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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仙游-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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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看见那个不肖儿孙就来气!就让他在那跪着,先不去理他!”梁锢摆摆手,“那位齐仙长如今何在?”

    “齐仙长说了,他见乡民与官兵争执,担忧暴戾之气坏了祖灵清幽福地,所以这几日都在乡外作法。”

    “你们真是胡闹!”梁锢拍着床榻骂道:“那可是修习道法的仙长,我们梁家上下尽心礼待还嫌不足,你们居然还要劳碌仙长作法?是哪个混货出的主意?”

    “老爷你息怒,我们这两天连番去请仙长来家中做客,仙长都谢绝了。”

    “做什么客!”梁锢看着一圈家人亲眷,就好像看见一伙蠢蛋,太阳穴上砰然猛跳,“仙长驾临,当以长房家主之礼相待!你等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忘了怎样伺候人了?”

    “那我们赶紧去请?”

    “你们去哪里像话?当然是我亲自去!”梁锢不顾家人劝阻,穿戴整齐之后,在众人簇拥着来到宅院门前。

    而此时宅院大门敞开,门外就站着一名身披雪青鹤氅、手持翠竹杖之人,抬眼观瞧门楣门槛,好像犹豫着是否要进。

    梁锢被身旁家人提醒,便知那人就是齐德仲,当即满脸堆笑,上前连连作揖行礼:“齐仙长,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齐仙长!”

    齐德仲闻言皱着眉头后退半步,“齐某不过一介江湖散人,何德何能救苦救难?老人家病体初愈,应该静卧修养才对,为何要出门?”

    “多谢齐仙长不吝救治,梁家上下本应躬身礼待,奈何族人庸碌愚钝,疏忽大意,还要仙长劳碌施法,我等实在过意不去。”梁锢也不知哪儿来这么一股精气神,在齐德仲面前仿佛重返青春,如此反而让梁锢对齐德仲更加敬佩。

    其实主要是这两天,齐德仲祭炼翠竹杖到了紧要关头,内敛生机法力与周遭生灵共鸣相和,哪怕病衰之人都会有枯木逢春之感。

    齐德仲看着一众梁家族人,沉默一时无言以对,其实所谓作法之言,齐德仲并没有完全说明情况。

    在他看来,铁轨铺设之举,是无可阻拦,沪海城派梁涛自此,本来就是有意减缓纷争,如果越王乡民不识好歹,那么沪海城不介意让一伙兵痞负责该段工程。

    那么在飞快拓张的工程面前,许多故旧传统就不得不做出让步,而这个让步有多大,就要看彼此的权衡了。筑路官兵强行破土摧坟,此举也稍显蛮横了,但战火硝烟未灭,举止难免雷厉风行。

    齐德仲劝回了乡民与梁家族人,自己则是在铁道工程一旁,施法遮掩声息光影,在远处观望,就好像那里只有一段未完成的铁轨。

    至于铁道横穿而过的坟丘墓葬,齐德仲也一柄施法,将其挪至靠近乡中的一侧山坳,此处风水沉定静谧,难扰前人安宁。更何况,该扰动的早就扰动了,在齐德仲这种修行人看来,没有滋生阴灵鬼物就行。生死轮回本不可免,一味讲究崇古敬祖,奢侈无由。真正敬祖之心,不过敬如在这等境界。

    眼见齐德仲毫无反应,梁锢不禁疑惑询问:“齐仙长何不到院中,好让我等虔心侍奉?”

    “哦。”齐德仲微微醒觉,“我只是察觉贵宅内中,似有杀伐之气流转,好生玄奇,一时间瞩目出神,还请恕罪。”

    梁锢赶紧追问:“杀伐之气?我梁家世代耕读传家,不敢有任何作奸犯科之举,不知仙长能否直言?或为我梁家解厄?”

    “解厄?我可做不到。”齐德仲微微一笑:“或许另有其人……也罢,我就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梁锢自称耕读传家,也不算全错。梁氏最初本就是江南门阀,后来科举仕途屡有及第高中的族人,渐渐才聚拢繁衍成江南梁家。

    待得江南之地百业兴旺,梁家族人开始涉足工商,几代间便积累了大量财富,这才有了长房家主一说。后来江南商盟成立,长房家主便是其中重要成员,江南各地的梁家宗族也得享富足。

    别的不说,当初云霄等人在江南之地招惹的豪门世家,便是梁家的一脉分支,势力比越王乡梁锢一家可大得很,据传如今还在家中供奉了修行之人,可不是一般的绿林侠客能够撩拨的了,只不过云霄师兄弟五人,如今也看不起这些世家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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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杀伐之气

    (全本小说网,。)

    转过影壁,梁锢将齐德仲邀至花厅落座奉茶,先说的都是各种感谢话语,还让下人拿来一对玉虎镇纸,以作谢礼。

    齐德仲元神感应一扫而过,便知玉料与手工皆属上等,只是被人把玩得多了,沾染的丝丝尘俗之气并不太招喜。

    “如此厚礼,齐某可不敢收,好意心领了。挫锐解纷,亦是修行,无需这般。”齐德仲只看了一眼,连礼物都不碰。

    “齐仙长脱俗仙姿,此等凡物自是难入眼界。”梁锢连连点头,齐德仲越是这般矜持,他越觉得对方不凡,“不知齐仙长如今在那座仙府修行?”

