过来。
“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这次天下各大势力齐聚长安，都只为拿到杨公宝库里的宝物，如果他死了正好，如果他还活着，我要为娘讨个说法。”
石青璇面若冰霜，提起很轻的包袱，对要跟上的老奶奶道：“王奶奶，你就留在清河小筑吧，杨东说杨公宝库开启就在十日后，最多二十天我就回来了。”
……
飞马牧场数十万人为鲁妙子举孝，满城白幡，同时每天有大量感念飞马牧场恩德的百姓，赶来向鲁妙子的灵位叩首。
深夜，飞马牧场比白天安静了不少，商秀珣一个人来到灵堂。
白天吵吵闹闹，灵堂前都是人，商秀珣脑子乱哄哄的，只小青带着飞马牧场的头领还礼，到了晚上商秀珣才一个人前来。
明天鲁妙子就要下葬了，商秀珣只想最后再陪父亲一晚上，十几年的隔阂，父女两总共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那短短的一天。
夜风吹打白幡，发出“唰唰”的声响，商秀珣面无表情地步入灵堂，正要进去，忽然神情一动，里面有人。
抬眼一看，鲁妙子的棺椁似乎有打开过的痕迹，商秀珣勃然大怒，是谁，鲁妙子都已经死了，竟然还有人来开棺，让他魂灵不得安宁？又是为了杨公宝库吗？
“出来。”
对方隐藏的身法并不高明，也可能是仓促盖棺，没来得及隐蔽，商秀珣发现了对方微弱的气息，挺剑出鞘，一剑刺向棺椁后方。
剑气刚到，一个黑影从棺椁后冒出来，飞身而走。
“好厉害的身手，站住。”
对方身形矫健，飞走时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商秀珣肯定对方是一个绝顶高手，可是敢开父亲的棺，商秀珣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有人闹灵堂。”
灵堂打斗的动静，惊动了飞马牧场的其他人，大批飞马牧场侍卫，和与飞马牧场亲善的人涌出，师妃暄和秦梦岚红拂也在其中。
商秀珣追出飞马城堡，到了外面树林，看到前方一个身影站定，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立即提剑刺了过去。
对方回过头来，商秀珣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吓了一跳，立刻收剑，可是已经来不及，剑尖擦过对方喉咙，对方稍微侧身，喉结与剑刃距离不过毫厘。
“杨少侠，怎么是你？你没死？”
商秀珣见没刺中杨东，松了口气，可是旋即疑惑起来，杨东真的没死，但他为什么要开父亲的棺椁？
“商场主，情非得已，不得不冒犯令尊亡灵，还请恕罪。”杨东抱歉地向商秀珣拱手。
“相信杨少侠必然事出有因。”知道是杨东开的父亲棺椁，商秀珣脸色好了许多，怒气和杀气全部散去。
杨东点点头：“我是想给令尊大人验尸，查出真凶。”
“真凶已经查出来了。”
“谁？”
“婠婠的师父，阴癸派掌门祝玉妍。”
商秀珣紧咬着牙，拳头捏的咔擦作响，刚散去的杀意再次浮上脸颊。
“祝玉妍？不，不是她。”杨东沉思着摇摇头。
商秀珣声音拔高了几倍，恨道：“怎么可能不是那个妖妇，师姑娘已经查过父亲的尸体，说父亲是中了阴癸派的天魔幻术，这世上会天魔幻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婠婠姑娘，一个就是她的师父祝玉妍。
婠婠姑娘不会杀父亲，何况当时她和你在飞天神遁上，也下不了手，那不是祝玉妍又是谁？
而且我听江湖朋友说，父亲出事前，他们在清风谷外看到了祝玉妍一行人，祝玉妍又熟悉父亲的机关术，她能料到父亲从清风谷哪个出口出来。
祝玉妍做梦都想进入杨公宝库，她见到父亲，肯定会用天魔幻术逼供，等父亲死了，祝玉妍追上杨少侠，时间上完全吻合。”
“似乎无论时间，地点，证据，逻辑，动机，种种迹象都指向祝玉妍。”杨东沉眉道。
“这个老妖妇，先杀父亲，后又将杨大哥逼下悬崖，实在可恨，待父亲丧事一了，我就上阴癸派为父亲报仇，哪怕血溅阴癸派，也在所不惜。”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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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真凶
“凶手绝不是祝玉妍。”看着已经快失去理智的商秀珣，杨东用肯定的语气道。
“为什么？”商秀珣疑惑地看着杨东。
“因为你父亲中的并不是天魔幻术。”杨东说道。
“那是什么？”
“是什么我还不确定，刚才我还没开始仔细查看，你就进来了，我怕引起更多人误会，才躲起来。
