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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出来我便挺直了身子,心里的盼望比我想象的更为强烈。他每朝我走近一步,我的盼望便增加一分,脸上差点都要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韩朗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等他快要走到我面前,我几乎都想用手把他给拦下来,但是我必须忍住,便更加用力地抓住了铁栏。
前两个士兵说笑着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依旧牢牢地盯着他看,当他抬起头也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带过一丝震惊。
我朝他努力笑了笑,他却只是低下了头,像之前两个士兵一样,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满心的欢喜,好似被浇了一盆冰水,寒冷彻骨。
心里的盼望彻底变成了绝望,我的身子忽然无力地软了下来,一双手松开后疼得厉害,干裂的嘴唇也不知不觉被我咬破,透着浓重的血腥味。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绝望的半分。
我很想大哭,想吼叫,然而我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失神地坐在那里,任由身体里绝望的虫子撕咬。
应该只是。。。。。。没有打听到吧。。。。。。
我试着安慰自己,试着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个士兵,去相信他是个好人。但是心里深处,对于穿着军服的人,有着强烈的厌恶和深深的排斥。
吴右尉、赵军尉,凡是我碰到的都几乎是败类,若不是我逼不得已,也绝不会去拜托这里的人。
我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按着头,自己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他会去帮我打探消息。
真的是太傻了。。。。。。
“到这里来的人,几乎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里面也有人打听到一些消息的。”沉默了许久,简婷忽然开口,我抬起头朝她看过去。
她今天没有靠在背着我的那堵墙,反而是正面对着我。
我有些诧异,虽然灰头土脸的她五官已经不怎么清晰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原本的模样很柔弱,但偏偏这眉宇间,透露着平常人难有的刚毅。
这种不一样的反差,让我觉得有些怜悯。也许她本身也就是那么的柔弱无助,只是经历得太多,才会硬生生地生出了这样的刚毅。
简婷朝我一笑,感慨似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感觉吧。”她回了我一句,放松靠在墙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悲伤:“清菡,我快要不记得你现在这样痛苦的感觉了,我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已经痛得麻木了。”
痛得麻木了。。。。。。
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也许有一天,我也就痛得麻木了。
“曾经我也叫这里的一个人帮我打听消息,我还记得他姓赵。那个时候的我,以为已经懂得识人了,但没想到,我还是看走了眼。”简婷淡淡地说着,好似说着别人的故事:“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期望有一个人来告诉我他在哪里啊,但这期望恐怕永远,实现不了了。”
说到这里,简婷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悲凉,我看得心酸。这样的感觉我刚刚也有,那么的清楚和强烈,我也不想到了死,也不知道韩朗是死是活。。。。。。
“清菡,要是你有一天可以从这里出去,记得帮我找到一个叫郑平的人,要是那时候我没死,就来告诉我他在哪,过的怎么样。”
简婷的语气里绝望得让人害怕,真的有一种她就快要死了的感觉。
“这可不行。”我强打着精神笑了笑:“你要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然后自己去找到那个人,你们要相依相偎的一辈子。”
简婷忍不住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相依相偎啊。。。。。。”这一声好似感叹,又好似渴望。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又说:“和你说话,我很久没有的感觉都跑出来了,早点休息吧。”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又转回了自己常待的那面,背对着我。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我有些迷茫,是不是到了之后,我也会像简婷,很多感觉消失了,只剩下在这里无尽的等待。
我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简婷说这么多的话,平时的她只是偶尔说个一两句,逗逗我们。这样袒露自己的心迹,似乎是第一次。
难道她真的有感觉。。。。。。?