    “玉篁山,离此地不远。”

    “有所耳闻!”梁锢点头道,“不知仙长是独自清修?还是……”

    “一人独修。”

    “哦,如此甚好、甚好!”梁锢轻轻鼓掌,自偏厅走来两行下人,五男五女,一个个眉清目秀、齿白唇红。

    齐德仲皱眉道:“梁老这是何意?”

    梁锢捻须笑道:“仙长独居山中清苦,也需房前屋后打点洒扫之人,这十名侍者便请仙长带回,以显我梁家求仙之心。”

    齐德仲心中冷笑,暗道梁锢顽执不堪、果真药石罔效。这十个人到了玉篁山只是更添冗赘,或许真有修行人乐于此道,但至少不是他齐德仲。

    “梁老既知山居清苦,又何必让这等年少慕艾之人,随我入山徒费青春呢?”齐德仲摆了摆手,让那十名下人退去。

    梁锢面露迟疑,因为他这下真是看不透齐德仲所想,一开始不收玉虎镇纸,他以为齐德仲是自抬身价;接着出手十名下人,仍旧不露结交之意。

    在梁锢这种人眼中,修行道法的世外高人,不会无缘无故显露人前。自古有江湖术士吃大户的说法,其实就是看着哪户高门豪族遭受鬼魅祸殃,上门作法祛除,然后趁机会大赚一笔。更狠毒的手法就是从头至尾设计布局,甚至连那阴邪鬼物都是上门术士所豢养。

    梁锢也怀疑过齐德仲是不是故意彰显手段,所以故意不在梁家宅院中栖身,可是听家人提起当时乡民官兵对峙,齐德仲应该是有真修行的高人。

    修行高人喜怒难测,这一点在齐德仲身上,此时也算体现得淋漓尽致,梁锢想尽一切好话,却也没能让齐德仲面露喜色,这更让老人惴惴不安。

    眼见场面逐渐陷入沉默,齐德仲一整衣衫:“梁老,听说令孙如今还在院中?他毕竟已然参军投效,长居家宅之中不成体统,也不好对他的上峰交代。”

    梁锢连声应是,赶紧招呼下人去把梁涛叫来。然而过了许久,花厅外都没有来人回报,仿佛此地被渐渐孤立起来,周围声息不再。

    然而在齐德仲的元神感应之中,花厅之外的回廊,站满了手持火枪的兵士,一个个面露凶狠,不少人的刺刀上还沾染着新鲜血迹。

    等得时间久了,连梁锢本人都心生疑惑,站起身来走向花厅门前,眼前远处一道身影忽然闪过,老人伸手喝止:“来人!人都哪儿去了?!”

    “祖父,孙儿在此。”此时,梁涛一身军装,仿佛从血海之中踏出,冲鼻得血腥味,熏得梁锢眼前一阵昏花。

    “你、你要做什么?”梁锢连连后退、双腿颤颤。

    梁涛右手提着一柄军官佩刀,自刀刃上滴落的鲜血,仿佛成了敲在老人胸中的催命律。梁锢连滚带爬地靠近齐德仲,枯干的双手死死抓住齐德仲衣袍:

    “仙长、齐仙长,快快救我!”

    齐德仲冷眼淡泊地扫视梁锢,雪青鹤氅无风自动,绵软的面料顿时变得犹如钢针暴起,一股倒卷而至的雄沉巨力隔空将梁锢震晕过去、不省人事。

    “梁涛,持武而至,所为何来?”齐德仲看都没看地上的梁锢。

    梁涛一抖刀上鲜血,收刀回鞘之后一声令下,当即有两名兵士将梁锢抬起搬走,待得花厅中剩下他与齐德仲两人时,再深施一礼说道:“仙长,这两天我昼夜细思,深感江南宗族顽执难改,阻碍建设不说,我还在宅院地窖找到大量金银。近来听闻前方将士粮饷不济,沪海城劝江南各家出金银以助,然而所得稀薄。自古忠义两难全,谁人没有父母妻儿,此番纵兵劫掠,我回头便主动受军法处置!”

    齐德仲低眉垂目言道:“如今前线吃紧,军法处置无非就是送往战事最凶险之处……也罢,这便是你所愿所求,这一对玉虎镇纸你拿走吧。”

    “此物已经奉送仙长,梁涛只去院中金银、以资前线,余等诸事,不必仙长再劳烦了。”梁涛再行一礼,转身离开花厅,伴随而来的,便是梁家宅院中一声声凄厉喊叫。

    齐德仲微微叹息,他并没有刻意提点梁涛该怎样做,最初的想法,猜测梁涛也会动用武力,逼迫家人捐金弃银。然而如今梁涛却选择了最为极端的举动,将自己家中上下屠戮一空,抛尽理智。

    在梁涛临走之际,齐德仲看出他的细微变化,那是一种慨然悲愤的意志在不断燃烧,梁涛绝对不仅止步于在前线的作战,他必定还有更加长远的想法。

    宅院中的财产金银,不过是梁涛将要行大事前的积累,而他所要成就的功业,越王乡梁家的出身反而成了他的负担,这样决然的反常之举,齐德仲隐约能够揣度出梁涛的图谋。

    “江南虽安,终究难以长久自保,此处也非修行福地,难怪入门前惊觉杀伐之气盈盛,看来不仅是梁涛此举,而是与未来杀业相关。”

    齐德仲心中感慨,在他看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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