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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的康熙皇帝在屋子里踱步,本来胜券在握的他,如今如同困到笼子里的腾龙,偏偏笼子是他自己造得,也是他情愿钻进去的,志远在外面拽都没拽住,康熙郁闷啊,也不知道那些往日总是围着老四的人怎么就不保荐老四为太子呢,关键时候啊,他们都想什么呢?
于此同时胤祀的百官之威让康熙触目精心,虽然都是他儿子,胤祀也确实很出色,但康熙实在是没看出比别的儿子高出这么多?
“启禀万岁爷,鄂伦岱封诏进宫。”
康熙平复了一会,如同寻常的重新盘坐在炕上,抖了龙袍的一角,“宣。”
“嗻。”
“奴才叩请万岁爷金安。”
鄂伦岱极为乖觉的跪在康熙面前,康熙看着这个算是他表弟的人,岁月是不是格外优待浑人,鄂伦岱面色红润,也不显老,“起身。”
“谢万岁爷。”
鄂伦岱笑嘻嘻的爬起来,抬头不见忌讳的看了康熙皇帝,他离近看比以前老多了,但这话,比如保重龙体的话。。。鄂伦岱再浑也不会当着康熙的面说,眼巴巴的看了康熙半晌,“万岁爷,奴才最近没犯什么大错,整日里遛鸟看戏,没做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儿吧。”
以前鄂伦岱在康熙有病的时候照样过着纨绔的日子,还敢跟康熙说,您少享受了,结果他被康熙夺爵赶出去皇宫去,只是后来康熙又恢复了他的爵位,满朝找不出一个像鄂伦岱的人,他犯错,康熙夺其爵位,然后再发还爵位,相隔个两三年必然会有这类稀罕的事情发生。
鄂伦岱习惯了,他用周而复始的奇迹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瓜尔佳氏私底下说,皇上就好这口,身为臣子应该为君分忧,于是鄂伦岱花样频出的闯祸‘娱乐’康熙皇帝,有时想不到闯祸的点子,他直接去找四福晋问计策。
不是不想去同瓜尔佳氏商量,而是瓜尔佳氏的点子明显没有四福晋有趣味,他是佩服志远夫妻,但面对精明到厉害的女子,他也害怕,相比较来说总是叫他大叔的四福晋无害得多。
他同四福晋是一个层面上的,互相理解,共同以‘娱乐’康熙为目标,有时鄂伦岱都会想,四福晋是他家姑娘多好,当然这话他不敢同任何人说,瓜尔佳姑奶奶的可是很强悍的。
估算着日子,好像过了夺爵的日期了,鄂伦岱想着是不是康熙又想玩了?但四福晋有孕,他不敢上门问计策,而以前的把戏,玩过一次了,没什么新鲜感,鄂伦岱自己还觉得委屈呢,别人都看到了他受的龙宠,其实找准点子让康熙哭笑不得,罪不至于不还爵位有多难,没看他两三年才玩一次吗?
康熙真心想打掉鄂伦岱脸上的悠闲,鄂伦岱进宫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吧。
“这么多保荐折子,朕没看见你那份。”康熙敲打着鄂伦岱,眼里含着鼓励的笑容,“佟国维恳请致仕,上书同朕说隆科多可用,你。。。鄂伦岱,你眼睛看哪呢。”
“回万岁爷,奴才想保荐的折子真多。”
鄂伦岱一直盯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看,心有余悸的说:“过两日会更多的吧,两广云贵的折子算算日子也该到京城了,您不知晓茶楼的议论。。。”
“议论什么?”康熙的话题明显被鄂伦岱弄偏了,他想知晓茶楼都议论什么了。
鄂伦岱说道:“议论您偏心呗,应该让八旗子弟都参加进来,他们也想为您分忧,体察民意,他们不也是。。。”
“万岁爷,息怒。”
鄂伦岱的被康熙扔过来的折子打到了,瘪嘴说:“奴才实事求是的复述他们的意见,您别生气,奴才不说就是了。”
康熙拳头攥紧,他还敢再扩大范围?不怕被吓死啊,不用想就知晓胤祀一定是最得拥护的,康熙眉头皱紧,民心也被胤祀拉拢去了?没有来的心惊肉跳,康熙郁闷之气少了,凝视鄂伦岱郑重的问道:“你常混迹市井街市,你同朕说说,八旗子弟最敬佩那位阿哥?”
“这个。。。这个。。。”鄂伦岱腼腆的一笑,“奴才最近修身养性,秉承万岁爷教诲,不同三教九流厮混,提着鸟笼子遛鸟也不太同人打招呼,最多和瓜尔佳老都统说几句,那老家伙惦记奴才的画眉不是一日两日了,奴才就不给,馋死他,上次竟然敢给奴才参了酒的水喂画眉,奶奶的,画眉醉了好几日。。。”
康熙食指点着鄂伦岱,面色尤为的扭曲,气人,真正的气人,“朕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就给朕不着四五。”
鄂伦岱看出康熙皇帝苦闷,但这种苦闷不都是他自找的?诚实的说康熙对他一家不错,尤其是对鄂伦岱心怀愧疚,他本身有没什么追求,合了康熙的眼儿,于是虽然混球了一些,念在是战死的佟国纲唯一的嫡子,康熙对他一直很纵容优待。
鄂伦岱收敛起方才的胡闹,带了几分的正经,“皇上也应该知晓,市井之人。。。他们的议论哪能作准?万岁爷认为哪个阿哥好,他们就佩服哪一个。”
“胤禛呢?”
