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看见那个扮作是你的女人尸体,我就开始害怕,害怕有哪一天那里躺着的就是真的你,所以我真的没办法撇开你的安危不管。”
韩朗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早已泣不成声,直到韩朗伸手将我脸上的泪痕抹去,凑近我说着:“所以你好好得做着你的贺太太,我们也许。。。。。。”
韩朗一顿:“有缘无分了。”
“什么意思。。。。。。”我惊异地看着他,他笑了笑,将我往边门送去,稳稳地把我放在了已经等在门口的贺先生怀里。
“拉着她,千万别让她跑了。”韩朗的话刚说完,我就感觉手臂上一紧。
韩朗转身离开,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又是一次震动,我被贺先生往后拉去,这才看不见了韩朗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更了。。。要爆肝了这时候。。。。
、缘分
我想我终于知道,韩朗那句话的意思了。
火车站人来人往,我坐在车里,看着闸门口簇拥成一堆的人群。
照相机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亮起的闪光灯将我眼前蒙上一片白光,真实却又苍白。
陈老板家发生爆炸案之后,上海滩上引起一片哗然,陈老板也因此好几次被登上了几家报社的头版头条。但是很快,他便动用手上的关系,将那几家报社吞并或者打压其破产了。
而其中一家的老板在讨饶时,说是陈老板家办宴会,想要偷拍,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日本军官的车子。也是在同时,贺先生手下也查出了正是尾田池派人做得手脚,若不是那时候发现及时,可能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毁了一个房子这样简单了。
恐怕尾田池是太过自信,以为这次能将贺先生同陈老板一网打尽,将在暗处的对手统统解决,却没想到被发现,计划失败。所以几乎就是在查明的同时,就传出了尾田池暂去南京的消息。
“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去南京呢?”
“只是想去那里过度一下,有机会还会回来。”
“难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吗?谢先生?”
“哪能有什么原因呢,若有机会一定会再回上海的。”
是啊,若有机会的话。。。。。。
我看着被包围在人群里的韩朗,他照旧是一脸轻松地说着话,好似真的只是去南京兜一圈而已。身边的记者问了几个问题似乎也都相信了,纷纷送上祝福,可我自然知道,他去南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他一个人绝对没有办法杀了尾田池,毕竟还有一个怀森。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把话说得这样绝,事情做得这样狠心,为的只是让我对他丧失信心,然后好好留在贺先生身边,让他好没有牵挂地去完成这件事。
我一大早就让陈广把车开在了火车站门口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从一两个记者到三五群喜欢他的人,直到最后现在这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我无数次地想过要冲出去,告诉他我和你一起走,告诉他就算是有危险我也要和你一起走。
只是每次都忍住,每次手都是紧紧地捏着把手,克制住心中的这份冲动。
因为我在想,是不是我所坚持的,我所认为的正确的,其实他都不曾希望我这样做?当初我做的与他现在所做的,是不是相同,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不是会希望他好好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同时,我又无比的想要让他安全,我知道这次他去了南京,就很可能再也看不见他,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与他再也不见,也要祈祷上天给他平安。
右手紧紧地抓着把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他看,几乎想要将他的一丝一毫都刻在自己心上。
我不想让他发现我在这里看着他,我不想让他有压力,可是我却真的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模糊。我想要和他走,却又怕给他带来麻烦;我想他活着,可似乎,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韩朗的样子现在分明就是演着谢子衡,就算我现在冲出去又怎么样呢,他又会如何说,又会听我的留下来吗?
