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听那白衣男子道:“你自有你的机缘,时机一到,你自然会知晓,你该辅佐何人。”
“至于修筑庙宇,塑造金身···哈哈!为师飘然物外,已登仙境,何必如此?只是瞧不过眼这方之地,如此野蛮愚昧,血腥残忍,这才降下分身,于此地教你十年。”
说罢之后,伸手一招。
却见那漫天的星光,似乎突然都璀璨了无数。
在星光的汇聚下,一张玉碟凝聚出来,然后落到了白衣男子手中。
“此物为天宝奇书,内涵之事,千变万化,无有不包。你若有不解之处,大可问它。待到你功成之日,它自会渡你。”说罢之后,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史大器藏身之处。
史大器浑身一震,蹲在地上,只觉得心跳的贼快,整个人都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下一刻,就见夜幕生白光。
那白衣的男子,笼罩在无垠的月色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与史大器记忆中,那些高来高去的修士相比,更加的不着烟火气。
倒是那中年男子,收了玉碟,似乎稍微有些苦恼的摸样。
史大器思索了一下,然后故意弄出了点声响,随后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早已习惯的那种格外豪迈爽朗的笑容。
就像坏人的脸上,也不会真的写着坏人两个字。
无赖痞子的脸上,也不会刻着无赖痞子。
一旁间隔的阵法中,白小甜首先学着封林晩的摸样,摸着下巴说道:“这就接上头了?”
王钰回应道:“看样子,这个史大器只是想坑走封林晩手上的玉碟。”
云浪还是有些不高兴,冷笑道:“可别阴沟里翻船,做戏用的道具被坑走没事,丢人可丢大发了。”
唐词···。
乌娅···。
作为没有什么台词的龙套,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跟着史大器去了酒馆,照例赊了两壶酒。
两人便天上地下的聊开了。
等到第二天酒醒的时候。
史大器早拿着玉碟不见了。
而酒肆的老板,却拿出长长的一串账单,让扮演成中年男子的封林晩结账。
周围还站着好几个一看就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的壮汉。
封林晩心中暗笑,嘴上却露出苦涩。
这本也是他计划好的。
那史大器胸中也有大抱负,只是用一些市井无赖的手段遮掩住了而已。
若想成为他的头号军师。
怎么能不出点手段?
面对酒馆老板的逼迫结账,封林晩不慌不忙,虽然身无分文,却有一种从容。
随后好声与老板商量,愿以工还债。
未曾喊冤,更没有撒泼耍赖。
随后又与老板定下了奖励制度,只需卖出相当于十大缸劣酒所获的钱财,便抵掉史大器欠下的酒钱。
封林晩当即让老板将十大缸劣酒摆出来,并且砸碎了三碗酒,以酒香引来行人。
随后便宣布,酒肆做活动,但凡有人能在半个时辰内,连饮下三十大碗凉水,便送他一大缸‘好酒’。
倘若不能,那三十碗水,就需抵十碗酒钱。
喝酒会醉,喝水可不会。
一时间,愿意挑战者入云。
然后理所当然的,基本上都输了。
老板的十大缸酒还在,酒钱却赚的盆满钵满。
正在热闹之时,那盗了玉碟,顺便甩锅的史大器,却又回来了。
不仅怀里还抱着几块好肉,手里更拎着一大串的钱财。
脸上热热闹闹的,丝毫没有窃玉甩锅之后的愧疚,反而大声说道:“兄弟!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随后扭头对老板喊道:“老板!好酒招待,好肉给我们哥俩切了。这里是欠你的酒钱,一并还了。”
说着还拿出用布包裹的玉碟,放在封林晩的手边。
“兄弟我一时好奇,拿去瞧了瞧,如今完整还回来了。这可是好东西···兄弟可收好了,莫要被旁人瞧见。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兄弟我这么厚道。”史大器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知哪里学的这么不要脸皮。
第五百零八章万事开头难
换做是一般人,若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让拿别人抵账,即便不是远遁八百里,永不相见。(全本小说网,https://。)
那见着面了,也得低头走,绕道行。
史大器不一样,他很坦然。
一个人若是做了大大的亏心事,却还能坦然自若的面对苦主,不仅夸夸其谈,且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那这样的人,只要运气不太差,都可以混的很好。
此时的酒肆老板,对封林晩倒是已经十分敬重。
毕竟托封林晩的福,他不仅挣了钱,还保住了酒。无本买卖,却做的名正言顺。
此时见封林晩和史大器又凑在一起,便端了几十碗水上来,脸上笑开了花道:“两位好汉!敞开了喝,我请···我请!”
