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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抵着头,靠在沙发一边的扶手上。我坐在一边,看了一眼韩朗,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转过头到处看看这个房间的样子。
对面的壁炉上放着德国造的红木台钟;它旁边放着一架钢琴,保护的很好,在灯光照耀下,映出了我的脸;沙发旁边有玻璃门通向外面的花园;沙发后面放着西洋棋,两边各放了一把椅子;角落里、墙上分别放着一些雕塑和挂画。
“来来,喝点水吧。”林嫂端了一个盘子进来,放在上面的两个杯子里都冒出了微微的热气。
林嫂弯下腰把热牛奶放在了韩朗面前,在我面前放下了一杯热橙汁。“喝点热牛奶吧,晚上好睡着。”林嫂对着韩朗说完后,又看向我,说:“清菡小姐,橙汁可以吗?”林嫂周到地问我们,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林嫂,还有以后叫我清菡就可以了。”林嫂一愣,但是马上又笑着点了点头。
“恩,林嫂谢谢。你也早点回家吧,不然路上不安全。”韩朗看着林嫂,淡淡地笑着说。“行,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早点过来,你们喝下的杯子放在厨房就行了。”林嫂说完,就从门口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正门处传来“咯哒”一声。
我抿了一口面前的橙汁,略微有些甜的发腻了。然后又转过头看着韩朗,他又把头低了下去,疲惫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杯子。一时间,静地仿佛只听得见秒针滑过表盘而发出的有条不紊的声音。
“清菡。”韩朗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应了一声,看向他。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我真的做错了吗?”他突如其来地一句话让我有些摸不到边际。但是我却发现他原本清澈坚毅的目光里,竟然多了一分迷茫。
大概是因为我很久没有回答他,韩朗转而又补充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爸一直反对我。”韩朗显得很不解,我想了想,或许男人得不到自己父亲的理解,是最难过的吧。
但是他父亲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今天看到韩朗的手臂被子弹擦伤流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痛在自己心上一样。
我对他摇了摇头,说:“你父亲,只是怕你受伤吧。”他一愣,却又马上自嘲地笑了笑,说:“你不了解他。”说着,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看着他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向他坐近了一些,握住他的一只手,说:“我支持你,永远支持你。”韩朗惊奇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看到他眼睛里的光芒,我也会心一笑。
“对了,你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看到他略微动了一下右手就皱了皱眉头的样子,我的心又被提了上来,即便他已经对我说过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也许知道拗不过我,只好把衬衫的扣子解了开来。
看到他的胸膛慢慢在我眼前展露无遗,我的脸“蹭”地一下热了起来。他却戏谑地对我笑着说:“清菡,你的脸好红啊。”“哪……哪有,壁炉照的……”我没来得及思考,就反驳了他的话,却发现自己话语间是那么的没底气。
“你……你转过去。”我低下头用手冰了冰发烫的脸颊,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韩朗已经转了过去,仅仅让我看到右边的胳膊。
伤口的地方已经被纱布包扎了起来,依稀看得见里面的伤口。我轻轻地碰了一下,却看到韩朗腮帮子那里被他摒地硬邦邦的。
“让我看一下。”我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就准备去打开包着的纱布,而这个时候,韩朗却像被雷击中一样,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转了回来,而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就硬生生地贴在了韩朗结实又温暖的胸膛上。
……
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烧了起来。
除了壁炉里的火苗在跳动着,周围的空气却都好像凝结了一般。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我和韩朗的呼吸也变的清晰起来。由浅变得深,由平稳变得有些略微的急促。
气氛,也稍稍地不一样了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就立即红着脸把手缩了回来,却没想到被韩朗抓在了半空。在壁炉火光的照应下,韩朗慢慢凑近我的脸,他温热地气息喷在我脸上……我不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往后移了一些。
“呯!”橙汁甜腻腻地气味在温暖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我和韩朗两个人被玻璃砸碎的声音惊醒,立刻迅速地分了开来。他站到沙发的一侧一边背着我扣着扣子,一边对我说:“清菡,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弄。” “恩,恩,好。晚安。”我在沙发的另一侧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接了下去,还没有等他回我,我就逃似地离开了客厅。
刚跑回房间,我一头就钻进了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冰冷的水从脸上缓缓流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只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我的脸又是一阵发烫。
