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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到这里来?”韩夫人怒目圆瞪,右手还高高的扬着,已经有些泛红了。
“我想知道韩朗在哪里。。。。。。”我说着,韩夫人的态度我不诧异。
“哈,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把我儿子害死了。。。。。。”
死?!
我愣住看着韩夫人抹起眼睛,头上则别着白色的布头。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明明刚刚孙巍还告诉我,是韩朗去把赵军尉杀了的,怎么会死?
难道。。。。。。追杀的人那么快。。。。。。?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取个戏子要大祸临头的。。。。。。”韩夫人不停呢喃着,我也渐渐听不真切了,只能傻愣在原地。
“你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韩夫人朝我吼了一句,被身边的林嫂搀了进去。
死了。。。。。。不会的。。。。。。不会的。。。。。。
“师傅,带我去许达昌西服店。”
刚刚到西服店门口,正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淑隽。
“淑隽淑隽!”我心急火燎地跑过去,生怕她会直接走开了。
“清菡?!”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
“告诉我,告诉我淑隽,韩朗没有死,对吧?”我急切地等着她肯定地回答,但是她只是面露难色,许久不说话。
“淑隽。。。。。。拜托你了,告诉我。”我哀求着。
“清菡,先去咖啡馆吧。”我点头,只好跟着她走进拐弯处的咖啡馆。
几个月前,叶思宁在这里找我谈判,要是我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一定不再去争。
“要喝什么?”淑隽问我,我摇头。
“求你了告诉我,刚刚韩朗妈妈说韩朗死了,我不信。”我几乎快要崩溃,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情。
“清菡,你听我说。”淑隽终于开口,思索再三,说:“韩朗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还是不相信,存着一丝希望问:“是韩朗射杀的赵军尉是不是?他怎么会死。。。。。。”
“清菡!”她几乎是大声叫了我一声:“那个时候韩朗的确被救了回来,但是他是参加了共|党才能有机会去射杀的啊!但是再这之后一次,他就被暗杀了啊。。。。。。”
我重重地靠回椅子上,脑子里重复响着刚刚淑隽的话。
“清菡,你别怪他,他是想救你才去参加共|党的。他,是最爱你的啊。。。。。”淑隽说着,我却再也听不下去,冲出了咖啡馆。
天气依旧是阴霾着,我狂奔到街角的一个角落处,痛哭起来。
眼泪混合着汗水,我已经不知道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比我之前经历的任何一件事都要痛,痛到不能呼吸了。
我想象不到韩朗不在的我会怎么样,每一次我都是因为他才熬的过来,监狱里当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以为我还能够再看见他,我又是多希望还能够抱着韩朗啊。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了。。。。。。我自己仿佛失去了重心,直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韩朗。。。。。。韩朗。。。。。。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没有你的我,再怎么坚强起来。
我绝望地想着,天气把周围的一切都映成了灰色,就如同我自己的心一般,没了色彩。
“坚强起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肩膀被人用力的抓住,只能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人。
贺远依旧是一脸的风平浪静,我心中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把怒火,竟朝他嘶吼着叫去:“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死了!他死了!韩朗再也不会回来了。。。。。。”
刚刚冲出口的怒骂,却变成了哀嚎。
“沈清菡!你以为韩朗会喜欢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贺远叫着我名字,我把眼睛瞥向一边,不想说话。
“别让韩朗担心了。”他语气忽然柔软了下来:“为了自己,你也要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特别恐惧自己写的太长了,然后就没人看了
、机会
一九三二年二月十一日
“……现在局势紧张,日军已经攻入上海,大战在所难免。现在你们去投靠日方,获利自然是不少的。”我顿了一下,眼前几个老板的脸上都藏着笑意,表情得意。
“但是。”我继续说:“现在上海爱国人士的热情也是越来越高涨,你们确定自己勾结日方被知道后,不会名誉尽损再套上卖国贼的帽子?所以最保险的方法还是同我们合作,名利双收。”
他们面面相觑,嘴角上的带着的笑意也僵在那里,尴尬至极。我笑了笑,心里却是不明白,这群人当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还要别人来告诉。
“贺先生有你这样秘书,真是幸运啊。”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里头领头的钟老板朝我不安地一笑。
“钟老板,客气了。”我微笑点头回道:“我得先走了,你们继续聊。下次贺先生一定会亲自作陪。”
说完,我起身拿上大衣,在座的人便一起站了起来。
“再见。”
“再见。”
他们稍稍弯了弯腰,我则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样子,之后肯定是还要商量的,既然这样我便也不用留在这里。再者该说的都点到了,由他们权衡是最好的,不然催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侍应生帮我拉开饭店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门外。
陈广打开车门,我欠身坐了进去。
“清菡,事情你都搞定了?”陈广坐回司机座上,看着后视镜问我。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回答着,却看见陈广带着笑。“你笑什么呢?”我边问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越来越。。。。。。不需要别人了,就连贺先生都说你能力很强了。”陈广呵呵地笑着说:“贺先生可不常夸人,而且他也挺照顾你的,你就没想过和他一起?”