“四爷啊,挺奇特的一位阿哥,做事认真,性子古板冷傲,说话不进人情。”鄂伦岱总结,“有时候真是不想听啥,他说啥,气死个人儿。”
康熙嘴角勾起,心情愉快了很多,原来胤禛也能让鄂伦岱这样的人生气,不坏不坏,“朕以为老四会多几份保荐的折子,他为朕立下过苦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鄂伦岱苦笑:“四爷的功劳您不都赏赐了?如今朝中上下一片唱红八爷,大爷,即便有敬佩四爷品行的人有心,前程乌纱帽比敬佩重得多。”
康熙讶然,鄂伦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吃惊,更为吃惊的是并非没人看重胤禛,他们是因为前途保荐得胤祀,如果他再捧起一位阿哥的话,是不是胤祀也没有如此多的支持的人,胤祀的实力还在他可控制之中?
胤祀有个巨大的短处在,康熙虽然震惊于,但并不惧怕胤祀,康熙唇边淡出舒心的笑意,“隆科多可用,你亦可用。”
“万岁爷过奖了,奴才就是享受个富贵日子,奴才用享受昭告天下皇上仁慈宽厚,姑奶奶一定看得见佟氏宗族的富贵日子。”
鄂伦岱厚着脸皮笑着说,康熙多了几分哭笑不得,转而突然发问:“你也不想保荐胤禛?前程乌纱帽你需要看重?”
“。。。”
鄂伦岱咬牙,噗通跪下,并跪趴到康熙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痛哭:“万岁爷为奴才做主啊。”
“怎么?”康熙被鄂伦岱弄愣了,“谁欺负你了?”
鄂伦岱抽气说,“四爷和四福音都欺负奴才,四福晋说了,奴才如果胡乱瞎写折子,就不让奴才再去找四爷玩儿,奴才。。。想了半天没想到保荐谁,阿哥们都很好,奴才觉得谁都能做太子,要不太子轮流做?皇上您看呢?”
“鄂伦岱,你也给朕闭门思过去。”
“嗻。”
ps康熙自找的,废立太子,其实康熙爷挺痛苦的,但谁让他爱折腾呢。(未完待续。派派【错过繁星】。)
第五百一十八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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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争执
消了鄂伦岱一顿,康熙皇帝也没见心情好到哪去。将人找进来生了一肚子气,但有一句话鄂伦岱说对了,他如果再不越演越烈的保荐太子的风暴,等待他的局面是不可收拾。
如今六部动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子的册立吸引去了,如果京城外面的也是如此的话,不用别的,大清必乱。康熙最为郁闷的就是这一点,他没料到儿子们根本不给他他控制的机会,一切都按照事发前志远担心的局面前进。
“李德全传旨,大学士马齐不思忠君,妄言立储之事,摘去顶戴花翎,命其闭门读书。”
“传朕旨意,李光地等老臣不体朕意,攀附八阿哥胤祀,朕本欲严惩,念其曾有公于社稷,命其归乡,交由地方官员看管,不得离开故土一步。”
“传朕旨意,裕亲王处事不平,一味的依附胤祀,夺其爵,命其弟降级袭爵。”
“传朕旨意,良妃欺辱皇贵妃,降位为嫔。”
“传朕旨意,命简亲王雅尔江阿整顿宗室,为宗人府宗令。”
“传朕旨意,四阿哥胤禛人品贵重,屡次为朕解忧,为朕最钟爱之子,其处事公允当赏,恢复其雍亲王的爵位。十四阿哥敬重兄长,朕心甚慰,准其。。。”
康熙稍稍停顿了一瞬,勒笑道:“准其所请,入兵部历练。”
“传真旨意,奉太后懿旨,命八福晋入宫侍奉太后。”
康熙一连串的旨意发布下去,他料想能扑灭这团立储之争,最后说道:“传朕旨意,命舒穆禄志远。。。命他为吏部尚书,给朕看好了吏部。”
“嗻。”
康熙成全志远转遍六部的愿望,经历保荐太子风暴,康熙已然不信任吏部尚书,他如此暗示下志远和胤禛都没有动作,康熙气愤有,憋屈有,同时对他们多了几分难言的信任,吏部的事情也只有志远能够顺利解决了,让大清的官员都从从龙之功中清醒过来。
志远坐镇吏部,起码十年中康熙不用再担心官员的升迁不公平了。康熙亲自下旨意嘉奖皇贵妃,并且再次像所有人表示她他不会再册后,同时立储之事暂缓,他会考察清楚哪位皇子最适合做储君。
下公推太子的时候,康熙是在大朝上,暂不册立储君时,康熙也是在百官宗室面前,那一份份保荐太子的折子仿佛没有出现一样,都说皇上是金口玉牙,但当庭反悔改变的康熙,没什么不开眼的人说康熙不守信用,坐在龙椅上的他无人敢违背。
胤祀很伤心,康熙无差别的攻击并不是伤了他一个,但实力受损伤最重的就是他。掩饰得再好,胤祀心里也满是不甘,在他眼中自然露出这种不甘心。
“皇阿玛,不公平,您不公平。”
胤禛听见胤禟的控诉般的声音,不由得有几分凄然,梦中胤祀夺位也失败了,在雍正继位后一直被打压,他难道不知晓争不过雍正?胤祀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就连八福晋都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胤祀是抱着必死的心同雍正做对,在雍正继承皇位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了死。
在胤祀做后关头,胤禟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