我摸到旁边挂着的毛巾,略微的擦了擦,便走到浴缸边,打开水龙头。
用手试了试温度,正好。
甩了甩手,我在衣橱里找到平时张妈给我准备的睡衣,再回到浴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镜子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拧紧了龙头,把睡衣挂在了洗脸池旁边的衣架上,这时候才看到在衣架的另一边,挂着一件新的睡衣,地上放着一双拖鞋。
想到韩朗那么的细心周到,我心里渗出了一丝甜蜜。
脱去了衣服,我钻进了略微有些发烫的水里。等把身上的污垢洗掉后,我安逸地躺在浴缸里,看着浴室里雾气弥漫的样子。
记得静书最喜欢泡澡了,以前在大院的时候,她每次都要洗到静伯在外面催了才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却又马上停了下来。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静伯有没有找到静姨,静书又住在哪里。
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想着这些,手指都渐渐皱了起来。
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一边从浴缸里慢慢地爬了起来,一边想着明天去问问看韩朗。我伸手摸到旁边的一块毛巾,把身子擦干后,把脚伸进了韩朗准备的拖鞋。
在雾气蒙蒙地浴室待了一会儿,感觉今天都不真实了起来。我走到镜子前,用手把镜子上的雾气抹掉,定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湿着头发,抱着一块毛巾站在镜子前。伸手摸了摸左手臂上的伤痕,已经有些略微结痂发痒了,颜色也深了起来。接着我伸出双手,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伤痕,大多已经淡了下去,变成了和肤色差不多的粉色。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每次我用手碰水,张妈着急拉开我手的样子。
我穿上韩朗准备的睡衣,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一阵冷风吹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放在一旁的摇椅也晃了晃。但我还是走了出去,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
“喵~”花园里传来一声轻轻的猫叫,往下看去,发现一团白色影子在那里跑来跑去。原来它在这里呀,我暗暗想着。看着它玩了一会儿,外面的温度也渐渐低了下来,我抱着胳膊搓了搓,实在忍不住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小猫自娱自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渐渐地,我闻着韩朗残留着的气息,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
“喂喂,沈清菡,你给我醒醒。”我被人推了推,耳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朝叫我方向看过去。
唔……这个人,好像……
“静书?!”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而静书却在我面前露出酒窝甜甜地笑着,我不相信地又揉了揉眼睛,总算确定眼前站的就是她。
“真的是你!”我激动地从摇椅上跳了起来,抱住静书。静书也靠在我肩膀上,肉麻地说:“清菡,我好想你啊~”听到这句话,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却又更紧地抱住了她。
等松开她的时候,我才发现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静书,和以前在大院里到处跑来跑去玩耍的她几乎是判若两人。静书去掉了两边可爱的麻花辫,把头发盘在了脑后,衣服也从轻便的两件变成了贴身的点缀着淡黄色花朵的旗袍。这样的静书,看上去在可爱中多了一分妩媚。
“你啊你。”静书手插着腰,故作生气地看着我,我疑惑地看着她,说:“啊?”她白了我一眼,无奈地说:“我来的时候韩朗说你在楼上,没想到刚刚下午你竟然就在摇椅上睡着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今天都没有下过楼。还没有等我回答她,静书又用手肘戳了戳我,暧昧地说:“韩朗提到你的时候,脸红的啊,你们怎么了?”我感觉脸一热,立马转过身去。
静书也跟着我转了过来,依旧是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对了,静伯怎么样。”我忽然想起来问她,静书又瞥了我一眼,然后抬起头想了想,说:“我爹啊,他把我接到上海交给董文之后就不见他了。”
“恩?”我楞住了。
“你怎么了?”静书眨着眼睛看着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那……那你和董文?”我是再不好意思问,而静书则不屑一顾地说:“结婚了啊。”“什么?!”我几乎是叫了出来,抓住静书的肩膀问:“静……静伯知道吗?”
静书把我的手拉了下去,理了理衣服说:“就是他说的啊。”我一下子被惊说不出话来,不知道静伯究竟在想些什么。
“走吧,清菡。”静书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门外拉。“去哪里啊?”我被静书拉着,走路都有些跌跌跄跄,她却没说话,反倒跑了起来。我在她身后看着她跑着把旗袍弄的四处飞散的样子,虽然反驳了我之前对她的定论,但也一时让我觉得像是回到了大院的日子。
“呼,到了!”静书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了她的背上。“你看。”静书指向花园的一边,我往那里看过去,心在一瞬间仿佛停下了。
湛蓝的天空下,是满园的雏菊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忍住没让他们两个成了,这算后妈么
、苏恒
“谢谢你,韩朗。”我顺着静书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