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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很认真的在听陈抟说话,等陈抟话音落下之后他才严肃道:“多谢老祖教诲。”
陈抟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小聪明,在武当山上耍,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显得自己有些蠢。
就在这个时候,陈抟忽然眼神一凝。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北静王和唐赛儿比陈抟反应慢了两秒,但随着来人的逐渐靠近,他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薛宝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北静王和唐赛儿一前一后的惊呼。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薛宝钗和武当派关系的。
陈抟了解,但也有些奇怪。
薛宝钗的身形连闪,很快出现在陈抟面前。
“见过老祖,见过北静王,见过圣女。”
薛宝钗对这三个人都不陌生。
陈抟点头示意,北静王和唐赛儿还礼。
“薛姑娘,你这是要公开身份了吗?”陈抟问道。
薛宝钗笑:“在老祖面前,宝钗本来也没有什么秘密。不过这一次,宝钗不自量力,是替家师告知老祖,没有必要再上武当山了。”
北静王面色一变,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陈抟抬手制止。
陈抟问道:“道兄出关了吗?”
“没有,但家师并不是和外界没有联系。师兄禀报了老祖您前来武当山的事情,老祖便召了我回来和老祖说清楚一些事情。”薛宝钗执礼甚恭,但语气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弱了武当派的气势。
陈抟自然也不会和薛宝钗计较什么。
“看来在明州发生的事情,还真是瞒不过武当派。”陈抟也不以为意,他在江南也有这个实力。
“道兄有什么要交代的?”陈抟并不恼怒,但有些好奇。
薛宝钗越发恭敬,“家师说,老祖尽可在明州便宜行事,不用担心武当派会有意见。只有一点,逐鹿天下,看各自的手段如何,武当派不会插手。”
“是不会插手,还是已经插手了?”陈抟可没有这么好打发。
“不敢欺瞒老祖,正要为老祖介绍宝钗的师兄。”薛宝钗迟疑一下,而后领着陈抟一行,到了武当山的一个支脉。
陈抟看到了一个魁梧的大汉在孤峰屹立,宛如一座雕塑,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北静王脸色骤变。
“朱高煦。”
陈抟和唐赛儿面色也变了。
朱高煦,燕王朱棣次子,以勇武闻名于宗室。
但也仅止于勇武而已,他的名气先前一直低于北静王。
可是现在,陈抟不敢这么认为了。
从前陈抟根本没有见过朱高煦,现在亲眼见到,陈抟分明感觉到,在前方站立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洪荒猛兽。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想象是武当派培养出来的。
“武当派清风,见过老祖。”
朱高煦几个起落,来到陈抟面前,鞠躬行礼。
陈抟看着朱高煦,再看着薛宝钗,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魔祖和达摩当年输的不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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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 祸起萧墙
张三丰在武神里真的是一个异数。
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强。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战绩十分辉煌。
但就是没有人将他当成太大的威胁。
这真是一个很大的bug,可即便是陈抟,也有意无意间,也会犯这种错误。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陈抟清醒了。
朱棣的次子,武当派的门徒。
当朱高煦出现的那一刻,北静王其实就已经失败。
尽管他并不甘心。
“据本王所知,陛下将燕王两子都留在了金陵,不知世侄为何会出现在武当山?”北静王强颜欢笑。
他不能让自己再失去风度。
朱高煦在传闻当中,是一个十分鲁莽的人。
但是在陈抟面前,朱高煦表现的十分克制。
他对北静王道:“不瞒皇叔,我和大哥都已经离开金陵了。陛下想要强行削藩,继续逗留金陵,我们兄弟怕都有血光之灾。”
“以世侄的武功,想要血光之灾怕是不容易。”北静王没有忍住,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讥讽。
陈抟没有阻拦。
失败者,确实有必要发泄一下。
可朱高煦接下来的表现,却出乎了陈抟的预料。
“小侄武功低微,皇叔若是有心的话,不妨指教一二。”
不只是陈抟奇怪,就连薛宝钗都愣了。
她急忙开口,却是对陈抟解释:“老祖,这并不是师父的意思。”
也就是说,是朱高煦自己的意思了。
看看朱高煦,再看看北静王,陈抟忽然感觉,张三丰这步棋也不一定怎么高明。
但他洒然一笑,已经不再关心这里的事情。
他只是对薛宝钗道:“既然道兄还在闭关,我就不打扰他了。下次有空,再来叨扰武当山。”
唐赛儿选择了和陈抟一起离开。
北静王却留了下来。
武当山下,唐赛儿忽然轻叹一声:“老祖,你说水溶是不是有点可怜?”
