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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秋万不料那妖人竟逃得如此之快,待想追时,已然不及,只得作罢。
金使者自见到楚天秋突然现身,又惊又喜之下,早想过来相见,不料给对方死死缠住,无暇抽身,直到此时三妖人两死一逃,这才得以抽身,当下收起空中金筷子,纵飞到楚天秋面前,当空行礼参拜,口称道:“主人!”
银使者也收起银棒,同金使者并肩,重又向楚天秋跪拜,口里连连喜呼“主人”不已。两人本就极矮,这一跪下,更显得矮下一截。
楚天秋将手一招,收起清雾剑,然后含笑将两人扶起,说道:“你俩快快请起!我来得迟了,让你们受惊了。”
金银二使给楚天秋双手一托,身子便轻飘飘地立起,惊异之余,金使者笑道:“好在主人来得又及时,我二人倒也有惊无险。”随见楚天秋双目湛然,神光内蕴,口里又道:“数月不见主人,不料主人功候精进如厮,真是可喜可贺!”
银使者亦道:“那三妖人法力高强,绝非庸手,我二人与他们斗了三日,仍未分出胜负,主人一到便杀了两个妖人,剑术仙法果又与前精进非常,实令我叹服。”
金使者向银使者瞪了一眼,口里说道:“那三妖人法力确实高强,若非对方想逼降我俩,又岂会留我们到现在?你如此说,不是再往自己脸上贴金吗?此时主人在前,你也不知害羞?”
银使者给金使者这么一说,银色的脸庞上泛起一片羞红,嘿嘿一笑,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了。
楚天秋知两人斗嘴已惯,无论甚事,都要争个不休,若由他们这般争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忙即说道:“你二人也不请我入谷,难道一直都要在空中说话?”
金银二使本还要斗嘴,闻言之后,连说该死,忙请楚天秋入谷。
自妖人二死一逃之后,比斗已罢,弥漫满空的妖氛邪雾已然渐渐散去。红日当空,一碧万里,山容如绣,景物越发清丽。
楚天秋随同金银二使降落谷底,然后径直走进洞里。
上前楚天秋来谷,并没有进洞,此次还是第一次进到金银二使的洞里。待进来一看,只见洞里并不宽大,除了两张石床之外,再无别物。
楚天秋见洞里如此简陋,也不由得一怔,问道:“这里便是你二人所居洞府?”
金使者道:“主人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楚天秋点头笑道:“你二人本掌管着世间的金银,身份何等的尊崇,便谷中遍地都是金银,却不料住得竟如此简陋寒酸,实出我意料之外。”
银使者道:“我二人虽是金银精灵所化,又掌管着世间金银财富,但我二人却不能随意使用金银,任意享受,那样更犯天忌。这洞府虽然简陋,能容我二人安身,也甚感知足了。”
楚天秋听完,想起自己在京城时,曾为柳如烟一掷百万金,当是又羞又愧,讪讪地竟不知该说出什么好了。
金银二使也未在意,请楚天秋坐下之后,二人便分侍两旁。
楚天秋愕道:“这里本是你们的家,却怎么不坐?”
金使者道:“我二人既已拜你为主人,我俩甘心为仆,又怎能仆人与主人平起平坐的?这里虽是我俩的家,也同样是主人你的家,你尽管坐着,我们站着听主人的吩咐就是了。”
楚天秋听听对方如此说,可是终觉得浑身不自在,还待歉让,又听银使者说道:“主人毋需再歉让,若无主人,我两人的命怕早在数月前便没了。今日主人又一次救了我俩,如此大恩大德,我俩便是终身为仆都报答不了,主人若再歉让,便是要折煞我俩了。”
楚天秋无法,只得任之。
金使者笑道:“我二人平时从不近烟火,这里更是寒酸,主人来了,我们竟无以招待,还望主人谅解。”
楚天秋道:“如此说岂不见外?”顿了顿,随又问道:“适才那三个妖人,究竟是何来路,你俩可曾知道?”
金使者正要回答,银使者已然抢先说道:“这三妖人我们还还为是魔教的,可后来渐觉不像,听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背后当还有一个主人,受其指使,至于其主人是谁,却未曾说出。”
金使者接着说道:“这三妖人虽然来路不明,且在数月前已有端睨,我们便加了防范。那里我二人时常发现,在谷外四周常有一些不明妖人的行踪,料想他们可能是觊觎我二人而来,心里又怕又急,想起华山老祖曾说我二人当还有一难未了,便想当应在这些妖人身上。于是从那里起,我二人便将整个谷都封起来,以防妖人乘虚而入。”
“我二人便躲在谷里担心吊胆地过了好几个月,直到数天前,那三个妖人突然出现在谷外,激我二人出斗,我二人激不过,这才出谷与之相斗。不料那三妖人法力甚是厉害,我二人不是其对手,且三人只想逼我二人归降,故也未作全力,故才使我二人支撑到现在。若非主人及时赶来,我二人性命早晚难道保了。”
楚天秋听完,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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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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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使者冲着金使者气呼呼地道:“还不是你那时非要出去与他们比斗,若依我言,我们便躲在谷里不出,他们也绝拿我们没有办法!这倒好,我们出谷之后,不仅不是人对手,反而性命都险些给断送了,这都是因为你。”
金银者听了,气急败坏,向银使者怒道:“你这是倒打一耙,却反来说我?是你非要出谷相斗,我阻拦不住,又怕你不是他们对手,吃了亏,故才随你一起出谷对敌的。这谷四外本给我俩封禁了,任对方多大的本事,也绝难进得来,故他们才用激将法,激我二人出谷。不料你一激便中,说什么也不听我的,现在却怎反过来说我?你真个厚脸皮!”
