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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像一回事。
那人说完,浑身冒火,竟然也是个龙火贵族,众人大笑,用力鼓掌,彩声响亮。形骸心想:“不管圣上是否来自沃谷族,他们血脉里有神龙之血,无可置疑。”
烛九骂道:“这戎戎吹牛皮!他哪里来这等本事?”
形骸问道:“戎戎说了什么?”
烛九道:“他说自己碰上了草原上的魁京,随后活了下来!当真荒谬,他若见了魁京,现在已被吸干血了。”
形骸又问:“魁京是什么?”
烛九道:“是草原传说中的勇士,后来堕落成吸血妖魔,纵横万里,难尝一败,遇上他的人,极少有活下来的。”
形骸道:“他这般说,大伙儿相信了么?”
烛九皱眉道:“当然不信,但他说的精彩,而且他是酋长的儿子,旁人找不出证据反驳他,他极有可能获胜。”
形骸急道:“你还说我没用?你不也赢不了么?”
烛九脑筋飞转,片刻后说道:“没办法,你得帮我一帮,咱们两人携手表演,才能胜得过他。”语气甚是热切。
形骸一见周围这许多陌生之人,登时窘迫万分,道:“你要我上去唱歌跳舞?不成,我。。。压根不会,我孟行海堂堂宫槐伯爵,丢不起这个人!”
烛九道:“你到底要不要去见紫怡部?”
形骸无言以对,拒绝不得,烛九见仍有人陆续上台,拉着他的左臂走出圈子,找一处空旷无人之地,说道:“我要说的事迹,是我杀死一个龙国逃亡至此的龙火贵族强盗,他叫威老八,盘踞在不远处的山上,抢夺咱们部落已经好几年了,我前天才将他刺杀。”说罢取出一个脑袋,那脑袋已被烧焦,看不出原本是谁。
形骸皱眉道:“怎地烧成这样?”
烛九道:“我也没法子,他被我一掌打入火堆,活生生烧死。好在今夜只是讲述,无需真凭实据。待会儿到我表演时,我先吹笛子,唱上一段,你听到我用龙国语说:‘兀那龙国叛徒,还不快来受死!’就跳出来。”
形骸道:“我有言在先,我半句话都不唱!”
烛九道:“别打岔,时间紧急!你会龙火功么?使出来让我瞧瞧?”
形骸于是令火焰散开,现象煞是鲜红。烛九喜道:“好,我是水行,你是火行,咱们恰好对立,效果最佳!你会不会风雷十剑?”
形骸道:“这有何难?”取出问道剑来,霎时剑光纵横,招式迅捷有力。
烛九叫好,又道:“我用咱们的海跃剑法斗你,咱们只互相击剑,你见我转圈时就绕着我转,随后这么将我举起来,喊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趁机割你一剑。。。。”一边说,一边要形骸试演动作,形骸记心何等了得?只看一遍就牢牢记住。
烛九大感振奋,赶紧又与形骸练了两遍,他随意设想招式过程,身姿甚是精妙优美,形骸瞧出烛九武功高强,心灵手巧,却不知他龙火功练到第几层了。
只听远方喝彩高扬,烛九忙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两人回到篝火旁,酋长喊道:“如今是戎戎所说故事最受赞赏,还有哪一位有事迹要说?”
烛九扯住形骸,一同走出,形骸紧张的浑身冒汗,呼吸微乱,只听烛九道:“酋长爷爷,还有我烛九!”
众人顿时低呼,那酋长皱眉道:“烛九?你祖辈是被紫怡部放逐之人,如今要回紫怡部,只怕不易。”烛九开口用龙国语,他也用龙国语回话。
形骸心想:“这小滑头还有这等来历?”
烛九朗声道:“我要表演!我请来了龙火国的一位贵客,他愿意做我的随从。”
众牧民甚是惊讶,低头议论起来,他们皆知龙火贵族身份尊贵,岂能甘愿跟从放牧的夷族?
酋长见形骸手臂残缺,暗暗奇怪,道:“好,你上来吧。”
烛九率先走到正中,吹响骨笛,笛声幽幽,凄凉遥远,颇为引人入胜。他吹了半柱香功夫,转而唱曲,他嗓音稚嫩,却散发出豪迈勇敢之气,风格时而奇转骤变,时而平静沉稳,众牧民听得入神,脸上都露出笑容。
形骸不明歌词,正在琢磨,烛九忽然喊道:“兀那龙国叛徒,你受龙国追杀,又来害我同胞,还不快来受死!”
形骸心想:“词不对!你怎地给自己加词?”仍然跳上前去,只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道:“何方小滑头,胆敢欺骗于我!”
烛九秀眉微蹙,用沃谷族语还击,似骂了形骸一顿,众人听得哈哈大笑,形骸咬牙道:“看剑!”一瞬间龙火燃烧,长剑出鞘,剑光如潮,涌向烛九。
烛九全身水光潋滟,迎向形骸,手中长剑弧光圈转,与形骸相斗,比拼招式剑法。两人武学都高,人又聪明,加上练得熟了,这一番舞剑水火激荡,甚为精彩,比当真拼命好看得多。众牧民最爱看打斗,一时间眼花缭乱,兴致高涨,全都站了起来,孩童更是大吵大嚷,绕着圈子追逐学样。
斗了十合,形骸一把将烛九举起,喊道:“纳命来吧!”
