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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解释。
目的达到便可,至于之前的说辞,别人信不信,那并不重要。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芳馨斋的花魁曲青幽,怀抱着琵琶,独坐在高楼上。
凄冷的月光,洒在她洁白的脸颊上,刺骨的凉意,却比不上她心中的那股冰冷。
方才妈妈已经告诉她了,再过几天就要挑个吉利日子给她梳拢。
梳拢意思,就是找个人给她‘开窍’,当然了···文明点也可以叫出嫁,只是一晚的那种。
当然,作为花魁,她的第一晚的价格,一定会很高。
其实···随着年岁渐长,前来花大价钱找她听曲的人越来越少,这一天迟早会来。
上个月,因为染了花柳病,被抛尸乱葬岗的柳大姐,当年不也是名动一方的花魁?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当年的柳大姐传闻比她现在还要风光,但那又如何?
男人永远喜欢新鲜的,一块肉再香再美,总是吃不着,迟早要丢掉。
而被捧红的花魁,即便是再大的名头,再响亮的招牌,归根结底···还是个窑姐儿。
也曾有人想要在‘出嫁’之前,找个良人托付终身···只是来逛窑子的,有几个是良善人家?
即便万幸真找到了如意郎君,却哪有那许多银子,将她带出火海?
想到各种哀愁处,曲青幽又叹了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要想自保,就要有足以自保的名气和噱头,眼下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看你懂不懂得利用了。”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曲青幽的哀思。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
“快!快!芳馨斋的花魁要跳河!速去汴梁河边。”
“什么?花魁要跳河?穿的多不多?多的话,我就不去了!没什么看头。”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而有心引导下,大量的人跑到了汴梁河畔。
只见那一株垂在河边的柳树上,一名娇艳美丽的女子,怀抱着琵琶,正坐在细长的树枝上。
很难想象,那细长的树枝竟然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可见这女子的身姿有多么的轻盈。
衣带飘飘,唇红齿白,浓妆艳抹,却又有一股哀婉之意。
依照后世的说法,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厌世脸,属于天生的婉约派。
“我的好女儿诶!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好吃好喝把你拉扯大,你便是这样回报妈妈我的吗?”风韵犹存的老鸨,站在河边的柳树下,仰着头不断的劝着。
左右两边,有壮汉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只待那女子离了树枝,便将她拉拽下来。
河边也聚集了不少的船只,也像是等着女子跳河,就等着她落水的瞬间,将她打捞起来。
女子却对身边的声音充耳不闻。
突然素手一弹,琵琶声响。
简单的旋律,倒着一股莫名的悲凉,来回弹响。
“狼烟风沙口,还请将军少饮酒,前方的路不好走····。”
不错!
曲青幽唱的,正是那首曾经在抖腿短视频上火过一阵的喊麦曲。当然,只取了其中最核心的部分,那些真的说唱式喊麦的部分,那可真太前卫了,直接删除了事。反正这年月的唱词也大多不长,来回那几句,反复的唱也没啥。
这首歌,当然是封林晩让她唱的。
不是没有更好的古词可以用。
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诗才,只通音律的青楼花魁,若是突然写出了惊世的诗词,那才叫假。
而这首歌,歌词看似平凡,仿佛俚语。
但是真唱起来,只要演技过关,却也更显得情真意切,情深似海。
“我的将军啊···你爱上别人了吗?如果是的告诉我吧让我随风飘吧!”呢喃的叹息声,伴随着风,传遍了汴梁河畔。
一阵凄楚的细雨,忽从天降,仿佛也是为了配合此时的情景,更增添了几分哀伤。
站在一艘货船上的封林晩,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堂堂神通,竟然用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太不着调了?”
而就在花魁曲青幽配合演戏的同时。
在封林晩的安排下,一些人开始故意在人群中,散布杨七郎与这位花魁的爱情故事。
于是在此情此景的感染下,不少人便自行脑补了一百二十几集的爱情连续剧。
而站在细细的树枝上的曲青幽,看着脚下冰冷的河水,却并没有依照封林晩的指示,假装不慎被树下堵着的人拽下来。而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然一闭眼,大喊一声:“七郎,妾身来找你了!”
说罢之后,竟然真的直接义无反顾的朝着滚滚河水投去。
噗咚!
