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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这一丢,准头还是有些不够,丢的位置高了几分。不过,横江却没有半点泄气,依旧是眼也不眨,盯着飞马。
灵桃虽从飞马头上越过,可这一颗桃子,早被横江咬开了一个缺口。
此等灵桃产自封魔岛桃林大阵当中,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最是鲜美,最是汁多柔嫩,最是香甜可口。
当灵桃从飞马头顶越过的时候,桃子馨香却从那一处被横江咬开的缺口当中,弥漫而出,飘散四方,飞马虽位于下方,却也闻到了灵桃的香味,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桃子已经飞远了。
扑腾!
飞马扇动羽翅,雪白的身形似一道白虹,追向灵桃,一口咬在桃子上,将桃子叼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吃完之后,飞马便转过头,远远看着横江,眼里满是乞求之意。
“带我离去,我请你吃桃!”
横江大吼一声,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一道笑意。
飞马咀嚼着桃子,犹豫了片刻,最终将那冰蚕绳咬在嘴里,扇动翅膀飞至横江身边,再用硕大的马口一咬,咬住了横江的腰带,带着他腾空飞起,朝远空疾驰而去。
横江的心神终于放松了些。
他浑身汗水湿透,如今被风一吹,以他仙门修士寒暑不侵的体质,竟然冷得浑身颤抖。此时此刻,哪怕横江再如何温文尔雅,再如何饱读诗书,也禁不住满口脏话,骂道:“不给灵桃,便不肯救我!真他娘是一个吃货!”
这一刻间,横江再度感受到,灵兽对于仙门中人的重要性。
“若没有这飞马在此,我在劫难逃。”
“可若这灵兽飞马,并非是从仙门据点里,采买而来,而是我以仙门豢养灵兽的手段,在飞马刚刚出生不久,就一直养在身边的,这飞马必定将我视为最亲之人,休说是我身上冒出魔气,即便我变化成了妖魔,只要它还能认出我来,就会不离不弃……”
“以后若有机会,必定要自己养一只灵兽,带在身边修行。”
横江对于飞马先前把他丢下,如今又要靠灵桃引诱,才肯护他离去的行为,谈不上有多讨厌,毕竟这是半路买来的灵兽。这飞马在他身上出现魔气之时,没有吓得立刻逃走,而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已算难能可贵。
飞马的速度和先前护法神将带着横江离去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用不得多久,就飞了上百里,飞出了血色月光的范围。没了血月照耀,横江渐渐恢复了几分元气,施展出一道御风术,翻身从马嘴下方窜了出来,坐上马背,再转身朝后方天宇看去,只见那巨如山岳的魔影已消失无踪,唯有暗红色的天宇之上,那一片被魔影撕开了天幕的天穹,鲜红一片,极为惹眼。
横江将目光自远空收回,看着下方如浪涛一样后腿的灰暗山川,想道:“我自仙道世间而来,这一生也只曾修炼过一次魔功,自此再也没有使用过,且不曾食人饮血吞魂,先前从我身上冒出的魔气,到底从何而来?”
长夜渐渐到了尽头,天空越发的明亮起来。
横江带着众妙之相眼罩,视线看得极远,隐隐约约见到了西北山脉深处,有一抹在深渊地狱里难得一见的森林绿意,组成一座八卦阵势。
此处必有仙门中人。
横江眼神一凝,却没有向那八卦阵势方向飞去,他一心只想早些到达目的地,不愿在中途再做耽搁。
可前方却出现一个衣裙飘飘的女子,脚踏一缕祥云,迎着横江,腾云驾雾而来。
见此女出现,横江眼神一变,骑着飞马转身飞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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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妄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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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上的月白色衣服,像是道袍,又像是宫装长裙,她长发披肩,没戴什么发饰,只将一束青丝扎了一个小发髻,带着一个玉冠。
她见横江转头就走,便追了过去,和飞马并排飞驰,问道:“郎君见了贫道,为何掉头就走?”
郎君!
这个词仙门中人用的不多。
仙门中人一般以道友,抑或的阁下、尊驾之类,来称呼对方。至于郎君、相公一类的词汇,在仙门女子口中,一般只用来称呼自己的道侣。倒是凡俗世间,郎君与相公之称,已是极为普遍,诸如什么张相公、李相公,王郎君、赵郎君,叫起来朗朗上口,跟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一样。
仙门女子随口叫人郎君,却会给人几分轻浮之感,可她自称贫道,却又让人有些怪异。
横江审视着对方。
这女子身材窈窕修长,相貌姣好,隐隐约约间让横江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未曾见过此人。
横江摇了摇头,说道:“刚刚认错人了,阁下莫怪。”
女子很是讶异,问了一句,道:“贫道和郎君素不相识,莫非郎君见过和贫道长得相似的人?”
