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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无奈之下,石中玉一个加速,冲到阿秀面前,阿秀一个不甚,直接跌进了石中玉结实的胸怀之中……
“你……你让开。”阿秀知道自己跌进了他的怀中,抬起头来,银牙紧咬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虽然她的话语还是以前那么柔弱,但石中玉分明可以看出,她那坚韧的眼神。
石中玉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也许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天天跟在身后,吵着闹着要自己给她讲故事的小女孩了……
“阿秀……你能听我解释吗?”石中玉失神了半天,才问道。
“石大哥,你不要说了,我祝你和那三位姐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说完,阿秀就慌忙的逃开了。
“什么……她叫我石大哥……她叫我石大哥……她祝福我……”石中玉喃喃自语道。
他放任她的离开,他没有动……
也许到了这一刻,石中玉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严重的伤害了这个对他深深眷恋的女孩,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来挽回吗?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要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人的后人,怎么能如此……哎!”意识海中的风轻扬看到了这一切,心中叹了口气想道。
“少爷……那位姑娘呢?”三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石中玉身旁,六双美目紧张的盯着石中玉问道。
“她走了……她祝福我和你们……她离开我了。”石中玉仿佛像是对她们三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少爷……你去和她解释清楚呀!或者你去……”侍剑三人均知石中玉现在很难过,忙出起主意来。
可是石中玉完全就像是不听她们的话,只是在那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看到这里,三女都心疼啊!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大厅中,石清正和史婆婆商量关于去侠客岛的事。
商量了半天,他们看着那三女离开的地方,均想道:不知玉儿现在如何了……
“哦!对了,徒儿,那个你们和爷爷比武,谁赢了?”史小翠想到了她丈夫的事,忙问还在和侍静说话的石破天道。
雪山派众人一齐望着石破天,心下均各担忧。白自在狂妄横暴,众人虽十分不满,但若他当真输了给这少年,雪山派威名扫地,却也令人人面目无光。
只听得石破天道:“自然是爷爷赢了,我怎配跟爷爷比武?爷爷说要教我些粗浅功夫,他打了我七八十拳,踢了我二三十脚,我可一拳一脚也碰不到他身上。”白万剑等都长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史婆婆斜眼瞧他,又问:“你为什么身上一处也没伤?”石破天道:“定是爷爷手下留情。后来他打得倦了,坐倒在地,我见他一口气转不过来,闭了呼吸,便助他畅通气息,此刻已然大好了。”
史婆婆道:“你爷爷说些什么?”
石破天道:“他说:我白自在狂什么自大,罪什么深重,在这里面什么过,你们快出去,我从此谁也不见,你叫奶奶上碧螺山去吧,永远别再回凌霄城来。”他一字不识,白自在说的成语‘罪孽深重’、‘狂妄自大’、‘面壁思过’,他不知其义,便无法复述,可是旁人却都猜到了。
史婆婆怒道:“这老儿当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上碧螺山去?”
史婆婆闺名叫做小翠,年轻时貌美如花,武林中青年子弟对之倾心者大有人在,白自在和丁不四尤为其中的杰出人物。白自在向来傲慢自大,史小翠本来对他不喜,但她父母看中了白自在的名望武功,终于将她许配了这个雪山派掌门人。成婚之初,史小翠便常和丈夫拌嘴,一拌嘴便埋怨自己父母,说道当年若是嫁了丁不四,也不致受这无穷的苦恼。
其实丁不四行事怪僻,为人只有比白自在更差,但隔河景色,看来总比眼前的为美,何况史小翠为了激得丈夫生气,故意将自己爱慕丁不四之情加油添酱的夸张,本来只有半分,却将之说到了十分。白自在空自暴跳,却也无可奈何。好在两人成婚之后,不久便生了白万剑,史小翠养育爱子,一步不出凌霄城,数十年来从不和丁不四见上一面。白自在纵然心中喝酣,却也不疑有他。
