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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皇朝此人抱拳施礼,叫了一声师兄。
邋遢道士点了点头,朝坐在外面的众人看了一眼,当即就皱起了眉毛,指着横江,问道:“他是榜首?”
陆青皇点头称是。
邋遢道士说道:“这个榜首眼含沧桑,只怕已经年纪不小,他到底多少岁?”
闻言,周围悟道之人,纷纷看向横江。
陆青皇说道:“此人今年二十岁。”
“二十岁才来感悟道韵,确实有点年纪过大。他若是潜心苦修,未尝不能修炼成真正的仙门修士。”
邋遢道人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惋之意,道:“可惜;他二十岁就眼含沧桑之色,必定经历了不少事情。红尘滚滚,尘世之事声色犬马,经历得越多,心思就越不单纯,修炼之时就越容易被外魔所惑。只怕他这一生,最多也就是仙门修士,再难有所长进。”
再难有所长进?
横江则神态不变,目光坚定,心思也没有半分动摇。就仿佛邋遢道人所说之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周围那些少年男女看向横江的眼神,已经变得有所不同,甚至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肃静!”
陆青皇抬手指着铜钟,转身看着众人,道:“我宣明道场祖师爷留下的道韵,就暗藏在钟声当中。钟声一响,就是悟道之时。”
随即,陆青皇屈指一弹。
一束青光,自陆青皇指尖迸射而出,如电如剑,撞击铜钟。
嗡!
众人睁大了眼睛,盯着前方铜钟。
钟声悠长,绵绵不绝。
横江只觉得昏昏入睡,隐隐约约之间,他已经听不到钟声了,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道人声。
那人声似是在读书念经,又似是在低吟浅唱,嘈嘈切切,杂乱无章,却不是响起在耳中,而是直接回荡在脑海里!
横江眉头紧锁,竭力去分辨脑海里的声音,想要分析出那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可那声音却越发的混乱驳杂,仿佛置身于菜市场里,有千百个人千百张嘴,在呼喊着、叫骂着、怒吼着……
“难道我真的和宣明道场的道韵无缘?”
横江咬咬牙,再不迟疑,根据独孤信先前的叮嘱,缓缓抬起手臂,运转出凤凰晒翅之法。
咦?
陆青皇眉头一跳,盯着横江抬起的手臂,若有所思。
邋遢道人也在看着横江,他的目光已是变得神采奕奕。
良久之后,横江脑海里那道声音又变得清晰起来,字正腔圆,话音犹如珠落玉盘。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一段文字,回荡在横江脑海里,将他惊得瞠目结舌。
“这……这不就那凤凰晒翅之法的口诀么?”
横江心头一惊,赶紧将脑海里响起的口诀,一句一句记在心头。如今这段口诀,比起独孤信给他的凤凰晒翅之法,更加完整,更加精妙。
今日晴空万里,烈日炎炎。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使得横江体内那一道炎流,比起往常强盛了数十倍,像一股奔腾的烈火,在横江体内上下串烧,仿佛烈火焚身,烧得他难受至极,浑身颤抖。横江想要停止运转功法,可那凤凰晒翅之法却在自行运转,完全停不下来。
“云来!雨至!”
陆青皇轻吟两声,找来一道方圆十余米的白云,罩在横江头顶,挡住了炽烈阳光。随即,暴雨从云中倾盆而下。
雨水汇成一束,只朝着横江洒落,其他人身上则没有沾染到一丝一毫雨露。
横江体内运转的凤凰晒翅之法渐渐停了下来,他只觉得浑身清凉,烈火焚身之感一扫而空。
横江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只见陆青皇与邋遢道人正在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而其他感悟道韵之人,却尚未醒来。
至于铜钟发出的钟声,虽已经十分微弱,却依旧在鸣响着,悠长不绝。
突然间,一道白光,出现在横江左侧。
横江转头一看,只见一柄七寸长短的小剑,悬浮在韩剑头顶。小剑晶莹剔透,犹如白玉雕琢而成,白光正是从这小剑之上发出。
陆青皇使出一道法诀,打向韩剑。
韩剑浑身一抖,睁开眼睛,他第一时间就觉得头顶似是有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就见到一柄白色小剑,正在缓缓消散。
陆青皇面带笑意,朝邋遢道人伸出两个手指,道:“悟道得真传,十年难得见到一个。今日这是第二个!”
此刻,钟声消停,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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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虚空凝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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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惜没有第三个。”
邋遢道人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横江,又看了看韩剑,捋着胡须,随即又摇了摇头,喟然长叹:“能出现两个,已算祖师保佑,我哪里还能奢求第三个?”