但是天魔幻术我了解，婠婠也曾对我用过，我能确定，你父亲中的绝不是天魔幻术。”
商秀珣盯着杨东的眼睛半响，相信了杨东的话。
“那是谁。”
本来已经确定了报仇目标，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商秀珣内心又恨又烦躁，一剑刺在旁边一棵大树上。
“贼人，不许伤商场主性命。”
这时三个身影飞身而来，对着穿夜行衣的杨东挺剑就刺，杨东一看，不正是师妃暄，秦梦岚和红拂三女么。
“师姑娘，你们误会了。”
商秀珣大喊，还没等她喊完，一个身影从杨东身后出现，一棍子扫向师妃暄三人，秦梦岚和红拂当场被扫飞出去，师妃暄也后退数步。
“哟，中原真是高手辈出，又是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么厉害，我来领教。”
莎芳原本以为一棍子就能扫飞师妃暄三人，没想到师妃暄仅仅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退了几步，不由好胜心起，又是一棍子招呼向师妃暄。
师妃暄的功力比杨东还差些，自然不是莎芳对手，莎芳在没有用毒的情况下，对阵师妃暄就已经占了上风。
“爱妃，玩够了就算了，别招惹有些人。”
杨东向莎芳喊了一声，对商秀珣道：“商场主，我们再去查看一下你父亲的尸身吧，我相信我一定能看出来对方的手法。”
师妃暄听到杨东的声音，一下子愣住了。
商秀珣点点头，看了莎芳和师妃暄一眼，心里有些惊奇，杨东坠崖之后发生了什么？竟然突然带出来这样一名高手，而且长得也很漂亮，举止之间好有些异域风情，好奇怪。
“杨大哥。”
“公子。”
秦梦岚和红拂看清杨东容貌，都是惊喜不已，虽然几天下来，都没在山涧下找到杨东尸首，猜到杨东可能还活着，可是当真看到杨东时，又是另一番感受，两女都没克制住，眼中泛着泪光。
“嘭。”
莎芳一棍子敲在发愣的师妃暄肩膀上，师妃暄嘴角吃痛地咧了一下，莎芳的棍子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哪怕敲出这一棍子时，因为听到杨东的话，莎芳知道误会了，已经留了力，但也不是一般的重。
“是你自己不躲开的，不能怪我。”
莎芳瞥了师妃暄一眼，理直气壮的提着棍子走了，留下师妃暄一个人站在原地，目光循着杨东移动，手里握紧了月影剑。
师妃暄也想像秦梦岚和红拂那样跟上去，可是杨东最后那句话，明显带着怨气，师妃暄突然觉得，自己和杨东之间，隔了好宽一条鸿沟。
一群人来到灵堂，商秀珣屏开了其他闲杂人等，只有师妃暄，秦梦岚，小青，红拂，莎芳等人在场，杨东仔细查看了一遍鲁妙子的尸体，站起身来。
“杨少侠，看出父亲的死因了吗？”商秀珣急切地问道。
“看出来了，鲁前辈中的是玄幻术。”杨东沉声道。
“玄幻术？可是师姐说鲁前辈中的是阴癸派的天魔幻术啊。”秦梦岚疑惑道，从小她就对师妃暄很信任，自然不会觉得师姐有错，何况各种证据都指向祝玉妍。
杨东回头看了师妃暄一眼，随口道：“师姑娘肯定？”
语气好像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师妃暄心里不由一痛。
“鲁前辈中的，的确与阴癸派天魔幻术十分吻合，而且祝玉妍有杀鲁前辈的动机和时间，所以我想……”
“想清楚了再说，师姑娘应该知道说错之后的后果。”杨东面无表情地接了师妃暄的话。
师妃暄沉默不语，本来她很肯定的，任何一个人站在她的角度，也会认为是祝玉妍做的，可是经杨东一说，师妃暄发现心里竟完全没有了底气，而且杨东的语气，让师妃暄心中好像堵了铅一般，难以开口。
杨东不等师妃暄说话，对商秀珣道：“商场主，我十分肯定鲁前辈中的是花间派的玄幻术。
师姑娘出身慈航静斋，对天下武学十分了解，她猜测是天魔幻术，是因为太多证据指向祝玉妍，加上慈航静斋和阴癸派势不两立，所以主观判定凶手是祝玉妍，这怪不了她。
说实话，我现在比谁都更恨祝玉妍，但是这关系为鲁妙子前辈报仇雪恨，决不能轻率。
想必作为慈航静斋的首徒，师姑娘也应该熟悉花间派的玄幻术，师姑娘大可以再查看一遍鲁前辈的尸身，抛开对祝玉妍的芥蒂，冷静地查看一下，看看鲁前辈到底是中的天魔幻术还是玄幻术。”
所有人都看向师妃暄，师妃暄不得不上前，再次查看鲁妙子的尸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师妃暄才抬起头来，惭愧地对商秀珣道：“对不起，商场主，我……看错了，鲁前辈中的的确是花间派的玄幻术，而不是阴癸派的天魔幻术。”
“啊？凶手不是祝玉妍？”
所有人都很惊讶，同时看向师妃暄的目光有些异样，连秦梦岚都有些诧异，小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