这也是个猪油蒙了心的,还真把清水当酒卖了。
现在还拿这不值钱的白水当人情卖。
史大器也不恼,干脆也把这清水当酒喝,两三碗下肚子,小腹眼看着都鼓了起来。
“原来如此,兄弟好计策。这酒下肚子,是暖心暖胃,越喝越有精神。这凉水下肚,全身都是凉的,看着不遭罪,其实喝多了最是难受不过。若是牛饮大汉,给他十碗酒,未必心虚,可若是给他十碗凉水,当真可是要了命了。”史大器小声对封林晩说道。
说完了,又斜眼看了那小气的酒肆老板一眼,然后说道:“只是这么好的法子,给了这抠门的老板,实在是可惜了。”
封林晩倒掉碗里的白水,将自己酿制的果酒,倒了一些在史大器的碗中。
史大器嗅着酒香味,眼头一亮,也不追究为什么这酒,昨晚封林晩没有拿出来。
而是直接端起酒碗,豪迈的一干二净,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酒气。
“好酒!果真好酒。”
“这法子只是一时之计,难以长久,且不说旁人容易模仿。便是那些上当受骗的人,转过身来,也能明白透彻,即便是不砸了这小小的酒肆,也会想法子整治老板一番。再过不久,这小酒肆的生意,只怕是要一落千丈了。”封林晩同样小声在史大器的耳边说道。
然后用莫名的口吻道:“倘若这老板以礼待我,此时给我们上的是好酒好菜,我倒是可以告诉他解决之法。不过,他有心哄我,全然将我视作傻子,那也只能坐视不理了。”
史大器闻言,手中的酒碗突然放下。
猛然当着许多人的面,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拜倒在封林晩的面前:“做兄弟的对不住,家有老母亲需要照料,一时猪油蒙了心,侥幸醒悟及时,未曾酿下大错。今儿兄弟你若是不原谅我,哥哥我便跪着不起来了。”
话说的诚恳,道歉更显得真挚。
但是处处显得自己为难,且依旧把自己摆在一个相对高的位置。
就像有些人逃跑都逃跑的那么有型。
史大器这是下跪都跪的那么有气势。
封林晩嘴角一瞬间闪过一丝讥讽,却迅速转身将史大器搀扶起来:“来!这是作甚,你我兄弟一般,这么客气,可就不好了。”
“那物若非师父所留,便是给了你又何妨?”
两人又是一番说辞。
在史大器的刻意结交下,仿佛相互之间的关系更好了。
待到史大器将封林晩引入他家中,又唤来几个相熟的兄弟,大家一起推杯换盏,只吃的满屋子杯盘狼藉。
忽有一人,便突然一拍桌子道:“此时中原之地,糜烂不堪,天下英雄,皆在反溱。在座各位,都是英雄豪杰,只是苦于困于荒野之地,缺了资粮,否则何愁不能成一番事业?”
另有数人,纷纷而起,满脸皆是一幅壮志难酬的悲愤。
以封林晩的灵眼看去,这些人的气运都很差,简单说就是龙套···并不受天道眷顾。
若是强行扭在一起举事,只怕走不出多少步,就全都掉了脑袋,丢了性命。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
除了逆天而行,顺天而修的修行者。
对于普通人而言,命数就是最大的限制。有些人辛苦学习,勤勤恳恳,各种技能也都点的很满,就是碰不到好机会,得不到重视,或者遇到的同行、上司过于阴毒、寡恩,总是碰壁,年近而立,依旧一事无成。
而有些人懒惰不堪,糊涂愚蠢,却偏偏处处撞好运,事事遇顺心,不仅渐得家财万贯,更有如花美眷,儿女双全。
这就是命。
那些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最后还不死,甚至混出头的···他们本身就是命运的宠儿。
收回心神,封林晩并没有想用任何手段,来更改眼前这些人的命数。
而是出言说道:“所谓万事开头难,诸位若是有心天下,不妨先在此结下兄弟契约,尊一人为长,集众人之力行事,然后再徐徐图之。且先开始,然后才有其它。”
此言一出,却整个场面,短暂的安静下来
所谓酒后牢骚,大抵如此。
大家说说场面话,吹吹牛皮,倒是无妨。
至于真的执行···大抵是都没有这个勇气的。
像刘邦那种,地痞无赖结交的酒肉朋友,便都是英雄好汉,那可实在是太难得了。
那是天命之子的模板。
很显然···史大器,他不是!
史大器表情有些僵硬。
他是个有抱负,有想法的。
之前那人所言,其实为他暗中引导。
只是这话,封林晩戳破之后,得到的回应,却着实令他大为失望。
“其实依我看来,这溱国怕是撑不住了,迟早得亡。就是不知,这新做主的会是谁,大家都是一无所有的贱民,除了一条随时可能被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