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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一战,横江早有准备,又怎会再中这一招?
“且看此剑!”
横江摇摇头,暴喝一声。
这一道吼声,乃是横江以九崇山一脉,仙门啸法十五章的惊门啸法,长啸而出,正好破掉了赵清雪的禁锢魂魄之法。
而横江手中法诀,已是连连变动……
九道环绕在横江周身,流转不休的剑气洪流,似星河乍泄,朝着赵清雪放出的龙卷剑锋风,撞击而去。
这一撞,犹如天雷勾动地火,又似彗星袭月亮,两星相撞!
轰隆!
方圆数百米的决战高台,在剑锋威能的冲击当中,化作了数不清的碎石,朝着四面八方,迸射而去。
周遭观战的各方仙门中人,只觉得前方天崩地裂,慌忙施展出各种手段,护住周身,阻挡袭来的众多的碎石,却从众多碎石沙土缝隙当中,看到了赵清雪的那一道冰霜剑气龙卷风,被横江第一道剑气洪流,从中腰斩。
轰隆隆!
无尽雷霆,由上而下,由下而上,从断做了两节的龙卷剑风当中,朝着中间轰击而去,将那一道剑气洪流,轰得光辉暗淡。
可横江放出的剑气洪流,何止这一道?
连番不断的剑气洪流,接二连三轰击而出,所向披靡,纵横捭阖,将赵清雪放出的冰霜龙卷风,斩得灰飞烟灭。剑气洪流去势不止,似从天而降的飞火流星,又似星河倾泻,冲向了赵清雪所在之处。
时至此刻,赵清雪已是目瞪口呆!
他从未想过,区区一个仙门修士,竟有这般手段!他更没有想过,今时今日,他这纯阳仙人,竟然会败在横江手里!更没有想过,他堂堂紫霄宫第一真传弟子赵清雪,竟会在横江手中,陷入绝境!
如今八道剑气洪流,铺天盖地而来。
赵清雪四面八方,尽是滔天剑雨,他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只等顷刻间剑锋席卷而来,他必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我将陨落在此,身死道消了么?”
赵清雪心中喟然长叹,捏着剑诀的手掌,已是乏力松开,他就这么满脸颓然,凭虚御风,凌空站在已经损毁成了废墟的高台上空,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数百米外同样是凌空站立的横江。
“这个横江,果然不止风度翩翩,不止气宇轩昂;他果然不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他一身手段,更是世所罕见。难怪能让我赵清雪这样的人物,在见了他之后,也心砰砰跳……也许,死在他手中,也算死得其所呢。”
赵清雪心中,万念俱灰。
可他的眼神,却变得万分柔和。
正是这等柔情似水的眼神,让横江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竟在看清楚赵清雪这等眼神的一瞬间,转换了心思,定下了杀念。于是,冲向赵清雪的八道剑气洪流,已经变换了前番留有一线生机态势,突然间剑锋气势一变,再不给赵清雪任何活命的机会。
这等剑诀变幻,亦让赵清雪察觉到了。
赵清雪心中轻叹,闭上了眼睛,“他竟如此杀伐果决,不留情面,不愧是乱我道心之人!”
就在此刻,慎固衣袖一卷,身化一道流光,电闪而至,站在了赵清雪身边。
八方剑雨,被慎固手中撑起了一柄玉伞,挡在了周围,不得其门而入。玉伞周遭,垂下万道流光,将二人周遭方圆数米之内,守得固若金汤,即便横江这九脉求魔剑阵独步天下,竟也破不了玉伞流光,不能越雷池半步。
此阵,虽是九崇之妖陆慎,为了激战大自在魔尊而创。可横江一身修为,终究只是仙门修士,难以发挥九脉求魔剑阵全部威能。若是妖尊陆慎本人在此,休说是慎固想要阻挡阵中剑气洪流,只怕那大自在魔尊亲临此地,亦会铩羽而归。
慎固远远看着横江,忽而将玉伞悬在头顶,拱手垂询,问道:“横小友,得饶人处且绕,可好?”
横江心念一动,心中已有谋算,便淡然摇头,道:“生死文书早已签下,此战只问胜负,生死不论,前辈身为紫霄宫道君,怎可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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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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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固衣袖一甩,问道:“生死字据,虽已签下。你宣明道场与我紫霄宫,虽然俱是仙门正宗,不可可言而无信。可世间法礼,无外乎人情,你真不肯放手?”
横江道:“仙门正宗,自该言而有信。”
慎固眼神微冷,凝视横江,道:“赵清雪与你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你何必如此执着?”
横江道:“我宣明道场虽比不得你紫霄宫,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仙门正宗。如今,宣明道场被人欺压上门,惹起争端,若明明胜了,却还要委曲求全……此事传至天下,世间还有谁会把我宣明道场,放在眼里?”
慎固心中本越发愤怒,可细细揣摩横江这一番话语,却又点了点头,道:“你且说说,你要如何,才肯了解此事?”