“不觉得。”陈抟实话实话。
唐赛儿轻咦一声,有些奇怪陈抟的选择。
“您不感觉这一切对水溶来说太残酷了吗?我昔日听水溶点评宗室子弟,对于朱高煦的评价只有一句‘武夫’,可是现在,就连这个武夫都想要招揽他了。”
是的,朱高煦想要招揽北静王。
说的再准确一点,朱高煦是想要收服北静王。
而且他准备先打服北静王。
这就是他刚才出言挑战的原因。
北静王一直被誉为大明宗室年轻一代第一人,而且比朱高煦年长一辈,向来看不起朱高煦等人,可现在,他在别人眼中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起来,的确是讽刺。
对于当事人来说,更是从天堂跌入深渊。
可陈抟却真的可怜不起来。
“说人可怜,谁不可怜呢?赛儿,你现在是白莲教圣女,明州第一天骄,可是在此之前,你也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寡妇,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朱高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暴露过他武当派传人的身份,水溶一直看不上他,可他辩解过吗?这样的人,在你眼中,是不是也值得可怜?”
唐赛儿脸色稍变。
片刻之后,唐赛儿长出了一口气,轻笑道:“老祖,和您这种人生导师在一起,还真是容易成长啊。您说的对,我太幼稚了。”
“不是幼稚,是缺少阅历。赛儿,其实我建议你去汉土历练一番,现在的明州,不适合做你的战场。汉土群星闪烁,武道新星层出不穷,各国之间争战不休,那里才是天骄争锋之地。”
唐赛儿是魔祖的亲传弟子,天赋高绝,而且实力至今依然稳压疯子一头,陈抟也是十分惊艳。
所以他也有心提点。
可唐赛儿却还是拒绝了。
“老祖容禀,支撑赛儿继续下去的最大原因就是复仇,如果离开明州,那赛儿就已经失去了坚持的意义。”
“我没有让你忘记复仇,我也从来不认为放下仇恨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的明州以及未来十年的明州,都没有白莲教肆虐的余地,我希望你能准确认清这种现实。”陈抟正色道。
唐赛儿不解:“为什么?依赛儿的眼光来看,明州风起云涌,大变在即,正是重新洗牌的时机。错过这等机缘,白莲教不知还要等多久。”
“现在的明州的确是大变在即,但这其中没有白莲教插手的余地。明州已经姓朱,朱元璋带给了明州百姓安定的生活,朱家的王朝在明州深入人心,这是白莲教无法比拟的。明州不管怎么动乱,未来继续执掌这片土地的,也只有可能姓朱。我说的残酷一点,水溶对于魔教的重要性,还要远超过你。水溶只要此战败给朱高煦,那魔教在明州,就真的只能认输。”
陈抟置身事外,看的无比清楚。
朱元璋一代枭雄,张三丰更是无上宗师。
两人一朝一野,根本都没有给外来者太多辗转腾挪的空间。
事实上若不是魔祖本身的存在,陈抟甚至感觉白莲教早就会被朝廷扫平了。
单凭现在的唐赛儿,对上大明朝廷,实在是太过羸弱了一些。
唐赛儿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无法迁怒于陈抟,就只能认真考虑陈抟的话。
然后,她就发现,现实真的就是如此残酷。
“我怎么感觉,以前朱元璋是因为感觉我威胁不大,所以才故意留着我的。有我在,师尊就不会派其他人接手白莲教,他也就少一个大患。”唐赛儿苦笑。
陈抟耸肩,幽幽道:“虽然很残酷,但是这种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开国太祖这种人物,本来也不是你可以匹敌的对手。”
唐赛儿心智坚定,很快就从颓废中走出。
反正现在朱元璋已经死了,而她还活着。
她要为白莲教的未来思考。
“老祖,您认为水溶能胜过朱高煦吗?”
“若是真正的实力,两人也就五五开。可今天,水溶必败无疑。”陈抟十分肯定。
“为什么?”
“朱高煦以逸待劳,水溶却是背水一战,从心态上,两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更何况,水溶名声在外,朱高煦却一直深藏不露,此战焉有胜理?”
陈抟不是预言家。
但以他的境界,当然是有资格点评朱高煦和北静王的。
唐赛儿心情沉重。
比他更加沉重的,是北静王。
他步步紧逼,处处受制。
外人看来,他大占上风。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已经完全陷入到了朱高煦的战斗节奏。
他想到了武当派功法最著名的一个特点——后发制人。
在很多高手眼中,这都是一个笑话。
在绝对的力量或者速度下,想要后发制人,在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