呸呸呸!一想到那个可能,我立即在心里呸了三声,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子。
可是我心里也明白,死亡对于我们,是最好的解脱。
况且我们也不是傻子,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人,寥寥无几。
倒不如死了痛快。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着,要是能知道韩朗的情况那就好了,不过从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可能了。
看来我和简婷,都是一样的,要抱憾终身了吧。
“嘎吱。。。。。。”
我微微皱眉,大门开的声音很刺耳,暗忖着今天难道又有人被抓进来了?监狱里稍稍发出了点声响,大概是睡着的人被吵到了,但很快也就静了下来。
“嗒嗒嗒。。。。。。”
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和重重地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敲在地面上,在空洞安静的监狱里显得诡异和骇人。
我本想装作睡着,却看到一个带着大衣帽子的女人跟在一个士兵后面打开了我的牢门。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那个女人徐徐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
她站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慢慢放下了帽子。
“是你?”我疑惑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是昨天要更的,但是家里电脑死活上不去网,我都快要崩溃了。
简婷的故事我会可能会在番外里说出来,所以如果有喜欢她的妹纸,我会让你们看到她的故事。
、真相
“是你?”我疑惑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王丽鹃。
她身上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薄纱短袖外套,里面是一件同样长度的白色低胸雪纺礼服,乍一眼看上去清醒脱俗,而那一双饱满的烈唇,还是透出了她迫人的娇媚。
王丽鹃稍稍理了理被帽子弄乱的头发,烫卷黑发垂在白皙的胸口前,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看着她这个样子,估计是刚刚从某个宴会里回来。
“小李,你先出去吧。”王丽鹃朝着门口的士兵莞尔一笑,那个士兵便羞红着脸猛地点头,两边的耳根子都快要烧红了。
“是。。。。。。是!”士兵应了一声,悄悄抬起头看了王丽鹃一眼,王丽鹃又是一笑,那士兵立马把眼神转了回去,急急忙忙地离开。而王丽鹃则看着士兵的背影冷哼一声,这才又转头看向我。
她的样子早就已经没有之前见到时那么热络,甚至眼神里还带了些许嘲讽,我觉得有些不对,原本想问韩朗情况的话,也被我压回了心里。
“嘎吱。。。。。。”
大门又是刺耳的一声响,重重关上之后,气氛随即冰冷诡异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
忽然,王丽鹃笑着打破了沉默,不过她的语气倒也是带着笑的,嘲笑。
“好久不见。”我回应了一声。
王丽鹃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地在牢房里散步似地转了一圈,又说道:“这里实在是太脏了,你们吃的怎么样?”
语气里的真诚实在让人觉得温暖,但是那双眸子里却是阴暗得可怕,我不自觉得颤了一下,这样的感觉让我脑子里自动蹦出了一个人的样子。
米歇尔先生的保镖,怀森。
“怎么了?你没事吧?”王丽鹃一脸担忧地问道,说着还向我凑近了一些,看着那眸子靠近,我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而王丽鹃要抚上我额头的手,也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王丽鹃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还没等我看清,她又是毫不在意地把手收了回去,笃定地理了理头:“清菡,那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记得差士兵告诉我好了。”
看着我点了点头,王丽鹃才露出一个安慰我似的笑容,转身便准备离开。
“王丽鹃,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我忍着怒气问道。
在监狱的这段日子,我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订婚宴上王丽鹃和叶思宁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在德大碰到她同赵军尉在和米歇尔先生吃饭;叶思宁中气十足的两次警告;还有在许达昌西服店订单本上叶思宁的婚服。
原本我还没将这些同王丽鹃联系起来,因为我不相信她一个人可以做得了这么多事情,然而刚刚看到她同怀森一样阴暗得可怕的眸子,我才明白过来,
他们是一起的。
怀森应该是负责了解米歇尔先生,王丽鹃则是去接近叶思宁。
所以米歇尔先生才会被杀;所以他们才会对义演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他们在哪里义演,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人最多,知道哪一场戏叶思宁和韩朗会在一起出现。
实在是太周全了。
我看着王丽鹃呆在门口的背影,努力地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因为玉姨,我不想再伤害她,也不想对她发火。但是我也不想,她来伤害我的亲人。
“是不是你做的。”我又问了一次。
王丽鹃稍稍定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诧异却有些心虚地转头对我说:“什。。。。。。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事情了?”
“你别再装傻了。”看见她的反应,我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从一开始你来我们的订婚宴,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吧。”我稍稍一提,她便握紧了拳头,见她这样,我便也毫不顾忌地把我的猜测说了清楚。
即使不说,我已经提到这个上面也是死,倒不如说了清楚,我还能知道真相。
我一口气说完,身体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而我们之间的气氛,也马上沉寂了下来。
“沈清菡,你很聪明。不过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的好。”王丽鹃笑了,笑得阴冷,刚刚的语气里的伪装也全然消失,穿着白衣礼服的她,现在更像是一只孤魂,没有生气的孤魂。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王丽鹃嘴角勾起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叶思宁的几枪,的确是怀森开的,但是韩朗的那一枪。。。。。。”说着,她又笑了。
“是我开的。”
“为。什。么。”我几乎是咬着牙把一个词一个词说出来,指甲深深地掐在肉里,却已经不觉得有多疼。
“因为我也要让你尝尝是去至亲至爱的痛苦!”王丽鹃几乎是朝我吼出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