道君终归是道君,有着十万载的寿元,这慎固不知在这天地间,活了多久,自是老谋深算。如今只细细一想,就明白了横江的深意,知晓横江并非是一定要把赵清雪杀在宣明道场,而是要以赵清雪的性命为筹码,谋取更大的利益。
横江嘴角挂着笑意,云淡风轻问道:“前辈此言,算是认可赵清雪败了?”
慎固道:“此战众目睽睽,自然是你胜了!”
横江点点头,自衣袖当中,掏出了一封制成了玉简的字据,朝慎固抛去,道:“前辈若想换会赵清雪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这里有一份礼单,只要紫霄宫肯签下这一份礼单,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
慎固的目光从礼单上一扫而过,继而眼神一沉,深深看了横江一眼,再把礼单递给赵清雪,“这礼单你若觉得能签下,那就签下来,你和横江之事,一笔勾销。你若觉得不能签下,今日之事,我这个做师叔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
“我签!”赵清雪咬咬牙,伸出手指,指尖剑光一闪,已是在中指的指腹割破了一道伤口,随即赵清雪以指代笔,以血为墨,龙飞凤舞,签下名字。再在礼单上按了一个手印,伸手一抛,把礼单玉简,隔空丢给横江。
“好!紫霄宫不愧是仙门正宗,不仅爽快,更是光明磊落,在下佩服!”
横江点点头,施展法诀,以一道清风托着玉简字据,送至独孤信面前。
慎固远远打量着横江,眼神越发深沉。
赵清雪却气得面红耳赤,怒道:“休要再说这等冠冕堂皇的话语,此战你胜了就胜了,我赵清雪愿赌服输,你又何必这么惺惺作态羞辱我?”
横江不再理会赵清雪,只朝周围观战的各方仙门中人,施了一礼,道:“诸位为了来我宣明道场,见证我和赵清雪这一场斗剑,奔波万里,旅途劳顿,横江多谢各位的拳拳盛。只是,我宣明道场只是小门小派,可诸位却人数众多,恕我宣明道场,不能再挽留各位在宣明山多留……”
此举,说得好听,是送客之意。
若说得不好听,便是逐客令。
众人今日见横江竟然能一剑胜过紫霄宫的纯阳剑仙,本想在宣明山再逗留一段时日,和宣明道场多多拉近关系,做一些类似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类的事情,却被横江这一席话语,堵死了机缘。
众人皆是从仙门正宗而来,自然重视颜面。横江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又怎会不要面皮,再留在宣明山。众人也不敢对横江妄言妄语,毕竟刚刚横江那剑道之威,强得令人胆战心惊,于是众人只是私下里鄙夷横江几句,再一脸沉郁,相继告辞而去。
“师弟!”
扶向阳飞至损毁的高台上空,凌空站在横江身边,劝道:“我宣明山既然邀请四方道友前来观战,他们便都是我宣明山请来的客人,如此对待他们,只怕对我宣明道场的风评有损。”
风评之意,指的就是传播四方的风言风语一类评价。
“扶师兄,仙门道场安身立命的根本,从来都是师门道统,而非世间风评。再说,客有贵客,也有恶客。前番我宣明道场,受四方道场针对之时,这等各派之人,虽号称仙门正宗,却有哪一派高手,敢来我宣明山,替我宣明道场,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横江摇摇头,道:“师兄,这样的道场,中土帝国一个都没有啊。”
扶向阳正要再说,远处独孤信已经开口,“横兄所言,正合我意!各方仙门道场,对我宣明道场无义,我宣明道场自然要对他们无情。如此无情无义,才算礼尚往来!”
“唉……”
扶向阳叹了一口气,目送各方修士远去,不再多说半句。毕竟独孤信在宣明道场当中,本就是掌门弟子,身份更在诸多真传弟子之上。如今宣明道场诸多先辈征战未归,独孤信代理掌门,自然能行使掌门的权利,她做出的决定,众人自当遵从。
各方修士离去之前,那洪都道场一行人,本在化作废墟的观众席上,暂做逗留,似是想要在宣明道场,再盘桓几日。毕竟自从宣明道场和洪都道场开宗立派以来,两大道场就关系密切,如今宣明道场把其他人都轰走,洪都道场留在宣明山叙叙旧,亦在情理之中。
可当横江说起前番宣明道场被各派针对,却无任何道场来宣明山主持公道之时,这些洪都道场弟子,亦是神色微变。因为当初洪都道场,虽有着与宣明山同气连枝的情义,却也没有派遣门中高手,来宣明山助阵。
拜入仙门之人,又怎有愚笨之辈?
洪都道场之人无需多想,就已知晓,横江那一席话语,也把他们洪都道场,放到了无情无义那一方。
于是,众多洪都道场弟子,只愣愣的看着横江等人,又看了看此番带领他们来到宣明山参与观战的师门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