众人纷纷醒来,虽听到了邋遢道人那句“可惜没有第三个”,却不懂邋遢道人何出此言。
陆青皇满面春风,嘴角挂着笑意,转身对着洞内铜钟,打出一道法诀。
铜钟缓缓飞出,悬停在洞府门口,离地一米有余。
陆青皇指着铜钟,对众人说道:“除了横江与韩剑之外,余下众人,依次前去触摸铜钟。”
众人纷纷看向横江与韩剑,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接下来就是摸钟。
有人摸钟之时,铜钟会响起嗡嗡之声。
有人摸钟之时,铜钟毫无动静。
众人对于摸钟之事也早有预料,把钟摸响之人则满脸喜色,没能摸响之人,则垂头丧气。
那藏书楼的卢师兄,这次也考进了前五十,摸钟之时铜钟却寂静无声。
“第三次,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
卢师兄悲切得两眼垂泪,离开铜钟的时候,他脚步蹒跚,踉踉跄跄,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几岁。
为求仙道,多年苦苦追寻,到今天终于是断绝了最后的机会,卢师兄怎能不悲?
众人见到这一幕,免不得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横江回想起十余年来,自己孜孜不倦寻求仙道的崎岖历程,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他又看了看吴冠,只希望吴冠这一次,能摸响铜钟才好。
吴冠曾经说过,他已经考了两次前五十,如今也像那卢师兄一样,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步入仙门的机会。
“横江,我们宣明道场的书吏,身份相当于中土帝国的九品官。我就算不能步入仙门,也可以回家乡去做一个九品县令。以后你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冠说完这些之后才前去摸钟,他步伐迟疑,拖拖拉拉,念念不舍。
“去啊!怕什么。一点志气都没有,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纪嫣然一脚踹在吴冠屁股上。
“本男人去了!”
吴冠拍拍屁股,大步向前,颇有几分就好比一个死刑犯走向刑场,视死如归的风范。
“嫣然也去了哟。”
纪嫣然对横江展颜一笑,又朝韩剑瞪了一眼,再冷哼一声,昂起下巴,娉婷而去。
韩剑无动于衷,只朝横江问道:“我悟出了一柄七寸玉剑,你悟出的是什么?”
“我?”横江淡然一笑,说道,“也许是一只小鸟,也许什么都没悟到。”
“也许?悟了就是悟了,没误到就是没悟到,哪里来的‘也许’?”韩剑皱了皱眉,不再多说。
钟声连续响起了二次。
吴冠狂奔而来,像是一颗跳跃的大土豆,边跑边喊:“响了!我响了!”
纪嫣然紧随而来,小脸红扑扑的,朝横江拱手施了一礼,有模有样的说道:“师妹这厢有礼了。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妹啦,横江师兄要多多关照哦。”
横江微微一笑,道:“好。”
韩剑则脸色淡漠,沉默不语。
这一次感悟道韵,除了横江与韩剑无需摸钟,其他四十八人当中,加上吴冠和纪嫣然,也只有五人摸响了铜钟。
这意味着,此次宣明道场考举,有七人可以拜入宣明道场,从此步入仙门。
那些没能拜入宣明道场之人,则有杜明领着离去。
余下七人,则留在原地,等待陆青皇训话。
陆青皇双手背负在身后,昂然言道:“你等七人,从今日起,已算步入仙门。只等九月初九重阳之日,举行了拜师大典,你等就是我宣明道场的正式弟子!”
闻言,众人眉开眼笑,大声欢呼起来。
横江眼含喜色,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欢呼。他七岁出门闯荡,颠沛流离十余年,早已不像其他少年那样纯真稚嫩,目光也更为长远。
步入仙门,只是仙道修炼的第一步。
入了仙门之后,还有更为漫长的路要走。
横江眺望着宣明道场外,那无限广阔的天地,心道:“吾将上下而求索!”
“肃静!”
陆青皇眼神一凝,喝止众人。
待到众弟子安静下来,陆青皇大步走至横江与韩剑面前,朝横江问道:“悟道之时,你身上炎流汹汹,是不是得了祖师的真传,可否让我探查一番?”
这一问,让在场众多弟子眼神一呆。
众人皆知,悟道之时得到了祖师真传,就意味着会成为宣明道场的真传弟子。
横江略一沉吟,随即点了点头,直言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真传,还请前辈先探查一番。”
“得了就是得了,没得到就是没得到,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陆青皇微微有些讶异,又觉得有些好笑,随即抬起一只手掌,搭在横江肩膀上。
一道温和的气流,从陆青皇掌中涌出,沁入横江体内。
“果然是凤凰晒翅之法!”
陆青皇眼含喜色,赞叹不绝。
随即,他眸闪过一丝精芒,似是觉得不对,又道:“咦?你这凤凰晒翅之法,已经修炼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