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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秋心想:“我此来是为救柳姑娘,人既已寻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魔宫重地,凶险万分,当还是带她速走为妙。”想罢,口里说道:“性命可免,却也是略受些惩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冲云儿一点,云儿顿觉浑身僵硬,不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并且浑身又痒又痛,尤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痛苦无比。
随听楚天秋冷竣地道:“这只是对你的略施小惩。”
云儿竟是悔不错,心里恨极了楚天秋,只是苦于口不能言,无法骂出口,但那一双眼睛凶光烁烁,满是怨毒神色。
楚天秋见状,知道云儿对自己怨恨已深,就此放过恐怕后患无穷,但放她性命之话既已出口,又不能收回。转念又想云儿微末伎俩,也奈何不了自己,遂将心放定,不再理会。也就因楚天秋这一念之仁,险些害了自己的性命,此是后话。
莺儿与云儿自小长大,姊妹情深,见她受痛,心里不忍,知再向楚天秋求情也是白搭,心想:“听他所言,竟似为柳姑娘所来,宫中禁制森严,若让他将人救走,便是他肯饶我云儿妹妹不杀,恐教主和沈圣使也绝不会放过我俩的。”随即打定主意,趁楚天秋对自己不备,便欲暗中传音呼救。
楚天秋先见莺儿对柳如烟还算恭谨,当自己欲杀云儿时,她又向自己求情,可见她天良未泯,故才没有将她制住,但也早有提防,此时忽见莺儿嘴唇微动,便知要传音呼叫,手疾眼快,出手将其定住,嘴里骂声“可恶”,随又向柳如烟说道:“虽然我即时将她定住,但不知是否暗中已将信送出,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便随我快走。”
“你又怎寻到这里的?定是舜姊姊告诉你的吧?”柳如烟随即又摇头道:“我不会随你走的。”
楚天秋一怔,问道:“为什么?”
柳如烟凄然地道:“想必我留的纸笺你已看见,我现已是败柳残花,更无面目和你再在一起。”顿了顿,又道:“当时我死志已绝,又想若这般无声无息地死了,心里又有不甘,你与卿妹去了之后,我本想等你回来,再见你一面,在小院里我直等了两天,仍不见你和卿妹回转,故才忍痛将受辱经历写下留你,随后便出城寻了一处僻静之处了断此生。当时我本要投环自尽,已然勒得都闭过气去了,恰在此时又被沈公子救下。沈公子曾两次救我,且对我又是一片真心,我便答应随他来此。”
楚天秋听完,心如刀绞,苦笑道:“你只所以答应随沈香亭来这,便为得不想再见到我是吗?”
柳如烟默不作声,但泪珠儿却已滑落下来。
楚天秋道:“我和卿妹那日与你分别后,实是去白龙观附除那妖龙了。当把妖龙杀了后,却撞到魔教东侵,联合华山四杰还有帝王谷的青青公主和唐羽,直与魔教拼斗了两日两夜才将其击退。当我返回小院时,却不见了你的人影,看到你留下的纸笺,我心里也甚是悲痛。这时舜妹恰也回转,从她嘴里得知你随沈香亭回魔宫后,我便也追了来。那沈香亭乃魔教妖人,你跟他在一起绝无好结果,所以我定要把你从这救出去。”
柳如烟听楚天秋说得真挚肺腑,不禁动容,心意刚一动摇,便即想道:“我清白已亏,残柳败花,不配再和楚公子在一起,何况他已有心上人,两人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又何必去打搅他们?”想及此,将心一横,口里说道:“说不上救不救的。我本自愿随沈公子来这的,何况沈公子对我又好,我已委身于他,所以不会再跟你走的。”
楚天秋听后,浑身一震,呆了一呆,口里说道:“你也给沈香亭骗了,他的话你也能相信吗?”
柳如烟问道:“此话怎讲?”