“陈广!”我叫了一声,把眼睛瞥向窗外:“这不一样。”
他和韩朗不一样。
“是是是,你还年轻着,咱不着急。”陈广估计也知道自己说过头了,便嬉笑着,将车子打了个弯。
我白了他一眼,回想起当初知道他是这样性格的人自己诧异了很久,毕竟他个子那么高,又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实在是不像。
“对了。”陈广严肃起来:“今天孙先生一家会去府邸吃饭,贺先生叫你也去。”
我点了点头,大概是要问今天的事情了。
在这个时局里,每个人都要相互利用。贺先生需要孙巍帮助逃脱政府控制,而孙巍则需要贺先生去筹集打仗的后勤物资,所以我今天才要去交涉。这些利用都是必不可少的,越多,在这个当局也越活得下去。
“哎,陈广。”我叫了他一声:“先开到稍微远一些的江边,我想走走。”
“没问题!”
陈广踩下油门,汽车顿时加快速度跑向了江边。
“别走太远了,我在这抽根烟。”陈广朝我笑着,掏出香烟点上。
“好。”我应了一声。
此时的江边风很大,吹上来相当的冷冽。我将自己裹紧了一些,压低了帽子。
这里江边还算是贺先生管的地方,但是由于太过偏远也只做捕鱼之类的劳作,再加上现在两月的天气太过阴冷,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虽然萧瑟了些,但也很是安静。
记得当年我喜欢的安静,便是坐在韩朗家的花园石凳上。那里我是再也回不去,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当时林嫂偷跑出来交给我的东西。
一个当初我拼了命从老家带出来的盒子,里面依旧是躺着那枚书签和那支毛笔,还有一个便是那只猫了,把我们两个情愫牵扯出来的猫了。
那时林嫂告诉我,他们把我的东西几乎能扔的都扔了,能烧的也都烧了。她知道我最喜欢这两样东西,便给我抢了出来。
我很感激林嫂,若不是她将这两样东西抢出来,我怕是也熬不到现在的。
两年时间,就算我再怎么不相信韩朗已经死了,我也得要相信了。这些时间里他了无音讯,就算是贺先生动用了自己帮会里的关系网都不曾找到。
死心?大概是要死了,不过死了之后,恐怕是也活不过来了。
“嘭。”远处一声闷响,我偏头看去,极远处冒着看不清的细烟。
发生什么了?
“谁在那里?”余光看见角落里黑影一闪,我跟着跑了几步,忽然觉得那影子有些眼熟,便跟着进了弄堂里。
这里破损不堪,脚下碎玻璃的声音嘎嘎作响。跟着那影子跑了一会儿,直到他一拐弯,进了死巷子里。
“你是。。。。。。?”我的心忽然跳得急促,却迟迟不敢跟着拐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不敢,不敢再动。
“清菡!清菡!你在哪?”
我一惊,外面陈广扯着嗓子喊的声音显得很着急。我犹豫了几番,最终转身走出了弄堂。
这时候陈广叫我正好给我一个离开的借口,心里强烈的不安,究竟是为什么?
“清菡你怎么在这?!快点,我们要快点回府邸了!”陈广刚看见我出来就着急地跑上来,将我塞进了开过来的车里。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不知道,但是刚刚那个声音你应该听到了,肯定出事了。我们要快回去,告诉贺先生。”陈广一脸严肃,熟练地倒车、开动。
我魂不守舍地点了头,直到开了很远,才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一处站着一个黑影。
难道。。。。。。是你?
我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
等回到府邸,天色也已经有些暗了。客厅里就只坐着贺先生,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厉害。
“先生,刚刚靠入江口那。。。。。。”
“我知道了。”还没等陈广报告,贺先生便阴沉地打断:“你先下去吧,自己当心着点。”
“是。”
陈广退了出去,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贺先生。
“出事了?”我问道,靠着沙发一头坐下。
“恩。”他应了一声,说:“那里被日本人炸了。”
“什么?!”我大惊,原本一月二十八日日军进攻上海已经弄的各界人心惶惶,现在再炸吴淞,岂不是在挑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