不料这对老夫妇到得晚年,却出了石中玉和阿绣这椿事,史小翠给丈夫打了个耳光,一怒出城,在崖下雪谷中救了阿绣,但怒火不熄,携着孙女前赴中原散心,好教丈夫着急一番。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却在武昌府遇到了丁不四。两人红颜分手,白头重逢,说起别来情事,那丁不四倒也痴心,竟是始终未娶,苦苦邀她到自己所居的碧螺山去盘桓数日。二人其时都已年过六旬,原已说不上什么男女之情,丁不四所以邀她前往,也不过一偿少年时立下的心愿,只要昔日的意中人双足沾到碧螺山上的一点绿泥,那就死也甘心。
史婆婆一口拒却。丁不四求之不已,到得后来,竟变成了苦苦相缠。史婆婆怒气上冲,说僵了便即动手,数番相斗,史婆婆武功不及,幸好丁不四绝无伤害之意,到得生死关头,总是手下留情。史婆婆又气又急,在长江船中赶练内功,竟致和阿绣双双走火,眼见要被丁不四逼到碧螺山上,迫得投江自尽,巧逢石破天解围。后来在紫烟岛上又见到了丁氏兄弟,史婆婆不愿和丁不四相会,便携了阿绣避去。
丁不四数十年来不见小翠,倒也罢了,此番重逢,勾发了他的牛性,说什么也要叫她的脚底去沾一沾碧螺山的绿泥,自知一人非雪山派之敌,于是低声下气,向素来和他不睦的兄长丁不三求援,同上凌霄城来,准拟强抢暗劫,将史婆婆架到碧螺山去,只要她两只脚踏上碧螺山,立即原船放她回归。
丁氏兄弟到达凌霄城之时,史婆婆尚未归来。丁不四便捏造谎言,说史婆婆曾到碧螺山上,和他畅叙离情。他既娶不到史小翠,有机会自要气气情敌。白自在初时不信,但丁不四说起史婆婆的近貌,转述她的言语,事事若合符节,却不由得白自在不信。两人三言两语,登时在书房中动起手来。丁不四中了白自在一掌,身受重伤,当下在兄长相护下离城。
这一来不打紧,白自在又担心,又气恼,一肚皮怨气无处可出,竟至疯疯颠颠,乱杀无辜,酿成了凌霄城中偌大的风波。
史婆婆回城后见到丈夫这情景,心下也是好生后悔,丈夫的疯病一半固因他天性自大,一半实缘自己而起,此刻听得石破天言道丈夫叫自己到碧螺山去,永远别再回来,又听说丈夫自知罪孽深重,在石牢中面壁思过,登时便打定了主意:“咱二人做了一世夫妻,临到老来,岂可再行分手?他要在石牢中自惩己过,我便在牢中陪他到死便了,免得他到死也双眼不闭。”转念又想:“我要亿刀将掌门之位让我,原是要代他去侠客岛赴约,免得他枉自送命,此事难以两全,那便是如何是好?唉,且不管他,这件事慢慢再说,先去瞧瞧老疯子要紧。”当即转身入内。
白万剑挂念父亲,也想跟去。
人生也许就是如此,阿秀一直都没出现了,她就像失踪了一样,石中玉没有去找,他知道就算找到了阿秀,以阿秀那种外柔内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理自己的,是以他就像丢了魂一样,整天坐在那发呆。
一直过了几天,大伙准备起程上路到南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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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前赴侠客岛
人生也许就是如此,阿秀一直都没出现了,她就像失踪了一样,石中玉没有去找,他知道就算找到了阿秀,以阿秀那种外柔内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理自己的,是以他就像丢了魂一样,整天坐在那发呆。
一直过了几天,大伙准备起程上路到南海之滨。
阿秀没有去送石中玉等人,这让石中玉更是伤心……
就在石中玉等人离开之时,人马中谁也没注意,这里多出了一个人来。
突然,就在大伙准备起程之时,王万仞气急败坏的奔将进来,叫道:“不……不好了,师父不见啦。”
原来,这史婆婆刚刚要走之时,说去那里看看丈夫,就一个人去地牢了,而王万刃等弟子,因为知道快要走了,就去地牢找史婆婆,结果……
已经准备离开的众人顿时大吃一惊,齐问:“怎么不见了?”
王万仞只叫:“师父不见了。”
白万剑忙带着众人朝地牢方向跑去。
那石破天虽然想去,但看看自己的大哥,一脸伤心模样就留下同众女一起陪着石中玉。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人正伤心的看着失落的石中玉……
“玉儿……哎!坚儿,你同为父一起去地牢看看是怎么回事!”石清本想叫石中玉,但看看石中玉那副样子,呼唤了一声,没反应,干脆叫上石破天就往地牢方向跑去。
几人来到地牢中,但见白万剑夫妇二人扶住史婆婆坐在地下。
石破天忙问道:“白师傅……我师傅怎么了?”
白万剑满脸杀气,道:“有内奸,妈是给本门手法点了穴道。爹给人劫了去,你瞧着你师傅,我去救爹……”说着纵身便出。迎面只见一名三支的弟子,白万剑气急之下,重重一推,将他直甩出去,大踏步走出。
石清在旁叫道:“坚儿,你快帮你师傅运气解穴。”
石破天道:“是!”这推血过宫的解穴之法史婆婆曾教过他,当即依法施为,过不多时便解了她被封的三处大穴。
史婆婆叫道:“大伙儿别乱,是掌门人点了我穴道,他自己走的!”
众人一听,尽皆愕然,都道:“原来是掌门人亲手点的穴道,难怪连白师哥一时也解不开。”这时雪山派的掌门人到底该算是谁,大家都开不清楚,平日叫惯白自在为掌门人,便也都沿此旧称。本来均疑心本派又生内变,难免再有一声喋血厮杀,待听得是夫妻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