从他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大概就下了决心,一定要赌一次把尾田池这个障碍扫掉,不然一辈子不能相见,还不如死了干脆。
所以我,怎么能说通这样决绝的韩朗呢。
我把头倚着窗户,眼前韩朗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我看着他同别人谈笑风生,我看着他对别人微笑,我看着他看着别人。
我看着他。。。。。。将视线转向了我这边,发愣似地盯着看。
心中忽然一紧,我直起了身子,缓了缓心情,才又低头看了过去。他的眼神像极了当初我第一次在大院遇见他的样子,真挚明亮,那时的我被这一双眼睛吸引,如今似乎也是。只是这样的眸子里,现在更添了几分离别。
“我。”
韩朗动了动嘴唇,我跟着他的唇形发出声音。
“爱。。。。。。”
我将头无力地靠回车窗上,看着他的嘴唇微微颤动。
“你。。。。。。”
我轻咬着尾音,额头触碰到冰冷的车窗,温热的泪水却一并流了出来,我原本紧紧抓着把手的手也渐渐松开,无力垂下。
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前,只剩下了零星的记者,连他的背影,都已经不见了。
还未等我说话,陈广便已经发动车子,将汽车调了个头,开离热闹的火车站。
就此,我和韩朗,是不是就不会再见了?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闪过,直到出现了白玉兰的影子,我才知道已经回到了贺公馆。
待陈广把车停稳,他一脸阴沉地过来开门,我这次觉得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
“陈广,你没事吧?”我问着。
“我没事。”他朝我强笑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见他这般,我也没辙,再加上自己今天的状态也不好,和他道了再见之后,便回了公馆。
今天公馆里头也很奇怪,气氛明显比平时紧张,也比平时更加安静,仆人们似乎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我苦笑了一声,似乎自己心情不好看周围都是苦闷的。
上楼进了房间,便转身将门锁住,扑到在了自己的床上,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他走了。。。。。。他最终还是走了。。。。。。
眼泪似乎又要出来了,我将被子蒙上脸,很快,被子上一处,就有些湿漉漉了。
闷着被子我恸哭起来,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一些,我紧紧地抱着自己,就算是给了自己一些安慰。
“我好后悔。。。。。。”
抱着被子我喃喃自语起来,可是真的,我后悔了,如果以后真的听见传闻,说他死了,我该怎么办?而现在我又该怎么办,再后悔又能怎么办,一切决定,都是我自己做下的不是吗。。。。。。
越是这样想着,脑子便越发地沉重,我的思维渐渐模糊起来,只依稀记得,自己的嘴里,还不停地低喃着“后悔”。
“乓!”
我猛地惊醒,直起身子静静地听了会儿屋外的声响,直到确认没了事情,我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好累啊。。。。。。”我平躺在床上,全身似乎都没了力气。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唯独月光清亮,直直地透进了房间,在地板上压出一道拖痕,也是这样的月色,映着似乎无边无际的天花板。
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看着看着,眼角似乎又感觉有泪水滑落。
再这样哭,眼睛真要瞎了。
我自嘲着自己,伸手将眼泪抹掉,起身松了松筋骨。
这是?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署名是董文,寄信的地方,还是在英国的时候。
我拿起信,正想要拆看来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骚动声。
“对不起对不起。。。。。。”
“这点小事都可以做错?你到底有没有用?你活着干吗?”
我放下信,推开门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越近声音便也越清晰。直到走到了客厅,我往楼下看去,贺先生正一脸骇人地朝着一个女孩子大骂着,女孩不停地道着歉,弓着身子,眼睛都不敢直视贺先生。
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印象里,贺先生对自己家的仆人虽说算不得当成亲人,但也不会这样为难一个女孩子,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快速下了楼跑到贺先生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我低头皱了皱眉,正好看到地上散着一滩碎玻璃,便猜想这是女孩子把东西给打碎了,可是贺先生从来不在乎这些小事的啊。
“行了行了,你把这里打扫完就下去吧。”我朝着女孩子说道,她悄悄抬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下去拿了扫把簸箕,看了看四周,便招呼着在大门口的两个保镖:“你们两位,帮我把贺先生给抬到楼上房间,谢谢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贺先生阴沉说道,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已经转身上了楼梯。
我跟在后面,怕他喝这么多会出什么事情,毕竟在我印象里,他抽烟虽然离开,酒倒是很少喝的。
我本以为他会回房间休息,却没想到他径直走进了书房,把门“嘭”地关了起来。
我一愣,随即开门走了进去。
“贺先生,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看着站在窗前,抿紧嘴唇的贺先生,小心翼翼地问着,可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甚至没有回过来看我一下。
“贺先生?”我试探性地问了问,上前了几步,可他却还是不说话。“贺先生,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说着,我走至了他的身边,可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回我,我也只好作罢,准备离开。
“叫我贺远。”我被猛地往后拉去,反应过来后,已经被贺先生抵在了墙上,而他带着一丝阴怒的声音,也伴着他呼出的气体,一次次喷在我的面前极近的地方。
我愣住了,贺先生从来都是待人不近不远的,之前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会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可今天的他怎么会对我做这样过火的举动?
左手腕传来一阵阵痛楚,我偏头看向别处,正好瞧见了书桌上的相框,似乎是我上次看见的那一张。
“今天是苏恒忌日?”我算了算日子,以前淑隽说过,苏恒死之后过了段日子,她们把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