横江摇摇头。
先前乍看一眼,横江觉得这女子和前些天在那处山顶,闯入九脉求魔剑阵当中的鬼修道君,容貌有几分相似,可仔细去看,二人气度却相差甚远。
女子道:“贫道俗家姓陆,道号晨曦,是琅琊宫中,带发修行的女冠,在此地开辟洞府修行,已有数百年。不知郎君,仙乡何处?”
女冠是一种较为少见的说法,其本意就是出家修行的女子。
仙门里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会在头上扎一个发髻,戴一个玉冠。那玉冠一般用黄玉,故而女冠又被叫人叫做黄冠。她们多是一心求仙问道,既已出家,自要断绝婚嫁。
世人有诗云:“修持尽是女黄冠,自小辞家学住山。”,“女冠夜觅香来处,唯见堦前碎玉明”。也有词云:“你看石墻四耸,尽掩了重门无缝,修真女冠,怕遭俗客开。”
这道号晨曦的女冠,自称在琅琊宫修行。
按照仙门中人的惯例,琅琊二字后面加了一个宫字,实则应该叫做琅琊仙宫,理当是由长生不老天尊开宗立派的仙家福地。
横江拍了拍马脖子,让飞马稍作停留,将女子的道号唤了一声,道:“晨曦道友有礼了,在下横江,自仙道世间而来。”
陆晨曦点点头,道:“原来是自仙道世间而来的道友……贫道前日在殿中修行之事,隐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血来潮之下,卜算了一卦,才知必定有贵客上门。今日见了郎君,本以为郎君应该就是卦象中显示的贵客,不料郎君见了贫道之后,掉头就走,贫道不知是和缘由,这才追上郎君,询问一番。”
横江见陆晨曦除了对他口称郎君略显轻浮之外,其他举止言行,皆彬彬有礼,便淡然笑道:“道友和我一个故人,有几分面熟,我不愿意见她,却误以为道友就是她,这才转身便走。”
“原来如此。”
陆晨曦恍然点头,道:“郎君与贫道既在此相遇,亦算是缘法,不如去我洞府,饮一杯清茶,可好?”
横江摇头拒绝,道:“我另有要事,不便打扰。”
陆晨曦仔细打量着横江,见横江风尘仆仆,又道:“郎君既一心赶路,贫道也不好强留。道友自仙道世间而来,对深渊地狱的诸多事情不甚了解。贫道既然和郎君有缘,在此相遇一场,那就给郎君不算一卦,算一算前程。”
陆晨曦不待横江回答,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棋盘,悬浮摆在空中,再挥手一洒,黑白二子叮叮当当落在棋盘上,十分凌乱,黑白夹杂,错落有致。
“卦象已显。”
陆晨曦指着棋盘,道:“郎君的前程,一片迷雾,贫道算不出吉凶,却只看到郎君不久之后,有一场大劫。这一场劫难,非是应验在郎君身上,而是应验在郎君身边极为亲密的人身上。希望郎君早做准备,以求化险为夷。”
横江半信半疑,问道:“此劫是发生在仙道世间,还是在这深渊地狱里?”
陆晨曦掐指算了算,笑道:“就在这深渊地狱。”
横江嘴角亦是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道友只怕算错了,我虽有师门前辈在深渊地狱,可我也未曾见过他们几次,算不上有多亲密。至于我最亲密的人,则不在这深渊地狱,而是在仙道世间里。”
“郎君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卦象如何显示,贫道就如何对郎君说。若是有朝一日,卦象应验,郎君可不要怪贫道没有提醒,勿谓言之不预也。”陆晨曦挥手一扫,棋子如流星飞射,钻进了棋盘当中,而那棋盘则如一轮飞入乌云的明月,跃入陆晨曦宽大的月白色衣袖之内。
“告辞了。”
横江拱手一礼,辞别而去。
陆晨曦挥挥手,转身回飞,甩袖高歌:“夜静门深紫洞烟,孤行独坐忆神仙。琅琊宫里月如昼,十二宫楼何处眠?”
歌声远传千里,送别横江远去。
陆晨曦飞回了那一片青山绿水之地,身如云絮,落到了林中一座竹木结构的院落当中。她刚刚落地,尚未进门,房中已有一道声音传出:“我叫你去勾引这个横江,你却老老实实的给他算了一卦,对于男女之事,却半个字懂不肯开口,是何道理?你不提男女之事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对他说,你是带发修行的女冠?你这么一说,横江知道你的底细,你在他心中的第一印象便不是可以结为道侣的对象。一旦这等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横江心中根深蒂固了,他哪里还会再喜欢你?”
魔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门中走了出来。
陆晨曦和魔女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若不仔细去分别二人迥然不同的气质,乍看一眼之下,或许还会真以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只因施展出了分身术一类的手段,才一分为二。
魔女额头上虽长了一只狭长独角,却没有将她的容貌败坏半分,反倒是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正如蔷薇和别的花朵不同,虽然长了刺,却格外的美艳动人。
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