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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是明白这些石子是别有用心,看得出这人极具权势,不然怎能用大小一样的石子铺这小道,作为休闲之用,这梅林之中肯定有一个非常的人物。想到这里,也是生起了好奇之心,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前去探勘一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用了这般大手笔。当下二人顺着这条幽静小道,黑暗中生怕露出声响,一路轻轻行去,这小道弯弯曲曲,盘旋回折,在这梅林之中穿来插去,甚是别致,这情形若是在白天,二人在这小道畅游,就正如神仙伴侣,于仙境之中逍遥也似。
忽然间,一阵叮咚之声响起,轻柔婉转,二人不觉心神为之一荡,眼前金光闪闪,亮光似在空中发出,晃晃悠悠,此时两人也是满腹惊疑,望着空中金光之处靠近,落脚之处,轻若无物,都是生怕煞了这般天堂妙境,这时也是看的纷外明白,碧水绿荷之上,是一间用青竹搭成的楼阁,声音正是从这空中楼阁之处传出,朦胧的金色光影,从轻纱窗上映了出来,已是让楼阁之下绿荷金碧生辉,这房舍之下是用四根合抱白玉柱向上撑起,柱上刻着梅花绿叶,金光幻影之下,忽闪忽闪,偶尔还会听到小鱼在水中一跃的声响,此情此景当真是只应天上有,立在这尘世之中,未免太有些玷污了它,自岸上到小楼,有一道用软竹铺成的小桥,轻拦只影,煞是精致。
二人一提内气,自这小桥上一闪而过,着脚之处柔弱无骨,此刻已近房舍,叮咚之声越来越是清晰,二人但觉心如一道清溪,一圈圈随琴声之韵共鸣,不觉为之一醉,此时一收心神,已是逼近窗前,刁若凤往轻纱里面一看,刹那间,转过头来,只觉心中犹如鹿撞,黄吉见她这般动作,微觉好奇,也就着窗前轻纱看将进去,灯光下一男一女,男子轻装便服,正是吕天德,此刻早已脱下戎装,正自坐在床头,边上一个女子,身着淡淡粉红色衣衫,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膝上一具古琴,正自轻抚琴弦,叮咚一声,琴声已住。女子转首注目吕天德,眉目之中,微显娇羞之色,只听得吕天德抚掌笑道:“好梅娘,你弹的这首‘凤求凰’真是好听,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你终于求到我了”,言罢,哈哈大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九章 误中暗算
(全本小说网,。)
这首凤求凰就是西汉末年,才子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留下的千古佳音,卓文君倾慕司马相如才华,不惜千金之躯当炉卖酒,留下了千古佳话,凤求凰也就在民间广为留传下来,梅娘此时含羞低头,轻启朱唇道:“官人,下面这首是妾身所作,名为不尽相思”,吕天德喝着酒,醉意朦胧之中,但见梅娘眉目含情,浅笑嫣然,心神不禁为之一荡,右手轻抚梅娘头鬓,温声道:“好梅娘,我洗耳恭听”。咚地一声,梅娘已张开纤纤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声似如小桥流水,悦耳静心,窗外二人只觉心似乎给撩拨了一下,只听琴声轻响处,一声声如黄鸢般的轻吟声传出窗外,让人止不住心中遐想,“寒梅青荷,夜深梅阁,方得与君共此时,只愁夜尽东方白,伊人独惆怅,愿今夜时光常驻,得伴郎君左右,以慰无尽相思,不羡王侯富贵,但共长相厮守,天涯尽白头。。。”。
琴声呜呜咽咽,竟似有说不尽的相思之意,窗外二人听得心神为之一伤,梅娘已轻收十指,琴声已止,肩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吕天德也是微觉感伤,附了过去,轻在她秀发之上抚动,低声道:“梅娘,我正要在这姓龙的身上得到一个秘密,以助我完成大业,这段日子,你一人独处梅阁,真正让你寂寞了”。说到这里,口中轻叹了一声,像是有数不尽的无奈,此时窗外二人都已知道原来这虚空梅阁,就是用这梅娘之名命名,这吕天德虽是狠毒,对这女子却是情有独钟,竟然为她修建了这个虚空梅阁。梅娘低声道:“梅娘自为官人从青楼赎出,得蒙官人宠爱有加,早已是唯官人是从,你们男人自是大业要紧,只要早晚看顾梅娘一眼,便已心足”。吕天德一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手中空杯递了过去,道:“好梅娘,再给我倒一杯来,今日我便醉死这里”,此时吕天德已是醉意朦胧,看着眼前的梅娘也是更为动人,不觉在她胸上轻抚,梅娘并不躲避,任由吕天德只手轻抚。在壶中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给吕天德,柔声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状元红’,官人,我不许你说这死字”。
