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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胸前就袭去。
这是要两败俱伤的打法啊。
徐阳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无论从速度上,还是力量上的对比中,徐阳对这名持盾黄衣高手,都是呈碾压之势,之所以一直未能解决对手,实在是当一个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死守时,武功有时候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然而当徐阳转势之后,对方的败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的徐阳自然不肯冒着受伤的风险去和对方拼命,然而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他同样不会放过。
徐阳右手刀势不变,依然直冲着对方的脖项要害之处而去,整个右侧身子已经完全暴露在左手盾的笼罩范围之内,然而当持盾者心中一喜,手上再次加力想要杀伤徐阳之时,徐阳的刀锋已经抹过了他的脖子。
持盾者全身的气力都随着汹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流失殆尽,左手盾也软绵无力地继续前进了数寸,终于在离徐阳胸口不足半尺的地方,停止了行进的路线。
这半尺,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扑、扑。”两声,两块盾牌先后落到了沙地之上,持盾者也无力地跪倒。
他临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身穿白衣的徐阳,如鬼魅般的身姿再次腾空而起,追逐他那名跑的应该很远的同僚去了。
至少,他阻拦了徐阳好久,自己的那位同僚,应该安全了吧?
闭上了双眼,世界顿时一片漆黑。
罗松一直在努力奔跑,他这辈子受过很多训练,有些训练往往让他感觉生不如死。
然而他却全都坚持下来了,这也让他通过重重考验,从一介白丁,成功地成为了一个御林军亲军校,官职虽然不高,只有正六品,但是平时起码也能带领几十个人,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而且他才二十八岁,还有大把的时间运营上更高的职位。
就像这次,随着大军出征,就是一个刷功勋的最好时机。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平时的训练太不够了,起码没有一个训练,能让自己跑得快一些,更快一些。
沙漠里炽热的空气,吸进肺里每一口都感觉异常难受,好像是把一整把滚烫沙子,硬塞进了他身体内部一样,然而即便如此,罗松依然拼着命大口大口地呼吸,企图从中获取哪怕多一丝的体力,以支持他能跑得再快一些。
这一路他带领着手下伏击过不少叛军,那个时候他是追逐者,看着那些叛军的斥候哨探,如同慌张的黄鹿一般四散奔逃,然后被自己或是自己的手下追上,瘫软在地,最后被轻易地割去首级。
然而此刻,他是猎物,他变成了那匹奔逃的黄鹿,他怕背后那个阴影一般的存在,时时刻刻会突然出现,然后割去他的首级。
虽然手下拼命阻挡住了那个杀神,但是以他一人之力,又能挡得住多久呢?
想到此处,罗松又一次满满地吸了一口滚烫的空气,强行提高了自己的速度,继续向前方的清军大队追去。
远处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后队的身影了,若是再给自己一点点时间,他必然能追上大队,那么到时,即使那个杀神武功再高,也绝对没有胆子会与大队官兵正面为敌,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然而老天总喜欢捉弄人,绝望往往会在希望之后紧跟而至,正当罗松以为即将成功摆脱厄运之时,他听到头顶有破空之声,然后便看到前方不远处,凌空落下一道瘦削的身形。
不是那个杀神是谁?
罗松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只怪自己跑得太慢了,同伴为自己至少争取了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自己行动迅速一些……
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徐阳斜倚着冷月宝刀,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眼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在他眼里,罗松已经是个死人了,哪怕他的武功比之前那人更高,然而在徐阳眼里,非一流高手都可以杀之。
就算是一流高手,徐阳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只不过可能要多花些代价罢了。
执行伏击任务,只带了四个武功不高的手下,轻功也是普通,这三个条件很明显证明眼前这个黄衣人,绝对不可能是大内高手中的精英。
若是精英,刚刚那段时光足以让他追上前面的行伍,那么自己的计划就不得不再次改变。
幸亏他不是。
心情大好的徐阳,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
他并不是嗜杀的人,若是对方识相,徐阳也不是不能暂时放过他的。
“想死?还是想活?”徐阳戏谑道。
废话,罗松心里暗暗骂道,谁特么不想活了?