烛九道:“该死的是你!”长剑横过,突然间,形骸脑袋噗地一声,鲜血喷涌,那脑袋骨碌碌滚动,摔入篝火之中。
众牧民看傻了眼,烛九也惊骇万分,却见形骸尸体往旁一摔,到了圈外,站起身子,不知怎地,脑袋又完好无损。看者大呼神奇,喊道:“仙法!仙法!”骤然间喝彩声宛如雷霆。
烛九愣了半晌,暗道:“这是他用的法术?”心下猜测,遂继续唱曲,一边走到火堆旁,手一摸,果然取出那已烤焦的大盗头颅。
他往形骸那边看去,见形骸眼神自傲,朝他点头微笑,连连摆手,得意忘形。烛九白了他一眼,掩盖笑意,举起大盗头颅,向众人说道:“于是,威老八死在我烛九手上,我为草原除去大害,立下大功,诸位当选我去见紫怡部!”
众人齐声道:“哈塔,哈塔,愿你此去平安,一路顺风!”连那戎戎也心服口服,镇臂高呼。
十 魁京不杀人
族中那巫师随后占卜方位,观望星象,指引两人道路。(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形骸心想:“他这法子准不准?我看好不牢靠。”
众牧民仍在回味两人那场舞剑,多有祝贺形骸之人,烛九走到形骸身前,低声道:“你怎地胡来?”
形骸道:“是谁先说错词了?”
烛九一愣,道:“我不过多说了两句而已。”
形骸道:“错了就是错了,哪管错多错少?”
烛九苦笑道:“罢了,你这人锱铢必较,好没男子气概,我不与你争,你要去紫怡部,这就随我来吧。”
众牧民欢送二人出村,似欢送英雄一般,送了干粮衣物,骏马礼品,看来这紫怡部在众人心目中地位极高,备受尊崇。
形骸随烛九骑行了几里路,鲜有交谈,他忍不住问道:“他们说你祖辈被紫怡部放逐,这是为什么?”
烛九道:“无可奉告。”
形骸恼道:“我帮你这般大忙,你就这般报答我?”
烛九答道:“我若要问你你与你老婆洞房之事,你是否如实告知?”
形骸微觉窘迫,道:“我年纪还小,没老婆。况且两者也不可相提并论。”
烛九道:“皆是个人私事,当然可以相提并论。”
形骸心下不快,一时无话可说。
烛九瞧他一眼,似心里有愧,道:“这样吧,我问你一句话,你问我一句话,都得如实作答,互不吃亏,你看如何?”
形骸叹道:“好吧,你这主意虽然婆婆妈妈,但我照办就是了。”
烛九道:“我先来问:你是声形岛的道术士么?”
形骸道:“不错,你祖辈为何被紫怡部放逐?”
烛九道:“因为他们说祖宗做错了事,刚刚我明明砍掉你脑袋,你为何又能长出来?”
形骸见他含糊其辞,暗暗着恼:“废话,当然是做错事了,否则如何会被放逐?这不和没回答一样?”答道:“因为我用了道法,你祖宗做错了什么事?”
烛九微微生气,道:“没做错事,你用的是什么道法?”
形骸大声道:“你半点诚意也没有,这问话如何问得下去?”
烛九道:“谁叫你不好好答我的话?”
形骸道:“是谁先不好好答话的?”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陷入沉默。形骸心想:“我比他年纪大,又是龙火贵族,宫槐伯爵,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何必与他怄气?”于是叹道:“我那道法叫幻灵塑世功,你瞧见的都是假象,我脑袋并未断掉,你根本就没砍中我。”
形骸从侧面看去,烛九似低头一笑,但他扭头不让形骸瞧见,转回时已没了笑容。他冷声道:“我那位祖先为亲人报仇,杀了外人,但族中长老说他滥杀无辜。他所杀之人并非无辜,所以我说他并没做错事。但他们不答应,就把咱们逐了出来。”
形骸道:“你和你族人一样,脾气挺倔,总要旁人让步。”
烛九忽然打他一拳,下手不重,但是颇疼,形骸惨叫一声,道:“你打人做什么?”
烛九道:“你爱教训我,我也要教训你!”
形骸道:“幼稚,幼稚,到底是礼外荒野之人,凡事皆诉诸武力。。。。”
烛九道:“有时用言语伤人,更是可恨。你说我算了,为何要说我祖先?”
形骸叹道:“好,是我不对,请你原宥。你看,我就是如此宽宏大量,不管错在不在我,我都愿意担当。”
烛九笑道:“本来错就在你。”指了指他手臂,问道:“怎么断的?”
形骸怕他再生气,不敢蒙混,答道:“我声形岛上来了个强敌,我与那强敌交战,这才断了手臂。你眼睛呢?如何伤的?”
烛九摇头道:“并未受伤,只是有些怪异罢了。”说罢掀起眼罩,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