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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谷王讯号一经发出,这伙胡人就立时赶到,想是就在附近。邙谷王来者不善,原来已是早有准备,此时想也不想,飞步跃到吕天德身前,一把将他手臂放在肩头,脚下一用劲,已是要带同吕天德一起奔出。
邙谷王手照年飞鹰只一挥,身后之人一起涌出,虽是城郊山道之中,高低不平,但他们却是进退有序,丝毫不乱。邙谷王这次得陆腾空地图指引,经过严密的分析,知道人多反暴露目标,于是只带了这一千两百人到此,这些人都是以一当十之士,打起仗来,全不顾性命。其时西域纷乱,各自为政,任贵全靠这神猊营东征西讨,方才一统西域,(狻猊是百兽中最为凶猛的奇兽)。在钩町城一役中任贵得了吕天德的消息,趁太守牧根不备,只带这神猊营,一举就冲破了牧根数万将士,攻下了钩町,经此一役,神猊营威名远震。此时或十人,或二十人,分头向年飞鹰四面包抄上去。
年飞鹰展开轻功,疾向番禹奔去,此时救兵来到,眼见这伙人四面八方,紧追不舍,都是要得到吕天德为目的,当先一人神态从容自然,却是邙谷王,这些人都是在荒山野岭中生存,奔逃追赶正是发挥其长处,年飞鹰先时已是受了内伤,并未完全恢复,此时又带了一人,时间一长,脚步就慢了下来,忽然间前面尘土大起,心中一喜,此时已放缓了脚步,只听吕天德道:“这下好了,援兵一到,立即断了这胡人去路”。后面邙谷王一见出现人马,连忙收住身子,当即止住神猊营,以免乱了阵脚,这神猊营训练有素,虽在奔行之中,却是闻令即止,已迅速立好队形。
眼看人马走近,当先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富态肥胖之人,双目发亮,油光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年飞鹰却是认得,心中不禁叫了一声‘瓜田仪’,吕天德也是面色大变。富态胖子近进二人身前,看得清楚,一勒马缰,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吕太守,瓜某来得好巧”。吕天德此时站稳身子,道:“瓜田仪,你要干什么?”。
瓜田仪一仰马鞭,道:“我与南越后人赵毅有约,特来取你番禹”。瓜田仪是临淮人,眼见天下纷乱,于是聚集豪杰,首先发难,此次得赵毅手下谋士韦正进言,合取番禹城,然后共分渔利,因此带了手下精兵猛将,神不知鬼不觉,绕路来到这儿,听探子回报说这儿有一队兵马,岂知却碰上了吕、年二人,这一下真是喜从天降,只要捉了吕天德,番禹不就不攻自破了吗,心中只这一想,‘忽’的一声,已从马上一跃而下。
此时手略一作势,已向年飞鹰直击了过去,这一下名为‘东西难分’,看似击打年飞鹰,实则是要他手上的吕天德,此时心下暗自提防。这人自小在江湖闯荡,眼见吕天德眉心微黑,又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扶住,当下已是想到,这吕天德已经中毒,此时手已及住吕天德,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正要用力,忽觉风声劲急,原来年飞鹰不顾瓜田仪击向自己的一掌,右手一凝真气,直向瓜田仪手腕飞闪直下,‘扑’的一声,瓜田仪手腕犹如电机,慌不迭放开了抓住吕天德的手,一跃退下,此时方才看清高大之人,微惊了一下,道:“年飞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
(全本小说网,。)
年飞鹰拼着胸口受瓜田仪一掌,右手电闪直出,只听得一声响,自己胸口已被这掌击个正着,顺势带着吕天德‘腾’地退出五六丈。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自涌了出来,当下强镇心神,硬生生将这口鲜血吞了下去。
忽然间,眼前一暗,面前已多了两人,左面一人身子高挑,活像一根竹竿,站着脸色阴沉,就似一个恶鬼;右首一人,身材短小,却是精神外露,一脸强悍,带着一种嘲笑之色,煞是怪异。年飞鹰脑中一闪,看着面前一高一矮两人,道了一声:“杨善常恶”。这两人正是瓜田仪手下最得力的人,一个叫杨善,一个常恶,这两人性格一反一正,却是很合得拢,形影不离,江湖上就以二人之名,叫出了‘杨善常恶’,两个名字居然很为通顺。
锦裘一闪一晃,仁贵已自跃了出来,眼见这瓜田仪所带之人,形色各异,心中煞为不解,自不知瓜田仪本是匪类,对将士并不十分约束,只管打仗勇猛,此时眼见年飞鹰已受重伤,又从马上跃下这两个古怪之人,看来也是与自己一样目的,都是为了吕天德,怎容此人落入他人之手,当下自队列中跃了出来。
‘呼呼’两声,刹时两条人影如风扑至,两股劲风已是分身击下,任贵双掌一起,两道平和的掌力已自发出。杨善、常恶掌已要及住任贵,忽觉微风轻拂,前面竟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一样,此时微觉心惊,二人同时一落身子,只听瓜田仪道了一声:“荒漠烽烟掌,你就是邙谷王任贵?”瓜田仪曾听人说过,塞外有一种功夫,叫做‘荒漠烽烟掌’,由‘王者自如决’的内力来催动这种掌法,变幻不定,收控自如,这心决只有胡人的王公贵族方才能修习,用以强身健魄。此时微一凝思,就一口道了出来。
