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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也是点头应声说道：“那‘无面门’虽然不复存在，但是其门下弟子，并未全部连根扫除，若是卷土重来，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唐门了！”
“毕竟，让无面门覆灭的推手，就是我们！”
鸢花夫人微微欠身，说道：“姥姥，我还要带璇灵去练功，这防御‘万毒门’的事宜，我会安排好的！”
“那就好，切不可有什么闪失！”姥姥说道：“你先下去吧，璇灵先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她！”
“是！”鸢花夫人退了出去，独留璇灵有些受宠若惊的隔着帷幕，低头面对姥姥。
“你进来吧！”姥姥的声音极为柔和，像极了一位慈爱的长者一样。
璇灵会意，微微低着头，掀开帷幕走了进去。
“哀塔”顶层的穹顶，都是显示着各种图像的水晶，姥姥则是端坐着，注视着一切。
姥姥已经满头白，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皱纹，除了银苍苍，面容慈威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
璇灵有些惊奇，虽然之前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但是真正自信观察姥姥的话，还是忍不住惊奇起来。
但从面容来看，姥姥年轻时候，也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岁月流逝之后，那种倾国倾城，逐渐和姥姥的笑容一样，变成了一种威严。
璇灵跪坐下来，不敢说话，只等姥姥问。
“不要拘谨，就当是自己的家里面一样！”姥姥呵呵的笑了一下，“不对，我有些老糊涂了，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是所有唐门女子的家！”
姥姥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在外面男尊女卑的世道之下，唯有这蜀中的天外之地“无妄城”却是一块女尊男卑的地方。
甚至于，只有女子才会被承认为“家眷”，而男子则最多是附属品罢了。
这样的事情，恐怕在整个梁国都找不到第二个。
“是！”璇灵稍微把头抬起来，看到姥姥的脸之后，她突然有了些莫名的熟悉感。
感觉上，有些像自己的娘亲。
“等等。。。娘亲。。。”璇灵不知道为何，突然会想起“娘亲”这两个字。
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是谁。
璇灵不敢说，也不敢问。
“我坐在姥姥这个位置之上，已经有了百余年的光景了，我从三十岁坐上姥姥的位置，一直到到现在，都是这样注视着‘无妄城’的一切！”姥姥似有回忆的说道：“但是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担当，所以我承受而来下来，你懂吗？”
璇灵摇摇头，说道：“不知！”
“那是当然的，你还没有体会到这种情节！”姥姥说道：“假如你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会奋不顾身！”
“所以为了保护你们，我才坐了这个姥姥，包括你的娘亲在内！”姥姥叹道：“可惜，我并没有很好的做到这一点！”
“娘亲。。。”璇灵感到脑子有些生疼，生生丢掉的记忆，会不断地撕扯着她，让她有些混乱。
姥姥轻轻伸出手，按在了璇灵的头上，一股暖流融汇到了璇灵的头部，她的剧烈头疼，这才缓解下来。
姥姥想要的，是将唐北一的原配夫人，唐门姥姥的孙女，作为璇灵的“娘亲”灌输下来。
这也是她和鸢花夫人的一致共识，也算是一种秘密，对外宣称，也是作为姥姥的“重孙女”，算是能够正统继承“姥姥”身份的一种地位。
虽然唐门之中，是能者居之，但是只有唐门本家的女子，才能有这种地位。
姥姥想要的，当然是一个有力的继承人，而且是能够耐得住寂寞的继承人。
在一个位置之上，呆了百年之久，自然是有些厌倦的。
起码是没有像当初那样热心，来管理这一切的事物了。
期间，并非没有适合的人选，但是那个人选，因为执行肃清云梦唐门的任务，一去不返，所以姥姥的位置，拖到现在，仍然是无人敢撼动。
而璇灵的回来，自然给了姥姥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可以选的话，姥姥当然希望璇灵能够继承这个位置。
目的当然十分的明确，就是为了打击唐北一。
唐北一千辛万苦，处心积虑，为了反出门墙，自成一派，如果最后，他的女儿反而还是得回到蜀中，那么将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讽刺。
这种讽刺，姥姥想要当面去羞辱唐北一。
姥姥也是有脾气的人，自然不能咽下当年的那口气。
“灵儿啊，如果这个位置，让你来做，你是否愿意呢？”姥姥直接了当的问道。
璇灵却是愣了一下，这种位置，她自然没有什么实感，更不可能有什么企图。
