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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换了,便能让他改变?赫舍里氏叹道:“算了,别的事安排好了,他无足轻重。”
德妃成了德嫔,子以母贵。。。赫舍里氏起身,擦拭掉水珠,“更衣后,本宫去给贵主儿请安。”
“万岁爷都让您多歇一会,您每次去得都是最早的,何苦呢。”
宫女伺候赫舍里氏穿衣,梳头,涂抹脂粉,赫舍里氏道:“规矩不能破,皇上体恤本宫,本宫也不能每个规矩,宫里的议论不少了。”
赫舍里氏从托盘里挑选出一对护甲戴上后,道:“给佟家的人送信,药也该给贵主儿送进宫了,皇上许是会临幸贵主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主子就是心肠软,偏让皇上雨露均沾,后宫谁不知道您是最懂规矩,景仁宫里住着的贵人都说您好,如今还弄了生子的秘药给佟家。。。您。。”
赫舍里氏看着镜子里清丽的姿容,”本宫让皇上临幸谁,这不是挺好吗?皇上宠了她们,她们也会念着本宫的好,本宫要得可不是皇上的恩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陷入情爱的女子哪知我的心思?”
年不过二十的赫舍里氏身上流漏出成熟从容,让人有俯首叩拜的冲动,“贵主儿有孕生子,犯愁得可不是本宫,是万岁爷,是四阿哥,本宫不信,佟家有了皇子会不争?还会支持四阿哥,贵主儿可是隆科多的亲姐姐,佟国维不是也在朝堂上同我赫舍里家为敌?有了皇子料想他们会更积极些,索额图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一举多得好事,也是宫里的喜事不是吗?”
“那太子爷岂不是多了个对手?”
赫舍里氏听闻自信的一笑,“秘药得来的皇子,抹去也轻松得紧,等他没用的时候,本宫自有手段,佟家。。。哼哼。。孝懿皇后。。。本宫岂会放过佟家?万岁爷的母族有如何?”
她连康熙都敢算计设计,佟家有算得了什么?赫舍里氏眼底闪过阴狠,”本宫不过是先收回点利息罢了。”
亏欠她的,谋害她儿子的,她早晚都要讨回来。赫舍里氏去各处请安,化解各处因她圣宠的怒气,看那位贵人顺眼,她也记在心里,打算让她们为她分宠,闲谈间会向她们介绍康熙皇帝的喜好,承宠时的注意些什么,自然得到她们的感恩戴德,纷纷称颂。
赫舍里氏亦有遗憾,如今朝廷平稳,康熙皇帝也不会向后宫嫔妃说起朝政上的事儿,她无法成为同康熙并肩的女人,不过她并不着急,总会机会的,她一定要让康熙知道温暖,知道她才是最适合站在她身边的女人。
赫舍里氏并不知道,早朝上舒穆禄志远给康熙呈上折子,这道折子仿佛一颗鱼雷扔进了水里,炸开了水面,炸得鱼虾蟹们尸骨遍地,弄得她手里的死士暗卫几乎全军覆没。
坐在乾清宫龙椅上的康熙,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拍着龙椅,怒道:“舒穆禄志远,你大胆,朗朗乾坤之下,朕用得着暗卫?”
康熙同胤禛想得一样,错,应该是同所有聪明人想得一样,满朝文武看跪着的志远充满了困惑,眩晕,惊奇,佩服,同一个想法舒穆禄志远还是人吗?不怕死吗?这等事岂能当众说?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听得所有人后背发凉,大臣偷偷瞄着震怒的康熙皇帝。
胤禛垂着眼帘,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漠不关心,只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可知,他虽然相信瓜尔佳氏的判断,相信志远不是浑人蠢人,但他还是担心,担心那位不曾给他留一口好菜吃的岳父大人。
“奴才无一事隐瞒皇上。。。奴才府上已经有人打听消息,奴才不过是从一品,料想众位大臣府上也应该有,万岁爷圣明之主,必不会监视奴才,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有此藏头露尾之人,奴才料定其所图不小,轻则危害皇上名声,使得君臣相疑,臣不信君,重则危机大清江山,意图篡夺皇位。”
志远磕头:“奴才相信皇上,恳请皇上明察。”
磕头时,志远偷偷的比划了个手势,胤禛嘴角有几分苦涩,他真不想出去,但瓜尔佳氏的所谋。。。胤禛用袍袖擦了擦眼角,好辣,舒瑶你往爷的袖子上抹了什么?