楚天秋见两人说没几句又吵了起来,忙即说道:“你们休在再吵,且听我说话。”
金银二使既听楚天秋如此说,不得不听,彼此瞪了一眼,兀自显得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再争吵了。
楚天秋笑道:“你二人无论甚事都要争个没完没了,我此来本是有事要寻你们的,恰巧遇到你们有难,这才适逢其会。你俩若再有事没事,都鸹噪个没完,以后遇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金银二使听了,都是一怔,见楚天秋虽如此说,但却是满脸笑意,知他说得是笑语,心里一宽,都涎皮笑脸地道:“我知主人是在说笑话,故意吓我俩的,但请主人放心,我俩一定改,今后再也不在主人跟前吵嘴了。”
楚天秋脸色一正,说道:“我此来本是有事有问你二人,恰遇到你二人给妖人围攻,也算恰合。现你二人都不要再争吵,听我问话!”
金银二使听完,都是神情一肃,侍立在楚天秋两旁,听他说话。二人本长得又矮又怪,这般肃然之后,越发显得滑稽可笑。
楚天秋道:“数月前我返家省亲路遇此处,本欲与众亲一晤,不料见到冯家已成一堆灰烬,一家四有更不知生死如何?本想你俩离冯家较近,当知原委,可到谷外却见雾锁云封,喊你二人又无回应,无法之下只得离去。”顿了一顿,又道:“此前情况甚是反常,却不知出是甚事?”
金银二使相互看了一眼,金使者正要说话,银使者却抢先指着金使者说道:“这事又得怪你!”
金使者将眼一瞪,气得胡须翘起老高,哼声道:“这又怎怪上我了!”
银使者道:“本就是怪你吗……”
楚天秋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将脸一沉,喝道:“你俩怎还争吵纠缠个不休,倒是出了甚事,快快说来。”因心里着急,见两人还再吵个不休,心里火起,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金银二使见到楚天秋真个生气了,心里一凛,不敢还吵。遂听银使者道:“这件事说来甚是简单,若论起来却是金老儿的不是。这话还得从数月前说起,那时我二人自主人离去之后,遵循华山老祖之戒,不度过最后一劫,绝不敢出谷。”
“这一日我二人正在谷里练功,忽都心血一动,好似有甚事发生一般,想起华山老祖之戒,我二人劫难当在近期应验。当时我二人谨慎防备,为恐有甚疏漏。当时金老儿便提意,将全谷封禁起来,我二人既不出谷,外人也绝进不来。若当时不听金老儿之言,主人恰巧赶来,双方会了面后,也不会有些次惊险了。”随又指着金使者说道:“你说,这难道不能怪你吗?”
金使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正要反驳,楚天秋听了银使者说了一大通,却一句也未说到正点上,气急坏败,终于忍不住了,暴喝一声,道:“住口!”瞪着二人又道:“你俩怎还纠缠不休,我想知道冯家四口现在生死如何?你二人却尽说些不着边的话。”
金银二使吓了一哆嗦,不敢再吵,怔了一怔,金使者小心地道:“原来主人是担心冯家四人的安危呀!”随即一笑,又道:“也就是在数月前,我二人觉到有难降临,想到离谷甚近的冯氏一家,恐受到波及,故当时便吩咐他迁走了。”
银使者待金使者话语一停,便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当时冯家还不愿意走呢,是我二人哓以利害,这才无法举家迁走。我二人还送了他们好些金银,足够他们一家往后的生活了。”
楚天秋听到冯家四口无恙,一直悬念着的心这才放下,笑道:“这事你俩办得甚好!”
金银二使听到楚天秋夸赞,俱甚高兴,都争先恐后地说个没完。
楚天秋从两人嘴里这才知道详情。原来金银二使念在冯家俱都忠善,对主人楚天秋又有救命之恩,当感到自己二人有难之时,便冒险出谷,劝解冯家快些搬走。
冯氏父母在楚天秋走后,便有意搬走,只是小蝶不愿,二老只其心意,也不便强求。当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