然而多年来的阅历让他懂得,这种时候还想活,那么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想想家里的老人和娇妻,他实在不敢冒险。
勾结叛匪者,诛满门。
他不敢赌,更不愿意为自己一个人的死活,赌上全家的性命。
他不再犹豫。
拔出了随身的利剑。
只有死亡才是武者的荣耀。
答案很明显了,徐阳摇了摇头。
那么,就送他一程好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阿桂
当八月的骄阳终于落到地平线以下,戈壁上炎热的风立刻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要把人身上每一分温度都给带走。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此时已经不适合行军,甚至不适合任何人生存,然而为了某些目的,智慧的人类总要试图一遍遍地穿越瀚海,这条本不是路的路,路边那些不知何时便存在的枯骨,便是明证。
已经在这片戈壁里穿行了足足三天,今天依然没能赶在天黑前穿渡而过,只能在夜幕到来之前安排三军扎营,阿桂的心里极为郁闷。
粮草当然是问题,这次他出兵携带了所能带上最大数量的干粮,也最多只能勉强支撑全军吃上二十天的,剩下的都留给了在兰州府驻扎的另外五万大军。
从兰州府出发,即使紧赶慢赶,行军最快的先头部队也要五六天才能到达回疆,之后还需要联络那些亲近朝廷的部落,以获得足够的情报与补给,这又需要时间。
若是不能一战成功,甚至是战时拖延超过十天,那么这番出征就算是已然败了。
对于战事,阿桂有足够的信心,也有足够的把握,那些连兵法是什么都不懂的蛮子,仗着骑术精湛,地形熟悉,就妄图抵抗朝廷的大军?笑话,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只要是正面对决,阿桂有信心在一天内就击溃回部的那些叛军,哪怕这些乌合之众兵力超过官军,哪怕他们是地头蛇,哪怕他们以逸待劳,依然无法阻挡朝廷的天威。
但是最大的问题却不是敌人,而是这沙漠,这天气,这地形,这该死的…粮草。
朝廷之前已经派了和亲王弘昼作为统御先锋部队和守护粮草的总提督,然而这个废物却愧对皇上的信任,短短几日内就被红花会那帮乱匪勾结回疆叛军夺取了本应该供应给大军的十万石粮草,若是那批粮草还在,甚至只要保留三成,阿桂对这次决战的把握也会高出五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三、四成的胜算,他依然需要出征。
叹了口气,阿桂重新坐下,面前的晚餐早已冰凉。
为了整肃军纪,提高士气,他每日里吃的和普通士兵一模一样,无非是些干粮,唯一好些的是可以用热水泡开来吃,然而刚刚那一走神想事,片刻的功夫,热水已经变成了冰水。
这该死的天气,连续三天的急行军,已经非战斗性减员超过了五百人,这些可都是大清帝国最精锐的战士,阿桂的心都在滴血。
原本阿桂是不情愿来趟这趟浑水的,按他的想法,回疆叛乱的那几个部族,都不过是疥癣之疾,好好派几个口才好的文官去怀柔一番,应该就能解决,实在不行减免一些税赋也就是了,反正那种穷地方,每年收上来的税都不够当地官府开销的。
一旦派军镇压,赢了也是与对方结成了死仇,若是输了,朝廷威严扫地,会有更多的叛乱发生。
然而既然皇帝下了旨意,作为一个将军,他就必须按照帝王的决断方向去执行。
他只需要做好这一切就够了,不需要太多的个人思维。
好在按照地图,今夜驻扎的这片绿洲已经比较靠近沙漠边缘了,明天应该就能走出这该死的戈壁了,到时候才是自己展示用兵能力的时候。
低下头,把那碗晚饭硬吃了下去,胃中一阵翻腾,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肠胃非常不好,今夜估计要彻夜难眠了。
但是他不能不吃,若是被人看到他的晚饭整碗地被端出去,恐怕军中又要传出什么流言来了。
阿桂苦笑了一阵,身为三军大帅,依然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是他不能够做主的。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说是负责断后的罗松大人回来了,求见大帅。
“快请!”这个罗松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是帝都御林军的军官,却事事争先,多次主动要求埋伏起来断后,事实上,这几天里,他也确实多次击溃了叛贼骚扰大军的企图,看来这次大战之后,他又能提上一级了。
对于这种在战阵中杀出来的功勋悍将,阿桂比任何人都尊重。
很快,罗松就进了军帐,阿桂敏锐的发现,今晚罗松的气色不是很好,整个人的状态萎靡了一些,就连脸色也有些发暗。
是不是断后时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罗松一开口,声音便有些嘶哑了:“大帅,我部受到了偷袭,所有部下都已阵亡,若不是我见机不妙,恐怕就见不到您了!”
说罢,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居然垂首流泪,整个人也显得摇摇晃晃的。
阿桂忙上前扶住了罗松,急问道:“什么人偷袭的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手?你可否受伤了?”
“敌军…敌军足有千人以上,都躲在沙丘之后,一直等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