“薄荷,辣椒混合物,不是怕他哭不出吗?”舒瑶翻了翻身,闭眼道:“早晨偷偷的折腾了,料想四爷会感激我的,他太倔强,跟玉儿一个样儿,不会哭,桃子,把东西倒了,别让玉儿看见,我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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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变化
第三百一十五章变化
耿直的人脸皮都厚,神经都粗,但胤禛不是,他没志远的气魄,更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能耐,即便因薄荷辣椒混合物弄得眼睛通红,他也只是跪在志远身后,向康熙皇帝口头:“皇阿玛,儿臣担心您。”
随后便一声不吭,志远先是着急,随后眸子发亮,瓜尔佳氏在的话会称赞一声胤禛,表现得真好,康熙见到胤禛气消了一些,他打了他,他还担心他,孝顺的好儿子。别的皇子阿哥反应过来,随着胤禛纷纷表孝心,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会被康熙铭记,旁人说得再好听,康熙觉得虚伪,他们都不相信他不曾派死士暗卫监视,唯有胤禛。。。
康熙总是爱联想的,当他觉得胤禛孝顺时,便想到很多,在西北被围困也是他第一个赶到,虽然胤禛被索额图揪住尾巴,康熙看后觉得胤禛没用连索额图都瞒不了,反过来想这也是胤禛的可取之处,他没想着瞒着康熙。最近听说胤禛彻底放弃了养死士暗卫,如今他们都转正了,成了胤禛的门人,也不接交什么朝臣,专心致志的赚银子,康熙又觉得亏欠了胤禛,打儿子打得有点重了。
想到后宫里总是活动游走的小老鼠们,他心里泛起嘲讽,紫禁城皇宫是他的家,家里进人了他还能不知道?她是不是将他当成昏君耍弄?这是对康熙最大的侮辱,康熙震怒,道:“查清楚,谁养的死士暗卫,他是要做什么?谋朝篡位?还是亟不可待?”
他没说一句话,太子胤礽,索额图都随着一震,尤其索额图能感到康熙冰冷嘲讽的目光,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没能瞒过康熙皇帝,他就是孙猴子,而康熙皇帝是能压住孙猴子的如来佛祖。索额图心里有几分后悔,他怎么就听了芳华的劝说?构陷四阿哥,不用想也知道,志远敢将这事捅出去,一大半的原因在四阿哥身上,他的耿直和护是闻名朝野,别说四阿哥算是他女婿,凡是在志远的手下, 只要没犯错被人诬陷,志远一定会力保。
不单单是力保,志远的反击谁也承受不了,被志远这么个能说的人缠上,索额图可以想见他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志远不是一般的大臣,他有能力,有本事,有圣宠,甚至皇上对志远的宠爱信任比对他更重,芳华她说胤禛有野心,是太子爷最大的敌人,讲事实摆道理,索额图被芳华说得心动,胤禛是孝懿皇后的养子,所以他的身份是尊贵的,但索额图可没看出胤禛同佟家亲近,对太子不忠心,果然不能听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胡说,原本的赫舍里芳华不过是认识几个字,如今怎么会有此见识?
索额图可记得清楚,他没给芳华请大儒教导,也很少提朝政上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索额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顾不得芳华了,他如何收尾才是要紧的。
同样太子也是如此,他也被芳华说动了,才同意索额图构陷胤禛,但胤禛离去后,他身边的连个说话的兄弟都没剩下,大阿哥同他相争,现在转而支持八阿哥,三阿哥看似高高挂起,但时不时的看准机会向他扔石头,五阿哥到是不吱声,但也是没用的一个,胤礽有事同样帮不上忙,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看着太子尊敬有,但更多的是为胤禛抱屈。
对胤礽忠诚的胤禛,胤礽都敢下手整治,他们哪敢再跟着他,没准哪天就被胤礽陷害了。
原本他看上了十四阿哥,但芳华也是中毒的秀女,德妃降位,他又设计把胤祯尊敬的四哥给打了,胤礽歇了拉拢十四阿哥的心思,太子称孤道寡,是最孤独的一个,康熙看似宠爱他,可太子身边的人都是康熙安排的,他就好像被关在华贵的笼子里一样,不能多做一件事,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往常还有胤禛陪着他聊天,如今胤禛也远离他了,胤礽更觉得孤独,他被兄弟们捧起远离,胤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就相信胤禛有心储位,他哪里像谋夺储君之位的样子?
“皇阿玛,儿臣以为是该彻底,彻底的差。“胤礽受不住康熙审视的目光,跪地启奏:“如舒禄禄大人所言,有奸佞小人作祟,不查证不足以正皇阿玛的英明。”
太子胤礽的心在滴血,他好不容培养出的人这一番一定会被康熙杀得干干净净,他偷偷养点暗卫容易吗?赫舍里芳华,你是帮爷还是害爷?胤礽心里非常记恨赫舍里芳华。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看太子,颔首道:”胤礽有此心,朕甚是满意,朕将此时交给你,胤礽别让朕失望。”
胤礽掩藏住苦涩,亲手斩断暗招。。。太痛苦了,磕头道:“儿臣遵旨。”
胤禛又擦了擦眼睛,心里对瓜尔佳氏更多了一分的佩服,她如何会料到彻查之事会交给胤礽?下一步。。难道说胤礽同索额图真会反目?胤禛手指扣住乾清宫的金砖,‘将证据给太子一份,再给皇上一份,所后四爷在府里陪着瑶儿就好了,她快生了,四爷得仔细些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给太子是因胤礽是大清储君,他是胤礽的弟弟也是臣子,给康熙。。因为他是君主,不能欺君,如果是胤禛安排的话,他会给八阿哥知道,利用他捅太子一刀。。。胤禛想了半晌,暗自叹了一口气,瓜尔佳氏即便是争也争得光明磊落,争得毫无破绽,如果梦里有她的话,雍正皇帝登基就不会被人怀疑,被人骂篡位,被人骂阴毒小人。
“散朝。”
康熙的声音传进胤禛耳里,拉回了他的神智,胤禛起身,眼睛是濏濏得很不舒服,他终于想明白了舒瑶为何昨天问自己穿那件朝服,给自己说关健时候求助袖子,胤禛早晨竟然看见舒瑶早起,他该赞她一声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