楚天秋急道:“这时不是多说的地方,你且先随我离开这,我再慢慢向你细说。”
柳如烟听他说话似有深意,心里顿起疑惑,还要再问,已然被楚天秋抱起,径直向外飞去。
楚天秋已然耽搁过久,恐行藏败露,无暇与柳如烟细说,又见她不愿随自己走,急迫之下,也不等她答应与否,强行抱起,纵身往外便飞。人刚起空中,还未飞出多远,便听一声暴喝:“哪里走!”同时一片暗云当头罩下,楚天秋发觉不妙,刚将清雾剑放出,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即晕倒落地,清雾剑失了驾驭,跌落地下。
就在楚天秋晕倒时,怀里的柳如烟也已脱手,事变突然,柳如烟惊啊一声,身未倒地,已被人张臂接住,定睛看去,却是沈香亭。
柳如烟既惊且骇,失魂落魄一般,顿时呆住了。
沈香亭瞥了一眼地下晕死的楚天秋,冷冷一笑,随即解了莺儿和云儿的定身法,将手里兀自发呆的柳如烟交到莺儿手里,口里说道:“你俩将柳姑娘送回阁里,定要好生照看。”说完,探手提起地下的楚天秋如飞而去。
不知晕迷了多久,当楚天秋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身下所躺之处,又硬又冷,稍一动身,便觉浑身如散架般又痛又酸。再试一运力,四肢无力,显已给人下了邪法禁制,竟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时,黑暗中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空中忽亮起一团幽火,火光中现出沈香亭那狰恶的面容,冲着地下的楚天秋一笑,口里啧啧,摇头说道:“你真是不自量力,自投罗网。”稍稍一顿,又道:“教主久欲得那清雾剑,不想你却自动送上门来,若非教主看中你一身的神通,杀了未免可惜,恐怕此时性命早就没了。”
楚天秋闻言一惊,忙即运剑,却觉身内空空荡荡的,毫无反应,才知清雾剑已被人夺走,又惊又怒,嘴里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再这罗嗦。”
沈香亭嘿嘿笑道:“若依着我的主意,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早就没了。因教主爱你一身神通,故想将你收为已用,这才没杀你。日前我教大举东进,不想遭到惨败,教中精英已殁大半,元气大伤。教主欲重整旗鼓,有心收你入教,故让我来说服你,现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若肯答应归附我教便罢,若三天后才不答应,那时怕性命难保了。”
楚天秋“呸”声道:“要杀便杀,休要罗嗦,想让我入你魔教,却是休想。”
沈香亭冷笑道:“你现在莫要嘴里,现时怕也由不得你了,三天后我自会再来听你回信。”说完,随即退去不见,空中那团幽火也一闪而灭,又复一片漆黑。
黑暗中又遥遥传来沈香亭的声音道:“囚禁你的所在名叫‘玄寒洞’,四下洞壁俱是万载玄冰所凝成,坚愈精钢,被囚在内,便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得出去。且玄寒洞内每日子午两时,地底玄阴寒气皆要发动一次,神仙之躯也难禁受,更何况你一个凡躯。且先让你尝过这玄阴寒气的厉害后,自会甘心归服的。”人虽远去,话如在耳边,当说完最后一字说完,声音顿杳,再也不闻。
这时,楚天秋渐觉身下越来越冷,并听到地底传来雷鸣般的响动,四外的温度也随之陡降,心知当是地底那玄阴寒气将要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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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子午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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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响动先还如雷鸣般,一声接着一声,随之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最后连成一片,直如万马奔腾,战鼓齐擂。
寒气从地底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涌来,寒气逐渐加重,呵气成冰,到最后,几乎便连空气都给冻凝了似的。
楚天秋所躺之处,身下便是那万年玄冰,又当玄阴寒气发动的关口,首当其冲,浑身已被冻僵,但意识却越发清晰。那玄阴寒气从地底传来,透过身体,又冷又冻的同时,竟还如万箭穿身一般苦不堪言。随着那地底寒气一波一波地传来,楚天秋身体所受的痛苦也一阵重似一阵,忽而身如割裂,忽而又如万刃齐攒,痛苦难忍。
更甚得是那寒气虽越来越重,身外空气都似冻凝一般,可是人除身体僵硬而外,却死不了,楚天秋情知地底寒气必是受了邪法所禁,威力变异,故会如此。显然此处定是被魔教用来折磨敌人的地方。
楚天秋身不能动,受着地底那玄阴寒气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身上所受痛苦,真比世间任何的刑罚都厉害百倍。楚天秋先还能强自忍耐,可到了后来,终于忍不住,渐渐出声。随着寒气越来越重,身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大,声逐渐变成了惨叫声。
楚天秋身上的痛苦越大,意识反而越清晰,那种痛苦竟直入骨髓,痛苦万状,所以才更加难以禁受。
也不知过了多长,地底响动渐渐平息,寒气也随之慢慢减弱,待地底响动彻底消失后,寒气也不再发作。
楚天秋僵硬的身体逐渐化解,痛苦也随之消失,整个人便如虚脱一般。
这时,就听远处又传来沈香亭那阴森森的笑声。笑声未落,眼前幽火一亮,沈香亭又出现在楚天秋面前。
“这玄阴寒气的滋味如何?你还禁受得住吧?”沈香亭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楚天秋已然折磨的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嘴唇铁青,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沈香亭嘿嘿一笑,又道:“刚才只是午时发作的玄阴寒气,待子夜发作时,威力更甚此次百倍,到那时看你还能禁受否?”说完,幽火一灭,人也隐去不见。
人虽去,话犹在耳,楚天秋想起便觉不寒而栗,心想:“午时的玄阴寒气尚如此厉害,不知子夜的寒气更厉害成甚样?此时身上受了邪法禁制,功力全失,逃已无望,索性随之任之,总之我绝不屈服就是。”
随又想到当幽火亮起时,楚天秋曾打量过四下情景,这里似是个冰洞,方圆不大,不过数丈,四壁俱是又坚又硬的万年玄冰,经年寒气侵袭,浑圆一体,无门无户,竟不知那沈香亭如何来去的。
想了一会儿,也无头绪,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