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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已然成了一个血人,配上那狰狞的面容,让青檀都心头一颤,随即银牙紧咬,甚至用上了金丹之力,将那飞剑之力运到了极限。
丹穴山矿脉被发掘之后,这里也成了整个浮玉宗最热闹的地方,人一多自然事也多,戒律堂无奈之下在小刚山设下了驻点,几个监事前去一通知,没多久天边便有一艘云舟掠来。
“青檀师姐手下留情!既然是奸细,还是交给我们戒律堂审讯为好。”
几个身着黑色戒律堂长袍的弟子从云舟上掠下,见到了雷猛那遍体鳞伤的惨样,当头一个直接便喊了起来,随后挥出了一道黑芒,正是戒律堂的制式法宝擒龙索。
雷猛此时已然油尽灯枯,被那黑芒一绕,直接被捆了个结实,轰然倒地。
第一百七十四章:我回来了
见戒律堂弟子来到,当面杀人总是不妥,青檀又运着飞剑,朝着雷猛四肢猛刺了几下,这才罢休。
收了法宝,她气咻咻的指着地上的雷猛说道:“此人乃是蛮族奸细,我怀疑金身堂也逃不了干系,你们先去龙涎峡,将金身堂所有人全部抓捕起来,不要放走一个!”
言罢,她掏出了快传讯玉简,用神识交流了会,抬头说道:“我已通知了师尊大人,她老人家也快来了!你们速去,师尊一到,我们随后便去!”
那戒律堂的弟子乃是化神巅峰,闻言愣了愣。
虽然他修为不如青檀,但是身为戒律堂弟子,身份却并不比青檀低多少,如今对方直接这么盛气凌人的指示自己做事,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刚想嘲讽几句,却又听见青檀后面所言,脸色马上又变了。
青檀乃是青木堂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而那位长老乃是元婴期的高手,在整个浮玉宗都算得上是高层人物了,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过这点小事,那种层次的高手赶来干嘛?
他心中虽然有些犹疑,但面上功夫却做的极好,忙不迭的点头应诺,不过他倒也算还有几分善心,觉得把雷猛留在此处只怕自己几人一走便会遭了这女人的毒手,给身边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群人过去将雷猛抬起,口中喊着:“走走走,带着这奸细一起去金身堂指证!”
此时已有不少人从远处赶来,大多都是有着飞行法宝的各堂修士,闹哄哄的聚在了一起,谁都未曾注意,其中有一个身着土黄色长袍的弟子,胸口并没有浮玉宗的徽记,此时正双眼冒火的盯着青檀。。。
项杨在那地下洞穴中并未找到那块宝贝小石头,无奈之下也只能离开,以他如今的修为,驾上踏风宝绸回到龙涎峡只是片刻之事,可经过丹穴山之时却发现此处完全变了个样,好奇之下多张望了几眼,正好遇到了此事。
再仔细看看,发现那位倒在血泊中的大汉竟然是雷猛,顿时怒不可抑,差点没直接祭出法宝将那女人打杀,一个区区结丹初期的修仙者,对他来说宛如蝼蚁,算得了啥?
不过用灵觉一探,发现雷猛虽然看上去凄惨无比,但其实大多都是皮肉之伤,心中略宽,也就忍住了没直接出手。
在旁边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项杨已然将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厌恶的朝那已经爬起来躲在青檀身后的项先看了几眼,眼中寒芒闪闪。
他倒要看看,这浮玉宗的戒律堂会如何处置此事,而那青檀的师尊又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如若都是一丘之貉,那便一窝端了就是。
没多久,戒律堂的人将雷猛带上了云舟,直接朝着龙涎峡的方向掠去,一群看热闹的有飞行法宝的也都闹哄哄的跟了上去,就连那丘山,都找到了一位相熟的长辈,死皮赖脸的蹭上了人家的云舟,跟着去了。
项杨的踏风宝绸无形无色,就这么使出实在太过显眼,于是随意拿出了一柄道器飞剑,御风而去。
这里到龙涎峡原本便没多远,没多久,一群人便已到了地头,直接从峡谷上方落下,项杨看着熟悉的场景鼻子莫名的一酸。
这里是自己修仙的,也是渔村之后第二个家,那些个老人对自己的慈爱更是让他铭记在心。
可如今看看,整个峡谷死气沉沉,原先鸡飞狗跳的场面已经消失,猪栏中连小猪都没剩下几头,这么多人到来,茅屋内依旧静悄悄的,竟然毫无动静,连个出门看热闹都没有。
项杨如今的灵觉何其强大,一落在了茅屋中央的泥地上,见情形不对,立马将所有的茅屋都扫了一遍,随后便愣住了。
原先金身堂共有三十余人,除了项杨和雷猛外皆是老人,此时倒有二十多个躺在了茅屋之中,每个都形容枯槁,有几个甚至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自己的三位师傅中,二师傅于铁和三师傅顾真并不在内,而大师傅傅古则孤零零的躺在自己的茅屋之中,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嘴角涎水直流,显然已快不治。
项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收起飞剑便朝着傅古的茅屋奔去,此时那些个戒律堂的弟子也已开始入屋寻人,纷乱中他的行动倒不起眼,没几个人注意。
一入茅屋,一股子酸臭味便扑鼻而来,项杨毫不介意,直接扑到了傅古床榻旁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靠在了自己胳膊上,伸手将他嘴角的涎水擦掉。