当然，也是想都不会去想的那种，然而姥姥却问了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65章 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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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急于回答我，因为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
姥姥说道。
“是！”璇灵只好应声，有些怯懦的不敢直视姥姥。
“你只要潜心练功，没事的时候，来看看姥姥，我就很高兴了！”姥姥的话，此时倒是真的。
璇灵显得很乖巧，这一点让姥姥颇为喜欢。
不管璇灵之前是怎么样的个性，在姥姥的操作之后，都会变成姥姥想要的性子来。
就像是捏了一个泥人一样。
姥姥也不太会去想，究竟是因为喜欢璇灵，还是因为璇灵是按照她的意愿来重塑的。
总之，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一致的，就无所谓。
“我记住了！”璇灵低声回答道，然后问道：“姥姥，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你先下去吧！”
璇灵怯生生的走出帷幕，仍旧是将姥姥一个人留在其中。
姥姥面带笑意，在璇灵从帷幕之中出去之后，却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唐门的最高掌事，慈爱和温和，只对最亲近的人才有，除此之外，都是严苛，严厉，毫不留情。
这一点，在唐门之中，是颇有威名的。
但是也落下了六亲不认的名号。
时值暮年，却要寻找失散的“孙女”，作为继承人的候选，当然也会有人有些微词。
不过，只要证明璇灵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就无人再敢说一个不字。
***
璇灵从哀塔之上下来，在两排和她年纪相仿的娇俏少女的注视之下离开。
当然这些人之中，自然也有些人有些不满，甚至有些心存嫉妒的意思。
毕竟，能得到姥姥的赏识，在唐门之中，已经无比的荣耀了。
而一个初来乍到，刚刚回归的人，能得到这种待遇，已经是让人相当的不满了。
不过，她们当然都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不远处，鸢花夫人正字等着璇灵。
璇灵也不和她们交流，仿佛一开始，就和这些少女是不同的存在。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鸢花夫人见到璇灵从塔上下来，也赶紧走上前去，问道：
“灵儿，姥姥和你对话，可算愉快？”鸢花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当然不会直接问姥姥问了什么。
“恩！”璇灵说道：“姥姥很和善，还说起我的娘亲呢！”
“是吗，你的娘亲，是姥姥的孙女，你也算是姥姥的重孙女了！”鸢花夫人当然感觉到了这些少女的不满，对于这些，鸢花夫人，又是强调了一遍。
虽然会引起这些反叛年纪少女的不快，但是也就无人敢对璇灵的存在有什么异议。
调教少女的心态，也是鸢花夫人重要的工作之一。
只要明面上没有争斗，暗地里面压住争斗的势头，就能将这个工作做好。
“姥姥。。。”璇灵算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姥姥会对她如此亲近，竟然是有了这层关系。
鸢花夫人笑而不语，这个谎言，她当然也会跟着继续下去。
她本身无欲无求，对于唐门也算是尽忠职守，指挥为了唐门的稳定而行动，却不想在最高的位置劳心费力。
如果在选不出合适的人选，恐怕到了最后，鸢花夫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但是璇灵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之一。
“等下，我就带你去见另外几个‘姥姥’的候选者！”
鸢花夫人仍旧是说的十分大声：“那都是资质极佳的弟子，所以才有这样的殊荣，如果想要这份殊荣，必须更加努力才是！”
恩威并施，是鸢花夫人的手段。
而且屡试不爽。
***
璇灵跟着鸢花夫人一直在盘旋在山道之中的回廊之上行走。
期间也会遇到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孩子，那基本上都是唐门的核心力量，每一个都穿着非常华丽的衣衫，将女子的形体完美的展现出来。
和那些看门的少女不一样，是真正的“女子”。
每到一处，都会有着女孩子跟鸢花夫人致意，鸢花夫人的地位之高，在唐门之中几乎没有第二人。
更为人惊奇的是，鸢花夫人居然记得每个人的名字，这一点，简直如有神通一般。
“她们穿的真好看！”璇灵惊叹道。“唐门的女子，都很好看！”
“那是当然的，你以后也是一样的，而且，会比她们都好看的！”鸢花夫人当然不是说笑，她阅人无数，当然能够从璇灵的体质，看出这个丫头以后出类拔萃的姿容。
唯一让璇灵有些奇怪的，是一个男子都看不到。
全是女子的世界，显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我一个男子都看不到呢？”璇灵有些好奇。
“那是当然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不要轻易的走出内城，因为内城，男子除了姥姥的传召，是禁止进来的！”鸢花夫人说道：“凡是擅闯的，轻则逐出‘无妄城’，重则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