冰凉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曲青幽的全身。
她感觉自己正在陷入一片漆黑,将被吞没。
虽然封林晩的‘计划’可以帮助她,获得短暂的知名度,暂时躲过眼前的‘劫难’,但是随后而来的,那定然就是更加疯狂的叫价。
就如同蔡锷将军与小凤仙,都知道小凤仙是蔡锷的红颜知己,曾经助他屡脱困境。但是却鲜有人知,正因为这段关系,那些个‘仰慕’蔡锷将军的乡绅名流,便不断的光顾小凤仙,几乎劳累的她无法下地。
曲青幽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她感觉到了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一个假的故事,她要把它变成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或许···她就有机会被赎到杨府。
第二百六十九章身份
“要遭!”看着那青楼花魁果真投水,封林晩就知道事情不太妙。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死是不可能真死的,河面上那么多船早围着,那曲青幽也不傻,投河的时候,故意找船多的地方跳,就等着被打捞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只能算是谣传的‘故事’,就有可能坐实。
换做一般‘要脸面’的勋贵人家,或许对此事,还会置之不理。
但是最怕的就是杨家上下,一群老娘们当家,感情用事···直接将这花魁给赎了,然后带回天波府去。
到那时,封林晩的一番作为,就等于做了无用功。
本来就是以江湖谣言,胁迫高高在上的庙堂。
这天雷一下勾动了地火,就成了杨家有心在暗中扇动舆论,引导民意。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真相,而在于天子怎么想。
当今大宋的皇帝,是赵光义。
要说赵匡胤是伪君子,醉酒而黄袍加身,夺了柴家江山,却偏偏还伪善的养着柴家人,慢刀割肉的话。
赵光义可谓真小人,此人一生,有两件事,最为后世津津乐道。其一便是烛光斧影,据说一斧头,劈死了自己老哥,然后假传圣旨,继承了皇位。其二则是强行与小周后进行了亲密友好会谈,还找画师给花了下来,陈老师与其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了。
基于以上两点,足以见得,这厮的节操深不见底。
为了避免,一些降将、将门势力的反扑,哗变,固然不可直接以勾结柴家的罪名,将杨家给灭了,这个理由也稍微有点站不住脚,更容易联系起老赵家不光彩的上位史。所以想个法子,将杨家一门,连同他们的嫡系部队,全部逼上绝路这种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何况···潘仁美射杀杨七郎不假!
这已经不属于背后下黑手了,当真就是明火执仗的坑害。
念头在闪烁,人已经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扑了过去。
顺手一抄,封林晩已经将那曲青幽拎在了手中。
吐气成雾,将她裹成一团,却又避免了她因为浑身湿淋淋的,丢了丑。
“好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贫道今日路过,得见你如此,掐指一算便是与你有缘,不如便收你做个捧香女冠吧!”此时的封林晩当然是披了一身马甲的。
白须白发,看着倒也是仙风道骨。
说罢之后,就要拎着曲青幽飞走,然后再行安顿。
“老神仙!老神仙!您可不能带走她啊!她是我的命根子啊!您行行好···把她还我。”老鸨在河岸边哭天喊地。
看样子也要跳河。
封林晩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要命,只要钱,借机耍泼的。
或许也还认为,此地人多眼杂,封林晩奈何她不得。
毕竟···老神仙嘛!既然救人慈悲,就不能强行依仗法力神通,欺压百姓不是?
一粒香气四溢,顿生明光,仿佛有仙光浮影在其中掠动的‘仙丹’,顺着封林晩的袖袍挥出去,然后朝着那老鸨落去。
“此乃贫道所炼的升仙丹,根底浅薄者服之可延年益寿,根底深厚之人服用,便可举霞飞升,位列仙班。此丹可否抵账,为其赎身?”封林晩将那‘仙丹’用一股清气托着,任由风将香味吹遍了河岸,引得无数人向往垂涎。
老鸨闻言,哪里还有半句拒绝,急忙喊道:“使得!使得!老神仙可还缺吹箫童子?老身···。”
话还未说完,封林晩已经拎着曲青幽扶摇直上,跃入云中,眨眼消失不见。
只有那‘仙丹’顺着风,吹入了老鸨的怀中。
老鸨看着周围绿油油的目光,头一缩,双手捂住胸口,招呼着身边的壮汉,急忙返回。
而另一边,封林晩却已经悄悄的带着曲青幽,回到了租借的货船上。
暂时封住了曲青幽的风府穴,使其继续昏睡。
他当然没什么‘仙丹’给区区一个老鸨了。
那玩意虽然看着好看,其实就是个噱头。
本质上,就是一粒糖豆。
只不过口感绝佳,并且还自带一些光影效果罢了。
当然了,封林晩本着为客户着想的原则,这种类似的糖豆他准备了不少,并且还都撒上了一些致幻粉末。
效果···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