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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商人消失了,村民也跟着不见了。”
“起初大家都还不是很在意,毕竟山里人,有时候出门打猎、砍材,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后来,时间稍微久了,大家就都觉得不对劲。便都去找。”
大胖子一合手掌,然后故意用阴森恐怖的语气问道:“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骨女缩了缩身体,女书生也紧了紧衣服。
“就在山的另一头,我们找到了那个村民的尸体,身体被乱刀砍成了几十段,心脏似乎也被挖走了。最可怜的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也被拐走了。”大胖子树妖用一副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
“等等!你之前好像没有提到他的女儿。”封林晩突然开口说道。
大胖子一愣,然后顿了顿道:“没有吗?哈哈!可能是我忘记了吧!这时间事情毕竟也有十年了,有点出入和遗忘,也很正常。总之···大体就是这样。”
“所以,这年头,虽然还是好人占多数,但是坏人也不少。所以无论是不是出门在外,都要多长两个心眼,对人防备着些。”
女书生和骨女头点头称是。
“好了!宋先生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是谁?”封林晩话虽这么说,但是视线却转向了骨女。
骨女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稍稍局促了一会,便也开口说道:“我要讲的,是我曾经在莞花楼,一个姐妹的故事。”
“我们那种地方,对男人来说,是欢乐场,是仙境一样的地方。但是对我们女人来讲,就是地狱。我们脸上都必须笑着,但是我们的心里,却都是伤痕累累,连哭都哭不出来。”
“哪个女人,又愿意流落风尘?碰到那些斯文一点,出手阔绰些的,却也罢了。最怕的是,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出手却还小气。楼里打开门做生意,不能把客人往外赶,只要能挣钱,又哪里会管姑娘们愿不愿意。”
这些都是牢骚话,听也听得,听不得,便当做耳旁风。
“我们有个姐妹,因为生的娇小玲珑,楚楚可怜,最得一些有特殊爱好恶客喜好。每月有一半时间,都在养伤,那娇嫩的肌肤,时常就被打的血淋淋的,皮肉都绽开了。”
“后来终于,还是让她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一个公子,相中了她,愿意为她赎身,给她个名份。”
说到这里时,骨女的脸上,却流露出的并非替姐妹高兴的表情,而是更深的哀伤。
“之后那公子替她赎了身,还带她去寺庙拜菩萨,在庙里对着菩萨发誓,一定会对她好。我那姐妹,即使是身在淤泥里,心性也是温顺纯良的,对公子没有半点怀疑,听其在菩萨面前发誓,更是高兴的和什么似的。”
“只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了她的死讯,再然后那个公子又开始到我们莞花楼来寻开心。我们心中疑惑姐妹是怎么没的,便寻了一个酒量好的姐妹,使劲的给他灌酒,将他灌醉了才知道。”
“才知道···。”说到这里,骨女似乎气的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其余‘人’,似乎也都被那可怜女子的身世牵动了心神,仔细听着。
“他哪里是喜欢我们那个姐妹,不过是听闻,我们了个姐妹的父亲,原本是个犯官,为官期间曾经贪墨无数,后来朝廷抄家时,并未找出全部,还有大笔银钱不知去向。”
“他便怀疑,我们那个姐妹,心知道银钱藏在何处,便故意讨好靠近,迎娶回家中,然后日日用刑逼问,最终得到了一些银钱的下落,却将我们那姐妹,硬生生的折磨至死···。”
说到这里,骨女咬牙切齿。
庙外的风雨再变,山风呼啸,凄厉无比。
第五百七十章讲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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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故事中的女子很可怜。(全本小说网,https://。)
但是这个故事,讲完了。
所以,封林晩将视线再次固定在了那个女书生身上。
只是由始至终,封林晩的眼神,虽然是仿佛粘在女书生身上,但其实并无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
他就像是在琢磨什么,又像是在找寻点什么痕迹。
“我这里,倒是真没什么故事讲。”
“小生苦读半生,两耳不闻窗外事,所知所晓,也不过是一些同窗之间的小事,此时也不值一提。”胡月生似乎不太愿意讲故事。
或者说,是真的没故事可以讲。
“好!你没有,我有。”封林晩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这个故事,倒是与前面两位讲的,有那么点类似。”封林晩说道。
“首先,我要讲的是,这个故事的核心主人公。”