傅古显然已是油尽灯枯,虽然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但依旧挣扎了许久才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缝,浑浊的眼睛无神的看了近在咫尺的项杨半天,忽然间瞪大了些许,苍白的嘴唇蠕动着:“杨。。。杨儿。。。”
这断断续续的二个字,他足足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说出口,随之而来的还有眼角一滴滚烫的泪水。
“大师傅,是我!我回来了。。。”项杨眼眶也湿润了,心念一动,一股靑濛濛的气息便从贴着傅古后背的掌心中传入了他体内。
加上了时间幻境中的修炼,十几年时间下来,虽然识海中的源火和鸿蒙残枝他依然指挥不动,但和攀天树仙苗之间却建立起了一丝联系,平时也能稍稍借助一点它的力量,这种来自攀天树的木系能量对肉体和灵觉都极有补益。
攀天树是何等级别的宝物,就是着一丝,效果便显而易见,傅古浑身一颤,灰白的脸庞上也浮现了一丝血色,呼吸也渐渐有力了起来,没多久,竟然伸出了手,抖抖颤颤的**着项杨的脸庞:“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杨儿?你回来了。。。”
“大师傅,真的是我!是我不孝。。。您受苦了!”项杨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滚滚而下,一把抱住了傅古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性子其实极为刚毅,在试炼之中,数次身临绝境都未曾掉过半滴眼泪,但在此时却是真情流露,毫不掩饰。
我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们会变成这样,但我发誓,有我在,绝不再让你们受苦!
第一百七十五章:苍青尊者
刘古和几个身体尚撑得住的老人依旧每日开矿,赶回来都要半夜,此时留在龙涎峡中的都是那些患病的。
戒律堂弟子一个个茅屋查探了过去,发现里面皆是一些半死不活的老头儿,也就没了什么戒备。
他们虽然并不清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能混进戒律堂自然也是个小人精,当然看得出所谓的蛮族奸细只是青檀用来对付金身堂的一个借口而已,这些垂垂老矣的老头都是蛮族?开什么玩笑。。。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碍于青檀身后那位元婴高手的威名,他们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前来,但对这些个原本就已半死不活的老人下手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敷衍了事的一间间看着,甚至连盘问都没有一句,更别说将那些老人真的缉拿带走了。
“那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这金身堂都破落成什么样了,她也下得了手。。。”一个弟子嘴里嘟哝着,走进了傅古的茅屋。
茅屋中,一个骨架魁梧但此时已然消瘦的不像话的老人正靠在一个年轻人的胳膊上,二人面对面的轻声说着话。
他一进屋,那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便回过了头,还挂着泪水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随后一点晶芒闪动,他整个身体在刹那间便被冻结,木偶般被扯了过去。
那年轻人转身将老人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而后双指一挟,一颗碧绿的丹药便出现在了指尖。
茅屋内,一股子馥郁的芳香顿时弥漫了开来,这位被项杨不知用何手段制住的戒律堂弟子只闻了一口,便觉得体内的元气忽然活跃了许多。
这是。。。这是什么宝贝。。。他身子根本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项杨将那丹药掐了一小片,喂在了老人口中,随后又掏出了一个玉瓶,给他服用了几滴一样有着充沛元气波动的液体,又低声安慰了几句,这才站了起来。
“你还算有点良心,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为虎作伥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先在这里站着反省反省吧!”
项杨拍了拍他肩膀,寒声说道,言罢,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一靠近,那戒律堂弟子只觉得一股子杀气扑面而来,此时身子无法动弹,脸色忽青忽白,心中后怕不已。
他可是化神初期的修为,可在这年轻人面前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生生制住,而且根本看不出对方用的是何手段,这能耐,只怕元婴期的大能也不过如此了吧。
再想想,那青年身上的土黄色长袍的式样好像没见哪个堂口穿过,胸口似乎也没有浮玉宗的徽记,再配上那一身剽悍的气势,他不禁汗水滚滚而下,这里不会真的是蛮族的据点吧。。。
茅屋外,已经聚集了百十来号浮玉宗弟子,那名领队的戒律堂弟子正和几个手下窃窃私语着什么。
以项杨的灵觉,方才早已将方圆数百丈全部窥探了一遍,发现他们也并未如何为难那些老人,甚至还帮被捆成粽子的雷猛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心中的杀意也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