吕天德哈哈一笑,道:“不说便不说”,忽地一正脸色道:“若我有朝一日,死在仇人手上,你可要好好给我守在这里”,此时又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梅娘肩头一震,神色一正道:“官人若是有那一天,梅娘誓必与你报仇”,竟是一反先前柔弱之态,眼中也是一种坚决的目光,黄吉听在耳里,想到这吕天德与陆腾空合谋,因而害死蒙刚,而今龙十三又在他的地牢之中,眼前这二人却是这般恩爱,全不似吕天德之前对付江湖人的凶狠之样,看着刁若凤,忽地心生奇想,这若风姐姐性子冰冷,若是有那个男子娶她为妻,不知那时她又会是什么样子,此时这样一想,不禁心中为之一荡,竟忍不住又看了刁若凤一眼,哪知刁若凤这当儿也正好转过头来,正与黄吉对了一个面,黄吉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被他看穿了心思
刁若凤目光却是极为柔和,已全不是先前那般冷漠神色,轻轻挨在自己身边,低声耳语道:“黄兄弟,趁着这人已在酒醉之中,我们不如将他制住,逼他交出龙十三”,黄吉想到龙十三所中八方瘴气未解,又被用铁链锁住琵琶骨,诸般毒打,刁若凤此言一出正和心意,心中一激动头不觉撞在窗户之上,吕天德大呼一声:“是谁?”,他是练武好手,此时一正身子,就要趴至窗前,突然间,只觉脑中一阵昏眩,全身便似泡在酒中一样,软了下去,梅娘看他神色有异,轻道:“官人,怎么了”。
吕天德轻轻摇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此时强自镇静,用力一提真气,只觉丹田之处空空荡荡,竟是不能提起一点内息。媚娘柔声道:“怎么了?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状元红”。吕天德当年长安武试,中途在醉香楼偶遇梅娘,一见倾心,当即定下盟誓,一个非他不嫁,一人非她不娶。吕天德到得长安,天下武举无一敢当其锋锐,因此得中状元,当即从醉香楼中赎出梅娘,双喜临门之下,豪饮状元红,从此与状元红接下了不解之缘。此时吕天德暗伸手指轻摇了一下,示意她不要作声,当下再行导运内息,仍然是一无动静,心中惶急,然而他毕竟是领兵打仗出身,定力自是常人所不能及,心下已知糟了暗算,而所中之毒正是八荒瘴气,这种毒气他曾向任贵讨来,对付龙十三,怎不知道其中厉害,可惜当时没有向任贵要些解药,此时强镇心神,脸上丝毫不动神色,心中暗自猜想,不知这暗中向自己下毒之人究竟是那一路的人。
这时已传出呛的一声,黄、刁二人刚好要击窗跃进,正好听见这一声响,已知另有其人,连忙又伏下身子,这一声拔动兵刃之声,却是激起两人好奇之心,轻轻站起身子,已是就近轻纱之处,只见两个塞外胡人一身黑衣,此刻正各执弯刀,寒光闪现,已正逼向吕天德,左面一个一声阴笑,手中弯刀晃了一晃,道:“吕天德,快把兵符交出来,否则一刀结果了你”,吕天德见是两个胡人心下满腹狐疑,向着两人道:“我与你家王爷交好,你们这是何故?”。后面胡人发出一声嘲笑,道:“你还真是到死不知,你那好友陆腾空,已与我家王爷相约,今夜特来取你城池”。此刻两人知吕天德中了八荒瘴气,已成囊中之物,故此将计划说了出来,吕天德大吃一惊,自己身处虚空梅过,如此隐秘之所,竟然被胡人摸了进来,暗中下了八荒瘴气,自己竟然不知。原来是陆腾空出卖了自己,心中大怒,务必要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当下强压心中怒火,缓缓道:“你二人是谁?报与本官知道,以后跟随在我身边,自必让你们荣华富贵”。他久居官场,深明人心所思,此时如此忍气含怒,也是因自己身中‘八荒瘴气’,无力应付。这吕天德果然不愧是一城之主,临到危难也是这般定力。
左首那人哈地一笑,道:“吕天德不愧是吕天德,这一招我家王爷早已料到,是以对我二人封赏有加,我叫文皓,他叫程首之,你就不要再打歪主意了”。说完弯刀一举,就要上前捉人取兵符。
‘当’的一声吕天德酒杯已掷中文皓手中弯刀,可惜有气无力。文皓似是料不到吕天德身中八荒瘴气,竟还能强自挣扎。自不知吕天德这一掷酒杯,已是他聚了这半会儿的内息,此刻吕天德往床上一倒,似是用力过甚,已近虚脱。
那叫程首之的人哼了一声,道:“你已中了‘八荒瘴气’,还妄想逃出我二人之手”。这两人都是邙谷王的亲亲信,此时弯刀一收,直向床头吕天德一把抓去。此刻刁若凤手握背后寒铁弓,看着这人靠近吕天德,只要他一抓住这姓吕的,立时摔弓杀人,这吕天德不能落入胡人手中,不然非但番禹会落入胡人之手,龙十三也要备受折磨。黄吉见她动作,已是知她心意,跟着轻轻靠近,以防不测。忽地眼前一物飞到,弯刀照物一劈,‘嚓’的一声,那物体已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凝目一看,这物体竟是一掌古琴,文皓抬起头来,只见梅娘站立床头,神色却是不惧,黄、刁二人在窗外暗自称异,适才见梅娘温情款款,想不到此时却是有如此勇气,程首之怎料到这弱女子突然出手,微自一怔之下,只听‘轰’的一声,文皓这一把却是抓了一个空,而床上已是多了一个大洞,吕天德早已下了洞口,床头‘吱吱’一响,又自合拢原状。
文皓一跃身子,已向床头飞了过去,他已看出之前吕天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