“姓名嘛···咱们可以暂且叫她婉娘,因为她的性格,最是温婉善良不过。年少时,养在闺中,虽不曾见过百姓疾苦,却也市场跟着祖母一起施粥行善。”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婉娘未曾作恶,但是她父亲,却是一洲之地,最大的贪官。一朝落马,满门男丁,皆被下狱,父亲秋后问斩,兄弟充作苦役。而女眷则被发卖出去,入了那烟花之地。”
剩下三人都侧耳听着,似乎觉得,封林晩故事里的女主人翁,与之前骨女所讲的,宛如一个人。
“不过婉娘并不甘心,就这么沉沦,即便是在最肮脏龌龊之地,每天要陪伴不同的男子同塌而眠,任由欺凌。她依旧要让自己,在外人面前,维持着清高、纯良的摸样。”
“她似乎是相信,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有某个人,看中她眼神里的清澈,将她从这火坑里救出去。”
封林晩伸出手,烤了烤火,然后继续好像漫不经心的说着。
“终于有一天,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一个被同窗强行拉入烟花之地的书生。他有着那些花丛老手,所没有的纯净。对于青楼里的,姑娘们的故事,还是会感怀,甚至心有触动。”
“所以,婉娘决定出手了。她开始有意的靠近那位书生,并且诉说自己的身世。”
“同时也暗中准备了一笔银钱,要资助书生,让书生有钱把她赎出。婉娘的父亲是有名的贪官,自然早就为子女隐匿了一些银钱。作为犯官的女儿,婉娘不能自己赎身,却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变相的达到脱离苦海的目的。”
封林晩说着,看了一眼女书生和骨女。
然后接着说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婉娘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周全,却没料到,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落在与她同在一起吃住的一位姐妹眼里。”
“那书生其实早就与她相好,是她故意引来,用来引导婉娘就范的。”
“婉娘失了钱财,却没能脱离苦海,无奈之下,便只能独自悄悄收拾细软。寻了一处机会,逃离了青楼,想要遁入深山,躲藏起来。即便是失去了温暖的床榻和可口的食物,她也不愿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只是不曾想,山中亦有恶人。婉娘被土匪强盗擒住了,然后日日遭受折磨,终于被折磨至死。”
此时或许松树妖已经知道,封林晩口中的‘婉娘’是谁了。
所以一直盯着骨女在看。
骨女听着这个故事,也在出神。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再抗拒,身上的气息起伏不明。
“这个故事还没完。”封林晩摆了摆手。
然后接着说道:“婉娘死后,一口怨气散不去,便束缚着魂魄,依附在尸骸之上,变成了骨妖。她杀干净了满山的强盗,然后悄悄潜回城中,抓住了那个书生还有陷害她的姐妹。”
“这对奸夫**,早已生活在一起,于佛前起誓,花前月下,好不美满。用着婉娘给的银钱,他们甚至张罗了一个大大的宅院,买了小厮和仆人伺候,生活的甚是幸福美满。”
“婉娘见了,更是怨恨,便悄然的驱使着那书生,让书生的性格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凶狠。最后···将那背叛她的‘姐妹’剥了皮,残忍的杀死。”
“之后婉娘还不作罢,她必须想法子,继续报复。”
“所以她寻得了一片妖树林,幻化成一个普通路过的樵夫。那妖树林里的树妖,多喜食人,树根之下,埋着的枯骨数之不尽。只是因为这附近有一条金矿富矿,就像一条金河铺在树妖们的脚下。所以才会有络绎不绝不怕死的人,来这树妖林淘金,最后死在了这妖林之中。”
这个时候,骨女看了一眼大胖子树妖。
大胖子树妖毫无感觉,甚至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
唯有那女书生,不知是在想什么,神情有些古怪,也很迷糊。
“婉娘杀死了几个真正的樵夫,穿着他们的衣服,还将这几个樵夫的心脏踹在怀里。血腥味将一株树妖勾引出了树林,等到了林子外面,婉娘便出手,杀死了树妖,提取了树妖身上的树脂,然后返回城中。”
“在城里,她将书生剥下来原本属于‘姐妹’的皮,硬生生的套在了书生的身上,然后用树妖的树脂将裂开的口子合上。”
“她要让那个她眼中的‘负心人’,成为一个女人,去感受一些女人的痛苦,让他体会,什么是侵入灵魂的欺辱和凌虐。”
故事说到这里,封林晩似乎已经将骨女、树妖胖子还有女书生的身份,全都隐晦的指了出来。
至于封林晩是怎么知道的···这其实并不难。
毕竟封林晩的境界很高,作为六级真仙,并且修行手段远超寻常,看穿几个小妖精怪的来历,并不困难。
也就那个女书生的身份,稍微让封林晩疑惑了一瞬。
毕竟,她(他)还是个活人,只是披上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而已。
故事或许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世界演变的真相,依旧是迷。
这两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