‘啪啪’两声,乌龙、骆图已占到任贵身前,乌龙大喝一声,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敢伤我家王爷”,身子作势,就要与骆图同时分击杨善、常恶。忽然间一声轻喝,道:“你二人不得莽撞,退下”,喝声正是任贵发出,二人大是不明白,但却神态恭谨的退了下去,正好站在吕天德与年飞鹰身前,这两人不愧是邙谷双杰,也是怕这两人趁着这时间走掉,因此对挡住去路,防止他二人走脱。任贵一看眼前富态肥胖男子,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之气,心想,怪不得瓜田仪能称雄临淮,也是自有常人不及的地方,今天本已胜券在握,岂知半道杀出此人,眼下只有另思良计,待得自己心愿完成,那时方好行事,谅这伙江湖草莽,怎能抗得了自己‘神猊营’之精锐。
此时微一抱拳,道:“瓜大王,任贵有礼了”。瓜田仪见他忽然如此谦虚,摸不着头脑,可人家如此客气,自己又怎能不加理会,当下也是一抱拳头,道:“邙谷王,果真是个人物”。杨善、常恶见此情状,大感迷糊,此时已是站在乌龙、骆图对面,把吕天德、年飞鹰二人恰好围住。任贵道:“瓜大王,如今吕天德身中‘八荒瘴气’,自是要取他番禹,方是上策,你我不如暂且联手,待番禹到手,到时再共分好处,如何?”任贵作为西域雄主,心知其中利害。此时吕天德就好似一只天鹅,自己与瓜田仪就是猎人,不能只顾在这儿争夺谁得谁失,不然那时天鹅高飞,那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瓜田仪听他说得如此有理,已自心生同感,点了一下头,道:“好,你我二人就这样办”,回顾自己两名亲信齐道:“拿住吕天德”。
年飞鹰两番受伤,此刻眼见吕天德要落入这任、瓜二人之手,心中大急,吕天德此刻已是大悔大恨,早知今日,自己当初就该向陆腾空讨了解药,也不会如此不济一事。年飞鹰此时强运真气,当下暗下决心,宁可一死,也不能让吕天德落入二人之手。此时四人已知年飞鹰功力厉害,此时犹困兽反击,乌龙、骆图暗自戒备,这一击之下须得保全自己的实力,不然,此时已了,势必又是一场恶战,到时就不免吃了大亏了,打定主意,要让这杨善、常恶二人先上。
杨善、常恶二人也是这般思想,都想要对方先行出手,自己好坐收渔利,一时间四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年飞鹰突然发难,这种人临死反击,自是比之平常更具威势。年飞鹰看准四人之势,这一瞬之间,已是想到了好几个逃生法子,可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决,眼看吕天德功力未复,自己也是身受重伤,此刻四人步步紧逼,心下一横,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至于吕天德,自己一死尽忠,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脑中闪现出美貌的妻子,以及聪明可爱的儿子小虎,心中微感一凉,似乎又响起了儿子稚嫩的声音,暗自道了一声“阿英吾妻,小虎吾儿,永别了”。以自己一死,能换得她们母子平安,脸上不自禁露出一些欣慰之色,此时功运全身就要出手。
忽地一阵潮水般的声音响起,正是千军万马奔腾。当先一人,顶盔贯甲,手执一杆大枪,枪尖隐泛森冷光芒,此时已从马上一跃而下,大声道:“吕大人,年捕头,休要惊慌,凌重威来也”,此言一处,满场皆惊,凌重威是将门之后,一杆大枪重三百斤,当时胡人作乱边庭,曾一人独闯胡人军营,凌重威连环七枪,人称‘七鬼追魂’,只凭着这一手枪法,连挑上将数十名,兵士死伤无数,如入无人之境,从此声威大震。随着这一声喊,早抢出一队士兵,刀枪齐举,已是压住两边阵势。
任贵、瓜田仪本已志在必得,此刻乌龙、骆图退下、杨善、常恶也自回到瓜田仪身后,吕天德已被两名士兵扶上马去。这匹马四蹄雪已似白,全身如蓝天一般,远远看去,整个身子就好比青天白云。一看就知是天下少有的神驹。此刻眼见己方兵威强盛,不由得心神一振,大声道:“将这两帮人马,全给我尽数杀了”。年飞鹰本已抱必死之心,此时陡见凌重威,心神为之一松,道:“凌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凌重威微微一笑,道:“年捕头,我已得知消息,有两股人马欲对吕太守不利,因此带齐城中人马,方才来迟”。
年飞鹰微微一惊,道:“你将兵马全部带出来了?”此时已是隐感不妙,凌重威见他神色微显慌乱,笑道:“放心,欲夺番禹的人全都在此,只要将他们尽数歼灭,就再也没有后患了”。凌重威虽是一身功夫,可是做事往往瞻前不顾后,年飞鹰心中对此举虽是大不赞同,但毕竟也是救了自己,也就没有说什么,当此情景之下,应先解决眼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